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承瑜一边因为出轨而对沈知安无比愧疚,一边又因为秦时甄乖巧得招人疼而产生怜惜,天平开始逐渐持平。

  而秦时甄已经将目标转向了沈知安,那个温和的男人。

  婉拒了严承瑜的几次邀请,秦时甄开始频繁约沈知安外出,沈知安闲暇之余会应约,两人的关系愈加亲密。

  商场的正中心,围满了人,似乎有什么热闹的事情正在发生,人群在起哄,叫嚷着“答应他!”,待电梯升到高处,秦时甄这才看见最中心的两人。

  ——两个男人。

  一人手捧鲜花,泪流满面,另一人举着戒指,单膝下跪,最郑重不过的求婚,那人点点头,戴上戒指之后,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哪怕无法得到国内法律的认可。

  秦时甄艳羡不已,指着下方说:“沈哥你看,他们在求婚,真好啊……”

  “以后你也要找到这样一个人的。”沈知安语气坚定,目光笃定,令人信服。

  秦时甄内心一哂,面上却流露出动容,点点头给自己打气,“一定会的。”

  电梯停留在他们想去的楼层,走之前,秦时甄依依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紧跟着沈知安走出了电梯。

  看出他的难看,沈知安叹了口气,拍了拍秦时甄的背。

  “走吧。”

  秦时甄与他并肩同行,走过人群,冷不丁开口问:“哥,当初严哥有向你求婚过吗?”

  沈知安眨眨眼,不咸不淡地说:“有。”

  “那是不是跟那对一样?”秦时甄问。

  “不是,他是在家里准备了一顿烛光晚餐,做了蛋糕,蛋糕里放着戒指,也不想想他这几天身上的那股子香甜味,还当我不知道,傻兮兮的,特别可爱。”沈知安嘴角带着笑意,语气里的轻快与甜蜜几乎要化为实质。

  秦时甄却有些失落,语气有点酸溜溜:“那哥一定很幸福吧。”

  沈知安还为完全绽放的笑容瞬间凋零,眼神隐隐有些落寞,不大想回答这个问题,索性转移话题道:“想吃些什么?”

  秦时甄毫不犹豫报了一串菜名,沈知安欣然同意,两人一路说一路聊,到了今天所行的目的地。

  这是一家手工陶艺店,位于商场高层的偏僻角落,装修古朴大方,走进其中,随处可见学员们制作出来的精美陶器,

  “沈哥,这个礼物怎么样?”秦时甄眉飞色舞。

  过几天是严承瑜和沈知安的第七年结婚纪念日,沈知安郑重地询问了秦时甄购买礼物方面的意见,秦时甄知道原因后热情表示他愿意帮忙,因此两人来到了这里。

  沈知安对于严承瑜这段时间的变化不是没有察觉,却不愿意往坏里想,强行将不安压下心头,一厢情愿的认为只是在一起七年了,平稳而一成不变的感情和生活,让他们逐渐进入了倦怠期,如一潭死水激不起半点波澜,需要一些新鲜感。

  而秦时甄的出现为他们的爱情注入了一股活力,所以沈知安并不排斥秦时甄的存在,也不介意约会时插入一个第三者。哪怕秦时甄有时对他过分亲近,沈知安都对此视而不见。

  跟前台打了声招呼,秦时甄领着沈知安进了一间隔间,地方不大不小,足够两个人在里面活动。

  他们没有让机构的老师前来教导,而是由秦时甄撸起袖子,手把手教着。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秦时甄开始教导沈知安如何揉陶泥,他教的认真,沈知安也学的认真。

  中途,严承瑜打了个电话过来,秦时甄悄悄避开沈知安,走到一个隔音好的角落,接通了这个电话。

  “哥。”

  声音软软的,像是一把小勾子,勾得要严承瑜心头一痒,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严承瑜躺在办公椅上,眼角眉梢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宝贝吃饭了吗?还没吃饭要一起来吃吗?我好想你。”

  秦时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隔壁,迟疑了片刻,捂着嘴说:“我和沈哥在外面。”

  严承瑜嘴边的笑容僵硬了片刻,心虚气弱地压低声音问:“知安没在你身边吧?”

  “没有。”秦时甄摇摇头,靠着墙上,漫不经心地与严承瑜说着话:“哥,你放心,我不会让沈哥知道的,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不要因为我而闹不开心。”

  这话说的太像个挑拨离间的小碧池了,秦时甄受不了地当即翻了个白眼。

  男人总是理所当然地认为所有人都是爱自己的,惯爱吃以退为进这套,严承瑜也不意外。

  听言,严承瑜更加心疼了,心脏揪得一抽一抽的疼,哪怕秦时甄语气里并没什么委屈难过。

  在极度膨胀之下,严承瑜甜言蜜语张嘴就来,“不会,我们三个人都会好好的,你沈哥不会知道的,我爱你。”

  最后三个字卡在喉咙里,犹豫了片刻,还是含糊地带了出来。秦时甄没听清,即使听清了也不会放在心里,过耳就忘,倚着栏杆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严承瑜调/情。

  “今天没空,要陪沈哥。明天,明天好吗?”

  “那好吧。”严承瑜委委屈屈又不甘的地点头同意了,而后得寸进尺的提出条件:“明天我要做一整夜。”

  这几天被拒绝了太多次,沈知安那又最近工作实在忙,根本没有时间寻欢作乐,憋得严承瑜欲求不满,浑身精力无处使,只能泡在健身房里。

  放在以前严承瑜会软磨硬泡,使出浑身解数让沈知安同意,现在多出了一个选择,自然是将目标放在秦时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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