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想想办法!今晚时候不早了,你的身子……还是先回房去休息吧,等我想到妥善的办法,再来找你!”撒下的网已经捕到了鱼,她现在只想去看看那人该是如何的反应……

  裘欢点点头,有些感动,至少,她肯帮她!于是转身走了几步,蓦地又停下了,回头看着她道,“姐姐,既然你喜欢南宫尔誉,那就去争取吧……”淡柔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诚挚的,希翼的……

  

二孕

  海水湛蓝,碧空如洗,细细白沙。海风习习,群鸥乱舞,海天一线。

  粼粼的海面静谧无比,微微海风怡人心神,赏心悦目敛艳的波光,宜人的气候,优雅的环境,都赋于了这座靠海边城不朽的灵秀之气。

  锦旗猎猎,两个高大的人伫立在城墙之上,俯瞰着这一片美不胜收的风景,若只是如此看着,定然不会相信这里昨天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厮杀,视线可及的海域从湛蓝染成了殷红,潮起潮落,带走那触目惊心的痕迹,却挥不去心底那一片狰狞的记忆……

  “素闻海天城风景醉人,早该来一游,不过今日看到这份安谧,尤是可贵。”君皓羽感触道。他是个逍遥自由的人,战争本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不过,家中逼着成婚甚紧,于是今日便又来了这里。

  朱邪子御默然,只是远眺海面的眸子微微深沉了些。

  这时,一侍卫登上城墙,送来了一份家信。

  朱邪子御不禁微微皱眉,他当然知道这书信出自谁手,也不是第一封寄来,平时向来让他们放到书房去,为何今日……

  侍卫上前行礼道,“王爷,信使说这封信您无论如何都要看,是喜讯。”

  朱邪子御心底并没有太大的感觉,随手接过,拆开信封,大致浏览了一遍,随即,“什么?她有孕了?!!!”一声惊呼从他的口中传出,虽然还是淡定,但是喜悦溢于言表,犀利如鹰的黑眸中也净是欣喜之色。

  信是九王府专门的信使送出来的,信上说萧落雁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那便是青楼那一夜有的,唯一的一次,事后也并未让她饮药。

  那女子也算是见过一面了,想要回忆,只是此刻脑中对她容貌的印象极淡了,可是不论如何,她为他怀了一个孩子!这个消息,爆炸在肺腑间,带来一波波涌动的喜悦,不断地侵袭而来,让许久未开的胸怀欣喜泛滥。

  来到这里已经两个月有余,一到这里便陷入了惨烈的战争之中。没上过战场,就不知道战争的残酷。每一次打仗,不论输赢,都是血染大地,尸体堆积成山,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所以鼓舞士气、激励军心,变得如此重要。

  看过战争的悲惨,听过伤患的哀嚎,即使打了胜仗,也难以让他开怀,他能做的事情便是尽量谋略,运筹帷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决胜于千里之外,以来将伤亡减少到最低!

  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酷,为了速战速决,朱邪子御浴血奋战,战争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沙场上,不断挥剑,不断有人死于他的剑下,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得残酷而无情。

  这里只有死亡,或许如此,更让他觉得一个新生命的可贵,而且那还是他的骨血!!!

  闻言,君皓羽也不禁为好友而感到高兴,“恭喜!”

  朱邪子御点点头,“谢谢!”仰首再看那静谧下暗藏诡谲暗潮的大海,心情一下子昂扬了许多,眸光也不复刚才的冰冷。

  “谢谢就不用了,你的种又没有我的功劳!”虽然经过战争的洗礼,可是君皓羽的脾性未变,依然是痞浪的模样!

  闻言,朱邪子御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眸光犀利如刀。

  君皓羽顿了顿,笑道,“口误!口误而已!若那里面有我的功劳,那么你给我的就不是谢谢,而是追杀了!”

  朱邪子御不知道该怎么说,若是好友喜欢那个女人,他会毫不犹豫地转送给他,可是那未出世的孩子,确实让他欣喜若狂,或许正因为如此,他不能对待自己孩子的母亲,这是他应该给孩子最基本的尊重!

  “怎么不说话了?”君皓羽讪笑着,“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我说笑而已,不过我确实是你们的媒人,好歹,等孩子出世了喊我一声干爹!”

  “可以。”这一点,朱邪子御回答得畅快。

  

逼她堕胎

  晨曦还未至,裘欢躺在床上,睡睡醒醒,无法踏实,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有一份忐忑的心情,挥之不去……

  蓦地,只觉得房门有所响动。有人!裘欢害怕地惊坐了起来,想下床,那人已经破门而进,如此猖狂。

  裘欢一顿,这才看清楚来人,“南宫尔誉?你进来做什么……”此刻他的脸色很是吓人,而且一手上还捧了一个瓷碗。

  “喂你喝药。”他的声音很平稳,与他的脸色风马牛不相及。

  裘欢摇摇头,“什么药?我又没病!我不要喝!”双脚落地,起身推他出门,“你快走,这是我的闺房,现在天都还没亮,你不能进来!”

  “我是你的夫婿,为什么不能进来?!”南宫尔誉面色僵硬,熠熠的眸光里夹带着一丝狠戾,在半明半暗的室内显得尤其恐怖!

  “就算你我有婚约,在没有正式的成婚之前,你都不可以这么无礼!”裘欢摇头,“而且我并不想嫁给你!”

  “那你想要嫁给谁?!”南宫尔誉英俊的面容瞬时狰狞了起来,“封安吗?你那个姘头?!你是我的未过门的妻子,我原以为你善良单纯,却没想到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哼,贱人!居然给我戴绿帽子!奸夫*,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说着一把将她压回了床上,一手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张开嘴巴,“喝下去!”

  “不——”裘欢摇头,双手挣扎着想要掰开他的桎梏,可是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唇瓣已经感觉到了湿意,不禁咬紧了牙关,闭紧了嘴巴,不断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