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和隔壁竹马一起长大>第9章 复习

“到底是谁发明的开学考这种东西啊!”

唐丰年狠狠的挠着头发,一声哀叹阵亡般趴在了桌子上。

徐敛停下手中的笔,侧着眸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又继续做题了。

唐丰年不高兴,学习使他痛苦,学习使他疯狂,学习让他丧失理智。

他拿脚踢了踢旁边的徐敛,他学不下去,徐敛也不准学!

“别闹。”

徐敛拿笔敲了敲唐丰年作怪的腿,金属笔的外壳不轻不重在唐丰年裸 露在外的大腿上敲打着,唐丰年被冰的一激灵,迅速收回腿。

埋怨的瞪了徐敛一眼,唐丰年继续趴在桌子上背那痛苦的政史地。

“七大洲,亚洲,欧洲,南美,北美……”

“烦死了,怎么还考国家啊,一百多个国家,我怎么记!”

“看着地图,按照经纬度先确定几大洲的大概经纬度,考试会给你经纬度的方形图,记住每个洲上比较大的典型的国家,考试不会出特别偏的。”

“你要是实在记不住那么多,这一两分可以不要,把典型城市,气候洋流,地形山脉这种占大头的拿到手就可以了。”

徐敛拿过他上学期的书在标题上勾画着。

唐丰年枕着胳膊看着徐敛一页一页翻动着,他神色浅淡,目光平静,把唐丰年为难的要疯的课本在他眼里仿佛只是薄薄的一张纸,他能轻而易举的掌握这上面所有的内容。

他徐哥就是厉害!唐丰年笑弯了眼。

这些还好,不会写他还可以编,他最喜欢政治了,那些大题,他不背都可以编出来,什么如何面对挫折啊,如何树立自信啊,对他来说小case,最让他头疼的还是数学,有些题目他连看都看不懂,还那么长,太头疼了。

他不管,他摆烂了,任数学的车轮从他身体上无情的碾过去吧。

他托着脸,侧头看向徐敛,雪白崭新的习题册上,被他一行行流畅的写上答案,他写的很快,笔锋就显得很飘逸,向□□斜着,像是英文报刊里印刷的花体,有一种行云流水的好看。

夏日总是带着明亮的滤镜,唐丰年一抬头就能看到水洗般清澈湛蓝的天,楼下成荫的樟树,一偏头,能看到一朵从天上飘来的云朵。

纯白,飘逸,如风般自由。

徐敛是也。

窗外卷起一尾微风,垂在窗帘上的风铃摇晃着细碎的风声,徐敛额前的碎发在风扇中倾斜晃动,露出他冒着细汗的额头。

唐丰年调整了下电风扇的位置,让它对着徐敛。而他顺着余风和窗外的微风枕在手臂上做了一场夏日好梦。

梦里有摇晃的风铃声,像瀑布击打在石壁上的声音,他好像站在山谷里,看到眼前直下三千尺的瀑布,他单脚抵在溪边的巨石上,回头对着那个被阳光遮盖的看不清五官的人大声喊道,“喂!徐敛!这里有瀑布啊!”

即使那人看不清五官,他也知道那是徐敛。因为心里已经默认了。

场景一变,他看到满目的深蓝,好像大海一样,头顶刺眼的阳光照的他睁不开眼,他挡着眼低下了头,脚底被浸入松软的沙土里,纯白的海浪卷着细闪的流光冲击着他的脚腕,一波一波,清凉的像是风吹过一样。

他闭着眼插着兜一步一步朝着海的深处走去,周身好像传来海鸥的鸣叫,他置身于广袤的天地,闭着眼明明他什么都看不到,脑海里却清晰的放映他张开手在深蓝色的大海中的画面,纯白的海鸥在周身飞舞鸣叫,画面在飞舞中旋转,他张开手,在无尽的旋转中倒向了身后的大海。

倒下的那刻,包裹他的不是下沉的海水,而是坚实的草垛,白日褪去,星星点灯,他枕在草垛上,一手指着面前的那颗星对旁边的人说道,“你看这颗叫小唐星。”

那人曲着腿,坐在一旁看着星星,又看向他,脸上挂着温柔浅淡的笑,他说,“我知道。”

唐丰年忽然睁开了眼,电风扇卷着清亮的风垂在他脸上,有人在他睡觉时换了电风扇的位置。

他枕着手臂思绪还沉浸在那片星空那个黑夜里,眼睛无神的盯着面前的徐敛发着呆。

那句温柔的“我知道”像是单曲循环般,空灵震颤的在他脑海里播放着。

“醒了?”

