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脸颊发烫,移开目光小声说:“我才十七岁,你不能亲我。”

  秦濯双手捧着他的脸,拇指轻轻在脸颊刮了下问:“十七岁为什么不能亲。”

  这还用说吗,阮乔有点别扭:“你都三十五了,大我十八岁,我该叫你叔叔的。”

  “那叔叔想亲你,可以吗?”

  秦濯的声音低沉又温柔,他低下头,属于成熟男性的气息靠得越来越近。

  阮乔心跳好快,这不可以啊。

  他好想说不可以,想把秦濯推开。

  但是好像有另一个自己在拦着他,让他开不了口。

  阮乔紧紧闭上眼睛。

  这是他的初吻,他不要被陌生老男人亲啊。

  紧接着眉心被什么温润的东西贴了一下。

  阮乔睁开眼。

  秦濯只在他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就分开。

  “走吧,送你回去。”

  阮乔愣了一下,跟在秦濯身后,直到上了车眉心还在隐隐发烫。

  秦濯看出小朋友的不自在,温声问:“中午你们怎么吃饭?”

  春生公司比较远不回来,他和剩下两个一起吃,阮乔说:“喻肆会做饭,叫外卖也可以。”

  “给他发消息说不用做了,我已经让厨师准备好,很快给你们送过去。”秦濯说。

  阮乔不好意思地坐直:“太麻烦你了。”

  看着难得这么乖的小家伙,秦濯手有点痒,低声问:“怎么谢谢叔叔?”

  “啊?”阮乔屁股往远离秦濯的车门靠了靠。

  秦濯失笑,不再逗孩子,正经说:“昨天太晚了,就没去打扰你,一会儿我让人把枕头还有小熊都给你送过去。昨天没东西抱,睡得不好吧?”

  阮乔点点头,他从小就喜欢抱着东西睡,尤其爸爸走之后更要抱着才能睡安稳。

  没想到二十三岁的自己还在抱小熊。

  “还有牙刷牙膏也记得用我送过去的。”秦濯说,“你用别的牙龈容易出血。”

  阮乔心中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秦濯对他的了解和关心,就算真叔叔也比不上吧。

  他感觉自己好像抢了二十三岁阮乔

  的男朋友,平白享受着秦濯的好。

  还被人家男朋友亲了。

  终于到地方,阮乔不好意思再和秦濯待在一起,道过谢打开车门就要溜。

  秦濯却在身后叫住他:“阮阮,过来。”

  阮乔抿下嘴,这人怎么跟叫小狗一样。

  他磨蹭在原地不过去,秦濯也不动,只低声又说了一遍:“阮阮,过来。”

  温柔和威压夹杂在一起,阮乔脚动了动。

  就当帮以后的自己还人情吧。

  他不情不愿走过去:“干什么啊,你就不能自己过来吗?”

  秦濯笑了笑问:“分别的时候忘了什么?惩罚你自己过来。”

  “忘了什么啊……”阮乔眨着茫然的大眼睛。

  下一秒瞳孔倏然放大,秦濯又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只是这一次比在家里停留的时间要长,还有湿润润的触感。

  阮乔脸噌得红了:“你……”

  他转身飞快跑掉,一路都在擦眉心。

  老男人讨厌死了。

  一口气跑进房间,发现陆然正抱臂倚着窗户,似笑非笑问:“呦,这么快和好了?”

  阮乔不理他。

  陆然脆着嗓子学人:“我才不会喜欢老变态呢~”

  啊!阮乔气死了。

  一会儿好吃的不给陆然。

  他就是不喜欢秦濯啊,是秦濯故意占他便宜,他没反应过来,肯定是这样。

  当晚,阮乔做了一个梦。

  梦里男人坐在数不尽的台阶尽头,像堕神坐在自己的王座。

  阮乔要很努力地仰视他。

  周遭白烟与黑雾弥漫,强大的压迫感让他想跪下。

  “过来。”男人冲他招招手。

  阮乔没有动,指尖却涌过一种异样的电流。

  许多触手向他涌来。

  “走开啊……”他在梦里喃喃,夹紧了腿,抱紧怀中小熊。

  第二天,付春生一大早就看见阮乔在洗衣间忙活:“乔乔,洗什么呢?”

