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餐厅外,袁凉被迫发情,他最初闻到的那股信息素催使自己上前,而真正让自己靠上去的则是季笙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从本质上讲,袁凉是绝对的视觉动物。

  陈述一反常态正襟危坐在袁凉左侧的沙发上略带几分局促。

  “是真心的吗?”

  袁凉点头,“是真心的,可是到了我是真心的时候,他貌似有些退却了。”

  陈述立马凑近一寸,“那你还……”

  “人就是这样,伸手可触的时候总是不愿意去触碰,只是一旦离得远了,就会想着、念着。”

  “但你要知道,有些东西离得远了就会被人拿走,又或许他从来都不是你的,你有没有想过,现在所做的都只是毫无意义的浪费感情。”

  陈述突然就充当起了哲学大师,这一角色的转变让袁凉有些猝不及防,好在他已经熟悉了这人的多变,先按住对方将情绪稳定了下来,“我结婚又不是你结婚,更何况法定夫夫,国家认可的。”

  袁凉掏出鲜亮的红本本在陈述面前晃了两下。

  陈述急忙抓住打开一看,一张证件照出现在自己面前,两个人都穿的白衬衫,袁凉身边的那位看着不大高兴,面无表情,倒是袁凉的手紧张兮兮地挂在对方胳膊上,略带着几分羞涩。

  乍一看,两人还真是般配。

  不过再一仔细看就能看出来几分端倪,袁凉的法定丈夫,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就像是被人强迫来的,脸上没有半点的爱。

  倒是袁凉还傻傻的坐在他身旁。

  “你觉得你们这貌合神离的婚姻能坚持多久?”陈述将结婚证还给袁凉。

  “一年。”

  “一年?你……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袁凉点头,“以前是他在捂化我,现在轮到我了,但是我这个人性子急,可能不会等太久,所以给自己一年时间,如果没有任何的改变我会毫无怨言的离开。”

  陈述听完泄了一口气,而后又问他,“你不觉得这样的代价有点大吗?”

  袁凉并不觉得这种等待也算是一种代价,顶多就是没有风险的投资而已,到时候全身而退就可以了。

  袁凉和陈述聊了好些时候,就连会见律师的时间也无限压缩。

  袁凉把自己早上列的条例递给律师,“顾律师,你看一下这些内容可否在合同中出现?”

  顾律师扶了扶眼镜框皱眉仔细盯着A4纸上的文字,看了好半天才道:“这些是可以的。”

  袁凉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不具备法律效力也没什么问题的,但是为了让那个人在意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陈述在送走律师后又问他,“你那个丈夫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你现在魂都飞了。”

  “大概是一个很好的Alpha。”

  陈述不满的撇撇嘴,“把你一个人放在民政局门口吹风也算好?”

  ……

  爱加的会议室内,所有人都低垂着头不敢看坐在正前方的那个人,空气瞬间凝滞,就连路过办公室的人也比平常少了很多,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里边坐的那位爷。

  宋子晋出了会议室打算打印文件,趁站在机器旁边等文件的时候,给袁凉打过去了电话,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和老季闹矛盾了?”

  袁凉正巧从环宇地产刚出来,一脸的疲态,他压低声音回复道:“我不知道。”

  宋子晋木讷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于是客客气气问候了起来,“恭喜你们,新婚快乐。”

  刚说完这句,他就被人挂断了电话,嘴里念叨了一句,“这年头谈个恋爱可真复杂。”

  不过一想到要回到那气氛压抑、空气凝滞的会议室,宋子晋一阵心累,泄了气认命的抱着文件回到会议室,刚敲门进去,一沓文件就甩在自己脚边。

  他听到季笙如寒潭般冷凝且切冰碎玉的话,“这种用脚做出来的策划以后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猜不透任何情绪一样,只是声音中带着的刀子自然而然的穿透一切而来,眼神中充斥着的漠然让人感觉到陌生。

  这是早在十年前宋子晋就曾目睹过的季笙。

  宋子晋暖场子的笑了笑,“文件我打印出来,一会儿散发下去,大家就到这里吧,散会吧。”

  季笙站起身,将身上平整的一丝不苟的西装提起来正了正,平静的脸庞中只余下摄人心魄的容貌冷冷的俯视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