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传来一丝刺痛。

  利齿落下的位置分毫不差——

  很少有人知道阮乔耳骨那里藏着一颗红色小痣。

  阮乔身子僵了下。

  秦濯曾磨着他答应这里是先生发现的,只有先生才可以碰。

  他最爱咬耳朵那里。

  恐惧中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

  “秦、秦……”阮乔眼睛还被蒙着,转身想问身后的男人,却突然被封住了唇,“唔……”

  秦濯将他双手按在墙上,从嘴唇用力吻到耳朵,牙齿碾着小巧的耳垂,轻笑说:“亲亲?这么浪荡,还向强.奸犯索吻,是不是男朋友满足不了你。”

  阮乔又羞又恼,先前被尾随的巨大恐惧在得知是秦濯时消散,又气他故意吓自己,怎么这么坏呢,好好的总裁不当,来当悍匪。

  “放开我!”阮乔挣了下。

  “嘘——”一根手指落在他唇上,“这儿隔音不好,让左邻右舍听见,就都知道有个饥渴的小画家深夜私会男人了。”

  “你神经病啊秦濯。”阮乔往他腿上踢却被反压住。

  秦濯一只手就能制住阮乔,另一只箍上细腰,痞声问:“一直叫你老公的名字,是不是很想他啊,还跟他分房睡?”

  阮乔被迫跟男人没有缝隙地贴在一起,扭开头:“不想,你滚开。”

  “不想?”秦濯手上力气加大,快要把阮乔揉进身体里,“怎么不想,他是不是满足不了你。”

  阮乔被强大的男性力量压制,气急说:“是啊是啊是啊,他不行,行了吧!”

  男人轻笑一声:“守着这么香的小美人都无福享用,我替他尝尝。”秦濯又吻过来,一边掐着阮乔下巴强吻,一边把人往房间更深处带。

  阮乔视觉被剥夺,双手被束缚,身体掌控权完全落在秦濯手里,他本能地反抗咬上去。秦濯勾起嘴角,加倍咬在他下唇,别有深意问:“被野男人侵犯就这么兴奋啊,小淫.娃。”

  阮乔被说得面红耳赤,知道用强比不过秦濯,便软声讨饶说:“秦濯,我害怕,你别这样。”

  声音楚楚可怜,秦濯果然松开了他。

  阮乔刚松一口气。

  下一秒脖子又毫无防备地被秦濯咬住,男人唇齿间气音含糊问:“别哪样?这样,还是这样?”

  身上不同地方被点燃,两人都禁了太久,阮乔连推拒都显得没有力气。黑暗和强制放大了感官,带来异样的刺激。秦濯觉察到阮乔状态的变化,把他按在床上问:“想老公不想。”

  阮乔挺着脖子说:“没有老公。”

  “没有啊,”秦濯笑得意味深长,将人翻个面脸朝下按在床上,一把扯掉遮挡问,“我是谁?”

  阮乔身下空气凉凉的,他挣扎不得被摆成小狗狗跪趴的样子,埋着脸说:“强.奸犯。”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阮乔抖了下整个人懵掉,他从来没有被打过那里。

  小时候没有,现在都二十三了!二十三的大男人了呜呜呜!月光下白嫩嫩的地方多了一个巴掌印,手感太好,秦濯舔下后槽牙继续问:“我是谁?”

  “强、强……”阮乔声音弱弱的,没说完被又一个巴掌声取代。

  秦濯轻轻揉着,温热大掌爱怜地打着圈儿问:“阮阮,我是谁?”

