林宴安早晨起来,收拾了自己,男人递过来一套干净的衣服。

  男人红着脸:“衣服有些小,是我的最大的衣服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穿,你的裤子在这,上衣破了,没法穿了。”

  林宴安没说话,接过来穿了,果然是有些紧绷,但也没说什么,将就着穿了。

  他推开门,脸色不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声:“我走了。”

  男人跟着后面把他送到门口,目光切切地看着他的背影一路走远,头也不回。

  就在男人要退回家里的关头,林宴安回头了,反身走了回来,一脸的风雨欲来,气势汹汹。

  男人差点儿被唬的赶紧关上门,又拼命控制住自己。难道是他发现什么了?不可能啊。

  正想着,林宴安已经回到了门口,一把扯出半关着门后面的瘦弱男人。

  咬牙切齿地说道:“白痴!你叫什么名字。”

  这声白痴也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男人,他们俩一起生活这么一段时间,自己竟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男人身子一缩,小声开口:“纪嵊。”

  “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林宴安质问道。

  “你又没有问过我。”男人脱口而出,旋即又闭上了嘴。

  “我没有问你就不会自己说吗?”林宴安气恼,就这能耐能追的上谁啊。

  林宴安又冷着脸走了,男人看着他的背影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关上门回去了。

  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吧。

  林宴安回到林家,大刀阔斧地将李家的那些残枝败叶收拾干净。

  这事儿之后,林家身家又扩大了一倍不止。

  庆功宴上林宴安这个主角儿被灌了不少酒。

  宴会尾声,林宴安的几个兄弟拉着林宴安去了夜店。

  林宴安推拒不下,跟着去了,他今天也是着实高兴,不愿扫兴。

  等到了那家夜店,几杯酒过后,林宴安一晃眼,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那个老男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看向舞池里扭动的男男女女,旁边的一对男的还在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接吻,不出一会儿,两人便相拥着出去了,出去去哪已经不言而喻了。

  难道也是来这里找伴儿的?

  这个想法让林宴安眼神彻底暗了下来。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却发现他找不着纪嵊了。

  他站起身来,朝那走了几步,发现真的找不着纪嵊了,自己莫不是看错了,不可能啊。

  他在拥挤的扭动的人群中挣脱出来,被趁机摸了好几吧,脸色彻底黑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林宴安的兄弟甲说道:“靠不靠谱啊,真是他啊?”他打量着被捂住嘴还在一边惊恐的挣扎着的纪嵊的模样,又看了看他跛了的脚,这除了一张脸过得去之外,其他没什么特别的啊,看着年纪也不小了,甚至腿都走不利索呢。

  兄弟乙说:“怎么不靠谱了?你没看那林宴安眼珠子都快粘他身上了,发现他不见了还过去找呢。”

  兄弟丙说:“可不是吗?没找着人,你都没看那脸色跟人家抢了他啥宝贝疙瘩似的,脸都气黑了。”

  兄弟丁说也看眼纪嵊,在那白皙的脸上轻挑的滑了一下:“就是这种的才带劲呢,熟透了,才好滴水。”脸上还带着一抹坏笑。

  兄弟几个同时又打量了一遍纪嵊,都纷纷觉得兄弟丁说的有道理,兄弟甲认为再这样看下去非要出事,立马大手一挥吩咐道:“快给他灌了药,送房里去。”

  林宴安本就为此时心情十分不好,眼都快瞅花了也没在看见纪嵊,越想心里越气,这就他的喜欢吗?自己才走多久,他就耐不住寂寞出来另寻新欢了!简直岂有此理,我就晚了这么几天去找他,他就……他就……

  林宴安想到最后,更是悲从中来。

  没等他想好明天怎么去纪嵊家砸门,他就被自己的那群兄弟拥簇着往电梯里推。

  “干嘛啊你们都。”林宴安现在一点都没心情再跟他们玩闹。

  林宴安眼神一瞥,兄弟甲按了楼层8,这是这家夜店的VIP楼层,里面都是装修精致又舒适的包房。

  他们几个要带他去这个楼层,要给他什么惊喜,林宴安立马就猜到了。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哥几个给你准备个小礼物。”兄弟乙说道。

  林宴安心里现在着实没心情,面上却是不显,到底是兄弟几个的好心准备,他没必要拂了他们的意。到时候给那小鸭子几个钱打发了,自己睡一觉再走也行。

  电梯一到,兄弟甲塞给了林宴安一张卡,眼神一眨:“H**e a good night !”

  林宴安无奈的接下来卡,去了卡上那个房间,背后的兄弟甲乙丙丁们纷纷露出灿烂的笑容,林宴安不知怎么,背后有些发凉。

  林宴安打开门,抬眼往床上一看,脑袋里嗡的一下就炸开了。

  纪嵊一丝不挂的在大床上,手腕子被红线绑住,两颊通红,嘴唇半张,难受的喘息着,眼神迷蒙不清,一看就是被灌了东西了。

  原本白皙的皮肤现下透着绯红,两条腿不知所措的磨蹭着自己,纤细的左腿的脚踝处有一块狰狞的疤痕,看来这就是他造成他瘸腿的伤了。

  他身体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伸出手来,刚刚抚上纪嵊的脸,纪嵊就紧紧的贴了上来。

  “你说你是不是活该,嗯?”林宴安最后这个“嗯”的尾音上翘,语气是咬着牙的恶狠狠却又带着股说不出的宠溺。

  他把纪嵊抱在腿上,逼他看着自己:“说啊。”

  纪嵊看见眼前的人,也不知道神志现在还有几分清醒,嘴一撇,红着脸眼泪就掉了下来,趴在林宴安身上哭着说:“难受……,我……好难受。”

  林宴安心里一软,再狠不下心磨他了,他将纪嵊压倒在床上说:“这就不难受了,一会儿让你爽的哭。”

  我可以摸摸你的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