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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没想到自己的感觉会来得这么快, 也没想到林沫然会这么大胆,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场景。
季眠也很配合,林沫然抛出一个小石子, 他就扔回去一个大石块,溅起更大的水花,砸得林沫然喘不过气。
在差不多的时间里,两人先后安静下来。
季眠又点了一颗烟, 对着屏幕抽,疲惫又惬意。
林沫然仿佛闻到了季眠独有的木质沉香味:“事后烟?”
“你这样, ”季眠动作僵了一下,好像在擦拭什么,继而言语威胁, 眼神也有些摄人,“再见面你会吃不消的。”
“来啊,”林沫然什么都不怕, “我等你。”
季眠目光沉沉,注视着屏幕, 抬手,在林沫然的唇上点了点,烟雾缭乱了视线,他说:“宝宝,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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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在国内有事情要忙, 林沫然这边也暂时回不去,就趁两天的空档时间去采了荧光石。
坐几个小时的火车去的另一座城市。
退潮以后,光着脚一颗一颗去找, 他不让许尘帮忙, 要亲自采才够诚心诚意。花了一晚上的时间, 终于找到一颗粉色的,心形的,荧光石。
林沫然连放倒海水里清洗附着在上面的泥沙都舍不得,徒手擦了擦,就宝贝似地放进了袋子里。
还有一些其他形状的碎石,五颜六色的,在袋子里熠熠发光。
但是还不够,还是要在网上买一些,林沫然亲自下了单,怕被季眠提前发现,寄到了许尘家。
在欧洲逗留的最后一天有一个晚宴,是新签的品牌方安排的。
林沫然和杨凯文一同出席,他穿了身简单大方的黑西装,里面搭了一件淡紫色衬衫,因为季眠的应援色是紫色,他就也钟爱。
干净秀气的脸孔上带了少量的欧洲血统,这样的Omega,着实会让那些纯正的欧洲Alpha感到亲切和喜欢。
光杨凯文看到的,林沫然就被搭讪了至少五次,包括品牌高管,模特,以及至侍应生。
喝了酒,青柠味的信息素就自动释放了些出来,宴会厅很大,交杂着各种味道,林沫然没有强行压制,但没想到这个味道会这么受欢迎。
他放下酒杯,躲到了宴会厅外面的花园里。
却还是被一个一米九的男模追了出来,站在他身后问:“Darling,lime?”
林沫然正在给季眠发信息:[你在忙什么?]
被突然这么一问条件反射地跳了一下,收起手机,说了个:“Sorry。”
“可以交个朋友吗?”
林沫然:“我有男朋友!”
“他不会知道。”
“……”
不会知道什么?
这是什么诡异的对话……
对方信息素的意味很明显,想跟他发生点什么,眼神也像是要把他吃掉。
林沫然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有种想吐的感觉。
信息素是一种劣质的葡萄酒味道,浓到让人恶心,那张蓄满了胡茬的脸更是让林沫然只想快速逃离这个地方。
“Excuse me。”他转身就走。
却被那个Alpha抓了一下,虽然隔着衣服,但碰的是林沫然的腺体。
林沫然都想骂人了,但还没张口,就被跟过来的杨凯文拉到了一边。
杨凯文虽然闻不到信息素,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端着酒杯,主动跟这个Alpha碰了下杯壁,浅酌了一口后,问他:“你知道他男朋友是谁吗?”
“他真的有男朋友?那他男朋友一定非常幸福,信息素的味道实在是太美妙了。”
杨凯文拿出手机找给他看:“这几个品牌,都是男朋友家的。”
季家的酒店和餐饮在国外都有连锁,Alpha稍微了解一些,看到总裁季星辰三个字,头脑简单地问:“他男朋友是Estelle?”
Estelle季星辰的英文名。
杨凯文懒得废话,点了下头:“是的,脾气很暴躁,不要惹他。”
回酒店的路上,杨凯文有些后怕地责怪林沫然:“我差点就要盘算自己是怎么个死法了,那个变态哪怕摸你一下,让你家那位知道了,都不会放过我,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自己是Omega的自觉?那么多Alpha,乱他妈放什么信息素?”
