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画雪>第52章 第十七张:钿车不到杜陵路(下)

  让丰雪见了人,就开始有央求,求给傅柳姜换一个舒服点的地方,有阳光,有空气,甚至要有花香。

  “少爷诶,你清醒一点,他是什么啊?用得着那些东西嚒?”

  “少审哥…”

  “行行行!”杜少审举手制止丰雪继续说下去,开始两天觉得挺新鲜的,新鲜过了,就越琢磨越不是滋味,他有点恨丰雪这样温柔乖顺,一切都是为了傅柳姜。

  派人把尸体从地窖里拖出来清洗干净,搁置在一间带锁的竹屋里,果然不曾腐坏。比较奇怪的是丰因那支骨笔也被插在尸体的裤腰里。

  “那你现在到底是谁啊,丰因呢,还是傅柳姜呢?还是你们这些妖魔鬼怪时兴着吞来吞去,两个合成了一个?”

  兀自嘀咕着,傅柳姜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醒啦!”丰雪扑上去握住他冰凉的手,那人或者说鬼,却不动,“你是还动不了吗?”

  丰雪关切地问,杜少审却在一边说风凉话,“啧,身子坏了,是人是鬼都没用…”

  几乎想笑出来,看了看丰雪的眼神,勉强收住。

  “你不是来接我吗?为什么又来那么晚?”倒的确是傅柳姜的腔调,杜少审把心放回肚子里,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想继续看着眼前的两人你侬我侬,拍了拍裤子,转身就走。

  丰雪小心翼翼地爬到床的里侧,卧在傅柳姜身边,认认真真地看他,“对不起,傅柳姜,我又食言了,真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我就能活过来吗?你的对不起有什么好稀罕?一次又一次,又轻又贱,我都听烦了。”

  丰雪听得发愣,呆呆地抓住他的一只手,却发现是残缺的那只,心中惶然。他欠傅柳姜太多,丰家也欠他太多,傅柳姜曾说,他全身上下一无是处,也就只有那个…他还看得上眼。于是卷起舌头,在断裂的指缝处极为小心地舔了舔。怯生生的,怕这样孟浪的举动,会遭到对方的厌弃。

  头顶果然传来一声冷哼,“真是贱!”

  恶毒、刺耳、赤裸裸的伤害。骨笔在怀中微不可闻地动了动,这样巧妙模仿着的语调,几乎和傅柳姜当日所言,如出一辙,真假难辨。

  丰雪闻言,脸上的血色霎时退尽,睫毛颤巍巍的,连舌尖也吓得一缩。顿了半晌,却鼓起勇气继续做了下去,“你不喜欢了吗?上次你说,只有这个你还看得上…我还是,什么都没有…但我想…什么都给你…”

  “傅柳姜”勾唇,慢悠悠地叹了一声,既带着舒爽又带着愤恨,单凭一张嘴去颐指气使地发号施令,“光舔有什么用?坐上来啊,我也看看,你到底能给我什么东西…毕竟我现在,身子废了…掰开大腿,自己坐上来…”

  脱下衣服,裸着身子,在对方的注视之下,全身却忽然弥漫起一种莫名的耻感。那种眼神,明明更接近于丰因甚至杜少审…所以,这就是阴阳相隔后,带来的变化吗?

  不怎么会弄,笨手笨脚地像握着一条鱼,明明好不容易夹在腿间,又让它滑出去。弄得自己的东西也略略抬头了,胸前的两粒,也紧张地缩起。

  傅柳姜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动作,喉结动了动,心想,要先扩张的。丰雪那细嫩的指头,要一根一根沿着股缝逐次插入,把柔软艳红的内部掰得更开一些。

  然而他什么都没说,雾沉沉的眼睛里同时酝酿着嫉恨与愤怒。

  “都没进去,前面怎么流水了?自己玩得很高兴?”

  “我没、没有…”丰雪咬着牙,实在急了,“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弄…好难塞…太大了…”

  顶着傅柳姜的面容嗤笑一声,“装什么纯呢?小婊子…”

  在接连不断的言语刺激之下,丰雪身上的皮肤因紧张与羞怯泛起了一层嫩粉,浑身的肌肉发抖,扶住了硬挺的阳具,狠心向下一坐,疼出一声哀鸣。

  身下的人经不住他的突袭,闷哼一声,泄了劲,忍不住漏出一句:“阿雪…”

  好在丰雪疼得浑身冒汗,没有听清。

  “没有…没有装…你看,进、进来了!”忍过了最为剧烈的那阵灼痛,还要强撑着笑脸邀功,双颊一茬一茬地泛白,吐出的气息好像也泛着痛。

  张了几次嘴,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别过脸去,只留了一个字:“动。”

  只试探性地动了一下,便立即软了腰,眉毛塌下来,实在受不了,“呜…不行、不行…太疼了,真的好疼…”

  开始哼哼唧唧地哭起来。

  对方回过头,看他皱成一团的脸,忍不住觉得好气又好笑,“简直是个蠢材!怎么教都教不会!”

