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你离婚了,那我上了>第52章 Chapter 52. 中计

  凑近了,白和璧才听到那个男人嘴里污秽不堪的黄色玩笑,无一例外全部围着下体打转。

  白和璧蹙眉,不禁对满嘴喷粪的肥胖暴发户有了全新的认知。

  ——没想到对方的素质比他刻板印象里的还低。

  胡子邋遢、满脸肥肉的暴发户显然已经喝醉了,缠着女生道:“林……林小姐,你必须得喝了这杯酒,嗝,才能走!”

  林淮柔连连摆手,脸上的害怕已经在眉目间具象化,但还是好声好气地道:“……张总,我酒精过敏,这真的不能喝,会出事的……”

  “林淮柔,你说什么呢!?”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林怀柔的经纪人,怒斥林淮柔后,然后谄媚地对着张权道,“张总,这都是小孩子不懂事,您别放在心上,我们家柔柔要是得了您的青眼,那影后的称号不可得指日可待,连带着我也能飞黄腾达!”

  白和璧看了看身旁已经被男人侮辱到眼圈通红的林淮柔,和站在一旁还在热切巴结张权的经纪人。

  那他也没必要和对方讲道理了。

  没理会这位叫张权的油腻中年男性暴发户的阻挠,白和璧靠到林淮柔旁边,帮她阻挡部分了那个胖子猥亵的视线,对她低声道:“姜浩邈。”

  女生本来还对陌生男人的靠近有些害怕,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这才捂住了嘴,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松下一口气来,但望向白和璧的眼光里仍有五分警惕,像是受惊的小动物。

  白和璧也能理解,谁都害怕刚入虎穴,又入狼窝,所以他早就做好了两重准备。

  他无奈且绅士地道:“你看看你的手机,姜浩邈他应该给你发了消息。”

  林淮柔半信半疑地举起手机,的确看到了她男朋友发来的询问信息,眼底的怀疑这才被完全打散。

  经纪人拦着他们,耳边的暴发户似乎还在骂骂咧咧地说着不知何地的方言,白和璧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他也没打算听懂。

  白和璧朝林淮柔使了个眼色:“跟我走。”

  他不欲在此地多留,转身护着林淮柔,让对方跟着他离开宴会。

  他知道,张权这种人越拖,就是烦人,像是打不死的蟑螂,恶心至极。

  林淮柔提起自己的白裙子,正准备跟着白和璧离去的时候,却被一只涂满了黑色指甲油的手堵住了离开的道路。

  她抬头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来者正是宋荃。

  尖锐的女声仿佛拉耳的玻璃,刺得人耳朵疼。

  “白总可真是厉害啊,刚刚才和岑骏西肩靠肩地‘聊’完,这会又看上了一个小姑娘,扯着人家就让别人走,不知道是该说您男女通吃好潇洒?还是说您的品味可真是烂啊?”

  女人耷拉着三角眼,披着黑绒的小披肩,一边不屑地说着,还一边把玩着自己染成黑色的指甲,以为自己在别人眼里艳丽无双,可实际上在别人眼里就像是一只南方大蟑螂。

  不过这会,她倒是一口气嘲讽了两个人,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宋荃是不是此时高中语文老师附体,达到了她此生的文学造诣巅峰。

  旁边的宾客或多或少对白和璧和司青舜之间的事了解一点,见到这热闹的场面可不困了,一个个借着谈话的动作,侧耳倾听这边的情况。

  林淮柔一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第一反应的确很生气,想要反驳,但她看了看自己身边冷如寒霜的白和璧,又忍住了。

  被讨厌的苍蝇拦路,白和璧彻底冷下脸来,转过身来对着宋荃,反唇相讥:“哪里哪里,我再怎么潇洒,也比不过宋女士接盘接得好,那才是真正的‘心怀宽广,心怀大爱’。不过实话实说,我的品味的确是烂,不过还好现在已经把自己挑的那包最大的垃圾打包扔出家门,不用再受那股污水横流的臭气了。不过,倒是有人还把我的垃圾当成宝贝供起来,你说可笑不可笑?”

  白和璧这话说得直白,轻轻松松地就将宋荃抖的包袱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他不怕宋家,所以也不担心对方会和他结仇,无非是事情麻烦一点。

  这下,尖锐的话语连似乎大脑都没怎么发育健全的宋荃都听懂了。

  周围侧耳的听众甚至有不自觉笑出声,拿喝酒动作掩饰偷笑表情的。

  “你!”宋荃脸上冷静的表情彻底崩塌,恶狠狠地瞪着白和璧,气得鼻翼颤动不止,仿佛对方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宋小姐可别气坏了身子,我们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白和璧马力全开,冷淡的表情下吐出极具戏剧性的嘲讽,“而且,我和林小姐本来就是朋友关系,我们到花园外透个气应该不算违法吧?还是说宋小姐自己有自己的一套规定?我可没听说过,难道在这慈善晚会上,还有宋小姐自己立的什么别的规矩?那样可对其他客人不好吧?”

