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Lolarun>第3章

  我已经不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带着林夏回家的了。

  总归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安全到家,我也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

  清醒过来的林夏连记忆都有点混乱,像是完全断了片,只记得自己好像给我打了电话求救。

  但他居然还记得陆晟泽。

  “我还得感谢一个人。”林夏勉力回忆着对我说,“是个男人,长得高高帅帅的,有点凶,他把我从包间里带出来了。是他把我交给你的吧?”

  我把热好的牛奶递给他,含糊其辞:“嗯。来,喝点牛奶。”

  林夏接过玻璃杯,小口小口地喝下去,嘴角还沾上一点乳白的奶沫。末了抱着被子问我:“后来你报警了么?”

  “……我给忘了。”我假装懊悔似的道,“光顾着你去了。”

  而后我问:“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应该是最近,你是不是都在陪酒?”

  林夏以为我要责怪他,顿时露出一个愧疚又委屈的神情,他皱着眉毛,显然也很沮丧:“都是公司的安排,景瑞哥,我也不想的。”

  我当然知道不是他自愿,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他继续说下去:“可能是我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吧。前段时间公司突然给我换了个助理,过了没几天,就开始这样……我大概是要被雪藏了。”

  我心里清楚是我得罪了人,虽然不知道我是哪来的魅力,但陆晟泽大抵从见我的第一天起就在找我,通过袁台长约到我估计还颇费了番周折。

  而我居然当众泼了他一脸茶水——简直是不识抬举。

  “不会的,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柔声安慰林夏。

  林夏不说话,蔫蔫地叹了口气,像只斗败的小兽,似乎对自己的前程没有什么乐观的估计。他还是没忘了关心我:“景瑞哥,你的嗓子怎么哑了?是喉咙不舒服么?”

  我猛咳了两声,即使漱了好几遍口,陆晟泽精液的味道还是阴魂不散,林夏一提起,羞耻感便卷土重来。我随便找了个借口道:“可能是昨晚感冒了吧。”

  然后就把林夏喝完的牛奶杯拿了过来,逃似的到厨房去了。

  林夏本来还战战兢兢,害怕昨晚自己的“临阵脱逃”会出什么问题,中午却接到经纪人的来电,通知他去公司报到。

  陆晟泽也让助理联系了我,主要是安排下一次见面,以及以后的见面。他还没全垒打呢,怎么会善罢甘休。

  我通过助理才能和陆晟泽对上话,问他那天最后说的那句话算不算话,隔了好一阵,助理回复我,他说当然算。

  我们就这样达成了无声的默契。

  ——我陪他睡,他捧林夏。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表情管理属于基本功,我一向做得还不错。

  既然说了是应酬,我很快便回卧室换了身西装,林夏挽着袖子凑上前来给我打领带,我微抬起下巴配合他的动作。

  他一边摆弄我的领带,一边继续絮絮叨叨地嘱咐我,中心主旨仍然是要少喝酒,保护嗓子,尽量早点回来。

  我捧着他的下巴和他接了个吻,深吻,唇舌勾缠、啧啧有声。

  他被我亲得有点喘不过气,分开后嘴唇上都是润泽的湿痕,我们四目相对,我突然忍不住对他说:“……宝贝,我爱你。”

  林夏红着脸笑了笑:“我也爱你。”

  我推门出了公寓。

  上海的妖风一如既往的凛冽,刮在脸上像是无数把尖刀在皮肤上肆虐,我没开车,随便叫了辆出租,报了地址便开始闭目养神。

  到酒店的时候还比预定的时间早一些,陆晟泽要再过一个多小时才来,我还得自己把自己清理干净,等着他来“临幸”。

  浴室里有灌肠的全套工具,估摸着都是陆晟泽的助理准备的,我心说可真是难为你了,抬手便开始解领带、脱衣服。

  我也不是没做过0,就是和林夏在一起,偶尔也有他上我的时候,只是那种时候很少,林夏也不喜欢做1。

  每次他心血来潮说想在上面,我耐心地做了准备和前戏引导他插进来,他没干几分钟却又哼哼唧唧地说累了,趴在我的背上一下一下地蹭我,活像是某种爱撒娇的小动物。然后就换成我来肏他。

