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哥抱你洗澡去？”顾书锦收拾干净桌面，把西服一脱挂在沙发椅背上，折了衬衫袖子，将妄图溜走的林娇娇抱回来，“又想跑哪去，小坏蛋？”
林娇娇蹬着两条小短腿，挣扎道：“我不要跟你一块洗澡！不要不要不要！”
跟顾书锦一块洗澡，没两三个小时是出不来的！
而且每次出来，身上都斑驳得跟什么似的！
拒绝色色，从我做起。
挣扎着被抱上二楼。
一个白色的小瓶子从林娇娇口袋里滚落，顺着楼梯掉到最底下。
林娇娇惊呼一声：“我的药！”
“药？”顾书锦顿下脚步，将人放下来，略带疑惑地朝楼下走去，将药瓶捡起来。
瓶上几个字隐秘而清晰：避孕药。
眼睛似乎被刺痛了一下。
他微怔，甚至没看见林娇娇已经走到了跟前。
嘴角不由自主地浮现一抹苦笑。
原来不是自己的问题。
是小朋友不想怀自己的宝宝，在偷偷吃药呀。
有好多问题想问，卡在喉咙里，盯着她纯净漂亮的小脸，说不出口。
林娇娇将药瓶从他手里抽走，轻啊了一声：“怎么掉出来了呀。”
“你……”顾书锦嗓音干涩，眼眸愈深，有些艰难地开口，“从什么时候开始吃的？”
林娇娇想了想：“你第一次欺负我的时候，李婶给我哒。”
“第一次……”
记忆略有些久远，但很深刻。
顾书锦愣了愣，将人抱起来，一路抱到床上，强壮镇定地温声问道：“那小宝告诉哥哥，为什么要吃这个？”
“因为我怕疼呀。”林娇娇不解地抱住他，有些犯困地把脑袋靠在他肩上，“而且李婶说，要是我怀宝宝了，就不漂亮了，肚子上会长皱纹的，还会变胖，你就会跟我离婚，把我和宝宝卖给别人。”
顾书锦稍显意外。
什么答案都想过。
单单是没想过这个。
至于她话里的李婶，更为陌生。
似乎之前和庄姨一起，从盈月山庄来，老爷子想抱孙女想得紧，怎么可能让人给林娇娇喂避孕药？
他微微心酸，觉得好受了些。
没办法呀，他的宝贝就是个小朋友。
谁说什么都信，好骗好欺负得不得了。
伸手揉揉林娇娇的脑袋，他缓下语调，抱着她哄：“小笨蛋，这种话怎么能听呀。因为自己妻子生宝宝长了妊娠纹，变胖就抛弃妻子的人，这种人禽兽不如，知道了吗？”
林娇娇蹭蹭他的下巴：“我后来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嘛，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可是我还没准备好要宝宝，所以就接着吃药啦。”
“那接下来不许吃了。”
顾书锦将她口袋里的药瓶拿出来，扔进垃圾桶里，心中暖了些：“以后哥哥会做好安全措施的，等我们崽崽准备好了，再给哥哥生宝宝好不好？”
林娇娇想了想，疑惑地问：“那哥哥只要不跟我上床，不就不用担心了吗？等我们要宝宝了，我们在上一次床，不就好了？”
这样多省时省力，还不用做安全措施。
天才！
顾书锦沉默了一会儿。
掐住林娇娇的小奶膘，阴森森道：“宝贝，你觉得哥哥跟你做这个只是为了生小孩？”
林娇娇拍拍他的肩膀，一副我懂的样子：“我都在网上看过科普了，缓解欲望不一定要跟我那什么呀，我之前不是给你买过嘛！还有更好的呢！姐姐有钱，姐姐给你买。”
顾书锦：“……”
欠揍。
还是欠揍。
他磨了磨牙：“林娇娇，之前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
林娇娇委屈地抱着他的腰，无意识地摸着他的腹肌：“真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不是挺好的嘛！”
“行。”顾书锦在她嘴上啃了一口，二话不说将人拎进浴室，压在洗漱台上。
巨大的镜子将两人映得清清楚楚。
林娇娇惊呼一声，脸红到耳根，挣扎道：“坏蛋哥哥！放开我！”
“小宝。”
顾书锦摁住她的细腰，咬着她的耳朵说，“你这时候还喊哥哥，是在勾引我吗？”
“看镜子宝贝，你真的很漂亮。”
“有你这个小妖精，哥哥还怎么看的上其他玩具？”
“……”
林娇娇是哭着从浴室里被抱出来的，完完全全地被吃干抹净。
整个人软得厉害。
她抽了两下，眼眶红红，整一个惹人怜爱的娇嫩模样。
顾书锦艰难地低头。
忍住。
怪只怪自己选了这么个娇气包。
才刚开始，就哭得像受了天大的欺负一样。
他只好边哄边做，情到深处，实在顾不上其它。
今晚是不能再惹了。
再惹恐怕小丫头三天不让自己进房间。
他拍了拍林娇娇的后背，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嗓音低哑地哄：“乖乖，哥哥错了，哥哥保证下次慢慢来，不要这么多次，好不好？”
“坏蛋。”
林娇娇的嗓子也哑。
还疼得厉害。
气呼呼地背过身去，嘴里骂骂咧咧。
骂着骂着骂得睡过去。
腮帮子还鼓鼓的，显然梦里还在骂。
顾书锦笑了笑，从后面抱住她，整个人都被她身上的清甜软意包裹着。
心神也安定下来。
估摸着林娇娇大概睡熟，他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外，打了个电话给顾老爷子。
电话响了很久很久才被接通。
对面传来疲惫困倦的躁怒嗓音：“我说书锦，非要每次都这个点给你爷爷我打电话吗？两点！两点了！你爷爷今年八十八了，不是十八！”
“嗯，我知道，不重要。”顾书锦淡定地拿远手机，等他骂了一阵，又拿回耳侧，“之前你派到我们家来当间谍的李婶还在盈月山庄吗？”
顾老爷子怒气更甚：“去你妈的李婶，大半夜的你来找我问李婶，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了，你对得起娇娇吗？”
顾书锦：“……”
他揉揉太阳穴，说：“这个李婶给你孙媳妇喂避孕药。”
“……什么！”顾老爷子彻底清醒了，“你再说一遍？谁敢给我孙媳妇喂避孕药！你说话！”
“滴——”得一声。
对面电话挂了。
顾书锦将手机关机，随手一搁，回到床上搂着林娇娇睡觉。
很好，有老爷子在，相信真相会水落石出的。
顾老爷子：“啊啊啊！你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