  宋茜咬着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和璧冷冷地看着对面被怼得说不出话的女人:“那么现在,‘宽宏大量’的宋女士可以让我们两人离开了吗?”

  他就差没指着女人的鼻子说她像个路障挡路了。

  宋荃嘴上说不过他,就找援兵,拉来在一旁沉默的司青舜帮她站街:“司哥,你说白和璧这么大庭广众下拉着一个女人就走,还完全不顾别人张权的想法,像话吗?即使他是白氏集团的总裁,这么做也不太厚道吧?”

  白和璧这才注意到一旁从刚才开始就没说话的司青舜。

  对方和他当初离婚时的状态完全不同,邋遢的胡子全被剃了,身着灰色的西装,一脸的温文尔雅,似乎已经从和他离婚时的失意状态完全脱离,仿佛当初发疯的人并不是他。

  他古井无波地撇开眼,没有继续和失去理智的女人和他的前夫纠缠的想法。

  不过白和璧也明白了,要是不把这事解决了,他是别想走了。

  这女人还把他前夫牵扯了进来,他倒是起了几分看猴戏的兴趣,想看看司青舜到底能怎么说。

  之前商鼎原材料的事情到现在还没解决,如今司家公司里要填进去的窟窿可是越来越大,由于司商以前两面三刀的性子,为商鼎树敌太多,以及最近政策风向的转变,上头可是十分愿意打击像商鼎这样的行业垄断霸主,往下看,竞争对手可都在虎视眈眈着,想要分一杯羹了,就算有私下交好的企业,此时也不敢有大动作,生怕被牵连其中,如今也就一个宋家愿意给他们填上资金运转。

  也就是说,司青舜现在不巴着宋荃都不行了。

  所以他止住了脚步,像看垃圾一样地盯着他的前夫,看看他的狗嘴里到底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司青舜先是朝看热闹的人敬了一杯酒:“很抱歉打扰到大家,让大家看笑话了。”

  周围挤过来的人也意识到了这看热闹的举措和自己尊贵的身份不符,于是纷纷朝司青舜举了举杯子,慢慢地散开了。

  等到周围的人都走了,他才牵起宋茜的手,道貌岸然道:“但我觉得茜茜说得没错,白总这是的确做的不厚道,当着人家张老板的面把人这么不明不白地带走,这不是在打人家张老板的脸吗,这论谁都会不高兴吧?而且,荃荃也只是好心提醒一下白总,白总也没必要这么大发雷霆吧?所以,我还是建议打架不要伤了和气,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把这事一起处理完……”

  接着,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又看向白和璧,神色不明地道:“至于怎么把这事揭过去……”

  白和璧冷漠地看他,仿佛对方是个死人:“那你打算怎么办?”

  司青舜还没开口,宋荃就适时插嘴,用涂着黑色指甲油的食指指着白和璧,很讨人厌地用尖锐刺耳的女声嚷嚷道:“我也不为难白总,那白总就自罚一杯吧。”

  白和璧冷笑出声。

  自罚一杯是吧?行。

  他举起了刚才林淮柔没肯喝下去的那一杯酒,还没把酒泼在趾高气昂的宋茜头上,一只灼热的大手就把他手中的高脚杯夺了过去。

  白和璧也因此趔趄几步,被熟悉的强大气息揽入怀中。

  白和璧被男人扶着站稳脚跟,偏头一看,是靳敖。

  高大的男人把白和璧从宋茜,斜眼看着面前破锅配烂盖的司青舜和宋茜,仿佛面前的两人是地上不知名的蝼蚁,嗤笑出声。

  靳敖朝白和璧说了声好,就把玩着手里被传来传去,活像个烫手山芋的红酒杯。

  “哟,这里这么多人啊,那我也来凑个热闹?”

  靳敖哼笑一声,道:“既然大家都这么在意这么一杯酒,那我就替白哥喝了,宋女士也没必要在这里咄咄逼人,惹得大家都不高兴了。”

  语毕,靳敖没有犹豫地将猩红的液体一饮而下,似是品尝了一下红酒的味道,然后将玻璃杯放在红色桌布的高桌上,才将正眼看向司青舜和宋茜,意有所指道:“我还以为这酒是什么琼浆玉液呢?这味道也谈不上好喝,不过是宴会上的普通货色罢了。”

  宋荃完全没意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见没戏弄到白和璧,气得直发颤。

  而司青舜则是从靳敖出现的那一刻之后,就开始用毒蛇一样阴狠的目光盯着他。

  面对两人极度失态的表现,靳敖笑了笑:“话也说了,酒也喝了,就没必要在这里挡着路了吧?”