  “来亲我。”

  于是丰雪颤着身子,昏头昏脑地向前拱了拱,不小心把体内的东西拔出来了一点,疼得恨不得缩起来,张开唇瓣,贴了贴傅柳姜的脸。

  “是亲嘴!”语气已经很不耐烦。

  丰雪照做,然而没想到,这个吻却远比其余的一切都温柔,那些刺痛人心的语言,屈辱的动作,都离他很远了似的,只剩两人唇齿间甜蜜的嬉戏。傅柳姜的舌尖一寸寸勾勒过他口腔的轮廓,以一个既轻又慢的节奏一圈一圈,耐心又细致地反复描摹。扫清了、荡平了他所有的不安。

  忍不住在这样的亲吻中呻吟起来。

  他很喜欢接吻,一向都很喜欢,何况是吻傅柳姜。这个吻让他忘乎所以,渐渐适应了体内的刺痛与灼热,轻轻摇晃起来。

  傅柳姜不吻他了,说他叫得“太骚了”。他低下头去啄吻对方的喉结,自己的喉咙里却翻滚出高高低低难耐的喘息。

  “太大了傅柳姜,我的肚子好胀…”乳尖在对方赤裸的胸膛上摩擦,体力不济,很快就丢盔弃甲,弄脏了对方的腰腹。

  “啊呃…”哭泣似的悲鸣一声,果然听到了傅柳姜的嫌弃,“这就射了?谁准你射的?自己找东西把那儿堵着!”

  丰雪找了一圈,取下床边一只绦子,涨红了脸,不知所措地举着东西看向傅柳姜,准备征求他的意见。

  傅柳姜显然情绪不高,盯着自己肚子上的一滩,表情很古怪。

  “看我干什么?只顾着自己,不知道给我擦擦?脏死了,弄得到处都是!”傅柳姜是没有洁癖的,丰因才有,但丰因也不会因为这个嫌弃他,不过若是用着傅柳姜的身体,情况就变得稍微有些复杂。

  丰雪愣头青似的拿手去抹,看得傅柳姜霎时赤红了眼。拴绦子的时候两手发黏,性器也被弄得水光淋淋,红色的穗子湿答答地垂下来,没留神,系的又是个死结。起兴的时候,白生生的性器高高地翘着,两手抵在傅柳姜的腹肌上也掩不住。

  “傅柳姜、傅柳姜…唔…”

  “再快点…”对方寒着眼眸,盯着上下起伏的那点红穗子只觉得心烦意乱,越是看着丰雪体力不支,越要提出要求来难为他。

  “快不了了、快不了了…我腿软,好想射,让我射吧傅柳姜…”

  “不行。”斩钉截铁地一口回绝,他就是想让丰雪吃苦头,“手拿开,自己摸。”

  “不能、不能摸了…”柱体已经膨胀到了极致,红线已经开始陷得发痛,再也经不起任何一点多余的刺激。

  “要么摸,要么不要做了,从我身上滚下去…”威胁之下是带着笑的,他就是要借着丰雪对傅柳姜所有的情意,把他压榨得干干净净。

  丰雪泪眼汪汪地咬着牙,再次让步,用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下,便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的呻吟。

  “啊、啊——!!”终于握上去,来不及动,便被一阵惊人的疼痛所击中,他的手心里还有残余的粘液,能够些微减少一些摩擦的痛苦,然而过度的刺激已经使他被快感折磨得生不如死,腰肢摆动,次次都能落到使他哀叫连连的一点,加之前端的抚弄,单是压抑着射精的冲动,就能逼得人几乎疯狂。

  有些失神地睁着眼睛,并不知道自己在无意识地流泪,傅柳姜的轮廓印在他的眼眸之中,然而两人之间却隔了一扇属于丰因的铜镜,他首先要看到虚像中的自己,然后才会看到傅柳姜。

  那是一副淫乱不堪的图景,其丑陋癫狂大概远胜于古今中外的所有春宫。他坐在一动不动的傅柳姜身上,自取欢愉也自取苦痛,恬不知耻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放浪。他看见自己被一只紫红的性器干得吐出舌头,唾液沿着唇线滑下来,滴湿了自己的胸膛。皮肤是白的,上面却又许多淤青,那些是吻痕与指印,连胸口也被咬得很脏。

  他不知怎么,忽然爆发出一阵狂乱的颤动,傅柳姜恶狠狠地盯着他,“叫我‘哥哥’!”

  他抿着嘴不说话。于是对方只好开出更多的甜头,“叫了,就让你射。”

  精液从铃口处迫不及待地渗出些许,然而更多的仍被绦子束在身体内部。

  “哥哥…”喊完了就轻轻咬着牙,指头想去抽开那红色的细带,却无论如何都解不开。丰因闷哼一声,射在他的身体里,一股一股渐渐流淌出来,沾湿了腿根。

  解不开带子,快感临门,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绷得太久太紧,“啪”的一声断裂开来。

  “阿雪!”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镜子里的自己双腿大开地倒在地上,不断有更多羞耻的液体从那个泥泞不堪的孔洞里涌出。他用拇指堵在柔嫩的铃口处拼命揉捏,谁叫那个地方不听话,傅柳姜不让他射,还要不听地冒出黏哒哒的清液。他看到自己的身子扭曲又颤抖,最终露出一个非常丑陋的姿态来。

  哥哥把他摆成这样过,说阿雪好骚,最适合被操成尿壶。让他对着镜子把自己画下来。

  “以后每天都尿在你的身体里,反正祠堂也被你弄得又骚又臭了…”

  他明明都画完了,为什么镜子还不肯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