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自盼这次没有拒绝这张花言巧语的嘴在自己的嘴上乱咬。

  但是因为背对着,边应漓咬了几下又转了回去,起身,面对面坐在姜自盼腿上。

  明明他处于高位,低着头看姜自盼却觉得主动权依然不在自己手上。

  姜自盼的手顺着最下面那点脊椎骨摸进边应漓的裤子里,摸到尾椎骨,指尖细细转圈,似有微弱的电流引得人全身颤抖。

  “上次不是想自己动吗?今天给你机会。”姜自盼回吻他,也是咬着他的嘴唇,但是发音还挺清晰。

  边应漓一下子闭紧了嘴重重摇头:“不要。”

  姜自盼像个跋扈专断的暴君,直接扯下边应漓的裤子,压到了他鼓鼓囊囊的前头,惹得边应漓坐在他腿上弹了一下。

  隔着一层内裤,姜自盼不客气地打了他一巴掌:“能不能乖点?”

  边应漓生气了:“你弄痛我了!老王八蛋!”

  姜自盼很轻地挑挑眉:“什么?”

  边应漓惊得瞪大眼睛,下意识就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结果双手直接被姜自盼抓住,钳制住,动弹不得。

  后来,边应漓全身都光着,被迫坐在姜自盼身上上下起伏、左右摇晃。虽居上位,却受控于姜自盼,圆肥软滑的屁股被强健有力的大腿撞得不断作响。

  真的很快。边应漓被撞得魂飞魄散,脖子、锁骨、胸口,累累几个红紫的牙印和吮吻痕迹。姜自盼一边顶着他,一边低着头重重吮吸他胸口的小点,整个含在嘴里,舌头一圈一圈舔弄。可怜的乳头已经被咬成烂熟红透的果,又恰好是洇了红的水仙花根。他今天没戴乳环。

  “啊……嗯……慢点、慢……啊!”边应漓说话都乱了,眼睛半闭着,全身跟着动作颤抖,手用力按在姜自盼的肩膀上,生怕自己被撞得摔下去。

  姜自盼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把他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下身依然重重地往上顶。

  “宝贝,为什么不高兴?”

  边应漓眼前还在晕乎,只觉得姜自盼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和他正在自己体内火热进出的器官太不同。一阵白光又一阵现实交替出现于脑海里,爽得他止不住有些痉挛。

  姜自盼的性器还插着,就这样把边应漓又压在沙发上。一身汗黏在冰凉的沙发上,边应漓下意识弹动了一下。

  这一动,就好像他把自己的敏感点往姜自盼那里送,他吓得想躲,但腰上软了,躲不掉。

  姜自盼静静地看着他,伸手把他鬓边汗湿的那点软发弄到他的耳后,继续无度地索求。

  ……

  洗干净后,姜自盼把上下眼皮打架的小孩抱回床上,搭上薄被,开好空调,伸手轻覆他的眼皮上:“睡会儿。”

  边应漓反抗过,但被压制得死死的,此时累极了,完全不理始作俑者,哼哼着睡了。

  姜自盼看着他呼吸平稳之后,难得也有点疲倦。是不想去今晚的应酬。林睐来之前,约翰逊就给他发来了诚心的邀请——他很害怕,因为那块帕帕拉恰竟在他的家里。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拿过这个东西,他只知道它的上一个主人死于非命。

  约翰逊这辈子可能就只有这次那么犹豫——既觉得自己应当登门拜访姜自盼,又担心姜自盼不愿外人到自己的私人住宅。所以当姜自盼的助理联系他,叫他到姜家的时候,他简直是受宠若惊,甚至是惶恐不安。

  一个按理来说算是见多识广的商人,双手捧上那只金象,恳请姜自盼保管:“这东西真的不是我拿的。”

  姜自盼没接,视线也从约翰逊的眼睛上转移走。他低头切自己的牛排:“既然在你手上,就自己收着吧。”

  约翰逊把东西放在姜自盼手边,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架势:“我留不住这种东西!姜先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法和 DUSK 抗衡。但您不一样。”

  哪知姜自盼微微一笑,放下刀叉看他:“哪里不一样?”

  约翰逊看着那张漂亮的脸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不明白对方这种“明知故问”究竟意欲何为。

  也像是从没想过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好看,约翰逊看愣住了。

  “哪里不一样?”姜自盼收起了笑,声音也冷了不少。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似乎很重要。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看重别人眼里“他对于 DUSK 来说究竟算什么”的答案?