  见两人无话可说,高大的男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牵起白和璧的手腕,侧着头对白和璧道:“白哥,走吧,没必要管他们了。”

  白和璧感受着腕间炽热的温度,最终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跟着男人的步伐离去。

  ***

  刚一走出主场馆的大门,来到主办酒店的后花园,深冬的寒风就迎面而来,将人在室内昏昏沉沉的闷热感清扫了个一干二净。

  白和璧不自觉地呼了一口气,让靳敖松开手,随后低头给姜浩邈继续发消息说明情况。

  靳敖遵从地放开手,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被修剪整齐的园艺遮掩着两人的身形,凉风摇动深绿色的叶子,发出“簌簌”的摩擦声,清白的月光洒在白和璧的侧脸上,勾勒出他清俊的下颌线,美得像是似乎像是西方油画里的文艺场景。

  白和璧抬起头,看到的就是英俊的青年正用那双被月光润泽过的烟灰色眼睛凝视着他的场景。

  他敛目,询问道:“你没事吧?”

  靳敖没说话,他有些偏执地盯着白和璧有些凌乱的后颈衣领,伸出手,轻轻地帮他折好。

  察觉到对方动作的白和璧甩开男人的手,冷道:“别碰我。”

  靳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地定格着着被甩开的姿势,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发颤的指尖。

  随后,高大的男人收回手,低下头。

  两人沉默,都没有打破这种来之不易的沉静。

  蹑手蹑脚跟在两人身边的林淮柔连大气都不敢出,哪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像个电灯泡一样,在夜里“blingbling”的发光,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

  最终还是林淮柔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仅存的平衡。

  白和璧和靳敖同时抬头,看向唯一的噪音源。

  被两人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的林淮柔急得满脸通红地从自己的小包里找出了自己的手机,随后接通了来自自己男朋友姜浩邈的电话。

  刚一接上电话,林淮柔都快急哭了:“呜呜……姜姜,我在酒店的后面的花园里,你快来接我。”

  而电话那头,姜浩邈的声音大到能让白和璧和靳敖两个人听的一清二楚。

  “宝宝,宝宝没什么事吧?”

  无意听到电话内容的两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

  他们之间的尴尬气氛被彻底打破,现在轮到林小姐和姜先生的粉红泡泡主场。

  电话二人组还在旁若无人地继续输出暴击伤害。

  林淮柔:“嗯嗯,我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姜浩邈:“柔柔你是不是今天晚上被吓坏了,你看看吧,只要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照顾不好自己。”

  林淮柔:“嘿嘿,我其实还好啦,幸亏你朋友来得及时,要不然我就被自己经纪人卖了,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白总……”

  姜浩邈:“那是当然,我马上就要到酒店门口了,具体情况等我到了再聊哈……”

  林淮柔:“嗯,挂了,宝贝,开车小心点,mua~”

  姜浩邈:“mua~”

  沉浸在恋爱酸臭氛围里的林小姐挂了电话,咂咂嘴,似乎还品味了一下,然后娇羞的低下头闷笑。

  直到她抬起头,才发现白和璧和靳敖两人正盯着她,眼里发着诡异的光。

  林淮柔:“……”

  ……妈呀,他们是不是全都听到了,丢死人了,救命!

  ***

  姜浩邈说到就到,林淮柔刚挂下电话没几分钟,他就冒着一脑门汗气喘吁吁地闯进了花园,和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聊什么的三人撞上了。

  林淮柔一见到自己男朋友,眼睛一亮,就小跑过去扑进姜浩邈的怀里求安慰。

  姜浩邈也很识相地揽住她,摸着对方的长发,用低沉的气泡音安抚女生,然后再把自己女朋友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

  哪怕已经被那通电话打了预防针,小情侣黏黏糊糊、如入无人之境的厚脸皮功夫仍然能让白和璧和靳敖大开眼界。

  恋爱让人降智的传言应该是真的。

  看着难分难舍的姜浩邈和林淮柔,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都打了个颤:“……”

  最后还是姜浩邈率先平静下来,带着歉意地朝站在一旁的两人点头示意:“小白,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今天这份情我姜某人记在心里了。”

  白和璧淡然道:“没事,都是朋友,今天的事也就是顺手为之,你作为我们清楷的副总,你可得好好珍惜你的对象,别让她受委屈了。”

  姜浩邈本能应“好”,但是听到白和璧这话,他怀里的女友却难以置信地猛然抬头。

  她声音颤抖:“你是清楷的……副总?你不是说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吗?”

  姜浩邈懵了。

  他颤抖着嘴唇,什么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柔柔……”

  白和璧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无心之语让自己的好兄弟掉马了。

  女生还在喃喃自语,自顾自地推理完了所有的情节:“这么说的话,你一直以来都在骗我?怪不得……怪不得你会认识白总,平日里的开销也大手大脚的……我早就应该发现的……你是不是一直看着我被你耍得团团转觉得很有趣?你们这些富家子弟,就喜欢看我们被骗的样子吗!?”

