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萌咬着薯片呆住。
鸭头悄咪咪睁开了狗眼。
秦恒震惊地捂住嘴,雾草!竟然有胆大包天的男妖精,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他的面,勾引他的表妹!!!
岂有此理!他要……
他要掏出手机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一刻!发给秦家那些人开开眼界!
别动别动,等他打开相机!
秦恒手忙脚乱地掏手机,可是他的速度没有赶上顾鸢煞风景的速度……
“想。”顾鸢说
池郁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说,心跳骤然紊乱起来。
却听她补了一句。
“想屁吃。”
顾鸢推开他,冷冷地看着他,“别以为你出卖色相,就能岔开话题,刚刚那瓶酒在哪?”
池郁:“……”
他微微抿唇,委屈地看着她,“姐姐,我还没有一瓶酒重要吗?”
“嗯,重要。”
顾鸢点了点头,然后冷漠地解释,“你比酒重,姐姐要酒。”
池郁:“……”
秦恒失望地放下手机。
表妹你不行啊!
乐萌无语地扶额,“鸢姐,别喝了,省点钱,酒是一次性饮品,小白脸可以重复使用……”
虽然总觉得似乎有点不对。
但池郁还是表示赞同。
但她又接着对顾鸢说,“而且,鸢姐,刚刚你那瓶几百万的罗曼尼康帝,可以养好多好多小白脸呢……”
池郁:“???”
顾鸢:“……?”
她养那么多小白脸干什么?
乐萌没有感觉丝毫异常,自顾自得开口,“红酒你一会儿就喝完了,但用来养小白脸可以开一个后宫,挨个吃都能吃很久,是不是更划算?”
池郁已经拿起了水果刀。
乐萌没有看到池郁眼中的杀气,也没有看到顾鸢眼中的问号。
她吃着薯片,得出一个结论,“鸢姐,你每喝一瓶酒,就会失去无数个小白脸,所以,鸢姐你打算戒酒了吗?”
顾鸢:“……”不打算。
适当喝酒又不误事儿。
虽然她有时候不太适当……
秦恒感觉到浓郁的杀气,看乐萌面堂发黑,将有血光之灾,于是为了救她,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脑壳,“你这小脑袋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乐萌猝不及防被拍了脑袋。
正要吃的薯片怼在了鼻孔上。
她慢慢地扭头,鼻尖还有薯片碎屑,露出了“甜心”的微笑。
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标本”。
她从自己的公主裙上抽出一条粉色的丝带,阴恻恻地开口,“秦大哥,我可以在你头上绑个蝴蝶结吗?”
“你来呀~”
秦恒贱兮兮地开口。
两人不出意料地打起来了。
从客厅打到室外。
乐萌被引开了池郁的视线。
池郁这才收回寒凉的目光,看向顾鸢的时候,澄澈的眸中满是委屈,“姐姐,你真的要养很多小白脸吗?”
顾鸢沉默,伸手揉他的头,“不要,养一个已经够麻烦了。”
“真好,我是姐姐的唯一。”
池郁开心地抱住了她,头靠在她的大腿上,唇角微弯地闭上眼。
温香软玉在怀。
顾鸢搞不懂,话题怎么就从红酒转移到了“小白脸”身上呢?
哦对了,她的罗曼尼康帝呢?
价值好几百万的!
可以养好多小白脸……
真是亏了小白脸又折酒。
她微微叹息,垂眸看着枕着她的腿跟个大宝宝似的池郁,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捏了捏他的耳朵,“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都敢管我了。”
池郁好似没有听到。
偷师了鸭头的装死大法。
顾鸢捏了捏他的鼻子,想到了一个十分贴切的形容词——
“恃宠而骄。”
池郁红了耳根,搂住她的腰,缓缓将脸埋在她怀里,贪恋地汲取着她的气息和温度,过了一会儿,他低声说:
“姐姐愿意宠,我才敢骄。”
顾鸢笑了笑,抚摸着他的发,目光看向落地窗,窗外是一片鸭头玩耍的草地,乐萌和秦恒打累了,四仰八叉的瘫在了地上,两人头上都绑着蝴蝶结。
鸭头蹲在台阶看着这俩傻叉。
还有大片大片的鸢尾花灿烂地开着,她父母当初亲手给她设计的这栋别墅,像是名利场外一片净土。
抱着池郁,她突然从这里感受到了,对父母无妄思念之外的温暖。
这里又开始像一个家了。
他说她愿意宠,她才恍然察觉。
她的世界壁垒森严固若金汤。
终究还是给他放行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是他那声从残缺记忆中破土而出的“姐姐,别丢下我”,还是他身上令她安心的气息?
亦或者在那个精心策划的初遇,他如北辰星璀璨的眸。
岁月轮回,斗转星移。
走散的人,终会相遇。
……
顾义也是个狠人。
韩晓柔跟了他那么久,以前天天“小心肝”地叫着,得知自己被她染上病之后,马上让她“病逝”了。
被从警局保释出来之后。
他一天天地在医院躺着。
顾家大房顾仁不在家,四房顾智又死了,金辉娱乐和顾氏集团都暂时是他的一堆私生子和各房的子女管着。
子女们一见他倒下了。
遗传的孝心立马就上来了,争先恐后地代理(瓜分)他的权力。
他还没死就已经给他订好了最高档的殡仪馆,还挑了一块风水宝地供他长眠,可谓是尽心尽力、孝感动天了。
顾义轰走了“带孝子”们。
子女们见此,便不“打扰他”了,于是叮嘱他好好躺着,没有再来了。
至于他的那些情人们。
她们得知他得了病,都惊恐万状,第一件事当然是检查自己,没被传染的离他远远的,被传染了的,哭爹喊娘地问他要赔偿,要说法。
顾义当然是一律轰走。
他像一滩肥猪肉,跟被屠夫随手丢在砧板上一样,瘫在苍白的病床上,任人宰割,目光呆滞,他还没把顾氏全部抢到手,还没有漂亮女人睡个遍。
怎么就得绝症了呢?
都怪韩晓柔那个贱人!
在这段时间里,他在心里把她凌迟了无数遍,都要剁成肉泥了。
病房里跟殡仪馆一样死寂,只有门口几个拿了钱的保镖守着他。
竟显得有几分凄凉。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敲响了。
顾义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就往门上砸,歇斯底里地骂,“滚!给老子滚!老子还没死呢!就算是死了,也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
门外寂静了一会儿。
保镖提醒道:“顾总,是太太来了。”
太太?什么太太?
顾义一时间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