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睡前故事plus>第75章 春节

  经历过两次乐乐乐醉酒之后,教授再不敢把人单独放出去玩,正好两人安安静静过一个春节。

  做灯笼,画画,编中国结,写对联,剪纸窗花,包饺子,煮火锅,乐乐明明在这些事上找到了成就感,他假模假样去怪教授,“看,我学的时候你还不让,多亏了我坚持,看看,漂亮吧,小男朋友有用吧!”

  教授惯的他,也不在意,让他顺杆爬,看他能爬多高。

  家里待久了也有些无聊,没了外边的折腾,乐乐开始折腾他爹,他酒量不好是实锤,但他不信他爹就喝不醉。但可能是他太菜,也可能是教授确实千杯不醉,反正家里的酒快喝光了,春节也快结束了,教授愣是一次都没醉过。

  心中愤愤不平,也导致他在坑爹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在某位同学吃里爬外以及某个看热闹的里应外合持之以恒的不懈努力下,教授终于醉了一次。

  乐乐蹲一旁观察,他爹醉了不絮叨,不骂人,不睡觉,也不撒酒疯,安安静静地做个美男子,习惯贼好。

  就是好像不爱动弹,他叫了几次回家也没理他,去牵他还被一把推开,皱着眉斜眼看他。

  太久没体验这种高高在上冷漠疏离的眼神,乐乐乐一下子热血上涌,一颗色心狂热萌动,恨不得当场就扑上去办了他爹。

  “你是谁?”

  教授避开他,掸掸衣角,语气冰冷,满目嫌弃。

  乐乐乐愣了,尝试着跟他爹解释了一下两人的师生恋人关系,教授拧眉,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脸色冷嗖嗖的。

  “你说谎。”

  乐乐惊愕,“我说啥?”

  这六亲不认的样儿是喝了假酒吧???

  “那你说,你家除了你,还有谁?”乐乐乐拍桌子。

  教授不理他,侧了个方向坐。

  “……”乐乐乐气得像只河豚,咬牙切齿地扯着脖子上的项圈问,“你,还有记得你有个狗吗?”

  教授突然愣了下,点点头,随即站起来要走。

  “哪儿去啊?”乐乐不可思议,“狗呢?不要了啊??”

  “丢了,我去找找。”教授冷静道,礼貌地对乐乐说了句借过。

  我借你个狗!

  “哪儿丢了?丢哪儿了?你要去给我找个什么玩意儿?”乐乐气笑了。

  “别闹,乐乐跟他妈妈走了。我要去带他回家。”教授挥开他的手,认真地说。

  “感情您还知道狗叫乐乐啊!”乐乐嘟囔,不明白他爹的记忆出现了什么问题,他什么时候跟他妈走过?

  醉鬼不讲道理,说话不讲良心,气人!

  “他没跟他妈走,他一直在你这儿,从来没有想过离开您。”乐乐去哄他,试图拉个小手。

  “别碰我,他会生气。”教授一本正经。

  “……你那梦中情狗生不生气我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很生气的。”乐乐望了望旁边,也没啥教授能就地取材揍他的,才放心地碎碎念了一句,“妈的非把你灌醉,我也是脑子不好使,活几把该!”

  “你说脏话。”教授静静看着他。

  “你管我?”乐乐咽咽口水,有些紧张。

  “不管。我只管乐乐。”

  “那就好,吓死我了。”乐乐拍拍胸口,从桌子上抽了支烟点上,大度地挥挥手,“行吧,你找他去吧,找不到记得回来啊。狗丢了,男朋友还在啊。”

  “哦。”教授皱眉,深邃的眼睛意味不明地盯着他。

  “快走啊!还要留你吃饭吗?”乐乐疑惑,好心给他指了门。

  教授优雅地拿了外套,步态稳健地走了出去,没几分钟,又让柳不致带回来了。

  “失物招领,小孩,要不要,不要我可拍卖去了啊。”教授居然很听话,柳不致让他坐就坐,让他喝水就喝水。

  酸到乐乐乐了。

  “是我不要他吗?你问问他,干吗去了?”乐乐一屁股挤开柳不致,碾了烟头坐教授旁边。

  “我要去找乐乐。”教授又站起来。

  “突然想起,哎挖槽,答应你的时候尽图爽了……”柳不致见乐乐乐点头,一脸痛苦,“我还得想想,他上次喝醉是什么时候,醉了就断片演连续剧,这毛病,太烦人了。”