  阮乔吓得手一抖,一盆水哗啦啦浇自己身上。

  付春生过去帮忙:“没事没事儿我收拾。”

  看见阮乔使劲往手心里藏的小衣服后了然,眨下眼睛笑着说:“我不笑你。”

  阮乔:“……”

  “好了好了,真不笑你。”付春生推着阮乔出去,“你先去换衣服。”

  阮乔好郁闷。

  这可是他第一次那什么,做的什么奇奇怪怪的梦啊。

  别别扭扭半天,等春生又来敲门,阮乔才不得不出去。

  春生倒没再提这个,只是拿手机给他看:“今天盛晗放出几张成片,我看你要大火了。”

  阮乔点开,不得不承认盛晗真的很会拍,氛围,光影,构图,连他看了都有些技痒。

  九宫格讲的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猎魔人将精灵从恶魔手中救出,却意外发现柔弱的精灵本身潜藏着巨大能量。

  精灵毫无保留地把秘密都告诉猎魔人,却没有想到屠龙者终成恶龙。

  最后一张,精灵被无助地按在树上,猎魔人青筋暴起的手掐着他脖子,精灵落下藏着能量的宝石泪。

  [哦趣,仙子落泪!我叽叽飞了]

  [好白好嫩,超一下]

  [妈耶,这位手哥也是个狠人,换我才不舍得掐下去]

  [这你不懂了吧,弄哭小漂亮就是人生理想]

  [……我说诸位能提上裤子单纯欣赏一下艺术吗?]

  [我也想单纯啊,关键小精灵这个眼神都拉丝儿了]

  [真的,这个眼神我没了,他好爱他]

  [又爱又绝望,甘愿被索取,这表现力太绝了,真的不是专业模特吗?]

  阮乔看着评论区脸红,看着那张照片更脸红。

  他怎么会露出那种神情啊。

  猛然间,闪回的画面开始冲击他。

  他好像看清了面前的人。

  ——那只手,是秦濯的。

  拍摄那天,盛晗同他说了故事背景。

  本来选取的造型是猎魔人用一根箭对着他的心脏,小精灵落泪。

  但阮乔毕竟不是专业的演员,周围还有工作人员在,他一直入不了戏。

  就问盛晗:“可以把射箭换成掐脖子吗?”

  盛晗顿时觉得可以一试,这个张力

  加上秦濯性感到无与伦比的手加持,出来效果一定很好。

  拍摄时,阮乔对秦濯小声说:“你用点力气。”

  要不然他哭不出来。

  阮乔其实是稍微疼一点就很容易哭的泪失禁体质。

  最后拍摄出的成果远远超出盛晗的预期,说他天生就是做这行的,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付春生见阮乔走神,轻轻碰了下问:“乔乔,你想到什么了?”

  阮乔回神,摸了摸脖子说:“没什么,就一些零碎的画面。”

  他心底有些乱,好像隐约中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二十三岁的自己真的有点奇怪。

  手机响起来,阮乔一看来电人是盛晗。

  “喂,盛老师。”

  盛晗听起来很高兴,原来是反响太好,问能不能邀请他再补拍一些,做成一个完整的系列。

  二十三岁的阮乔喜欢探索新事物,十七岁的阮乔也想,他很快答应了。

  没想到在摄影棚见到了游策。

  “你好,小精灵,又见面了。”游策勾起嘴角。

  阮乔问完好后,想了想说:“游先生,上次我说照片里的背影是您,真的是您吗?”

  游策眨了下眼:“你想起来了?”

  阮乔:“嗯,有一部分。”

  “确实不是我,”游策说,“但那天我看你状态不太好,就没有说破。”

  现在想想,阮乔当时说那个人是游策时,游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应下。

  阮乔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游先生,我最近记忆有点混乱。”

  “不用在意,”游策摇摇头,看着他说,“我觉得很可爱。”

  阮乔笑笑没接这句话,去找盛晗。

  盛晗摊摊手和他说:“这个系列本来已经和游策约好要出镜的,上一次是因为身体接触多所以换成了秦总,这一次都是适当的合作,秦总那边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阮乔嘴上应下,腹诽秦濯这个人可真霸道。