  “呜~”阮乔这回缩缩脑袋只剩下可怜巴巴的鼻音。

  秦濯满意地勾起嘴角:“不说也不行。”

  “啪~”又是一下。

  阮乔像一棵含羞草,又像巴浦洛夫的狗,到后来,只是听见大掌扬起的声音身子都会绷紧。

  “宝宝,再不说我要心疼了。”秦濯俯身吻在通红的白玉上,嘴唇鼻尖轻轻摩挲无限疼爱,好像始作俑者不是他一样。

  “好宝宝,叫老公。”低沉蛊惑的声音咬在阮乔耳朵上。

  阮乔眼泪已经把黑色的领带打湿,肉嘟嘟的嘴唇委屈噘了噘,终于小声叫道:“老公。”

  秦濯奖励地亲一口,解了阮乔手上禁锢,把人抱上来:“说老公我爱你。”

  阮乔没处埋脸了,就埋在秦濯胸口。

  “宝宝?”秦濯拖着腔调问,大掌又慢慢扬了起来。

  “呜~老公我爱你,呜呜呜……”

  炽热的掌轻轻落下,秦濯吻宝贝眼上的丝带,哑声说:“老公给你好东西。”

  ……

  ……

  第二天,

  阮乔是被粥的香味馋醒的。

  吸吸鼻子鲜美十足,他都能脑补出虾仁的Q弹和白粥的软糯了。

  最浪漫的是,秦濯穿着画风违和的小熊围裙搅着粥看火候,居家又甜宠。

  涩一点的话,他那么不要脸,不会是真空穿围裙吧,细细的两条带子系在线条诱人的背肌上,啊~

  阮乔搓搓晨.勃的脑子,顾不上身上的不适,趿着鞋哒哒哒就跑了出去。

  外面一桌菜,秦濯穿着衬衣正坐在桌前回信息。

  啊,来晚了,没瞧见温馨小围裙。

  饭菜扫一眼,都是家常小菜,清爽可口。

  阮乔不计前嫌地蹭过去,心里甜滋滋问:“都是你做的呀。”

  秦濯放下手机:“厨师刚做完走了,趁热吃。”

  阮乔:“。”

  妈妈咪的,浪费感情。

  吭哧拉开椅子坐下,才察觉疼疼疼!

  阮乔嗖一下站起来剜秦濯一眼。

  秦濯失笑,招了招手:“过来。”

  阮乔瘪着嘴过去坐人肉垫上。

  其实好不到哪,秦濯腿大肌也挺硬。

  秦濯盛粥伺候小祖宗,无奈道:“我可一口还没吃,你就受不住了。”

  阮乔靠在秦濯肩头上,眼神飘忽说:“你自己不吃。”

  听着怎么像没满足啊,秦濯捏捏小宝贝儿鼻子:“五年没碰,你是不是缩水了?”

  阮乔打他。

  秦濯下结论:“那就是我变大了。”尺寸看上去太不合适,秦濯昨晚没舍得吃。等阮乔察觉到异样问是什么时,秦濯说,你的圆珠笔。

  阮乔都无语了。

  关键据他感受,那还是根小胡萝卜造型的圆润笔杆,是他在秦濯家里用的,根本不在这儿。

  “你还千里迢迢带作案工具……”

  秦濯没办法,宝贝儿太金贵,他什么都得想好。

  “不、不用小萝卜也可以呀。”阮乔当时不好意思说,秦濯的手指真的很长很好看。

  秦濯坏笑:“可我就喜欢看纯情小宝贝儿连一根胡萝卜都招架不住的样子。”手指啊,那得进阶了。

  秦濯把粥吹到温度刚好喂给阮乔,阮乔坐

  一会儿就要扭扭屁股。

  “这么疼啊。”秦濯勾着笑问。

  阮乔脸一阵青一阵红,疼当然不是小胡萝卜让他疼的。

  “你真下得去手,”阮乔把碗一推,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秦濯,你打我,你不尊重我。”

  秦濯笑着点头:“嗯。”

  “你还嗯?”阮乔瞪大眼。

  “我会在任何地方尊重你,除了……”秦濯在他耳边说了一个词。

  阮乔红着脸扭开:“不知羞。”

  -

  《rolling》的工作接近尾声,阮乔自己的美术工作室也筹备好了,在徐澜的帮助下招齐了助理画师和经纪人。

  阮乔的业务挺广,和绘画沾边的一切事物他都感兴趣,诸如墙绘、陶绘,有时候也会合作参与一些文创和场所设计。

  陆然吐槽他们经纪人也太敬业了,工作排那么满,想约出来玩一次都费劲。

  “你这么忙,那谁没意见?”他意意思思问。

  阮乔下意识想捂屁股,淡定说:“工作嘛,能有什么意见,他也经常加班啊。”