  我就这样想着林夏,神思恍惚地洗完了澡,又坐在马桶上,费劲地借着润滑剂把软管塞进屁股里,反复地灌了几次肠。

  最后只有清水流出来的时候,我扶着马桶,忽然很想吐。可惜我今天什么都没吃,除了反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

  天色已经黑了,陆晟泽还没有来。

  江景套房的落地窗外,城市CBD绚丽的霓虹闪烁着,我裹着浴袍,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套房的门终于再次被刷开,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唰地站起身,转头与他对上了视线。

  陆晟泽今天还是那副人模狗样的打扮,简直堪称斯文败类的典范。就凭他这条件,随便勾勾手指头就有大票男男女女愿意投怀送抱,天知道为什么会非杠上我。

  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我的脸。

  我自认长得不算多么英俊,从前就在一帮主持班、表演班的同学里泯然众人,顶多只能占上端正两个字,经常被夸是天生的“新闻脸”。

  不过我寻思着这不算个什么太好的夸奖,陆晟泽对着我这张脸这么痴迷,怕不是有什么怪癖。

  可千万别要我边背新闻联播边被他干,这会让我有心理阴影,再也上不了播报台的。

  胡思乱想就此打住,我讷讷地开口向他打招呼:“……陆总。”

  陆晟泽朝我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扯开了领带,西装外套被他随手挂在衣帽架上。他走到沙发前坐下,给了我一个眼神:“过来。”

  我悄悄攥着拳头,顺从他的意图,赤着脚挨蹭了过去,跨坐在他大腿上。

  浴袍下方是真空的,男人搂住我的腰,抽掉松松挽着的腰带,就轻而易举地把我完全剥光了。

  他的手抚摸在我的皮肤上,像毒蛇吐着信子舔舐猎物,我忍不住肌肉紧绷。看我紧张的样子,陆晟泽倒觉得有趣似的,捏了一把我的屁股,夸了我一句:“锻炼得不错。”

  我垂着眼帘没接话,毕竟总不可能还要回他说“谢谢夸奖,欢迎光临”。

  本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我伸手去解开他的皮带和裤链,这次他没怎么难为我,配合着我脱了裤子,露出半勃起的阴茎。

  平心而论,那玩意儿长得不丑,只除了大小夸张狰狞了一点,颜色还是肉粉色的,上次给他口交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大约是他皮肤白的缘故吧。

  陆晟泽一只手握着我的手撸动他的性器,把它完全撸硬起来,另一只手摸到了我的臀缝里。我股间的穴口还湿润着,润滑剂还没完全干涸,借着这点润滑,陆晟泽一下子插进去一根手指。

  “唔。”我闷哼了一声。

  之前我只是清洗而没有充分地扩张,此时紧致的肉洞密实地包裹着男人的手指,被撑得有点刺痛。

  陆晟泽也感觉出了这一点,在甬道里搅弄了两下便抽出手指,用微湿的指腹摩挲我的嘴唇,让我给他舔干净。

  我忍着想要一口咬断那根东西的冲动,一点点用舌头舔弄他的手指,他专注地看着我,另一只手不徐不疾地套弄着下身的性器,隔着这样近的距离,我能清楚地看见他琥珀色的瞳仁里自己的倒影。

  我才和他对视了不到两秒钟,陆晟泽就眉头一皱:“下去,先给我舔湿,自己扩张好再坐上来。”

  我于是又从陆晟泽身上离开,矮身跪在了他双腿间,手掌拢着他的阴茎,埋头舔了上去。我伸出舌头尽量将整根肉柱濡湿,另一只手伸到了自己身后扩张,努力放松身体适应异物的入侵。

  在陆晟泽不耐烦之前,我总算做好了准备工作,重新站起身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握住他粗硬的阴茎,将吐露着黏液的龟头顶上变得松软的穴口,缓慢地沉下身,一寸一寸地将那根肉物吞到了根部。

  尽根没入的那一刻,我完成了一项工作似的长舒了口气。

  哪怕做了扩张,被这样粗长的玩意儿进入还是很折磨人,我反复退出又向下坐了几次才完全将它纳入身体,整个过程一点也感觉不到爽,只觉得胀痛,阴茎垂软着晃荡在身前,甚至还瑟缩了几分。

