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我是00后,我是个1>第十二章

  谢望史无前例地自由“荒废”了两个月的时光。

  他向律所讨要了接下来六年的年假,和晁北山在俄罗斯玩了个遍。其实按照规定是不可以提前要假的,但晁北山直接把电话打到了何远那儿,提了几句就让何远心软批了下来。他们从索契出发,经过莫斯科、圣彼得堡,又来到西伯利亚。谢望在他三十二岁这年终于体会到了热烈纯粹的恋爱,他和晁北山在克林姆林宫前合影,在贝加尔湖畔牵着手散步,在涅瓦大街上看街头画家执笔,在喀山大教堂里紧紧拥抱在一起,热切而深情地接吻。

  他们在异乡的土地上无须在意任何人的目光,肆意地享受只属于彼此的点滴。无数个陌生人向他们报以善意的祝福,用熟练或者生涩的英语说他们很般配,每每此时,谢望和晁北山都会默契地相视一笑。

  谢望做了有史以来最离经叛道的事情。他一向活在自己设置的条条框框里,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地去做世俗社会认为正确的事。可身处在这片寒冷的土地,每一个人的性格都是那么张扬洒脱,潇洒地活着,他仿佛也受到了感染,开始疯狂地实践他脑内闪现的每一个念头。不问对错,只管自己想不想做,太快活也太不可思议了——他和晁北山在酒吧里做了一次。

  那间酒吧在莫斯科郊外,不大起眼但很热闹。不少年轻的俄罗斯男人聚在一起拼酒,谢望撺掇晁北山去比试比试,还真撂倒了一圈儿彪形大汉。谢望兴致很高,不知不觉也跟着喝了不少,他对伏特加没概念,只顾着开心往下灌,没多久就彻底醉了,缠着晁北山发酒疯。

  晁北山怕他想吐,拉着他去厕所洗脸。谢望醉醺醺地趴在晁北山肩膀上,眼神迷离,嘴里还在胡言乱语着。晁北山搂着他,问他难不难受,谢望听得不是很清楚,他全身的细胞都要叫嚣着,血液都是燥热的。谢望跌跌撞撞地拽着晁北山进了小隔间,抱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就亲上去。

  两个人嘴巴里都是滚烫的酒气,舌头碰在一起都麻麻的。晁北山没见过这么热情的谢望,招架不住似的往后躲,被谢望摁在门上,激烈地侵入他的口中,用力碾过他的上颚。

  “宝贝儿......”谢望有点儿大舌头,眨眼的动作很慢,脸红扑扑的,“给我,我想要......”

  晁北山抱着他的腰,被他叫得一阵脸热。对方灼热的气息喷撒在他的耳畔,太痒了,他全身都在微微发颤。偏偏谢望还紧贴着他的身体,下身明显已经勃起,裆部抵着他的大腿,用力地蹭来蹭去。

  晁北山结结巴巴地劝他,但语气明显底气不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望的脸,吞了下口水:“哥哥,要、要不还是回去做吧。”

  谢望不耐烦地捂了一下他的嘴巴,似乎是嫌他嘴碎。晁北山意志已经有点儿崩溃了,正想着要不把人抱回去,就看见谢望蹲下身,抓着他的小腿,隔着裤子的布料舔了舔他凸起的下身。

  火一下子就窜起来了,几乎瞬间把晁北山的理智烧了。他本来就硬了,哪经得起谢望挑拨,困在裤子里的性器迅速肿大,裆部鼓起了一个大包。谢望用手揉了揉他的下身,接着就急切地拽他的裤子、扒他的内裤,弹出的阴茎打在谢望脸上,他脸色这才舒缓了些,张大嘴巴吃了进去。

  晁北山硬得发疼,被他湿热的口腔包裹住,立刻又肿胀了几分。谢望含不住,不大高兴地吐出来,握着它从根部开始舔,用力吸吮着饱满的囊袋,声音很大,像是在砸吧食物一样,卖力极了。晁北山爽得简直要飙泪,一手搭在谢望的后颈上,不断摩挲着他光滑细嫩的皮肤。谢望嘴里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掉在地上,嘴唇都是亮晶晶的,沿着暴出的纵横筋络舔过去,整根肉棒都被舔得直挺挺地翘着。

