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苦命世子>第10章(2)

更新时间:2018-01-23 17:00:03 字数:4864

没了婚约在身,祈兆雪此时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他夺回了侯府,报了杀父之仇,还救回了弟妹,如今就连何春娘的婚事也退了,此时他一心只想着快点见到那心心念念之人。

他身后还跟着好几大车的礼物,但因他急着见到汤晴光,也不等那些马车,径自骑马先行,那速度快得就连随行的几名护卫们都有些吃不消。

连赶教日,这日终于来到九狮山。

这次祈兆雪事先打探清楚无名谷的位置,没有再迷路。思及这次不只是来见他未来的媳妇儿,还要拜见准媳妇儿的爹娘,和她一众师叔及师兄弟们,因此在进谷前,为了给未来的岳父母一个好印象,他特地理了理衣裳,询问一旁的随行护卫。

“爷看起来如何?”

“英明神武。”

“灭风凛凛。”

“玉树临风。”

“威武霸气。”

“盖世英雄。”

几名护卫,一人谄媚的说了一句。

听了一耳朵的称赞,祈兆雪信心满满的提步走进山谷里。

无名谷里碧树环绕,系花似锦,芳草茵茵,溪水潺潺,偶尔可见几只小动物在溪畔饮水,几十座屋子俨然有序的坐落其间,宛如一座世外桃源。

瞧见这般的景色,原先因要拜见岳父岳母而有些紧张的祈兆雪,神情顿时舒缓了下来。

见到有一人朝他走来,心忖会出现在这无名谷之人,不是汤晴光的师叔们,便是她的师兄弟。

见此人的年纪约莫二十上下,少了左臂,面容文雅清俊,他猜测多半是她的师兄,他上前,有礼的拱手请托。

“在下南风侯祈兆雪,特地前来拜访汤前辈夫妇,不知兄台能否代为通传一声?”

对方和善的点点头,“原来是南风侯大驾光临,你随我来。”热络的将他引到一处大厅里,“请侯爷在此稍等,我这就去请我大师兄和师嫂过来。”

直到他说完离开后,祈兆雪才会意过来,此人竟然是他准岳父的其中一位师弟,换言之,也就是汤晴光的师叔。

他不禁感叹这人年纪可真轻,须臾,他再想到,那郝望和安临意也看起来约莫二十几岁。

事后他才得知,这是因为山谷的灵气养人,让她的那些师叔们一个个驻颜有术。

不久,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端着茶走进来。

“这位贵客请喝茶。”她不疾不徐的将茶端到祈兆雪面前,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好奇的直瞅着他。

“多谢。”见这女孩生得十分玉雪可爱,他抬手想要揉揉她的脑袋,却被她避了开去。

她嘟着嘴说:“我的脑袋只给师父模。”

“哦,这是为什么?”趁着在等人时,祈兆雪好奇的问了句。

“因为我是这谷里最小也最可爱的弟子,人见人爱,每个见了我都想揉揉我脑袋,我被他们揉得头发越来越少,都要秃了,所以不给他们摸了,而师父要教我武功,不给摸不教,只好给他摸了。”她叽哩咕噜的朝他抱怨起来。

闻言,祈兆雪忍不住笑了出声,正要回话时,听见门口处传来脚步声,他抬目望去,见有几人走进来。

为首的是一对男女,男子面容端正刚毅,约莫三、四十岁年纪,女子容貌婉约清丽,看起来似是不到三十,跟在两人身后还有数名风辨各异的男子。

其中郝望和安临意他已见过,另一个是适才领他过来的那位师叔,还有两位不曾见过。

一见到为首的那名男子,那女孩儿吐了吐舌,宛如耗子见到猫,赶紧退了出去,在这谷里,她最怕的就是大师伯了。

祈兆雪正暗自揣测着为首的那对男女的身分,走在后头的郝望已出声。

“祈世子,喔,听说你已继位为南风侯,该称呼你一声侯爷了。”

“不敢,”祈兆雪谦逊的朝他拱手道,“四师叔直接唤小侄的名字便可。”

郝望点点头,比着汤青闲与穆未冬两人为他介绍,“这两位是我大师兄和大师嫂,也就是晴光的爹娘。”接着再简单介绍其它几位师兄弟。

听完后,祈兆雪先上前朝汤青闲和穆未冬执了个晚辈礼,“小侄祈兆雪拜见伯父、伯母。”接着,再朝其它几位师叔见礼。

汤青闲没回礼,径自扶着妻子走到首位坐下,这才抬头打量他一眼,语气不善的说了句,“我只有师兄弟,没有其它亲兄弟,不可能有侄儿,别乱攀关系。”

祈兆雪被他这么一说,一时倒不知该如何接腔。

“夫君。”穆未冬轻拽了丈夫的衣袖,让他别一来就给人家下马威,好歹看在女儿的面子上,给人家留几分薄面。

汤青闲这才抬手示意他坐下,板着张严肃的脸冷冷问:“南风侯大驾光临,可是有何指教?”

