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凡开了学,詹长松如己所愿在大学旁开了一家小超市,因为分身乏术只能雇了个中年女人看店,自己却不得闲为了房地产项目没日没夜的东奔西跑。
费凡课业之余会去医疗器械的销售公司看看,因着沈放介绍了不少专业人才过来,经营上并不耗费什么心思,看看报表签签字即可。
五个三线城市的地产项目目前已经启动两个,詹长松忙得脚不沾地,费凡已经二十多天没见过他了。
最近他们系里安排了一个采风活动,要去附近的山中小住两天,因为正巧挨着周末,两厢相加便有四天,费凡一琢磨便谎称家中有事,翘了采风,空出时间悄悄去了鹤城。
他想制造惊喜,出发时便瞒了詹长松。詹长松只当他要去山里,即便忙着也抽出时间一番叮嘱,从服装到备品,从安全须知到防人之心,一一告诫,,十足的爹系男友。
下了火车,费凡打车直接去了詹长松落脚的酒店,因为不知他住哪个房间,站在大厅正琢磨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时恰巧电话响了。
詹长松是掐着点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边有点嘈杂,费凡听他伸着脖子喊:“费凡,你到了吗?我查了一下你们的火车班次,现在应该下车了吧?”
费凡心有有点甜,轻轻“嗯”了一声,回道:“到了。”
“入住了吗?”
“还没,刚刚到酒店。”费凡撒谎。
“好,一会儿进了房间给我发条微信,把你室友的名字和电话告诉我。”
“怎么?要监控我?”费凡扯起嘴角玩笑。
对面“啧”了一声:“你这小良心的,我这不是安全起见,以防万一吗。”
费凡用舌头舔了一下唇,悄悄走到大厅中一个无人的角落:“我们这次是一个人一间房,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连线给你看...”
“你说什么?你大点声。”詹长松的声音震得费凡耳膜震颤。
他用手拢住唇,声音稍提:“我说我晚上和你视频,你不是一直要连线...那个。”
“草!”电话里传来一声低骂,紧接着便远远近近的传过来很多人关心的声音。
“詹总你怎么了?”
“詹总你注意脚下,小心点。”
“这工地不平,詹总您扶着点我。”
“没事,我没事,我接个私人电话,你们远点,对,远点。”
然后男人的声音鬼鬼祟祟的传了过来:“小费物,今晚你一个人?”
“嗯,你什么时候回酒店?”费凡看看表,已经七点半了。
“原本还要和他们吃个饭,既然你这么想我那我就不吃了,一会儿就回酒店,你等着我电话,小费物,今天晚上哥哥吃你。”
“好油腻...”
费凡一边嫌弃一边面红耳赤的挂上电话,到前台开了一间房办理了入住。
果然,詹长松的电话来的很急,没过一个小时就追了过来。
视频接通,当费凡眉眼弯弯的出现在屏幕中的时候,詹长松顿时觉得心中的思念都被勾了出来,如泄洪之势倾涌而出。
“靠,想死我了!快让我看看。”
费凡刚刚洗过澡,头发还微微潮湿,丝丝缕缕覆在明艳的面容上,看起来有种慵懒的妖娆。
急色的詹老狗此时却变得纯情起来,目光在那面容一点一点的描摹,惊叹为什么有人会生的如此好看,完全长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
“有没有想我?”他沙哑着声音的问道。
费凡垂下眸子,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想的,天天都想。”
詹长松忽然觉得圆满了,他的人生中有这么一个他爱的人,说这样一句爱他的话,足以抵过万千,足以慰他平生。
他点了一颗烟,眯起眼睛,纯情过后开始耍起黄腔:“男人,告诉我,你哪里想我了?”
费凡笑着侧目:“詹老板你好油腻,霸总上身?”
詹长松呼出一口烟,神情披靡的说道:“哥哥现在不是只有结业证书的总裁班毕业学员了,我现在是实实在在的总裁,霸总上身怎么了?为了学习当霸总,这几天我还抽空进修了呢。”
“进修?如何进修?”
“读了一本书。”
“......”费凡很是不信,他与詹长松相处这么久,就没见过他读书,哦,除了带插图的小人书。
“霸总的百万新娘,读书软件上销量最高的。”詹长松得意洋洋,想费凡抬抬下巴等着他表扬。
这就很无语了。
“男人,喜欢现在的我吗?”
费凡:“.......”
为了结束霸总话题,他将镜头稍稍向下移了一点,露出了一截精致的锁骨。果不其然,詹老狗将香烟按死在烟灰缸中,坐直脊背急不可耐的说道:“再往下点,我要看...”
虽身在两个不同的房间,但两处的空气顿时都旖旎热辣起来。
随着费凡纤长的手指越来越往下,詹长松呼吸的声音越来越重,越来越急。
“我他妈恨不得现在就回到你身边。”
费凡勾唇一笑,抬起摄人心魄的眸子,慢慢说道:“也不是做不到,但是你得...叫声老公听听。”
詹长松像饿了几天的狼,双眼放着骇人的光芒,咬着牙恨恨的说道:“只要能现在抱到你,别说叫老公了,就算让我现在叫你爸爸都成!”
费凡抿唇一笑,顿时屏幕黑了,只有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稍等。”
下一刻,詹长松房间的门铃响了,正在兴头上的男人不想被人打扰,隔着们喊了一声:“不要客房服务。”
门铃再次响起,男人无奈,他看了一眼依旧黑着的屏幕,嘟囔了一句“干什么去了这是?”
套上浴袍,男人极为不耐的拉开门:“都说了不要客房...”
酒店客房门外站着同样穿着浴袍的费凡。
年轻人的头发依旧湿着,面色潮红如同枝上三月,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看着他,牵着嘴角笑道:“叫、爸、爸。”
詹长松惊住了,瞪了着眼睛怔了好久,晃过神后他一把将费凡托进房间,就像凶残的野兽将猎物拖进自己的洞穴。
他按住他,将潮湿的头发向上拂去,露出年轻人秀丽的眉眼,然后狠狠的吻了下去。
思念、欲望、玷污撕碎他的恶念,潮水一般的涌了出来,汹涌的将两人淹没,没有理智,只有一簇又一簇从两人身体深处烧起来的火热,将这寒凉的秋夜搅动得炽烈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