  谢望再次吞进去,快速地前后动着,舌头配合地从马眼处打着圈儿绕过去,带来一阵酥麻感。晁北山忍不住哼哼了两声,被谢望听见了,似乎得到了认可一般,他颇有些自得地抬眼去看晁北山,湿漉漉的眼睛下是饥渴又色情的嘴巴,鼻子一次次撞在晁北山的浓黑耻毛上,性感极了。晁北山不禁挺了挺腰,把下身往里又送了几分,顶着谢望的喉咙喃喃道:“哥哥,你好棒......”

  谢望给他舔得差不多了,才站起身和他接吻。晁北山含着他的舌头时尝到了腥味,这让他欲望更甚,喉咙干涩喑哑。谢望放开他生拉硬拽把衣服脱了个七七八八,把马桶盖盖上,撅着屁股跪了一条腿上去,双手撑着水箱,命令道:“北山,过来。”

  晁北山都快被逼疯了。但他还是记着不能伤到谢望,摸遍了全身也就找到一个润唇膏。他掰开谢望的两瓣屁股,拧开润唇膏沿着后穴打转儿。那唇膏凉凉的,一碰上谢望他就打了个激灵,皱着眉回头催促道:“快点啊。”

  晁北山被他凶得手一抖,唇膏直接捅了进去。谢望根本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只感觉屁股里进了个东西,在他后穴里戳了几下,冰得他牙齿都在打颤。正要开骂,晁北山就按住了他的脊背让他更低地塌下腰,接着,一个又烫又硬的东西缓缓顶了进来。

  谢望舒服地呻吟了一声,绵长又娇媚。晁北山掐着他的腰,慢慢地动起来。他紧紧盯着自己的肉棒,看着它胀成紫红色,直直地操进谢望的小穴里,而那饥渴的小洞紧致又潮湿,咬着他的阴茎讨好地挽留他。晁北山红着眼睛渐渐加速,每一下都操到很深的地方,捅得谢望一直喘气,越喘越急。丰满又柔软的臀肉在被激烈地拍打着,每撞一下都像波浪一样荡漾开来,发出规律的响声。

  谢望被干得快要站不稳,他肚子里翻江倒海都是酒气,快要把他内脏都烧了。情欲被酒精熏染得蒸腾到大脑,把他每一条神经都绑架了,只想着让晁北山用力操他。谢望平日里有洁癖,可今天却跪在一个逼仄肮脏的厕所里,任由另一个男人操弄侵犯他。谢望无所顾忌地呻吟着,叫得很大声,腾出一只手抚慰自己硬着的阴茎,随着后穴里肉棒的频率套弄着。

  “啊、啊...嗯......呃...”

  “哥哥......”晁北山下身撞得凶狠又急促,有几下囊袋都卡进去半截,坚硬粗大的肉棒像利刃把肠壁的嫩肉都搅和个遍,声音却还是软乎乎的,“你里面好舒服啊......”

  谢望被操得腿酸,干脆直起腰换了个姿势。晁北山健壮的臂膀一把托起了他,谢望双腿夹着晁北山的腰,被他顶在门板上干。正做到舒爽的时候,外面突然来了人,两个男人嚷嚷着俄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谢望勉强找回了点神智,一手搂着晁北山的脖子,一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晁北山身下动作不停,额头上已经出了汗,鬓角是湿的。他咬了咬谢望的指尖,在他下意识松手时吻住了他的嘴唇。呻吟夹着喘息全吞进两人的嘴巴里,谢望轻声呜咽着,闭上眼睛和他亲得难舍难分。等人走了,晁北山托着他屁股的手又用力了些,谢望被举得更高,乳头被晁北山含进了嘴巴里,舌头卷了两圈谢望就叫着射出来,脚趾蜷缩在一起,精液全部喷在晁北山的腹肌上。

  晁北山吮着他的乳尖含糊不清地说着:“哥哥...唔...奶头好甜......”