“我不是故意的。”林沫然握着手机,心飞到了千里之外。
他发了好几条信息给季眠,都没有收到回复。
这不太正常,就是在医院陪季星辰那两天,季眠也不会拖这么就不回复。
难道出了更严重的事?
心不在焉了一会儿,林沫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我家那位?我有什么那位?”
那位根本不搭理他。
“行了,当你哥我真什么都看不出来吗?”杨凯文说,“没有那位,你整天离开手机就跟要了你命的样子,是演给谁看?”
林沫然:“……”
杨凯文:“现在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没回你信息?”
被说中了。
林沫然彻底安静下来,问许尘要了湿巾,解开两颗衬衫扣子,用一个笨拙的姿势擦腺体。
杨凯文:“够得着吗,我帮你?”
林沫然:“不用。”
杨凯文:“碰着了?”
“隔着衬衫,”林沫然说,“那我也恶心。”
被季眠临时标记了那么多次,已经对其他Alpha信息素的靠近产生轻微的抵触了。
“等会儿,”杨凯文想到什么,问林沫然,“别的Alpha还会被你的信息素吸引?”
“哥你问的什么话,”林沫然说,“你在质疑我信息素的味道还是个人魅力?”
“没事,”杨凯文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还以为,他那个性格会……”
杨凯文没直说,林沫然想到了那四个字:完全标记。
连杨凯文都觉得季眠的性格是一次就完全标记的人,不喜欢夜长梦多,不接受任何改变。
但是很可笑吧,在一起之后他们还没真正做过。
视频里做了一次简直是饮鸩止渴。
林沫然也没料到,这一趟行程,硬是拖了十天才把所有的流程全走完,好在明天就飞回去了,可以见到季眠了。
林沫然拉下车窗,让夜风吹拂自己的脸,顺着颈部的曲线和敞开的衬衫领口滑进去,想象那是季眠的手。
完蛋,只是想到季眠,他的下身就开始不对劲。
季眠不回信息林沫然也不再发了,也没打电话,他相信季眠看到了,情况允许,一定不会不理他。
想到季眠,他的信息就来了。
一声特别提醒,林沫然解锁手机看。
季眠:[睡吧,晚安]
这几天季眠雷打不动地给他发早安晚安,都是按他这边的时间,为了在分开的这几天给足安全感,夜里还会定闹钟,只为赶在他这边的早晨说一句早安。
从来没这么敷衍过。
再累再困他们都会互相分享心事。
林沫然:[?]
季眠:[?]
林沫然:[你不觉得你太冷淡了吗?]
季眠:[哪里冷淡?]
“我给你发了那么多,你……就这?才几天,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关系了?”
这句话林沫然是用语音发的,故意落在杨凯文身后老远,对着话筒嘟嘟囔囔。
“我还跟你说有Alpha跟我搭讪,你一点都不介意?”
季眠又开始哄他:[好好,别睡,陪你聊天]
[这么晚了还没回酒店吗?]
“我要视频。”林沫然已经等不及回到房间,全然没去思考季眠是怎么知道他还没回酒店的。
出了酒店电梯,林沫然拨了视频连线过去。
一秒接通。
季眠好端端地穿着外出的衣服站在一扇门前,这他妈哪是要睡觉的样子。
等一下,背景怎么这么熟悉,这房间号……啊啊啊啊是他的房间!
“你想聊什么?”季眠说,“到我怀里来聊。”
许尘去停车了,林沫然丢下杨凯文就跑,看到走廊的尽头立着一个醒目的人,他顺从本能地跳到了季眠怀里。
“哎哎哎,这是彻底不避着我了是吧?”
