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上等婚姻>第200章

  严泠:“……”

  就, 我要是现在把小琥叫醒了,来弥补我错失了的体验卡的话,会不会直接被他从家里丢出去呢?严泠破釜沉舟地这样想到。

  然后他就发现, 自己其实并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于是严泠就一脸哀怨地看了半天那个独立包装的小雨伞,然后关掉了房间里的最后一盏夜灯, 在天边即将泛起了鱼肚白的时刻, 绕到了床铺的另外一边, 爬上了床,伸手轻轻地碰触着华琥线条优美的背部, 在复杂的心情之中沉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

  严泠睡得正香, 倏然之间,宛如自动开机的人工智能一样,毫无预警地睁开了眼睛,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他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然后非常失望地发现,华琥已经起床了。

  严泠:“……”

  我就不应该睡,一直守株待兔的话,说不定事情还能有点儿转机,严泠非常自责地在心里这样想到。

  不过如果我一直不睡觉,瞪着眼睛在他身边守株待兔的话,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小琥很有可能会有一种,他身边躺着的是一具行尸走肉的错觉,曾经深陷黑眼圈困扰的严泠,瞻前顾后地心想,觉得自己没有熬夜守株待兔,也不是一件那么令人遗憾的事情了。

  严泠于是顶着一张虽然因为睡眠充足, 而看上去真·精神小伙儿的脸来到了楼下,然而在神情上,依然是一张充满了超模儿一般高级的厌世脸。

  华琥正在楼下准备吃早餐,见他来了,于是招呼严泠过来坐下。

  “我还以为你今天要多睡一会儿呢,所以也没有马上叫你起来。”华琥说。

  “谢谢,我已经睡饱了。”严泠一面道谢,一面朝着餐桌的方向走了过去,然而他并没有选择像平时一样的与华琥对面而坐,而是选择坐在了他的身旁,并且还离得挺近的。

  华琥:“……”

  这家伙,在撒娇吗?华琥心想。

  他已经看见了吧,这会儿在我这里找补呢?华琥一面在心里觉得好玩儿,一面也没有拒绝严泠靠近他的动作,反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要喝热咖啡的话,自己去倒,我已经煮好了。”

  “好的。”严泠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然后屁股就像是长在了椅子上似的,一动不动,就差在脸上写着:“帅哥,我跟你贴贴?”的字样儿了。

  华琥:“……”

  “好好好,我给你倒去,行了吧。”华琥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在把严泠的脑袋rua成了一个鸡窝之后,起身去了厨房。

  然而他没走几步,就觉得哪里不对。

  华琥倏然之间一回头,就看见严泠宛如长在自己身上了一样地贴着他行走。

  华琥:“……”

  幸好现在是阳光明媚的早晨,华琥心想,不然的话我这脆弱的小心肝儿可能就罢工了。

  “兄啊,能整点儿阳间的东西吗?”华琥面无表情地问自己的背后灵严泠道。

  严泠:“……”

  “抱歉,吓到了你吗?小琥。”严泠于是不情不愿地往后缩了缩,缩完之后,又稍微反弹了一点儿,怎么看都有点儿以退为进的意思。

  华琥:“……”

  “我倒是也没有那么脆弱。”华琥失笑道。

  “不过你这是在干嘛呢?”

  “我是在尽可能地挽回自己的损失。”严泠光明磊落,痛定思痛地这样说道。

  华琥:“……”

  “正所谓亡羊补牢,犹未晚也。”严泠说。

  华琥:“……”

  那你着这个补救的方法,别说羊了,连羊毛都没有捞到一根啊,华琥在心里吐了个槽儿道,心想自己的男朋友连占便宜也占不到多少,不免替他感到担忧。

  华琥于是直接把正在那里勤勤恳恳地亡羊补牢着的严泠抓了过来,把他推进了厨房里,抵在流理台上亲了亲。

  严泠:“……”

  这是亡羊补牢吗?这明明是直接在送了我一个养殖场吧?严泠脑海里最后闪过了一个画风清奇的脑洞,然后就直接进入了一片空白。

  不过他的这片空白,其实也没有空白得太久,但也有可能是受到了相对论的影响,使得严泠以为这段时间没有持续得太久。

  总而言之,过了客观上不知道是长是短的一段时间,华琥放开了严泠。

  “啊,我要出门去了。”

  华琥将自己光洁的额头抵在严泠渗出了薄汗的额头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腕表,然后不无遗憾地这样说道。

  “你自己要好好吃饭啊。”华琥说完,又亲了一口严泠的脸颊,然后神清气爽,扬长而去。

  严泠还来不及思考,整个儿人就追随着华琥的脚步,跟他一起往门口移动了过去。

  华琥:“……”