感受到唐丰年直愣愣的眼神,徐敛拿笔在他眼前轻晃了晃。

唐丰年坐直了身体抹了把脸,捂着后颈晃了两圈,彻底清醒了。

看到桌上被他睡皱的书,他就更烦了,他幽怨的望着沉浸在学习里的徐敛,有气无力的开口道,“我不想学习了。”

徐敛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外面的天,他扣上了笔帽,合上了书。

“走吧,去哪玩?”

他平静的望着唐丰年,眼里没有不耐也没有厌烦,仿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一般。

“去打球!”

唐丰年高兴的从座椅上蹦起来,兴奋的对着徐敛说道。

徐敛望着他那开心的模样,也笑了笑,“OK。”

他们带着球,一路骑着车,骑向新塘小学。

唐丰年单手骑着车,一手拿着球,有时候炫个技干脆解放双手,骑着车来个转球,像马戏团里那个骑独轮车的。

徐敛跟在他旁边,也是单手骑着,另一只手插在兜里。他看着唐丰年玩球,玩的忘乎所以,开口提醒道,“注意看路。”

唐丰年嘴上答应着知道,眼神还放在球上,就比如前面有个弯,他忙着接球,要不是徐敛提醒的早,他应该翻到湖里了。

“球给我。”

徐敛冷着眼,朝唐丰年伸出手,唐丰年摸了摸鼻子,不舍的将他的宝贝放在徐敛的手上。

徐敛五指一握,球牢牢的抓在他手上,他把球夹在臂弯里,单手骑着车,悠悠哉哉的感受着骑行带来的风。

没了球吸引注意力,唐丰年就把注意力放在徐敛身上,他张着双臂,风流吹着他的头发,不长不短的头发被风吹成一条条平行的直线,露出他高高扬起的眉眼,他转头朝着徐敛笑着,露出了他微尖的虎牙,高呼道,“老徐,刺不刺激!好不好玩!”

高速流动的风声卷着唐丰年肆意烂漫的笑声吹到徐敛耳旁,他的脸上也被染上了笑意,他笑着说,“好玩,刺激。”

唐丰年把手比在嘴旁,朝着徐敛笑着吼道,“听!不!见!”

徐敛也吼道,“好!玩!刺!激!”

吼完他自己都笑了,那种好像要吼尽胸腔里最后一丝空气的感觉,那种疯了的感觉,他偏头望向那个于风融为一体的少年,弯起了眼,是唐丰年带给他的。

古寂无波的死水被风卷起了风浪,那刻,死水生机。

到达新塘小学的时候两人都累的够呛,有一个极大的坡,唐丰年非要跟徐敛比赛谁先怕上来,结果就变成这样一副两败俱伤的模样。

停好车两人带着球,跟不记事的大爷打好招呼,走进了校园。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球场上,一攻一守,玩的不亦乐乎。

中场休息的时候,两人瘫在篮球框下,唐丰年灌了口水,望着同样在喝水的徐敛笑了笑,拿手肘捣了捣徐敛,杨眉道,“学霸要多注意锻炼,别天天闷着做题。”

徐敛不像唐丰年喝水那样一瓶对着喉咙就是灌,他慢条斯理的补充着水分,所以唐丰年的恶作剧没有得逞,他偏了偏手臂,一滴水都没有撒出来。

盖好瓶盖,徐敛起身环着胸,修长的背影遮住了快要西沉的太阳,他整个人都模糊在光影里。

唐丰年皱巴着眼看着隐没在阴影里的徐敛,一坐一站,徐敛的身影现在在唐丰年眼里格外的高大。

徐敛踢了踢唐丰年伸长在地上的腿,“起来零比三的垃圾。”

唐丰年听完从地上一跃而起,怒道,“那个三分是个意外!”

唐丰年摩拳擦掌要跟徐敛来着贴身肉搏,徐敛抬手一个球就落到了他怀里,于是,他们又开始了球王真霸赛。

故事的结尾,徐敛又一个三分落尽了唐丰年的框里,唐丰年捂着胸肋骨的位置,之前喝太多水了,现在岔气了,不仅岔气,他现在还很生气。

“走吧,零比九的废物。”

徐敛轻飘飘的望了唐丰年一眼,拎着空水瓶,留给唐丰年一个高不可攀的背影。

唐丰年的后槽牙要咬碎了,下次,下次他一定要把徐敛揍趴下,让他跪着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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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中知识记不太清了,胡编乱造的,考试别拿我瞎画的重点去套啊

  浅看了下初一的卷子,政史地好简单,数学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头垂到地上的花朵)

  十三岁的小唐:我要让徐敛跪着叫爸爸!

  二十三岁的小唐:爸爸我错了,爸爸饶了我吧,爸爸……最后一次了行不行!(跪着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