  加班干什么阮乔就不好意思说了,矜持地端起咖啡抿一口。

  进入十月份,天气慢慢转凉,阮乔穿着高领衬衣扣得整整齐齐。

  他一向不爱穿这么拘谨的衣服,陆然便多看了几眼,这一看不得了了。

  “阮乔,你把扣子给我解开。”

  阮乔眉心一跳,看看咖啡厅周围的人:“大庭广众你不要这么语出惊人好不好。”

  陆然脸一沉:“解开。”

  “……”阮乔知道躲不过去,在心里把秦濯骂了八百遍,慢吞吞解开一颗。

  只一颗,陆然拳头就硬了——

  细白纤长的脖颈上一圈指痕。

  阮乔趁陆然急眼前赶紧开口:“不疼,真不疼,我就是这个肤质,不信你现在掐我一下。”

  还真把手伸了过来,陆然脸色骇人:“疼不疼他都掐你脖子了,这老狗币根本没改好。”

  “你跟我走。”陆然把人拉出咖啡馆,大有去找秦濯对质来场男人之间对决的架势。

  “陆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拽我啊,陆然陆然,陆

  哥!”阮乔手足无措就差抱树了。

  陆然恨铁不成钢地戳他脑门:“你别跟我解释这次又是因为啥,不管谁对谁错因为啥生气动手都不对!”

  阮乔艰难咽了口口水:“没人生气啊陆哥。”

  “我靠,不生气都打人?”陆然眉毛竖了起来,“他有暴躁症?”

  阮乔:“。”

  陆然:“不行,你跟我说清楚。”

  阮乔对着耿直的大兄弟一言难尽,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完美的导入:“你做过按摩吧?”

  陆然:“少废话。”

  阮乔:“你看这个按摩吧,有的人就会觉得师傅手好重,怎么按都不舒服,但有人……就觉得很舒服呀。”

  阮乔声音越说越小。

  陆然一开始还没听懂,但看阮乔这副眼神乱飘小窘迫的模样……

  卧了个大槽!

  “乔儿,你是个……嗯?”陆然有点慌,想抱树了。

  “我不是,”阮乔揪着袖口蹭脚,“我怕疼啊。”

  “那你还?”陆然在脖子边比划一个咔嚓上吊的姿势。

  阮乔:“……”想打人了。

  “什么事都有个度啊!你别那么妖魔化好不好。你每次去按脚爽得哎呦哎呦不要了我看你也有病。”

  反正不管阮乔怎么解释陆然都是一脸邪门的表情。

  再三叮嘱,说乔儿啊,你不健康就算了,可他那样你他能获得快.感他也不健康啊,你们两个不健康凑一块也太不安全了吧。

  阮乔气得把陆然推进驾驶座:“什么叫两个不健康的凑一块儿,天生一对懂不懂?赶紧走吧,拜拜!”

  送走陆然,阮乔站在路边整理领口,准备打个车回去。

  刚要下单,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停在他身边。

  后门自动打开,阮乔跳了上去,故意问后座的男人:“跟踪我?”

  明明是他自己出门时乖乖交代的。

  秦濯手指在中控台敲了下,神色不明说:“不跟踪,还看不见你和小竹马拉拉扯扯。”

  “噗,”阮乔忍不住笑,这话说得感觉秦氏要改行卖醋,他拿捏着语气说,“哎呀好久不见嘛,一时情难自禁,秦总见谅哈。”

  秦总冷冷瞥来一眼,说:“过来。”

  阮乔缩到车门,才不过去。

  秦濯又等了两秒,见人没动,咔哒打开中控台。

  阮乔这下傻了,别人中控台放红酒和香烟,秦总放黑色小皮鞭。他心虚瞅了眼隔板,用嘴型比划说:“有——司——机。”

  秦濯不紧不慢地将东西在修长有力的手指上绕了两圈,抬眸意味不明说:“那还不过来。”