  谢望软趴趴的阴茎蹭在他的小腹上,随着顶弄的动作不断上下摩擦着。他后穴里已经爽到流出了淫水,黏黏糊糊的把小穴弄得更软更湿,每一次进出都翻出嫩肉带出点儿浑浊的液体,像是在求欢一般。晁北山抱着他插了好久才射进他体内,两个人抱在一起接吻,冷静下来的时候都忍不住笑了。

  晁北山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直亲他的脸,谢望笑着躲他,不可置信地感叹道:“简直是疯了......”

  回国之前打包行李的时候谢望才发现唇膏不见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丢哪儿了。他问晁北山看没看见,晁北山脸红得要滴血,挠了挠头笨拙地撒谎:“不知道......”谢望实在没能回想起来具体位置,但看晁北山的反应也知道大概没什么好事儿,叹口气也就不找了。

  下飞机时谢望还觉得不真实,在俄罗斯的两个月简直像一个瑰丽的梦。他有些怅然地抬头看着机场的中文字,下一秒就被牵住了手。

  晁北山背着两个人的行李,看起来却还是很轻松。六月的S城已经开始热了,晁北山穿着黑色的长袖连帽衫,卡其色的工装裤,脚上是AJ黑水泥,青春阳光的劲儿让人移不开眼。谢望明知道这酷哥样只是表面,却每次都看得心跳加速,正悸动着,晁北山弯着眼睛笑起来,从兜里掏出两个大白兔奶糖塞进他手里:“哥哥吃吗?”

  谢望叹口气,认命地转过头去不看他,却把糖在手心里握紧了。

  回到律所又过起了连轴转的日子,何从手上转过来不少他的案子,谢望加班加点地补救着。晁北山又回了之前那家健身房当教练,工作不忙但收入可观。谢望周末抽了点时间开车去晁北山家搬东西,进去的时候不巧全家人都在,尽管每一位已经都见过面,他还是觉得有几分尴尬。

  谢望早就和晁北山说好了,让晁北山搬过来和他一起住。狗崽子简直高兴坏了,一回国就开始张罗着收拾东西,何远心里就不是滋味了。他四十岁得了个幺子,从小就宠上了天,要什么给什么,成绩不好也从来没批评过半句,只想着让他开开心心的。这才多久就被一个外人拐跑了,一点儿也没留恋他这个老父亲,连收拾行李的时候都在哼歌。

  谢望挺直了腰杆坐在沙发上和何远与何从寒暄。何远没什么好脸色给他,举着报纸挡去了大半张脸,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看。何从倒是很客气,给了倒了杯茶,低声解释道:“我爸就是嫉妒你,你别往心里去。”

  何远听得一清二楚,重重地冷哼一声,把报纸扔在茶几上,声音掷地有声:“谁嫉妒他!”

  谢望吓了一跳,没敢说话。晁北山拎着行李出了卧室,丝毫没有察觉出气氛哪里不对劲,屁颠屁颠跑过来,俯下身抱了一下何远:“爸爸我走啦。”

  何远脸色顿时变缓了,眼神也柔和下来,近乎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晁北山点了点头,又去抱何从。何从笑着拥紧了他:“要乖一点,听谢律师的话。”

  加莉娜还正坐在梳妆台上化妆,从镜子里看了晁北山一眼,手上画眼线的动作都没停。她挥了挥手,朗声说了句俄语,谢望猜那是再见的意思。

  万众瞩目下终于出了家门,谢望长舒了一口气。他坐上驾驶座,看到旁边兴高采烈的晁北山,无奈地笑了笑:“别傻乐呵了,系安全带!”

  晁北山嘿嘿地笑,乖乖把安全带系上,探过身来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做了个夸张地手势:“出发!”似乎这样还不能充分表达他的喜悦,晁北山从车窗里探出头,冲着外面大声喊道,“我要和哥哥同居啦——”

  谢望笑着踩油门,摇了摇头。

  笨死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