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倒刺的鞭子落在蓝修身上,每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耳畔是他最爱男人的逼问。
“你把蝶藏在什么地方去了?”
雅尔的声音阴冷得宛若来之地狱,追魂索命。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知道。”蓝修痛苦的回答。
蝶是雅尔研究的一个外星生物。
昨天是雅尔的生日,他来实验室想给他一个惊喜。
哪知误入蝶的实验舱,只看见一只半透明像是蝴蝶形状的东西对他扑来,他两眼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醒来便被雅尔五花大绑,酷刑折磨逼问蝶的下落。
“给我打,往死里打。”雅尔清冷的声音透着一股狠劲,不从他嘴里撬出答案,誓不罢休。
蓝修抱着头,蜷缩在角落,痛的浑身颤抖,却倔强的不肯求饶。
头发被一把揪住,他的脸被迫抬起来,鲜血流进了眼睛里面,痛的看不清头上的人。
只听雅尔咬牙切齿道:“最后问你一次,蝶在何处?”
蓝修痛苦的眯着眼,心如刀绞的看着昔日的情人。
“为了一个实验体,你不信任我,把我折磨的死去活来,在你心里,我有几分重量?”
雅尔嫌弃甩开他,用雪白的手帕擦干净摸过他的手。
“你也配和蝶相提并论,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一个取悦的工具。”
蓝修心如死灰,惨笑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昔日的情分,皆是你的伪装!雅尔,是我错看了你。”
雅尔一脚将他踹开,嘴角勾起残忍的冷笑。
“你也配和我打感情牌。来人,拖下去,砍了手脚做成人彘,泡在酒缸里,慢慢折磨。”
蓝修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他一直都知道雅尔手段残忍,只是没料到,他的狠辣会用到自己身上的一天。
哀莫大于心死,他对这个男人再无期待。
“雅尔,我收回对你的一切感情,从今天开始,你我一刀两断,永不相见。”
雅尔嗤笑一声:“自作多情的贱货,偷别人宝贝的小偷,多看你一眼脏了本少的眼睛,你还永不相见?谁想见你!”
言毕,他将蓝修摁在地面,抬起脚狠狠的踹他的脑袋。
一下,两下,蓝修疼的面目扭曲,身体抽搐。
脑子里砰的一声响,他的肉骨被雅尔活生生的踩裂了!
蓝修身体失去了力量的支撑,血肉模糊的躺在地面。
俊美的面容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鲜血的轨迹纵横交错在他惨白的脸上,宛若一尊破碎的瓷娃娃,凄凉,孤寂。
迷迷糊糊他听见有人在说:“雅尔博士,抢救回来了,还有一口气。”
只听雅尔道:“把他送去黎斯水下监狱,告诉典狱长,这是我的敌人,往死里折磨。”
黎斯水下监狱,是多拉星关押重犯的监狱,整座监狱坐落在黎斯海中间,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海洋。
犯人一旦进了这里,除非被赦免。否则,绝无逃出生天的可能。
蓝修和十几个人被人用铁链连锁着,像是拖着几条狗一样,把他们从船上拉到了黎斯监狱。
监狱唯一露出水面的房顶周边,被雾霭萦绕,宛若阴间,处处透着瘆人的阴霾。
他们进了一扇现代化铁门,被拖到一个昏暗的房子,像是待宰的羔羊成一字排列。
吱嘎一声,房间的小门打开了。
穿着高筒靴,警服的狱警走了进来。
警棍故意拖在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制造出恐惧的气氛。
蓝修尚未看清来人相貌,背上挨了一警棍。
警棍带着强大的电流,再加上他身上旧伤未愈,直接被一警棍放倒,在地面抽搐了好几下,才爬了起来。
狱警挨个用警棍和新来的犯人打招呼。
站在最前面穿着狱警服,长筒靴,金发碧眼的男人大声的训话。
“垃圾们,我是你们的典狱长杰科,在黎斯监狱,我就是上帝,想要活命,都他妈给我夹起尾巴做人,听见了吗?”
“听见了。”所有人异口同声。
“谁是蓝修。”杰科突然点名。
蓝修上前一步,“报告典狱长,我是蓝修。”
典狱长踏着优雅又危险的步伐,站在蓝修面前,审视着他。
衣不遮体,伤痕累累,整张脸被纱布和伤痕占满,露出一双凌厉得宛若刀刃黑眸,叫人不敢小觑。
他嗤笑道:“你这样眼神真可爱,我向上帝保证,你活不过三月。”
“上帝看不见我,也看不见你。”蓝修冷静的陈述。
典狱长扬手就甩了蓝修一耳光,鲜血飞了出去,染红了他的手。
蓝修之前受了重伤,他不知自己为什么没死成,但是伤还在。
这一耳光,打破了他的嘴角,鲜血染红了他的唇,裹着满头纱布的他看起来极为怪异。
典狱长没了兴致,对着下属命令,“把这群有色猪拖下去,洗干净,丢进猪笼。”
于是,蓝修他们被拖进了一个巨大的浴室,被狱警命令脱光成排站立,宛若扒了皮的动物,被狱警们鄙夷嘲笑。
紧接着,是高压水枪的洗礼。
蓝修身上有伤,有一种皮开肉绽的错觉,呼吸连着心,疼的瑟瑟发抖。
终于,挺过了高压水枪的洗礼,他们一人分到一套老旧的囚服,和一个这里象征身份的号牌。
蓝修的号码是7474,去死去死,多么吉利的数字!
他们不被允许穿衣服,赤条条的被狱警带着往水下监狱走。
监狱的建筑有八层,呈鸟巢形状。
天花板是用透明的玻璃做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落下来,采光比想象中要好。
玻璃上安装了很多通往水面的通风口,确保氧气充足。
光线充足的情况下,蓝修才看清,走在他前面的是一个和他一样东方面孔少年,身体很单薄,仿佛发育不良。
最前面的是一个金发少年,身材比他俩都要高,皮肤白皙。
他们每经过一个牢房,便引起一阵轰动。
“那个金毛的皮肤好白!腰好细!”
周围的牢房被拍的铛铛直响,如野兽一般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叫人心底发毛。
蓝修前面的黑发少年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里不是关着重犯吗?如此胆小的少年怎么进来的?
随即,他想起自己的命运,便莞尔一笑,了然了。
规则是建立在权利之上,权利在谁手中,谁就是制定规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