  准备拍摄,上一次基本的走位和注意事项盛晗都讲过一遍,阮乔正纠结怎么和盛晗解释自己还要再来一次时,游策过来体贴地说:“我带你吧。”

  游老师站在模特的角度讲解得更清晰适用,谈吐间自信优雅,阮乔一边感慨原来模特这一行藏着这么多门道,一边又觉得游老师真帅。

  他崇拜一切在自己领域闪闪发光的人。

  阮乔美滋滋地想,上次普普通通坐着画像给游老师屈才了,这样一个好模特将来要是能再给自己画一次高难度动作就好了。

  游策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俯身在耳边问:“想什么呢?小精灵。”

  阮乔不好意思地摸摸脖子:“游老师,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可以开始了。”

  上午的拍摄进行得意外顺利,补的这一部分类似于前传,一般非专业演员拍完后边再去拍前边很容易串戏。

  但盛晗对阮乔赞不绝口:“小乔,你真的比上一次看起来更稚气一点,太了不得了。”

  阮乔不敢说话。

  他哪是看起来啊,里面芯子都换了。

  下午还有拍摄,阮乔中午没来回折腾,摄影棚正好有几间休息室,盛晗给了他一间。

  秦濯发短信问他今天做了什么。

  阮乔觉得像查岗,不情不愿回,拍摄。

  他想秦濯要是问他在哪跟谁拍什么,他肯定要怼回去,您老人家管银河系的吧。

  但秦濯再没回他消息。

  阮乔等了一会儿,撇撇嘴把手机扔一边,铺上外套,缩在折叠床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摆造型看着简单,但游策说了,每一个看着放松的动作下肌肉都是要发力的,才能出来最好看的线条。

  春困秋乏,阮乔也有点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好像听到什么咔哒的声响,阮乔太困没在意,直到左胸传来异样的感觉。

  他睁开眼,认出眼前人,发现游策的半截小臂正埋在他白T下。

  阮乔立刻往后躲,警觉问:“游先生,你在干什么?”

  游策拿出手前又拨弄一下,不紧不慢说:“有小虫子爬进去了,帮你捉一下。”

  阮乔不适地拍拍前身和胳膊,像抹去什么脏东西,不自然说:“谢谢游先生,那您可以出去了吧。”

  不料游策却欺身双手撑在他身侧,挑眉问:“小精灵,你真想让我走吗?”

  阮乔用胳膊挡住游策进一步的靠近,硬声说:“你不要乱碰我。”

  游策嗤笑一声,深蓝色眼睛中泄出诡异的光芒:“别装了,第一眼看见,我就知道你是个喜欢被调.教的小狗狗。”

  阮乔皱了下眉,想用力把游策推开,却被高大的男模捉住手腕:“看来对你温柔是行不通的,你就喜欢被男人扛起来带走。”

  阮乔拧不过游策,厉声说:“游先生,我最后警告你一遍,现在立刻出去。”

  游策却不以为意,饶有兴致问:“刚才在摄影棚不是你在邀请我吗?”

  阮乔心中蹿起怒火:“我邀请你什么了?”

  “用那种崇拜眼神看着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都跑神了,是在想舔我的皮鞋,还是这样?”

  游策松开一只手掐住阮乔脖子。

  阮乔彻底被激怒,钳制松开后他第一时间用尽全力朝游策脸上打了一拳。

  常年拿画笔的腕力不容小觑,游策嘴角登时出了血,身子也往后退了两步。

  这种奋力的反抗完全在他意料之外,游策没在意脸上的伤,只是略有惊愕问:“你不是……?”

  “我是你大爷!”阮乔又一拳砸上去。

  只是这一次游策有了防备,把他的拳牢牢抓住。

  眉目深邃的男人勾起一个邪笑,朝阮乔身前狠狠掐了一把:“我倒是第一次调这么辣的,宝贝儿,好好感受下,等会你就喜欢了。”

  阮乔吃痛,他心里除了恶心和被压制的愤怒什么都没有。

  “感受你大爷!”一向循规蹈矩的小孩儿屈膝朝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袭去。

  游策闷哼一声,阮乔借机又狠狠踢他一脚:“给爷爬!”

  他终于挣脱束缚跑到门口,扭头还想给人渣放一句狠话,可惜实在没台词了,憋了半天:“呸!”