  “我今天有事情要做,我们来日方长。”华琥在门口穿戴整齐了之后,摸了摸严泠的头,当着他的面,关上了新世界的大门。

  严泠:“……”

  严泠在门口挠了一会儿门,一面陷入了沉思。

  其实有的时候,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严泠一面挠门,一面心想……亡羊补牢,如果不能得到全部的羊,那还不如干脆就躺平任命算了。

  严泠叹了口气,一面这样想着,一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冲了个冷水澡,然后孤孤单单地吃光了早餐,去履行他社畜型总裁的职责去了。

  ——

  时间一晃又来到了今天晚上。

  严泠今天一整天都在想着晚上能不能“抓到羊“的事情,因此他的办公室里的气压,有点儿从社畜型总裁转向了普通霸道总裁的感觉。

  不过严泠还是非常专业的总裁,除了气场之外,其他关于工作方面的细节一概没有任何差错。

  即使如此,秘书组的小哥儿们,其实还是多多少少会感觉到有哪里不对的。

  以前我总觉得,我们的总裁其实比我还要更像是一个普通社畜,一位秘书组成员在心里这样想到。

  不过今天看起来,人家还是很有霸道总裁的气场,只是平时不怎么表现出来而已。

  当然了,严泠是不可能跟自己的秘书组成员完成脑洞联通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在这方面占用内存,在完成了今天的日程表之后,严泠立刻干净利落地下班了。

  严泠在离开办公室之前,曾经跟华琥联系了一下,对方表示,今天他回来的比较早,现在已经在家里了。

  严泠于是满怀期待地回到了家里。

  然而迎接他的并不是华琥。

  而是螃蟹。

  当然华琥也在,然而流理台的水槽里,张牙舞爪的螃蟹实在是太惹眼了,宛如它们正在欢迎着严泠一般。

  严泠:“……”

  就在严泠跟螃蟹面面相觑的时候,华琥从厨房的门口走了进来。

  “我就是去做了个直播的预告,一会儿不在,你就回来了。”

  华琥笑道,一面很自然地靠近了严泠,伸出手去攀上了严泠的肩膀,压低了他的高度,然后把自己线条接近于神像一般的下巴埋在了对方的颈窝里,在那里休息着。

  “是……吃播吗?”严泠有些后知后觉地问道,注意力显然并没有集中在他们的主播事业上面。

  “是啊,不是昨天你提议的吗?你都忘了?”华琥笑了一声道。

  因为笑起来的关系,他拥有着完美线条的下颌,在严泠的颈窝里振动着,给他带来了一种近似于触电的感觉,并且让他分辨不清楚,这种触电的感觉有多少成分是来源于振动,又有多少成分是来源于爱情。

  严泠:“……”

  是我提议的吗?严泠一面派出了自己脑洞里的人工智能,前去修复自己即将短路的脑子,一边思考着华琥陈述的事实。

  哦,是的,我昨天工作狂症又发作了,沉迷工作无法自拔,以至于丧失一个天上掉下来的满汉全席,严泠在回过神儿来之后,有了一个非常悲哀的自我认知。

  所以我为什么就跟螃蟹较上劲了呢?明明如花似玉的男朋友一直在那里疯狂暗示,严泠在脑子里吃着后悔药的安慰剂,对于自己的这一次重大失误,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

  “既然是你提议的,就快点儿去把那几只螃蟹收拾一下。”

  就在严泠在脑洞里拼命地吃着后悔药的安慰剂的时候,华琥已经推着他走到了流理台那里,给自己的男朋友安排了一个厨房里的活儿。

  “好的,这个没有问题的。”严泠看着流理台上的水槽里,正在那里张牙舞爪的螃蟹,点了点头道,表示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表现一下,然后看看上天会不会再一次从天而降一套满汉全席。

  不,他都不奢求满汉全席了,其实空降一套煎饼果子也不是不可以的,严泠在心里虔诚地这样想到,一面朝着螃蟹A了过去。

  在严泠的不懈努力之下,螃蟹们终于红了。

  两个人把螃蟹抬到了最近改装好了的直播工作室里,等待着直播时间的到来。

  “对了,我要去取点儿东西过来。”