  “爸爸,你还记得乐乐长什么样吗?”柳不致在一旁冥思苦想,乐乐乐凑过去想蹭教授的肩。

  “嗯。他是我生命的背景图。”教授点头,一脸严肃说了情话后毫不犹豫推开他,“请你跟我保持距离,他会乱吃醋的。”

  乐乐乐哭笑不得,“那你看,我跟他长得像不像?您凑近点,仔细看看。”

  乐乐眨眨眼睛,对着教授笑得眉眼弯弯,等人真凑上来看时,倏地搂着脖子一口猛亲了上去。

  教授狠狠皱眉,警惕又防备地看着他。

  “嘿嘿,亲都亲了,让我带您回家呗!”乐乐舔舔嘴角,使劲诱惑他,“你看啊,我比他乖,又听话,不抽烟,不喝酒,不讲脏话,抗揍耐操,活泼可爱,拒绝黄赌毒,做个乖狗狗……”

  他这边睁眼说瞎话,柳不致一拍大腿终于想起上次教授喝醉是什么情况了。

  “还贫呢!”柳不致睨他一眼,跟他讲教授现在是什么情况。

  “上次你妈给他整出心理阴影了,好家伙,你前脚刚抛弃他,他后脚拔腿就要追啊,那雨,哗哗的,跟盆倒似的,心拔凉拔凉的,一个劲儿要找你,差点把我酒吧给掀了,小兔崽子,还笑呢?!”

  “你故意用天津话讲相声,还不准我笑啊。”乐乐缩在卡座上笑,笑着笑着就湿了眼眶。

  “爸爸,你找到了,乐乐回来了的,他没有走,除了你,他谁也不要的。”乐乐扑上去抱教授。

  柳不致如临大敌,生怕教授把他扔出去,及时在一旁补充,“对对对,就是他,就你那狗,自己找回来了。”

  教授眨了眨眼,缓慢地伸手把扑到身上的人抱住了,但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老沈,你看,这狗还差点啥?马上给你安排。”柳不致说。

  乐乐眼泪哗哗地看着他,不就是换了个发型,染了个蓝色嘛,怎么还不认他了呢!

  “汪~”他委屈地叫了声,教授的手瞬间收紧了些,不过乐乐没注意到,拿眼神暗示他爹。

  再不理我,我就生气了,不哄个三天,哄不好那种。

  “乐乐,他没有你乖,常常不听话,老是耍小聪明,偷偷抽烟,酒量差还喜欢喝酒,爱惹事儿,又怂,抗揍爱撒娇,有小性子,但是很可爱。”

  乐乐哽住,抽了自己一巴掌,叫你妈的嘴贱!

  “我不听话,刚刚不是还诓你出去吗?还有这烟,我刚刚抽的,上个月您出差,我还偷偷跑出来喝酒了……”他急匆匆自证清白,甚至没想过他爹在钓鱼执法。

  “我知道了,宝贝,这么乖,减半罚怎么样?”教授终于心满意足,带着清醒的醉意温柔回抱他。

  “……”乐乐乐满脸问好,看上去很想骂人的样子。

  “您认错狗了,我爹丢了,我去找找啊。”乐乐乐当机立断,拔腿要溜。

  教授笑着捏住他的后颈皮,声音又醇又醉人,“狗认错了,爸爸不认了,男朋友也不要了吗?宝宝。”

  要。

  沈时洲就是个磨人的老妖精。

  乐乐跪在床上抻着腰把皮带扯出来,腰腹露出一截迷人的曲线,随即被T恤衫盖住,他踢开碍事的裤子,白皙饱满的臀部赤裸在灰色的床单上,不自然地动了动。

  “喏,赶紧打,打完回家,不想跟野爸爸在外面过夜。”他把皮带扔给教授,语气愤愤不平,一脸视死如归的悲壮。

  钓鱼执法,他爹长能耐了。

  他等了几十秒,教授没动,正专注而疑惑地看着他。

  “怎,怎么?要去给您拿点别的工具吗?”乐乐谨慎问,他差点忘了这个野爹还是个醉鬼,醉鬼做事不讲道理,没轻没重的,万一趁机毒打他就不好了。

  “我打你,你不爽吗?”教授口齿清晰地问,微微皱起的眉显得这个问题很真诚。

  “咳!咳咳——”

  一口水没咽下去,呛得死去活来,乐乐眼角湿润,灌了半瓶水勉强缓了过来,指着教授问:“你是不是又在钓鱼执法?”