  但被我服侍的陆晟泽就不同了,那根大家伙显然在这番折腾下变得更为兴奋,硬挺挺地戳在我的屁股里,像根灼热的楔子,将我钉在他身上,动弹不得。

  我缓了口气,便攀着他的肩膀开始尝试着上下起伏身体,用后穴去套弄他的阴茎。被入侵的感觉很强烈,每一次吞吐都像是愈合的伤口被重新劈成两半,痛得我脸色发白,肉穴却缩得更紧。

  陆晟泽用力地掐住了我的腰,我和他皮肉相贴,身体连续的起落撞击发出啪啪的闷响,他享受着我的主动,一点也不掩饰的贪婪目光在我身上流连,尤其是在我的脸上。

  我抿着唇,除了皱起的眉头,表情大抵还是和平时无异,都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躲避的,他爱看就看好了。

  就着这个姿势做了一会儿,抽插终于逐渐变得顺畅,机械的活塞运动不可避免地摩擦过我的G点,我也硬了,勃起的阴茎蹭在陆晟泽的腹肌上,划出一道湿润的痕迹。

  陆晟泽拍拍我的屁股让我起来,趴伏到茶几上翘着屁股重新被他进入。

  这样的体位让他更方便使力,他从后面使劲掰着我的臀肉狠命朝里撞击,顶得我不住地往前蹭,又抓着我的腰把我往回拉,每次都抽出到只剩龟头卡在穴口,再重重地尽根插入。

  我实在受不住这种强度的肏干,痛意夹杂着强烈的快感从尾椎窜上脑海,忍了很久还是呻吟出了声。

  “不要了……陆总,太快了……唔嗯——”

  陆晟泽听见我的声音,不仅没有放缓速度,反而更加不遗余力地飞快抽插起来,我被顶得几欲干呕,眼角都泛出了泪花,呻吟也断断续续地连不成句。

  陆晟泽一边肏我一边低喘着俯下身,在我耳边沉声道:“……叫我哥。”

  我正被后方连绵的快感逼得快要发疯,胯下的阴茎硬得生疼,手上用力地撸动着,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达到高潮,当真乖顺地开口叫他:“哥……陆哥!”

  我哽咽着求他:“陆哥,我不行了,求你……”

  陆晟泽沉重地呼吸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后颈,终于把脸埋在我颈间,从背后抱着我插到最深处,射出了今天的第一发精液。

  他在我身体里射出来的时候,我也顿时一泄如注,乳白的浊液溅了自己一手,脑子里几乎空白了一瞬。

  但只是一瞬的失神,我又清醒了过来,陆晟泽已经从我的后穴里退了出来。甬道被撑开又合拢,精液顺着股缝往下淌,轻微的失禁感让我面红耳热。

  这才是第一次而已,陆晟泽还精神得很,半软下去的性器和饱满的囊袋沉甸甸地垂在胯下,只等着短暂的不应期过去就可以再来一次。

  他把伏在茶几上的我捞了起来,半扶半抱着带到了落地窗前。

  我被推着跪在那面透明的墙面前,滚烫的面颊和硬起的乳头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

  陆晟泽重新撸硬了阴茎,跪着跻身到我双腿间,扶着我的腰再次插入了我的后穴。

  穴口已经被肏得湿软烂熟,毫无抵抗地把入侵者吞吃到底,随着我的呼吸一收一缩,夹得陆晟泽倒吸了口气,他顺着我的腹肌摸到胸口,惩罚性地在乳头上拧了一记。

  胸前被拧得刺痛,我闷闷地喘了一声,突然恨起了自己往常引以为傲的身体素质——为什么我没有直接被他肏得晕过去,那样就不用再清醒地面对这一切了。

  陆晟泽又开始了打桩似的肏干,他抓着我的手腕把我按在玻璃幕墙上,沉默着大开大合地肏弄我的后穴。

  我再次可耻地硬了,勃起的性器抵在冰凉光滑的玻璃上,随着身后男人的顶弄摇摆晃动,蹭出叽叽咕咕的淫靡轻响。

  窗外是黄浦江畔繁华的夜景,东方明珠塔美丽而无情地矗立在对岸,我直直地望着那个方向,忍不住在翻腾的欲海中回想起我最初来到上海时的心情。

  那时候我十七岁,从无数艺考生中脱颖而出,怀揣着梦想孤身来这里求学。我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我终有一天会在这里出人头地、飞黄腾达。

  可是这座城市实在太大了,人在这里渺小得就像一只蝼蚁。

  后来我终于只是想安稳顺遂地活着了,却仍然不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