  严泠看了一眼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跟华琥打了个招呼道,一面起身离开了工作室。

  严泠一路紧走了几步,来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房里。

  他打开了套间之内自带的衣帽间,在一个储物用的橱柜里,找出了一个尺寸不大不小的行李箱。

  “找到了。”严泠自言自语地说。

  自从搬过来之后,我还没有打开过这个箱子呢,不过,这一次应该可以用得上了,严泠一面在心里这么寻思着,一面打开了传说之中的宝箱。

  另一边厢。

  直播马上就要开始了,然而严泠依然不见人影,华琥有点儿担心,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去取了什么东西过来。

  就在他打算跟着出去找找严泠的时候,对方非常适时地推门而入,回到了直播现场。

  “抱歉,久等了,我们开始吧。”严泠看了眼时间,一面在桌子前面坐好,一面招呼华琥道。

  华琥本来还想问问他到底是出去干嘛了,但是觉得现在时间有点儿紧迫,还是等直播结束之后再说吧,于是他点了点头,开启了直播。

  “大家好,我是华哥。”

  “大家好,我是严哥。”

  两个人于是珠联璧合地说出了开场白。

  “哥好!嫂子好!”

  弹幕一如既往地爆棚飘过。

  在说完了开场白之后,华琥打开了摆在一旁的蒸笼,里面的几只螃蟹,正在那里红红火火地盘踞着。

  “哦哦哦哦螃蟹!”

  “是我提议的!华哥华嫂看我!”

  弹幕里,几个被翻牌子的观众开心地欢呼了起来。

  华琥拿了两个螃蟹,分别放进了严泠和自己的盘子里。

  就在他打算开吃的时候,就看到严泠极具仪式感地拿出了一个拥有精美雕花儿的小盒子,摆在了盛放着螃蟹的盘子的面前。

  严泠按下了盒子上的机关,随着啪嗒一声的清响,那个雕花儿精美的小匣子应声而开,露出了里面银光闪闪的,看上去颇具手术室风格的银色器具来。

  华琥:“……”

  观众老爷们:“……”

  “嫂子……”

  “嫂子这是要给我表现一下如何抢救煮熟了的螃蟹吗?”

  此时此刻,万籁俱寂的弹幕里,飘过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猜想。

  华琥:“……”

  其他的观众老爷们:“……”

  “这么说起来,看起来有点儿像是做手术用的吧?”

  “我怎么看着好像牙医诊所里的那种看牙用的工具啊?”

  “别露怯了,这是蟹八件儿,吃螃蟹的工具。”在热心观众们的无奖竞猜过后,一位见过世面的弹幕高调飘过,解答了一部分观众老爷们的困惑。

  华琥:“……”

  好家伙,我是真没想到,他连他们家的祖传餐具都带到我家里来了,华琥看着严泠在那里摆弄着蟹八件儿,颇为感叹地这样想到。

  在弹幕的一片震惊过后,大家也都平静了下来,与此同时,华琥和严泠也开始吃起了螃蟹。

  严泠使用蟹八件儿的手法非常娴熟,很快就给华琥剔出了不少蟹肉,直接剔到了他的盘子里。

  “谢谢,你也吃。”华琥点了点头道,一面时不时地看着严泠在那里技术含量很高地用餐。

  “所以他这是……把嫁妆也带过来了?”华琥一面吃着螃蟹,一面若有所思地在心里这样想到。

  ——

  直播结束之后,严泠一面在流理台上收拾餐具,一面就开始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起来。

  然而一旦他深入地思考着自己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起来的理由之后,就不再觉得哪里莫名其妙了。

  他是在为了亡羊补牢的事情觉得紧张,严泠在心里对于自己的潜意识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心中暗自点头道。

  所以今天到底能不能够亡羊补牢呢?严泠一边伸手在自己的围裙上面抹了抹,一边有些忐忑地这样想到。

  “你的动作倒是挺快的么。”

  就在严泠一直想着亡羊补牢的事情的时候,他想要亡羊补牢对象华琥,倏然之间出现在了严泠的面前,一面招呼他道。

  “我就是去翻了个评论,没想到你都把厨房的活儿大包大揽了。”华琥一面说着,一面喂给了严泠一颗剥好了的坚果。

  “谢谢。”严泠在华琥的掌心里直接暴风吸入了那颗坚果,一面点了点头道。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很快就做好的。”严泠说。

  “事情都被你做完了,那接下来我们要点儿什么呢?”华琥在厨房里转悠了一个圈子,也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用武之地,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这样说道。與。夕。糰。懟。

  严泠你矜持一点!严泠在心里非常严肃地警告着自己道。

  绝对不能给他留下老色批的印象,严泠心想。

  严泠觉得自己多年维持的矜贵人设,自从谈了恋爱之后,就一路在沙雕的路线上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沙雕总还是要比老色批体面一点的,严泠一面这么想着,一面若无其事地提议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嗯,好啊。”华琥于是轻松愉快地同意了男朋友的提议。