  阮乔出门后一路跑,摄影棚现在还没什么人,他也不想告诉别人自己遭受了什么。

  他才十七岁,怎么能那样侮辱他,他好想吐。

  阮乔愤怒又惶恐,他不知道去哪,直到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阮乔愣了一秒,身体下意识朝他飞奔过去。

  秦濯得到回信后就决定带着吃

  的来摄影棚看阮乔,他已经准备好被嫌弃多管闲事。

  没想到小朋友却直直撞到他怀里,清瘦的胳膊紧紧抓着他的西装。

  “宝宝,”秦濯条件反射地抱住阮乔,柔声问,“怎么了?”

  阮乔再仰起头时眼睛已经红了,跟家长告状一样说:“游策摸我。”

  又委屈又生气,可怜坏了。

  秦濯脸色顿时沉下,一手抱着阮乔,一手给唐礼拨出电话。

  很快,唐特助赶到,秦濯安抚地拍了拍阮乔肩膀,说:“带他喝杯奶。”

  又低头和阮乔说:“宝宝,等我一下。”

  说罢,秦濯朝阮乔刚跑出来的地方走去。

  皮鞋一下一下在安静的摄影棚留下可怕的声响。

  阮乔被唐特助带到门口,捧着热牛奶,隐约听见里面传出的咣咣动静,忍不住扭头看。

  唐礼露出标准的微笑:“阮先生,不要担心,秦总一向有轻重的。”

  咣!

  咣咣咣!

  阮乔肩膀一抖,又看向唐礼。

  唐特助还是一脸八风不动的微笑。

  没错,秦总这些年修身养性,非常自律有轻重。

  只要别碰他宝贝。

  秦濯没让阮乔等太久,出来时只是少了一件西装外套,身上其他地方都光洁如新,完全看不出刚才发生过什么。

  出了这样的事,拍摄肯定要暂停,至少游策那个角色肯定要换人了。

  秦濯摸了摸阮乔头发:“宝宝,想去哪。”

  阮乔低着头没说话,刚发生这样的事,他心里实在是膈应得很,哪里都不想去。

  秦濯没再问,直接带阮乔回了他们的家。

  “我想洗个澡。”阮乔说。

  秦濯拿了换洗衣物,给阮乔放好水,自己去了另一间浴室清洗。

  阮乔泡在浴池内,洒了好多花瓣还是觉得脏,只要想到游策像条毒蛇一样侮辱他他就作呕,好像被人踩在了脚下,好屈辱,好恶心。

  阮乔用力地搓着被游策碰过的地方,好脏,好脏。

  他生气地拍水面,凭什么那么说他,凭什么!

  浴室门被推开,阮乔连忙挡住胸口,慌张

  问:“你干嘛啊。”

  秦濯猜到阮乔会干什么,进来一瞬间看到身前红肿一片的时候还是嫉恨先前下手轻了。

  “宝宝,很干净了,不要洗了。”秦濯穿着浴袍,直接跨进了浴池。

  浴袍在他身后漂散开,阮乔眼睛不敢朝下看,坐着往后退了退,浴池再大,也有躲不了的边缘,他委屈说:“你出去啊,你也欺负我。”

  “不欺负你。”秦濯抓着脚踝把人拉到面前。

  阮乔身子后倒差点呛进水里,秦濯揽住他的腰。

  他双臂还要挡在前面,却被秦濯一点点拉开,阮乔难堪出哭腔:“你不要看,好丑。”

  “不丑。”秦濯低头吻了上去。

  阮乔十指骤然缩紧,在秦濯小臂留下道道抓痕:“你……”

  他脸颊和耳垂都红得滴血。水面刚好到胸口,他时而能感受到水波的冲撞,时而能感受到秦濯的柔软。

  秦濯抬起头,英俊的眉目上还挂着水滴:“不脏了,宝宝。”

  阮乔十七岁哪经历过这个,浑身都透着粉,色厉内荏说:“你快出去!”

  毛儿都炸了起来,却像一块小软糕缩在一起,只有漂亮的脚丫踢在秦濯小腹:“走呀。”

  秦濯再次把人捉怀里,按在浴缸边,哑声说:“宝宝,我们今天就想起来吧。”

  阮乔知道秦濯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挣了挣:“不行不行,我才见你三次,我不要。”

  秦濯强吻了上去。

  阮乔懵了。

  当下就扬起了巴掌:“秦濯,我不喜欢被强迫!”

