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点点头,这点她很明白,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映桥最看不来她这个样子了,好似一切都无所谓一般,“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或许能够有减轻痛楚的办法呢?”

  “是吗?”胭脂以眸光询问她,但是那种希翼并没有带着大悲大喜,“是什么办法?”她的眸光带了些诡谲的捉弄,让她不禁心生了几分戒备。

  “嘻嘻。”映桥笑得更开了,然后几步走到她的身边,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然后挑了挑眉头,“如何?”

  胭脂的脸瞬间烧红,“你胡说些什么呀?!”

  “我可没有胡说,不过基于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愿不愿就看你的决定了。”映桥一手捂着嘴巴,笑得有些奸诈,“其实你也不必那么为难,我又没说非要王爷不可。”

  “……”胭脂只当她拿自己开玩笑了,轻轻一叹,该想的还是怎么与他开口去王太师寿宴的事情。

  映桥无趣地止住了笑意,努努嘴道,“我说的可都是真话,而且我只告诉你,你放心,王爷他并不知道这个方法哦。所以就算你找别的……他也不会知道的啦!”

  胭脂淡淡扯了扯唇瓣,在琴座边坐了下来,十指轻轻拨动,清灵的雅乐缓缓在指尖流泻而出……

  映桥走到她身边,懒散地依靠着窗户,“你是不是有心事,一看就知道你昨晚睡得不好。”

  琴音戛然而止,胭脂看了看她,顿了顿,道,“我想去王太师六十寿辰。”

  “咦?”映桥眼睛一亮,“你也想去?!”

019

  胭脂有些讶异地看着她,“你也想去太师府?为何而去?”这些人莫不是都同气连枝,她难道是为了真的贺寿而去?

  映桥微微一叹,“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主要的原因,自然也有我个人一点点私怨想要了解。”

  “私怨?”胭脂心头微微一松,若不是为了恩惠拥护而去,她也就放心了。

  映桥点点头,“我原先还担心我离不了这里,但如果王妃和我一道去,这样我也就安心了!”

  胭脂不禁苦笑,她安心得太早了。“但是王爷那一边只怕……”

  “你有皇后娘娘的懿旨,难道王爷会拦着你吗?”映桥轻松道。

  “可是皇后的意思是让我劝动王爷一起去,亦或者,我就免了那一行最好……”若是没有她的存在,到时候酒醉方酣,发生什么事情犹未可知……

  思及此,心底不禁生了几分抗拒,不,她不要那样的事情发生,就当……对,她只是不想让王家的人那么顺心如意,她只是……

  “王妃,你怎么了?”映桥看她有异状,“为什么你不去最好?难不成……对了,我倒是听说过王家有个千金一直垂涎九王爷,呀,我明白了,王妃你可千万别放王爷一个人进狐窝,他会被那狐女吞食入腹的!”

  胭脂不禁失笑,“垂涎?瞧你说的!不过,我倒是看着那小姐灵动可人,却又不失大家娴良之气,若真的说般配二字……”

  映桥不依,“王妃,即便是那女人长得如花似玉,你也不差呀!更何况,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最喜爱你的真实,丝毫没有那些所谓大家闺秀的扭捏造作,更加没有风尘女子的世俗无情,难道你敢断言你对王爷没有一丝一毫的情分?”看她沉默,于是继续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该说那样的话,不然也让人觉得虚假而扭捏了。”

  闻言,胭脂顿了顿,不去争辩什么,只是她真的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若有无情却有情,当冷情变得刻意,其实也昭示了心底的在乎……

  映桥这才淡笑道,“这就对了嘛!时也势也,如今马缰握在你手上,那些人也只有围观嫉妒的份儿,只要你握紧缰绳,驯服了王爷这匹烈马,那么一切都逃不出你的掌心,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更加不必如此日夜长吁短叹,食不安寝,睡不成眠的呢!”

  胭脂眸光颤了颤,不知内情的她以为自己的失意不过因为与朱邪子御若即若离的关系,其实谁不想握住命运的缰绳,主宰自己的命运呢!只是鸿沟已成,她的心早已泯灭了希望,只剩下一片死灰,复燃的也是玉石俱焚的仇恨……

  映桥继续游说着,“所以啦,你可千万别再常锁着眉头了,就拿你想去太师府的事情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拉进你和王爷的机会呢!我看自从你搬进来之后,王爷从不进流云楼,这样长此以往是不行的!今晚,我让人准备几个小菜,你借机端去给他,劝他多喝几杯酒,等到酒酣耳热之时,你就……”窃笑着又在她耳边一阵私语……

  胭脂不禁有些窘困,“死丫头,看你小小年纪,为何……”

  映桥努努嘴,“王妃,你别看我这样子,我比你小不了多少,今年都二十有一了。”

  胭脂微微有些讶异这样的答案,“可你看起来真的只有十六七八的模样,而且我一直都这是这样以为的。这样的年纪,你也早该许了人家了,为何还在这里耽误终身大事?”

  “说来话长,不如不说。”映桥不以为意,“反正还是那句话,活的潇洒快乐就好了,其他都无所谓,越活越年轻不是更好嘛……”

  胭脂淡笑不语。

020 气的跺脚

  这一夜,朱邪子御照旧在书房里处理一些公务,听得门外一阵响动也没有去关心,因为他知道来人是谁,目的又是为何而来,不过这几夜他避而不见,让侍卫将她挡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