  两个人来到了门口的时候,华琥对严泠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严泠:“……”

  严泠知道华琥的意思。

  他们在准备出门的时候,准备动作其实是很不一样的。

  比如严泠,万年西装革履的造型,捯饬起来那绝对是堪称繁文缛节一大堆,虽然不像有些人出门约会的时候要花上一两个小时来打扮自己吧,但是从决定出门,到走出房门,也还是有点儿等头的。

  华琥也知道严泠的这个习惯,所以就让他先请了。

  严泠于是以自己可以做到的、最快的速度捯饬完了自己,然后看向了华琥,感觉自己的速度似乎又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然后他就看到,华琥一纵身,就“跳”进了自己的羽绒服里,然后蹬上了一双毛绒绒的雪地靴,朝着严泠点了点头道:“我们走吧。”

  严泠:“……”

  我对于自己的效率产生了怀疑,严泠看着宛如雪球一般滚动出去的华琥,颇为怀疑人生地在心里这样想到。

  两个人在(塑料)花前月下漫步了一会儿,然后再一次回到了温馨的爱的小窝。

  当然了,如果是非常直观地从面积上来说,他们现在一起居住的地方与其被称之为爱的小窝,倒不如被称之为爱的大窝来的恰当。

  严泠跟随着华琥的脚步回到了他们的爱的大窝之后,看着对方从自己的衣服鞋袜之中几乎是一跃而出的样子,又一次感到了一种紧张的感觉。

  严泠:“……”

  看来今天在睡觉之前,我的心情很有可能是无法得到安宁了,严泠心想,并且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就在严泠在心里七上八下地轮番转动着十五个吊桶的时候,华琥已经摆脱了所有的束缚,穿着刚刚套在羽绒服里的家居服,跑上楼去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洗澡去了。

  严泠:“……”

  这是一个信号吗?严泠心想,一面也开始火速地脱掉外面的衣服,并且在脱的时候对天发誓,他以后一定要逐步习惯休闲的装束才行。

  另一边厢。

  华琥洗完了澡之后,思考了一下,又拿出了自己的装备,准备下楼去睡觉了。

  刚才散步的时候,华琥就察觉到,严泠有点儿神不守舍的样子。

  这小子,看来是憋坏了吧,华琥心想,一面来到了严泠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然后他就听到,什么东西在房间里蹿动的声音。

  华琥:“……”

  如果不是他背着我在家里养了哈士奇的话,那么就是这家伙一直守在门口观察动静了,华琥心想。

  他忍着笑意,等着严泠努力地压抑着喘息的声音说出了“请进”两个字,才堪堪地推门进去。

  “睡了吗?”华琥明知故问道。

  “还没有”,严泠摇了摇头道,“正在酝酿睡意。”

  华琥:“……”

  没关系,等一下他就会变得非常坦率了,华琥在心里颇为自信地这样想到。

  “那我关灯了啊。”华琥说,一面关掉了房间里大部分的夜灯,只留下了一盏,然后爬上了床,在严泠的身边躺了下来。

  这小子还真是沉得住气啊,华琥在严泠的身边躺了一会儿,发现对方竟然真的纹丝不动。

  就是那种,连呼吸都要悄咪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那种正在片场里扮演尸体的群演,而且还是非常敬业的那种。

  华琥:“……”

  华琥于是干脆言简意赅地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问严泠道:“亡羊补牢吗?”

  “羊!”严泠斩钉截铁地说道。

  华琥:“……”

  严泠:“……”

  “我的意思是……补。”严泠用尽了自己全部的核心力量,尽量不要去想刚才的口误,一面笑出来会影响现在的气氛。

  华琥:“……”

  我感觉我都要憋出腹肌来了,虽然身体健康状况好了很多,然而身材还是稍显单薄的华琥,此时此刻憋笑的辛苦程度要比核心力量非常强悍的严泠更加痛苦,并且有了一种腹肌正在生成的错觉。

  于是两个人憋了一会儿之后,想要爆笑的沙雕感终于恢复了平静。

  然后他们就自然而然地开始在亡羊补牢了。

  羊了一会儿之后,不,补了一会儿之后,华琥很自然地摸出了之前放在床头柜上,但是没有用到的物品。

  严泠看了看,然后在百忙之中抽出了一个空子,问华琥道:“小琥,能不能也给我一个?”

  华琥:“?????”

  “你再说一遍?”华琥停止了全部的动作,神情宛如一位隐藏在这个问题之下,一边是高官厚禄,一边是推出午门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