  阮乔缩缩脖子,一点也不想知道不听话的下场,磨磨蹭蹭爬过去在秦濯身侧老实坐好。

  秦濯垂眸看他,明显不满意,阮乔只好又面对面坐好。硬质的皮鞭挑起他下巴,自带总攻气场的低沉声音说:“扣子。”

  阮乔噘噘嘴不想动,皮鞭向下抵在他喉结上。

  阮乔不情不愿解开一颗,汽车内的换风吹得他心慌。

  “继续。”秦濯说。

  还继续啊,阮乔羞赧地去看窗外。

  虽然知道窗户经过处理旁人看不进来,但在闹市区人来人往,秦濯西装革履正襟危坐,他自己却……

  “你要干嘛呀。”阮乔委委屈屈问。

  秦濯扔给他两个小东西。阮乔拿起来看了看,咦,两个小发卡吗?上面还各有一个小铃铛。他迷惑地看向秦濯。

  “戴上。”秦濯下了指令。

  随着秦濯视线落处,阮乔愣了几秒才明白过来这不是往头发上带的小发卡,是……

  “秦濯!”阮乔小声抗议。

  “嗯?”秦濯挑眉,“宝宝随便让别的男人看锁骨,该不该惩罚。”

  哎呀,果然还是因为这个,阮乔撒娇说:“以后不啦~”又小声嘀咕,“陆然是个直男呀,你怎么这么会吃醋。”

  秦濯冷笑一声:“直男妨碍和你情投意合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人这会儿卖乖说:“我刚才故意瞎说的嘛,秦总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啦。”

  秦总却并不买账,在阮乔耳边说了一句话,递给他一只蜡笔样子的东西。

  阮乔脸颊红得厉害。

  秦濯嘴角勾起一点笑意:“宝宝要加油适应啊。”他低头从脖子吻上耳垂,咬了一下,“不要让我等太久。”

  说来稀罕,两人在一起直到现在,秦濯都没真的把人吃在嘴里,第一次是怕准备不充分,后来准备工作本身就变成了一种情.趣。

  等待越长越期待。每天挠心般痒,每天都快克制不住,又每天都在克制,就像临界点控制一样,谁都在渴求最后一刻的到来。越等越渴,越渴越香甜。

  车开进别墅,司机先下车离开,阮乔窝在穿西装男人的怀里已经一丝.不挂。没有发动机和车水马龙,车内安静下来,只能听见细小的笔声。

  要下车,秦濯扔给小东西一件自己的半长款风衣,阮乔裹上快到了脚踝,他央求秦濯:“你抱我嘛。”

  秦濯却不管,曳着桃花眼说:“宝宝是个大宝宝了,该学着自己走路了。”

  说罢,自己迈开长腿就走,留阮乔跟在后面浑身不自然地小碎步紧跟着,叮叮铃铃。

  终于进门,阮乔生气地推一把秦濯:“你就知道欺负我!”

  双手去推人,没掩好的风衣敞开,秦濯失笑,把炸毛边缘的小朋友抱怀里哄着,又坏心肠说:“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阮乔耳根发烫。

  -

  工作室新接了一个大单,为知名摄影师盛晗女士做影棚设计。

  这一期摄影主题是森林精灵,有大量布景和墙绘需要完成,盛晗很喜欢阮乔作品中的诡谲和空灵,坚持要和阮乔合作。

  她对自己的作品有完美强迫症,即使是布景过程也会亲自参与,前期的大量沟通都是在网上进行,盛晗并没有见过阮乔本人。

  所以当她抵达摄影棚,看见穿着草绿色围裙青年的第一眼,就被他神情中的专注和圣洁吸引了。

  她自认阅美无数,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宝石般漂亮的眼睛。

  阮乔注意到身边的人,放下笔刷打招呼:“您好,您就是盛老师吧。”

  青年笑了笑,盛晗心中模糊的精灵一下有了具体的样子。

  “阮先生!”

