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关心!”胭脂淡淡笑了笑,起床赤足踩在地面上,“不过这件事情,就与王爷无关了。”

  朱邪子御忍住那股想扼住她纤细脖子的冲动,“……你就那么寂寞难耐吗?”

  胭脂一顿,心底有些闷气横生,却又娇滴滴地依入他的怀中,“王爷,我们不过三次见面,你就那么了解我了,看来你真是我的知己……”

  

给他吧

  朱邪子御也不懂自己,自从遇到了她,心越沸腾,脸面越冷凝,如此矛盾,如此反复熬煎,难不成他也有自虐的倾向吗?

  此刻的她投怀送抱,他的在乎是否只是因为她的欲拒还迎?若是如此,只要他得到了她,是否就可以彻底忽略了她的存在?!

  心想着,他一把捏着她小巧的下巴,“知己?”唇边的弧度噙起无边的嘲讽,她的笑容真是刺目,“有多知己?若说本王知你,那么你又知本王多深?”

  胭脂笑得十分迎合,“胭脂了解男人,王爷更是男人中的男人……”话还没说,只觉得下巴上一疼,但见他的眸光猛鸷慑人。

  “那么说,只要是男人,都是你的知己?知己?哼!是神交的知己,还是床上的知己?!”朱邪子御分明是如斯不屑,既然不屑就该轻视不在乎,可是心底那份怒火只有燎原更盛的样子……

  胭脂无视他的冷冽,依然娇艳如花地倒在他怀中,“王爷,你说呢?胭脂不过一介烟花女子,哪里懂得那些高雅的,男人女人在这红袖阁,不都逃不掉世俗吗?王爷,今晚你吓走了我的客人,是否该陪我一个?”她故意已有所指,她也知道他定然明白她的意思。伸手轻轻推去他在自己下巴上的肆虐,“王爷你可要怜香惜玉,胭脂可受不住你这般的力道……”

  朱邪子御一把推开她,“妓 女果真只是个妓 女!”

  胭脂心底一颤,分明已经无心了,可是为什么此刻还会觉得疼痛?笑,自从遇到了他,心底越苦越痛,脸上的笑就会开得更加璀璨,“王爷此言差矣,胭脂不过安于本分,天下各属皆该安于本分,这样天下才能稳固,不是吗?”

  “哼!既然你知道什么叫安于本分,又何以痴心妄想地想要九王妃的头衔?!”他已经不相信她了。

  胭脂又上前一步,娇娇地依着他,“唯有这么做,九王爷才能够记得我的存在,这样才能吸引王爷的注意力,这样才有可能获得王爷的青睐,王爷心底就是这样想的,不是吗?”

  朱邪子御冷冷地沉默着,眸光犀利如刀,好一会儿,心底好似下了某个决定,“那本王恭喜你,你的手段让你如愿以偿了!”

  胭脂只觉得腰身一紧,整个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他的脚步大而急,直直往床榻而去,她这时候才觉得害怕……

  情不自禁地抓紧了他的手臂,虽然对即将发生的时候有些恐惧,但是就这样吧!或许给了他,就可以斩断这缕莫名的情愫了!

  作者题外话:大家别急,估计后天的章节就可以娶回家了。

  

翻身而上

  随手将她扔到了床榻上,衣衫这时滑落了一边,那圆润纤柔的肩头又显露了出来,朱邪子御眼底燃烧着一簇火焰,心底有着一份坚决,这段莫名其妙的牵系,无非也不过男女之事,就这么了断吧!自此后,便可以不上心头,不庸人自扰,不自寻苦恼!

  他粗暴地拉下了她的衣衫,扯落淡粉绣荷的银线丝绸肚兜儿,两只雪白玉兔跳脱而出,他眸中欲 焰滔天,低头攫获了其中一枚樱果,一手揉着另一方浑圆。

  感觉着身上的人肆虐,动作粗暴,好似在宣泄着一腔愤怒,胸前传来细细的疼痛,胭脂握紧身下的锦被,闭着眼睛,那份渐渐涌动的骚动和迷茫的惧意更加浓重了起来……

  朱邪子御只觉得身下的娇躯僵硬,好似在无奈忍受一般,不禁有些受挫,但是更多的是蓬勃而起的欲望,好似又回到了那一夜,时隔那么多年,现在再来依然觉得有些无措。

  撩起她的裙摆,抚触着她纤长的大腿,掌心的温暖滑腻让他不禁有些心襟荡漾,至于她好似忍耐的僵硬,他渐渐地无暇顾及……

  胭脂紧紧地闭起眼睛,咬唇压抑着那份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呻 吟,蹙眉的眉头有些不适,但是更多的是心底涌动的复杂情潮。

  虽然早就对贞洁一事释怀,可是心底为何还是有些不甘。可是不甘又如何?握紧了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直到长裙被扯下,她才猛然睁开眼睛,眼中除了迷茫还是迷惘,只是对上了一双犹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那里漆黑犹如不见底的深渊,几乎要将她吸附进去……

  胭脂摇摇头,也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这时,他的吻落下,唇舌纠缠……

  朱邪子御觉得自己快要接近疯狂的边缘,一手从未停止探索,可却是越来越不满足……

  胭脂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一个梦幻得有点傻气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逝,如果她只是单纯的女子,如果这个男人是她的依靠,如果她只是普通承欢在丈夫身下的女子,那该……

  不敢再想下去,幻想最美好的时候,往往最容易惊醒,跌落的是不见底的深渊,现实和幻想的差距,便是幸福和痛苦的距离,而她最是微渺,什么都够不到……

  她不过一个妓 女,只是微不足道的妓 女,在他心中想的亦或者是只要过了这一夜就可以放手,那么她又怎么能够为自怨自艾的自己编织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不,不能。如她这样的女子,已经失去了一切资格,不能再有牵挂,因为这样只会更痛苦,无情无欲无心,什么都不在乎,无疑是对自己最好的……

  一切她都明白,可是为什么还是心有不甘,或许只是不想成为真正的*,不想不由自主地承欢在人身下,这样,难以对自己交代,难以与逝去的母亲交代……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和力气,她挣扎着推开他,然后翻身坐上了他的身体,那么惊骇的动作连自己都没想到,只是如此居高临下,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朱邪子御不禁一愣,恍然回神之后,自己已经被这个女人骑在身上了,男人的自尊怎么容许如此,尤其还是一个青楼女子。只是下一刻,她俯身而下,娇嫩的唇瓣封住了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