  教授摇头,抬手抹去他嘴角的水渍,指腹在唇上逡巡着,无声催促他回话。

  “咳,爽。”他言简意赅,有些羞涩。

  “啪!”

  教授掐着他的下巴,看他脸上新鲜的指印和无比惊愕的表情。

  “那你一脸不情愿?”教授专注地看着他,幽深的眼里有种不同寻常的危险。

  “我——”乐乐脸上绯红,心跳如鼓。

  “啪!”

  又是干脆利落的一巴掌,“我?”

  乐乐狂吞口水,好帅,他爹好帅,快帅到他不能呼吸了。

  “狗狗,狗狗错了,不该给爸爸甩脸……”

  教授冷笑,又赏了几耳光,“没规矩。”

  没规矩的小声嘟囔两句,“还不是您给惯的……”

  教授皱眉,乐乐识趣认怂,伸手自己掌嘴。

  他没脸没皮惯了,此刻居然有了深刻的羞耻感,像,第一次他被教授揪着教训的时候。

  “跪趴,手背好放在后背。”教授拎起他那根皮带,挥空甩了两下。

  凌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乐乐后颈开始冒鸡皮疙瘩,他迅速调整了下姿势,把头搁在枕头上,背手,分腿,挺胸,塌腰,翘屁股在瞬间完成,他都惊异自己的执行力。

  看来是贱皮子,需要他爹时不时替他紧紧。

  “啪——嗖!!!”

  不留余地的一鞭抽下来,将软白的臀肉砸出一道深痕,颤巍巍弹起,发白泛红,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

  “啊!啊啊——”惨叫短促尖锐,戛然而止,白色的枕头上埋了颗墨蓝色的脑袋,正因剧烈的疼痛不住地抖动。

  同样一鞭落在上面,规整地排列在红白交错的臀瓣,烙下深红发紫的印记。

  “唔!爸爸——”他咬住枕头闷哼。

  背在后面的手一下子收紧,把支棱的腕骨捏出两行清晰的指印,指头虚空抽搐了几下,还是服帖地垂了下来,与此同时,第三鞭抽了下来,力度不增不减,足够让人崩溃。

  乐乐猛地仰高脖颈,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淌了下来。

  妈的,这种骨头都在震颤,灵魂又酥又软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在日常的调教生活中,他爱顽皮耍赖,教授诸多幼稚,看起来是他俩互相妥协,实际上是教授更迁就他一点。他能明显地感受到教授对他数次怜惜,他总觉得他爹为了照顾他没有尽兴。

  以这样的力度开场,后面绝不会是轻抚慢拍,醉鬼没有轻,只有重,每一下都砸进娇嫩的肉里,拔骨抽筋,像要把里面都打碎,透出血色的浪漫来。

  “爸爸,要烂了……”他带着浓浓的哭腔,颤声叫身后沉默赐下责打的男人。

  迎来更加狠戾的三记鞭打,白色的皮带挥舞出残影,柔软的边粘上一抹艳色,饱满多汁的紫红色葡萄从中间迸裂开,乐乐嚎叫痛哭,教授的手指摩擦着皮带的边,垂着眼帘,看上去似乎有些无动于衷。

  乐乐这才意识到醉酒的意义,如此冷漠而真实的教授,那些他未曾踏足无法弥补的时光,他爹刻意收敛的凌虐和欲望,这些让他感到心疼,和庆幸。

  他一直在被认真对待,小心呵护。

  “爸爸,你可以经常这样对乐乐,他能受得——”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教授认真地抱着他摇头,“我不会让他的身体被提前消耗,不会因为我的欲望给他留下后顾之忧,也不会纵容他想要被过度使用的请求。”

  “我要保护他,才能伤害他。”

  偶尔放纵一次,是小崽子胆大包天送给他的礼物。

  反正,他有那么多的生命力可以挥霍。

  “爸爸,每天都能有爱上您的理由。”

  “你也是。”

  哪怕醉得控制不住自己,也会忍不住想要回应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