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她艰难地点点脑袋，应道：“我说完了，我以后会离你远远的，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行。”顾书锦终于忍不住，勾起唇角冷嘲一声，“林娇娇，你真行啊，我还什么话都没说，就被你判了死刑了是吧？”
他猛地掀开被子，将穿着病号服的林娇娇抵在病床上，狠狠地吻下去。
浓重的烟味笼罩着她。
林娇娇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顾书锦。
粗暴，毫无温情可言。
攫取着她的气息。
林娇娇挣扎不开，眼角滑落滚烫的泪珠，被吻得浑身发软，毫无还手之力。
顾书锦仿佛是宣泄，大掌游移在她的衣襟内，嗓音犹如恶魔低吟：“林娇娇，你以为你能跑哪去啊？”
“不要……”林娇娇蹬了蹬腿。
然而天旋地转，顾书锦将她翻了个身，快速地抽了个枕头垫在她身下。
“啪。”
响亮的一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
即便隔着衣服，还是疼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林娇娇懵了一瞬，眼泪往下掉。
“知道为什么挨打吗？”顾书锦阴沉着脸，指尖划过她的背脊。
林娇娇一哆嗦，啜泣地点点头：“因为我骗你，我根本不是你的救命恩人。”
“啪。”
又是一巴掌。
很疼。
比以前每一次挨打都疼。
林娇娇眼泪都疼出来，伸手去挡，被顾书锦轻轻松松压制在背后。
他已然压抑着怒气：“我有没有说过，我不会在乎这种事情？”
林娇娇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点头：“嗯……你说过……”
“那你听进去了没有？”
林娇娇点点头又摇摇头，声音细若蚊蝻：“没有。”
屁股上一凉。
裤子被人扒了。
两个掌印清晰。
顾书锦轻嘲一声：“林娇娇，你对我的信任就这么一点点吗？”
林娇娇把脸迈进被子里。
“啪！”
顾书锦毫不留情地又扇了一巴掌，“说话。”
这次没有布料阻隔，疼得更干脆。
林娇娇一哆嗦，哭道：“呜，那你不介意，为什么还打我？”
顾书锦都快气笑了。
他将人从床上抱到膝盖上，冷冷道：“还不知道理由是吧？一个人跑到这破地方来喝酒，我说过什么话你是一句都没记在心里啊林娇娇。”
巴掌重重地落在她被打得红通通的小屁股上。
林娇娇压根挣扎不开，哭成个泪人。
“躲，你还敢躲。”
顾书锦按住她的细腰，强忍住心软，要给她个教训。
边开口斥道“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他妈现在过敏都埋地里了知道吗？还有刚刚那两个男的，知道什么人吗？他妈的贩卖人口的，你还有脸哭，这几巴掌我都打轻了。”
“呜呜，不要打了，疼——”林娇娇扭来扭去，就是躲不过。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疼呀！
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还有。”顾书锦停下来，嵌住她的小脸，“什么叫死了算了？”
他赤红着双眼，难以遏制地颤抖起来：“什么叫再也不出现在我面前？”
将人翻个身，正对着自己。
顾书锦恶狠狠地开口：“林娇娇，你真厉害，拿自虐来气我是吧？这么喜欢喝酒这么喜欢折磨自己，哥哥让你疼个够。”
林娇娇坐在他的大腿上，屁股疼得要命，哇得哭出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语无伦次道：“呜呜，我错了哥哥，我不喝酒了呜呜，我不自杀的嘛！不能再打了！”
再打屁股都要烂掉了。
顾书锦眯了眯眸子，心中那点后怕仍旧难以消除。
他难以相信林娇娇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一旦被抓走会是什么样子。
受尽折磨，再也看不见阳光。
几个小时前坐在车上抱着林娇娇，只能看着她的脸一点一点肿胀。
她的呼吸也愈发艰难。
晚来几步，小命都折了。
即便这样，小丫头还是不肯好好治病，喊着死了算了。
当真是往自己心上割刀子。
他大可以像林娇娇这个没心没肺的死丫头说的一样一走了之，换个听话的女朋友。
但林娇娇是自己的命。
看着趴在自己肩头哭的小朋友，他轻皱了两下眉。
心疼得想死。
忍住将她抱入怀的冲动，顾书锦板下脸，将小哭包从自己身上扯下来，让她在病床上坐好。
林娇娇压根坐不住。
屁股下面好像有火在烧。
她泪眼朦胧地朝顾书锦张开双臂：“要抱——”
顾书锦差点就心软了。
他拂开小姑娘的手，冷声道：“说说看，下次还说这些话做这些事怎么办？”
林娇娇撅起嘴，试图撒娇：“哥哥抱抱——”
“还想挨打？”
屁股一痛，林娇娇只好缩回去，不情不愿地开口：“下次……不会有下次的嘛。”
顾书锦毫不客气地戳穿她：“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林娇娇：“呜——再有下次，你，你还打我呜呜……不要打我。”
显然这次是真疼。
顾书锦只好放弃训话，将人抱进怀里，轻柔地安抚着她的后背，声调软下来：“好了，哥哥不打你了。”
林娇娇哭累了，从他怀里支起身子，没有安全感地咬着嘴唇：“可是，你真的不介意吗？我骗了你……姐姐才是你的救命恩人，玉佩也是姐姐的。”
“再问这个问题你还得挨打。”
顾书锦佯怒地掐掐她的小脸蛋，“林娇娇，你就算往我身上捅刀子，都是有你自己的理由，我无条件相信你，明白吗？”
林娇娇的心尖尖抖了抖。
呜。
捅刀子，她才不敢捅刀子呢。
但他语调急转直下，凶巴巴地开口：“当然，如果你再敢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自己明白什么下场。”
林娇娇闷闷地缩着，摇摇头：“我才不会做这些事情。”
“是吗？”顾书锦将信将疑地瞥了她一眼。
小朋友哭得大概太惨了，喉咙还是哑哑的，眼眶仍旧红着。
心脏剧烈地抽了两下，他将人塞进被子里，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柔下来：“小宝，是哥哥不好，哥哥没有看好你，让你乱跑，但是你要答应哥哥，以后不论如何，都不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好不好？”
林娇娇只有脑袋露在外面，她抽噎了两下，把白嫩的小手从被窝里伸出来，也摸摸顾书锦的头，点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