  “我、我也说不清楚。可是大家都说你……都说他们不敢惹你。”约翰逊结结巴巴道,也低着下巴,眼睛抬一下收一下地偷瞟姜自盼。

  姜自盼听完没有任何反应,约翰逊打量了他很久,才听见他语气如常道:“东西留下,你回吧。”

  这顿饭可能是不欢而散,姜自盼对那些摆盘精致的西餐也没有任何胃口。昂贵难得又精巧花哨的食物对他的吸引力远不如卧室里睡着的那个新鲜有趣的小东西。

  边应漓醒了,眯着眼在床上躺着,不肯起床,听见姜自盼开门的声音又赶忙闭上眼睛装睡。睡觉这种事往往容易演过头,姜自盼一眼就看出人大概是清醒得很了,也不管,直接把被子大剌剌掀开。

  边应漓还没来得及出声,姜自盼直接把全身裸着的人抱起来:“换衣服,带你出门吃饭。”

  边应漓嗓子黏糊糊地“嗯”了一声,疑惑问他:“吃什么饭?”

  姜自盼不看他,把人抱出被窝又出门了,离开前撂下一句:“自己穿衣服。”

  一家擅做鲜河豚的日料店,锤纹盛具小巧且厚,鸡翅木细筷纤细精致,倒上店老板自己做的清酒,泡上一杯盐渍樱花乌龙茶。

  边应漓对鱼生谈不上喜欢,甚至还有些不喜欢吃冷的肉类,但是他没表现出来,安静地吃着东西,很温驯乖巧的样子。

  两人在雅间,只有服务生会推门进来,每个人服务几个固定的雅间。姜自盼让小朋友别拘束,赶紧吃饭。

  这会儿服务生刚出门去又回来了,笑吟吟地对边应漓说:“这位先生,外面有一对夫妇说想见您一面。”

  边应漓刚夹了一块三文鱼,尖细的筷子头扎进鲜嫩肥美的肉组织纤维里,听见那点略带口音、尾音轻飘飘上扬的甜美女声,他的动作停顿住,全身僵硬得有些奇怪。服务生说完话就出去了,姜自盼便对他说:“你不去见见?”

  边应漓也没答应,却如蒙大赦,“啪嗒”一声放下筷子就快步走了出去。

  “有外人在别找我。”站在包间外,边应漓对面前那对个子都很高的夫妇微笑着小声说,只是声音太冷漠,和那种看似礼貌的微笑形成了巨大反差。

  那个妇人一直笑着,亲切温柔地叫他:“应漓,刚才妈妈就说看见你来这里了,你爸还不信,我们就想见见你。”

  男人只是木着脸,眼睛瞟向他妻子那里,不敢看边应漓。

  边应漓嗤笑一声,声音压得更低:“我说你们是我父母的时候,你们才是。别在我面前装主人。”

  杜为苇看着自己的“儿子”,拉了拉身旁丈夫的袖子。边际域飞快地瞟了边应漓一眼,浑身透露出一种畏首畏尾的感觉。

  就在边际域想要张口说话的时候,姜自盼从雅间出来了,正接听着电话,但是似乎是那头的人叫他走出店外,所以他也没看边应漓他们一眼,但也不是刻意做不认识的样子。

  边应漓注意到边际域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视线紧紧尾随走到门外的姜自盼。

  杜为苇见这两个人本来要说话的又哑了声,连忙开口道:“应漓,那我们以后不找你。刚才过去那位先生,就是你今晚的客人吗?”

  边应漓没心思反驳这个女人的前半段话,边际域却突然冷笑一声:“哼,你可以的。”

  边应漓脸上那点假笑立马消失不见。

  “边际域,”他沉声直呼他的“父亲”的大名,“他到底是 DUSK 的什么人?”

  边际域却露出一副反客为主的得志小人嘴脸,讥笑道:“他是什么人?你今天是和他过的吧?你问我?也是,你也就配知道点骚浪的床上事儿。”

  杜为苇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然后抬手重重地打边际域的手。边应漓冷眼看着这对看上去完全不像一对拥有一个二十岁孩子的夫妻的人,抬手掐住边际域的咽喉,掐得很重,几乎下了死手,周围几个路过的客人吓得叫了起来,跑上跑下要叫老板、报警,杜为苇一边拽边应漓那只细骨棱棱、青筋凸起的手,一边换着脸色给周边人赔笑,和大家说不用报警。

  边应漓没想把这个男人怎么样,没一会儿就松了手。男人脚步不稳地靠在他妻子身上、脸涨成猪肝色咳着嗽,低着头却笑得怨毒。

  “边应漓,你是什么东西?人家狸猫换太子好歹换的是真太子,你呢?换了胡亥的位置,没想到扶苏尚在吧?”

  边应漓的心脏突突直跳,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能感觉到自己胸口的肌肉也在搏动。还没捋请边际域这番话的深意,就接到姜自盼的电话,说他有急事,先走了。账已经结过了。

  整理.2021-07-23 01:58: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