  阮乔被女士突然激动握住手还有些无措,虽然盛晗跟林晚芝年纪也差不多。

  等阮乔知道盛晗想邀请自己当模特时就更状况外了。

  他虽然不太清楚模特的门道,但也知道绝不是简单站在那里

  就行的,行行要做好都少不了下功夫,他一个门外汉还是不给人添乱了。

  “不不不,小阮你听姐说。”盛晗一旦进入工作状态是十分癫狂的,一个心仪的模特对摄影师来说简直就是灵感缪斯,可遇不可求。

  看见阮乔时而专注时而拍拍脑袋的样子时,盛晗已经脑补出八百张成片。

  “专业的模特当然是需要什么感觉神态他就得给什么感觉神态,跟演员一样需要功底,但姐现在不需要你演啊,你现在这样就可以!就很好!”

  说着盛晗就要拿摄像机:“真的,我现在就能拍,森林中迷路的小画家,找到先祖失传的宝石画笔,觉醒了精灵血脉,啊对!就是这样!”

  哪样啊,阮乔感觉自己脸上说不定还有颜料呢。

  “盛老师盛老师,真的,您让我再想想。”

  阮乔好不容易才把盛晗安抚下来:“我先把咱们的布景画完好吧。”

  “好啊,你一边画听我一边说。”

  盛晗对这一期主题的设想讲了很多,多次感慨如果阮乔愿意跟她合作,这一期一定会爆,大爆!

  传播美好不是每一个艺术家的使命和向往吗?

  阮乔擦擦惊出的汗,继续做他的墙绘,期间能感觉到盛晗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阮乔又擦擦汗,艺术家真可怕,他懂,他真的懂。

  一会儿,落在身上的目光变成两双。

  盛晗问来探班的女儿:“橙橙,哥哥是不是很好看啊,像不像精灵?”

  橙橙只看了背影:“像!”

  阮乔:“……”

  等橙橙看到正面时愣住了:“小乔哥哥!”

  阮乔看向已经长高的女孩也愣住了,过几秒才敢相认:“橙橙啊。”

  橙橙:“妈妈!这个就是我当时和你说的,绘画班特别帅的助教!哥哥还拉钩说以后要给当我模特呢!”

  盛晗一脸我的好大儿的惊喜:“真的?!”

  阮乔:“。”

  出镜森林精灵的事就这样神奇地定了下来。

  其实阮乔一开始拒绝是真的害怕给大摄影师搞砸,但后来想通了,人家专业的老师都觉得没问题,他操什么心啊。

  想通之

  后一切都变得有趣起来。

  摄影和绘画是相通的,都是对美的呈现,只不过这一次阮乔从呈现者变成了被捕捉者。

  而他本身就是一个爱美青年,这下可美坏了。

  唯一不美的是秦濯。

  预拍摄当天,秦濯跟着阮乔一起过去,看见服装时立刻黑了脸。

  “现在好的摄影作品都要靠露肉了吗?”

  所谓精灵的装扮,下身还好,长长的飘纱尚能遮挡,上面那是什么玩意儿?就几片树叶和珠宝,面料大不过一块抹布。

  阮乔闻言赶紧把秦濯拉到试衣间,和盛晗道歉别往心里去,他叔有点更年期。

  秦濯一脸不爽:“别拍了,跟我走。”

  阮乔扶额:“首先,合理展现人体美感并不可耻,我自己就是学美术的,画过很多人体。”

  “其次,秦先生,我已经和盛老师签好合约了,你要我违约吗?”

  “违约金我出。”秦濯语气冷硬。

  “不是钱的问题,”一直很乖任拿捏的阮乔这一次没有退让,“这是创作理念和信誉的问题,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秦濯冷着脸不说话。

  过了半天,高傲的男人很罕见地说:“让别人看见那样的你,我会吃醋。”

  盛晗的影响力非同小可,这一期照片放在网上会引起什么反响,有多少人要看见他的小宝贝,秦濯根本不想知道。

  阮乔当然明白他家占有欲超强的男朋友在想什么,踮脚搂住秦濯脖子:“秦先生,你好霸道啊。”

  秦濯嘴角抿得很直。

  阮乔仰头亲上去。

  “但这是我想做的事情,支持一下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