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过去两天，乐乐才记起来，教授还欠他两个生日礼物，他腆着脸去要。教授也没想过，他能如此不要脸，沉默了几分钟，看他满眼期待，又不好不给，只哄他藏在家里了，让他自己去找。
原本打算等晚上出去买了偷偷补上，结果晚上被琐事缠住，第二天又下雨，冬日里阳光少见，雨又格外缠绵，小崽子没找到东西一直黏人，他连门都没出去。最值得一提的是哪怕在找东西某人还不忘作个死。
林越跟楚江两个是分手专业户，分手的理由千奇百怪，从秋裤到英语四级，每一样都不是无辜的，但就起床气这事吧，乐乐乐认为不值得，他觉得这东西是个人都有，只有他爹是例外。教授仿佛不需要睡觉一样，每天睡得比他晚，起得比他早。
林越不信，楚江最近跟着导师编教材，也起早贪黑查资料，但那人起床气简直是鬼神勿近，闹钟都拍坏一抽屉了，乐乐乐撇嘴，不屑说他爹脾气有多好了。但为了跟林越证明，他这天特意给教授叫了个“早”。
寒冬的清晨五点，又下着雨，鸡都不叫，乐乐乐硬生生锣鼓喧天把他爹叫了起来。
“啊……嗯……唔……嗯啊，爸爸~受不了了……啊嗯~”
菱花玻璃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窗台上清脆响亮，屋内是断断续续的呻吟，低低的带着抽泣。
教授改完一篇论文顿了顿，对着一米外胡乱媚叫的小孩说“重来”，说完又打开下一篇，开始看起来。
“啊！这都第五遍了！”刚刚还一脸娇羞的小孩立马跪坐起来，瞪大眼往教授那边吼。他早上起来什么都没做，就气早了点，就被带这儿来放着，他不过无聊跟林越嚎了几句，打扰到他爹了，就被这么罚了一个多小时。
“喝水，两杯，喝完过来。”教授看了眼手上的论文作业，光看了个摘要和关键词就觉得头疼，偏偏自家孩子还一直吵。
再不治治他吵吵嚷嚷这个毛病，教授觉得自己某天能被气出病来。
乐乐确实口渴了，他小心地喝了两杯水，又慢慢地蹭了过去，抱着教授的腿一脸乖觉。
教授嗤笑一声，也不理会他的卖乖，掐着脸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啪啪啪……”
四五下巴掌过后，乐乐仰起微微泛红发肿的脸，有些无措地看着教授。
这是真生气了？也顾不得礼物，他觉得他爹的起床气有些莫名可爱。
“不喜欢叫就掌嘴，什么时候叫你停再停。”说完教授直接将乐乐踢了回去。
乐乐被唬住，慌忙爬了回去，抱着教授的腿就不撒手，红着脸可怜兮兮地求饶。
“叫，我叫，爸爸我现在就叫。别生气，您别生气，我给您揉揉肩，按摩一下，您休息一会就不生气了，我会乖的，您先歇会儿……”大着胆子把教授的电脑移开，乐乐站在教授后面替他捏起肩来。这个他练过，姿势力度什么的都不错，教授看了他一眼，也没阻止当真闭上眼睛休息了。
乐乐松了口气，还好他机智，要不非被弄死不可。这么看来，哄个教授还是挺简单的，康庄大道，指日可待。
捏了二十几分钟，乐乐有些手酸，甩了甩手从侧面凑个脑袋去瞅教授。教授睁眼，瞥了他一眼，小孩很识趣地跪了回去，安安静静的，乖得不得了。
“去喝杯水，就在这待着，想说话杯水知道吗？”教授看他安分了，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乐乐急忙点头，见教授没提掌嘴和叫床内心狂喜，飞快去接了杯水灌下去，喝完舔舔嘴唇，冲教授傻笑，张了张嘴，卡住了，又接了杯水喝。
教授看他笑得更傻狗一样，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提醒他，继续改论文了。
果然，没用一个小时小孩就受不了了，捂着肚子滚了过来在教授脚边哼哼唧唧地叫着。
乐乐已经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水了，他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己是个话痨，能烦死人，还能憋死自己的这种。
他哭丧着脸在教授脚边打滚磨蹭，扯扯教授的裤脚，扒搭一下教授的拖鞋，毛绒绒的卡通拖鞋蹭上去一阵瘙痒，越发不行了。偏偏教授正经极了，看都不看他一眼，好像他真是个只会撒泼打滚的畜生。