女儿对祈兆雪的心思,他是从妻子那里得知。

而上回随女儿一块出去的郝望,回来后,便将出谷后所发生的事,当成故事般仔细说了。

在得知祈兆雪竟为了要搭救他的弟妹们,答应迎娶别的女子为妻时,他一掌拍碎了一张桌子,此时看这祈兆雪,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故而一来就不给他好脸色看。

祈兆雪适才被他一斥,也没再以小侄自称,要不是看在这人是汤晴光父亲的分上,被这般无礼相待,他早甩袖走人。心中虽有不满,但为了求娶人家的女儿,这份委屈他不得不吞下去,面上仍是恭恭敬敬的回答。

“晚辈此番是来探望晴光,并想向前辈提亲,恳请前辈将晴光许配给我为妻。”

“你想娶晴光?”汤青闲用着桃则的眼柚将他从头打量到脚。

“没错,我与晴光先前于危难之中相互扶持,两情相悦,还请前辈成全我俩。”

汤青闲板着脸,抬手指向坐在一旁的几位师弟们,一一说道:“想做我的女婿,须要有我三师弟那剽焊如山的精壮身躯,还有我四师弟那善于机变的狡猾脑袋,与六师弟那副俊雅斯文的面容,以及八师弟那冷漠护短的性子。”

祈兆雪随着他指的人一一看过去,那位三师叔模样威武,虎背熊腰,身形十分壮硕;他的目光掠过郝望和安临意,最后停在那位断臂的六师叔脸上。

他抬手摸了摸自个儿的脸,他五官深刻,面容俊朗,不认为自个儿的长相有哪里不如对方。

至于脑袋,他确实比不上郝望的圆滑狡狯,性子也同安临意不太一样。

坐在一旁的郝望,闻言笑呵呵出声道:“哎,大师兄,你这也太难为人家南风侯了,咱们这些师兄弟们个个都是举世无双的一时之选,你让这小子来同咱们比,不是折煞了他这个平凡人吗?”

他不害臊的把自个儿和几个师兄弟们夸了一遍,顺道把祈兆雪给眨了一句。

他是平凡人?祈兆雪一口血差点要喷出来,他算是知道了,他们这分明就是借故来刁难他。

他昂首挺胸,脸上的神情不畏不惧,沉声道:“前辈说的这几位师叔,或许晚辈是有些及不上的地方,但晚辈有的,几位前辈也未必及得上。”

“你有什么是咱们及不上的?”郝望朝他的胯下隐晦的瞄了眼,说了句荤话,“比大小和长短的话,咱们未必会输你。”

见四师弟竟当着妻子的面开起黄腔,汤青闲朝他喝了句,“老四,给我闭嘴。”

发觉自个儿在师嫂面前一时失言,惹来大师兄呵斥,郝望一句话也没有多说,闭上嘴,正襟危坐。

见那能言善道,性子狡猾如狐的郝望被准岳父一喝之后,竟不敢再造次,让祈兆雪顿时明白这位准岳父在无名谷里定是积威甚重,是以他也不敢有所轻慢,看向未来的准岳父和准岳母,语气自信且坚定的开口。

“晚辈如今继承南风侯的爵位,统领大宁王朝四分之一的疆域,今后晚辈愿与晴光共享我所拥有一切荣耀。若是两位能将晴光嫁给晚辈,晚辈定当竭尽所能,照顾疼宠晴光一辈子。”

对于他所说的这番话,汤青闲只回以一声冷哼,“你先前不是答应要娶别的女人为妻吗?”

“当时晚辈是迫于无奈,才不得不答应她的要求,但日前她已与晚辈解除了这婚约,所以晚辈才敢上山,来向您求娶晴光为妻。”他连忙将先前的原委,简单的述说了遍。

事情的经过,汤青闲先前曾听郝望提过,此时再听他提起,质疑的骂道:“这点小事也会受人胁迫,未免太没用,谁知你若再遇到此类的事,是不是也会再抛弃晴光?”