  她这回是真生气了,气得她浑身发抖,被男友欺骗的愤怒让她暂时忘却了刚才在宴会上的恐惧。

  “姜浩邈!你这个大骗子!”

  吼完这些话,林淮柔就带着眼角的泪珠,推开姜浩邈,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姿态,撩起裙子朝花园外跑了。

  姜浩邈被推得一个趔趄,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还和自己蜜里调油的女朋友跑了。

  白和璧有些愧疚,但表示爱莫能助。

  他揉着自己被寒风吹得有些偏头痛的太阳穴:“把你女朋友追回来吧……”

  白和璧顿了一下:“酒店周围有安保,她一个女生应该跑不远,然后人带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让她平复一下心情。”

  姜浩邈还沉浸在自己掉马的悲伤之中,听到白和璧的提醒才拔腿往外冲,跑了没几步,又意识到自己兄弟现在身边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转身用眼神暗示白和璧对方。

  白和璧这才扭头看向自刚刚起,就黏在他身边、没有吭声的高大的男人。

  在室外待了一会,靳敖的眼神似乎变得有些迷离,隔了一会,才很迟钝地察觉到白和璧朝他看来的目光,随后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伸手死死地握住了白和璧的左手手腕。

  白和璧这回是怎么威胁都不能让男人撒手了。

  男人烟灰色眼睛里充满了迷蒙的色彩,白和璧乍眼一看,竟然有几分他高中时期的青涩模样。

  白和璧盯着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的靳敖,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我先带靳敖去房间休息。”

  听到他都安排好了,姜浩邈这才着急忙慌地去追自己的落跑甜心去了。

  花园里终于只剩下他和靳敖,白和璧又吁一口气,对着像是用胶水把自己的手和自己手腕粘合起来的靳敖,无可奈何道。

  “走吧。”

  ***

  这次的宴会主办方很贴心地为到访的宾客在酒店里安排了独立的套件,以供他们休息。

  走到半路上,他被男人踉跄而混乱的步伐拖着走不动路。

  早在花园吹冷风的时候,白和璧都隐隐地察觉到了男人的不对劲,直到现在,他才能肯定道,那杯酒里可能加了什么东西,靳敖能撑这么久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

  酒是靳敖帮他喝的,白和璧就算再怎么冷血,都不可能把人落在走廊里。

  拥有烟灰色眼睛的男人轻轻倚靠在白和璧的身侧,但由于体型的差异,反倒像是把白和璧包裹在自己的臂弯之下:“白哥……”

  白和璧紧绷着脊梁,被对方的叫唤吵得心烦:“别吵。”

  靳敖安静了,只余下粗粝而潮湿的喘息声。

  很怪异的是,靳敖不叫之后,白和璧的心里更烦躁了,像是被一只调皮的猫扯乱了思绪的毛线团,让他混乱不堪。

  不过除了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靳敖也算听话,没有对白和璧折腾他发出任何的反对,反而很乖地握着他的手腕,任由对方肆意摆弄,也让白和璧省了不少力气。

  但这省出的力气也只是杯水车薪。

  到最后,白和璧几乎是拖着一身腱子肉的靳敖,艰难地在走廊里前行。

  白和璧刚把人推进主办方为自己安排的房间,背身锁上房门,身后就覆上一具炽热的躯体,对方迅捷有力地把他的双手翻折反剪,利用全身肌肉的力气,“嘭”的一声把他死死地压在了冰冷的房门上。

  被突然袭击的白和璧痛呼出声:“唔——”

  白和璧清晰地感知到欺压在他背上男人紧实有力的腹肌,仿佛一块巨大的烙铁,烧得他浑身难受。

  而身前门上凸起的装饰生硬地硌着白和璧的腹部,引发了一片带有连锁反应的难受感觉。

  但最难受的,当属被男人强行掰过去的手臂,让他疼痛异常。

  他紧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手臂被死死制住的白和璧声音打着颤:“靳敖,你想干什么?”

  高大青年没有答话,默默凑近了白和璧的侧脸,将自己的嘴唇凑近对方白皙的左耳。

  因为距离过近,白和璧觉得对方滚动喉结的吞咽声大得仿佛要钻进他大脑的深处,带着淡淡酒精味的温热气息擦过清俊男人的耳廓,如一片羽毛轻轻刮过。

  靳敖灼热的吐息靠得更近了,几乎要把人烫伤的温度和冷冰冰的房门形成鲜明的对比。

  忽然,男人出声了,低沉的男声中裹挟着嘶哑的克制,听起来像是某种蛇类动物发起捕猎前的警告。

  “白哥,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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