电梯离房间不远,杨凯文虽然脚步慢,也足够他看到这不太雅的一幕的,林沫然双腿架在季眠身侧,他都担心那条裤子会裂开。
时装周结束了,艺人们都急匆匆赶赴下一个场地。
落脚的酒店反而冷清起来,林沫然肆无忌惮地赖在季眠怀里不下去,看季眠抱着他跟杨凯文打招呼:“哥,辛苦了。”
“不敢,伺候祖宗。”杨凯文打量季眠,也没带行李,“来这边有活动?”
“没有,”季眠说,“来接人的。”
“……”
“这酒店隔音没那么好。”杨凯文的房间在斜对面,刷了卡直接进去了。
季眠这边也让林沫然刷了卡进了房间,抱着人亲。
从门口亲到床上,季眠走得很慢,到了床上还是接着亲,怎么都不够。
扣子崩了一地,他知道林沫然这件衣服很贵,但就是等不及好好地脱掉它,非要用这么粗暴的方式才能缓解这些天的思念。
“对不起,然然,”季眠伏在林沫然耳畔温声说,“应该早一点来看你的。”
“不是跟你说了明天中午的飞机吗?”林沫然脑子有点不够转,“你今天过来,明天跟我一起走?”
季眠:“是的。”
林沫然:“那辰哥呢?他那边没事了吗?”
“已经可以开董事会了,”季眠说,“而且有飞白在。”
“所以……”林沫然说,“你就只睡一晚?”
“不,我不打算睡。”季眠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沫然,都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这么多问题,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好好兑现诺言?
下一秒,他就被狠狠地抱住,林沫然的气息从他身体的各个角落侵袭进来。
“我好想你,”林沫然说,“我没谈过恋爱,看别人分开个十天半个月挺正常的,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行,我以为只有我不正常。”
“或许不太正常,”季眠轻抚林沫然的头发,让他歇一会,“但我也这样。”
“我总是梦见你,”林沫然有点累,亲了亲说,“梦里面我们就这样,你会夸我做得好,还会给我擦嘴角,我们接着吻入睡,整夜都在你怀里。”
季眠哪受得了林沫然这样的哼哼唧唧,口水沾得他哪哪都是。
他沉默,继而呼吸浓烈,叫他:“宝宝。”
大多数时候季眠都叫林沫然“然然”,“宝宝”只有情不自禁的时候才会叫。
说不睡,就真的谁也不想睡。
林沫然在那一刻问季眠:“哥哥,完全标记我好不好?”
季眠失神,捏得林沫然肩膀发痛:“发.情期到了吗?”
“还没。”林沫然说。
“……然然,你不在发.情期,”季眠说,“生殖腔是无法打开的。”
“……”
林沫然想找个东西把自己嘴堵上。
窗外有熹微光亮,两个人抱在一起说话。
林沫然尴尬了一夜,忍不住向季眠声讨:“你就喜欢逗我,看我好戏,晚上故意发信息那么冷淡,我真的难过了,刚刚那什么的时候也是……”
“喜欢你才逗你。”季眠说。
林沫然:“那之前的二十年你也没少逗我,难道一直喜欢我?”
“你讲讲道理,”季眠说,“之前都不知道你是Omega。”
林沫然不由自主做一种设想:“要是分化那天你没有去机场,如果从那天起你就知道我是Omega。”
还是对自己隐瞒了实情而耿耿于怀。
如果当初……是会早一些发现对彼此的喜欢吗?
季眠静默了一会,认真思考的样子总是迷人的。
“然然,做这种假设其实没有意义。不过下一期恋综,PD向我透露,我们第一天约会是去大学校园,半天的时间,即兴演一个校园爱情故事。”
“不如我们就演你说的这个假设,大学时期我就知道你是Omega,我来追你怎么样?还可以叫飞白来帮忙。”
林沫然脑子里立刻就有画面了,激动得无声尖叫。
“或者假设你是Alpha,演一段大学时期的AA恋也行。”季眠说,“你觉得怎么样?”
“哇你好会!”林沫然捧着季眠的脸一顿猛亲,贪心不足地说,“为什么不能全都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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