  秦濯看着他没说话,一秒后更凶地强吻上去。

  阮乔举着手,他明明不喜欢这样的啊,可是巴掌却落不下去,最后变成拳头,生生把自己气哭了。

  “秦濯,你真不要脸。”

  秦濯吻他。

  “秦濯,你是个大变态!”

  秦濯狠狠地吻他。

  阮乔哭得泪眼涟涟,秦濯把他眼泪吻掉,然后弄出更多眼泪来。

  阮乔努力推拒:“你不要把舌头伸进来。”

  秦濯束着他:“我还想把别的伸进去怎么办。”

  阮乔:“我会咬你的。”

  秦濯轻笑一声,终于温柔又不容抗拒地做了刚才说过的话,叹出令人耳朵发酥的气音:“宝宝,好好咬。”

  浴池的水不断在添,也添不满洒荡而出的频率。

  阮乔在意识恍惚时抱紧了秦濯,他不喜欢被压迫的,只是喜欢秦濯对他强势,只有秦濯,也只可以是秦濯。

  最后一刻他咬在了那个熟悉的位置。

  秦濯僵了下,捧起阮乔脸颊:“宝宝,你……”

  阮乔笑了下,有气无力地叫了声:“汪~”

  先生。

  -

  阮乔恢复记忆后遭遇了友情滑铁卢。

  昔日好友一个两个都在他面前学当初的信誓旦旦。

  我才不要和大变态住一个屋檐下!

  结果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就藏人家先生窝里了。

  谁让人家有先生疼呢,先生派人来收拾。

  “秦濯秦濯~”

  阮乔记忆恢复后,从粘人精变成了超级粘人精,每天都要追着要亲亲。

  秦濯一边在电脑上工作,一边扭头亲一下宝贝。

  阮乔还不乐意,一弯腰一低头,钻进老板椅和办公桌之间的缝隙,面对面坐秦濯腿上。

  “你说我要是又把你忘了怎么办啊?”阮乔枕在秦濯颈间问。

  秦濯咬他耳朵:“忘一次超一次。”

  阮乔被牙齿刮得养,咯咯笑着说:“要是那样也不管用了呢?”

  “那就一直超,超到想起来。”秦濯电脑一关,把缠人精按在办公桌上,“先演练一百遍。”

  -

  之后阮乔定期做复查,恢复情况很好,医生几乎肯定地和两人保证,不用担心,绝不会再出现失忆的状况了。

  阮乔这才彻底放下心。

  盛晗还不清楚那天中午具体发生了什么,反正说是游策自己不小心撞倒了设备,国外养伤去了。

  阮乔也没再提,跟新搭档和谐地完成了剩下的拍摄。

  除了新搭档总是在不工作的时候对他过分客气和保持距离外,别的都很正常。

  阮乔的生日将至,秦濯正在暗中策划惊喜,不料先碰上了惊喜。

  一言难尽的惊喜

  。

  他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进院门的时候按了下喇叭。

  一般这个时候阮乔和石榴都会高兴地扑过来。

  然而今天只有石榴。

  秦濯笑了笑,猜阮乔又在做什么黑暗料理。

  打开门,刚要迈腿,却在看见静候门口的人时被定在原地。

  “先生,我帮您换鞋可以吗。”

  是阮乔的声音。

  只是……

  少年一身女仆装,垂着天鹅颈身体前倾向他鞠躬,翘起来的裙摆堪堪包住大腿根,往下是漂亮的腿环和丝袜。

  秦濯嗓子紧了紧:“怎么这么会玩儿。”

  只是开个玩笑,不料少年却惊恐地跪坐在地毯上。

  秦濯眉心一跳,伸出一只手试探说:“阮阮起来。”

  阮乔看见秦濯伸手,害怕地发抖,小心翼翼地揪了下他的裤脚,求饶说:“先生不要打我,我会努力生宝宝的。”

  秦濯重重按了下太阳穴,轻叹一声单膝蹲下,柔声安抚受惊的少年:“阮阮,为什么不看我。”

  可怜巴巴的声音说:“家族规定,残次omega不能直视尊贵的alpha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