闻言,祈兆雪神色一遭,郑重的抬起手,“晚辈在此发誓,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汤青闲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指向自家三师弟,“老三,当时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他毫不犹豫回了句,“自然是打得她说出那关人之处。”

郝望一脸笑呵呵的瞥了祈兆雪一眼,接腔答道:“这简单,我只消使毒,就能把她给毒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自然会说出来。”

安临意则说道:“她若不说,我会把她的手一根根砍断,直到她说出来为止。”

一直安静坐着没开口的老五艾明觉,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清秀俊逸的脸上扬起憨笑,“我不喜欢见血,我想我会把她的衣裳一件件扒了,绑在树上,让虫子咬到她说为止。”

老六巫柏允最后才徐徐接续道:“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几位师兄弟的手段也未免太残忍。我会用迷魂大法,让她自个儿说出来,等她说完,再命她自缢便是。”

听完,祈兆雪发现原来最凶残的竟是这位断了一臂,看起来性子温文和善的六师叔。

汤晴光的爹和这些师叔们简直一个比一个狠,这都是些什么人呀。

听众位师弟们发表完他们各自的高见,汤青闲冷冷睨向祈兆雪,“如何,你可听清楚了?”

祈兆雪不动声色领首,“听清楚了,以后再遇到这类的事,晚辈已明白该怎么做。”

这时,一直端坐在丈夫身旁,未发一语的穆未冬,轻轻捏了捏丈夫的手,朝他微露一笑。

汤青闲握住妻子的手,明白妻子约莫是对这小子的表现有几分满意,也不再刁难他,松口说道:“你远道而来,先在谷里住两日吧。”

祈兆雪心知自己多半是通过这位准岳父的考验了,欣喜的起身一揖,“多谢前辈。”

守在外头的汤晴光,一见到祈兆雪出来,转身便跑。

让她等了这么久才来,怎么可以这么快让他如愿。

祈兆雪一怔,急忙追了过去,一路喊着,“晴光,等等我,我来九狮山找你了,我已与何春娘解除婚约,可以把你娶回去了,晴光,你听见没有,我来向你提亲了,你等等我啊……”

一路追着她来到小溪畔,祈兆雪情急之下,扑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不让她再跑了。

汤晴光停下,桥嗔的骂了句,“你这大笨蛋,嚷嚷这么大声做什么,是想让整个山谷的人都听见吗?”

祈兆雪眼神炽热的将她转过身来,紧紧的抱进怀里,霸气的说:“我不只想让这山谷里的人都听见,我还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祈兆雪要娶你汤晴光为妻?”

“你这脸皮也忒厚。”她笑嗔一句,将脸依偎在他宽阀的胸膛上,上翘的嘴角掩不住欢喜的笑意,两手环抱在他膀上,轻喃道:“你总算来了。”

“嗯,我来了,我来求娶你为妻。”祈兆雪抬起她的脸,情不自禁的吻住她的唇瓣,而后珍而重之的问道:“晴光,嫁给我,陪我一块看尽日出、日落,一块青丝变白发,好不好?”

“我若说不好呢?”她明亮的眼里荡漾着盈盈的笑意。

“那我就吻到你答应为止。”说完,他霸道的占领她的唇舌,宛如烈火一般,深吻着她,贪婪的掠夺着她檀口里的每一处,彷佛想将她整个人,包括她的魂魄,全都染上他的气息,想让她的眼里从此只能有他一人。

那浓烈得宛如岩浆般灼热的情愫,令她惊悸得无法喘息,须臾,她眸里染上同样浓厚的情意,不再只是被动的被他吻着,开始响应他。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块,缠绵的吻着被此,彷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人,连来溪畔边饮水的小鹿看了,都害臊的跑走了……

尾声

更新时间:2018-01-23 17:00:03 字数:1169

这一次汤晴光出嫁,九狮山上的众位师叔和师兄弟妹们全都下山送嫁,一路远从九狮山送进了勺江城。

勺江城的百姓挤在路旁围观,让他们啧啧称奇的不是那绵延十里的嫁妆,而是送嫁队伍里,那一群风采卓然的各色美男子们。

平常要见到一名长相出众的男子也许不难,但要在同一时间看见这么一大群,却是不容易。

“据说这新娘出身九狮山,那些送嫁之人全都是九狮山上的人。”

“这九狮山上竟藏了这么多美男子,不如我也移居到那儿找丈夫好了。”

一旁围观的姑娘家们,一口气瞧见这么多位外貌出众的男子们,个个芳心大动,将矜持暂抛到一旁,纷纷朝他们投去手绢示爱,有人则投去金银、首饰,还有人投去桃子、木瓜等物。

其中一个姑娘挤过来,瞧见安临意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一时失手,也跟着那些热情的姑娘们,把手里拿着的东西砸了过去。

