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了期望,我的寒假在平淡中开始了。

  捱在家里做寒假作业、和冯静一起做饭、跟着冯静一起看厂里放的录像,这些成了我假期开始时,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冯静对于我这种“安静”,刚开始还表示了一下疑惑,后来便也习惯了,而且因为我一直在家,她也变得来不愿意出去了,在家里跟我合着“混”。

  我不知道冯静是不是因为看出了我的落寞,所以才这样在家陪着我,不过我倒是在那个寒假体会到了我这个妹妹的贴心之处。

  冯静那时候才上小学五年级,按说还不怎么懂事,可她却已经会换着方式地让人改善心情,我便是在冯静的这番努力下,渐渐地打开了心扉。

  我后来在想,如果不是冯静那样帮我调理心情,或许我当时会一直沉浸在那份难以自拔的情愫里,或许直到最后一刻,我也很难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真实处境。

  当我的心情回复原状的时候,我的寒假作业也做的差不多了,我只留了一篇作文没写,我想等春节过后再写,或许那时候,会有不同的心情。而这个时候,赵刚也来找我来了,他让我陪他去找袁晓晗。

  “你咋不自己去喃?”我说:“你又不是没自己去过。”

  “哎呀,走嘛,”赵刚扯着我,说:“我喊你一起去肯定有原因的噻。”

  “啥子事嘛?非要我和你去?”从我家出来,我问赵刚。

  “求哦,”赵刚白了我一眼,说:“不是找袁晓晗。”

  “安!”我惊讶地看着赵刚,问:“那你找哪个?”

  “你跟我走嘛,到了你就晓得了。”赵刚一脸的神秘,他带着我径直去了李延家。到了李延家我见刘志也在那里,感觉他们两个正在等我们,见我和赵刚一进去,便一边喊:“快点、快点,等求那么久!”一边将一个盒子拿了出来,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桌子上,我一看才明白,赵刚是喊我出来和他们打麻将。

  “打麻将啊!”我有些惊讶,但也很好奇。我以前没打过麻将,只是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至于什么和牌这些,我就码不实在了,于是接着说:“我不大打得来得嘛。”

  “怕锤子,我们都打不来。”赵刚说。

  “求哦,”李延结果赵刚的话道:“我们这几个里面,就你最会打,你还喊打不来。”

  “就是。”刘志一边整理牌,一边说:“批‘小麻子’就是假求得很。”看了我一眼,对我道:“冯晔你过来坐到噻,我和‘老烟’的级别跟你差不多。”

  我见状便坐上了桌子,和他们开始“砌长城”。

  那天是我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打麻将,不过因为除了赵刚,我们三个都不怎么会打,所以那天基本上是赵刚在给我们作麻将的教学,玩了半天下来,临到大人们快下班了,我们三个才终于马马虎虎可以各自独立操作了,而这个时候,对于麻将的兴趣也开始起来了,于是大家约好,第二天下午又来李延家。

  我没想到我会在寒假里和赵刚他们一起打麻将,不过也正是因为和他们在一起,我才得以听到了一些新的声音,让我对事物的理解,有了一个新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