腹内的胀痛感越来越强烈，膀胱要炸开一样难受，乐乐一只手握着自己的小弟弟，一只手死死的去攥教授的腿，力道还不小，因为教授看他了。
乐乐在教授的注视下艰难的把手移开，唇咬得直哆嗦，他看教授把裤子挽上去，几个清晰的指甲印子掐破了皮迅速红肿起来。
完了！死定了！
反正要挨个狠的，乐乐决定放弃挣扎，大不了明年再做一条汉子。他瞅了瞅光洁干净的木地板，准备让刚刚喝下去的水自由奔腾。
教授“哼了一声，蹲了下来，一只手握着小孩的手，放在勃起灼热的器官上，一只手打着旋不轻不重的抚摸小孩的腹部膀胱，时不时重重的按压几秒，听小孩叫得惨烈刺激。
“啊，嗯不要嘛，爸爸，不行了，嗯……松手，爸，饶了我吧，嗯啊……”
带着哭腔和生理上的折磨，小孩这回叫得妖娆不做作，真实又好听。
“憋着，敢漏出来就让你舔了。”教授手下用了点力去戳小孩的腰窝，那里是他的敏感点，果然手指才接触皮肤乐乐就开始抖，叫得更媚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乐乐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抖着麻木了，哆嗦着缩成一团，两条腿绞得不成样子，要不是教授的手放在那里，他早就失禁了。
“爸爸，我，我再也不吵您了，求求您，狗狗要坏了，呜呜……”他哭哑了嗓子，低低地求教授，被憋得快神志不清了，甚至伸出舌头顺着教授的大腿舔上去。
“记住了，下次再废这么多话，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容量。”
教授轻轻扯着他的头发，把那颗乱蹭的脑袋按在正确的地方，解了皮带。
“乖，你自己要的，做完就带你去厕所。”
去了厕所又被搞了一次，乐乐乐不明白他爹不是没睡好吗？哪里还有这么多精力，反正他是不行了，连心心念念的礼物都忘了，晕晕乎乎往床上一趟，片刻就进入了梦乡。
为了打扰教授睡觉，他起得比教授还早。
也不知道是不是日子过得太好，一天天闲得慌。
把人弄睡了，教授收拾完浴室的一片狼藉，叹了口气，换了衣服出门。
小孩子的脸像冬季的天，阴晴不定，抱着两份礼物的乐乐乐居然有些不开心。
“我以前就觉得您败家，现在看来，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教授点头，确实，一个生日要三份礼物，逢年过节也要，心情不好要，心情太好也要，鼓励要小礼物，夸奖也要小礼物，教授已经给他买三个箱子装礼物了。按理来说，也不缺了，还像个守财奴，非把他的礼物锁箱子里，没事就拿出来看两眼。
“爸爸，你会觉得我贪得无厌吗？就，我也可以不要的，你老惯着我，就得意忘形，你懂吧，要是没人给我泼冷水我能一直嘚瑟下去……”他自己也挺会给自己泼冷水的，“不行，万一你给我养废了再找一个……”
教授听不下去了，他冒雨去给这货挑选礼物，回来一个字没说，怎么就要把他养废了？还再找一个？
“闭嘴。”
他立刻就焉了，在床上滚啊滚的，滚到床边挨着教授，又过了几秒，他掀开暖烘烘的被子，裹住教授的一身凉意，冻得直哆嗦，还巴巴地凑上去邀功，“养个小媳妇在家里还是有好处吧，抱起来多暖和啊！”
教授推开他，去换了衣服和他一起补觉，被窝是暖的，身边的人也是暖的，睡意自然也上来了。迷迷糊糊听见狗崽子问他，怎么不喜欢睡觉啊？冬天都不赖床……
他恍惚记得以前上大学柳不致也问过类似的，他回的是，一个人有什么好睡的。
大家以为他在说荤话，哄笑一阵就过去了，只有他知道，确实是，一个人的被窝始终是冷的，暖不起来，自然也没有让人待的欲望。
哪像现在的温柔乡。
一觉睡到下午，乐乐在厨房里捣鼓吃的，教授过去抱住他，乐乐有些脸红，怪自己大意，让他爹进了厨房。但这次教授似乎没兴趣对他做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只是抱着他，认真地回答了他先前无意提起的那个问题。
“不会。我永远不会觉得你贪心，只会自责，明明可以，为什么没有给你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