瞧见一枚硕大之物直飞而来,郝望直觉地探手接住,却被那物的尖刺给刺得掌心一疼,郝望忍着疼,看向一旁的自家小师弟邀功。

“若非师兄我眼疾手快,替你拦下这枚暗器,只怕现下你那张脸已毁在这枚异域来的榴莲上。”他涎着满脸讨好的笑接着说:“看在师兄的救脸之恩上,你那情丝蛊不如就送我吧。”

安临意横他一眼,“要你多事,难道我自个儿接不住吗?”说完,他骑着马往前走去,不再搭理他。

不久,送嫁的队伍热热闹闹的进了南风侯府。

行了一连串复杂的婚仪之后,洞房花烛夜哪能不闹新房,新郎官不好对自家娘子那边的师兄弟们动手,不过新娘子可不客气,笑咪咪的将来闹洞房的几位师兄弟一个一个扔了出去。

等将喜房里闲杂人等全都赶走后,喜房终于清静下来,只刹下新郎官和新嫁娘两人。

交杯酒已喝过,那些讨吉利的枣子、甜糖也吃了,此时一对新人坐在喜床上,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彼此。

此时此刻,祈兆雪觉得这一生圆满了,能得娶汤晴光为妻,他再无遗憾。他想起两人相识于六年前,却于先前的患难之中生了情。此心此情,从今而后,唯系于她一人之身。

汤晴光笑语嫣然的轻唤了他一声,“夫君。”那柔腻缱绻的嗓音,宛如能掐得出水来,将他密密的缠绕其间。

从今而后,她便要与眼前的这男子携手共度朝朝暮暮,一块迎接雨雪风霜。

她满含期待的眼神鼓励了他,他珍惜的将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轻怜蜜爱的轻声说了句,“娘子,春宵苦短。”

“那你还等什么?”她抬手拉着他,一块倒向喜床。

不久,喜房里发出了呢喃的爱语呻吟声,让外头的月娘也羞臊得躲进了云后。

虽然无月,但这一晚,整个南风侯府的人都欢喜的在庆贺着两人的喜事。

【全书完】

后记

更新时间:2018-01-23 17:00:03 字数:981

忘掉那些不愉快 香弥

这本书的男主角与上一本《娘子是花痴》的男主角是兄弟,故事发生的时间比《娘子是花痴》早了十几年。

在写《娘子是花痴》后半段时,写到汤晴光这个角色,越写越喜欢,便萌生了想替她写一个故事的念头,所以才有了这本书的诞生。

话说《娘子是花痴》这个书名,当初在拟稿子的大网时,因想不出更适合的书名,所以便随手取了这个书名,一起传给编编。

原以为编编会改书名,没想到最后编编竟辨用了,也许是因为这书名很切合书中女主角喜爱花木成痴的事吧。

后来收到样书,看到书上印着《娘子是花痴》几个大字,忍不住就笑了出来,这大概是我写的书里最好玩的一个书名了。

最近看到一篇杂志上的文章,其中有一段是讲烂梨的故事,大意是说有人买了一箱的梨子,因为天气热,梨子开始陆续过熟烂掉,于是那个人就每天都挑最烂的那几梨子来吃,最后他吃了一箱烂梨子。

文章里说,人生就像吃梨一样,如果每天都在意生活之中那些不如意的事,一辈子都得烦恼下去,但只要把那些不如意的事扔掉,生活自然就能灿烂起来。

这道理很简单,是要我们记住生活中那些美好的事,而抛掉那些不开心的事,但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没那么简单,相反的,我们更容易去记住那些不开心的事,而遗忘掉那些让人开心的事。

就像悲剧故事,总是比喜剧故事更易深植人心,让人难以忘怀。

也不知是不是我们大脑的构造,天生就容易受负面的情绪所侵扰。

自去年我搬到现在的住处后,每天入夜,对面那户人家就会传来宏亮高亢的叫骂声,是那户人家的老婆在骂她老公,那声音里充满了暴躁和不耐烦,不知道她对自己的丈夫究竟是有多不满,只要她老公在,就随时都能听见她尖锐的喝骂声,连我关上隔音窗,都阻挡不了那声音的侵入。

那些声音宛如魔音穿脑,每次听见她的斥骂声,感受到她烦躁的情绪,我的情绪也跟着躁动起来,想要发怒,原以为听久了就会习惯,但已忍受了快一年,还是无法适应。

我很想把这颗烂梨子扔掉,但它每天都出现在生活里,丢都丢不掉,所以我最近打算要练一种功夫,让耳朵能自如的控制要听什么,当听见不好的声音时便能自动关上,等练成了再跟大家分享(笑)。

下本书再见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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