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啊,楚家的公子,刚被纪家退婚,立刻又傍上了顾家的大腿,无缝连接,我拉屎都没有这么快。”

  “你***的便秘吧,要我说这个姓楚的很聪明,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换取利益。”

  “他的优势是什么?”

  “有副好皮囊啊,老子特么要是有那个本钱,直接往世界首富的床上爬。”

  “顾砚被毁容,像鬼一样,还年纪一大把,楚家的少爷也下得了嘴,要我给多少钱我都不愿意。”

  “得了吧,几万块你就可以卖屁股。”

  “可以可以,老怪物捡了个小废物。”

  这时管理员冒出来,把上面的留言全删了,顺便封禁了一些用户。

  剩余的评论便温和许多,开始讨论商业问题。

  “没想到楚氏被救活了。”

  “是啊,当时徐任突然被捕,不少人哀嚎自己的钱被套进去了,现在突然有了转机,估计心里乐开了花。”

  “楚氏活过来,另一些人该骂娘了。”

  “做生意不就是这样,每一次商场上的动荡,都会有人赚有人赔。”

  “不知道顾家那边会怎么样,顾砚能稳住股价吗。”

  “这点放心,顾砚这个老头子精明得很,下手又狠,肯定提前做了准备,他从不做亏本买卖,这次结婚估计也稳赚不赔。”

  “可以可以,幸亏我之前跟了顾家,希望这次能赚一笔。”

  后面就开始扯股价啊韭菜啊这类老套的话题,楚知笙没有什么兴趣,他在意的是,外界依旧以为顾砚年纪很大,话里话外都说他老奸巨猾。

  在其他人眼里,顾砚是个狡诈狠毒的毁容老男人,实际上的顾砚是个孤僻古怪的居家男青年。

  这种信息差是怎么造成的。

  楚知笙看完那些评论,把电脑关掉,伸了一个懒腰。

  外面纷纷扰扰,把手机一关,顾家的小楼还是一样冷清。

  只有宋恒过来的时候会热闹点,但他一来就进书房跟顾砚谈事情,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楚知笙速写也画烦了,他被孤寂的小楼与古怪的顾砚激发的灵感无处排解,手边没有任何布料,甚至连大点的白纸都没有,他想做个sample都不行。

  他有些蠢蠢欲动,想出门拿自己的工具,可最近顾砚太忙了,他没有机会请示。

  楚知笙有足够的自觉,在没经过顾砚的同意之前,不敢离开顾家。

  而且他还发现另一个事实,他没有任何顾砚的联系方式。

  不管是手机号码,还是即时通讯帐号,什么都没有。

  他只能找时间在家里蹲守。

  明明住同一个屋子,但跟顾砚见面还挺难的,楚知笙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卧室具体在哪个房间,也不敢去敲顾砚的书房门。

  特别是网络上的评论再次提醒了他,他只是顾砚买回来的花瓶,能不打扰就不打扰。

  楚知笙终于在一个晚上守到顾砚出书房。

  顾砚穿着白衬衫,披着月色,周身的温度比平时还要冷一些。

  黑色的眼镜衬得他下巴的皮肤很苍白,楚知笙一想到他是为楚家的事忙碌,心里越发愧疚。

  顾砚没想到楚知笙在书房外等着他,顿了顿,问:“你有什么要求?”

  这话说的,像他贪得无厌一样,楚知笙自动忽视顾砚时不时的阴阳怪气,问道:“我可以自由行动吗?”

  “我不会跟楚家的那些人接触,也不会到处宣扬我们的事。”

  说出去人家也不信啊,如果现在有记者采访他,问他在顾家生活是什么体验,楚知笙可以如实回答:无事发生。

  楚知笙保证:“我绝对会低调,不给你添麻烦,所以我可以出门吗?”

  他说了一大堆,就是怕顾砚以为自己要逃跑,谁知顾砚瞅着他,说:“我又没在你脚上栓绳子,即使栓了,你用剪刀剪开就行。”

  楚知笙脸有些红,纯粹是因为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