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纵欢>第18章 日常

  =====

  夏青芜半边脸火辣辣地疼,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只见许砚骑在身上,见他醒来,便弯腰在他右脸上亲了亲。

  “起床。”

  “你或许还有其他方式能把我叫醒。”夏青芜揉揉脸,托了一把许砚的臀,让他失去重心跌在自己身上,“比如说,骑醒。”

  “叫了你二十来分钟,十分钟前就说要起,结果呢?”许砚摸摸他头,帮他整理睡炸的头发,“你就没有一次把我干得下不来床过。”

  “谁比得过你变态的生物钟。”

  “快起,今天不还有事吗?”夏青芜几天前就说要带他出去玩,结果等到了出发日,却一直赖床不起。

  夏青芜把脸埋在许砚怀里,使劲蹭了几秒,然后就不动了。两人侧躺着抱在一块,默默温存了一会后,许砚说:“起吧,手机响了,一定是工作。”

  “你帮我看。”夏青芜闭着眼睛懒得动。

  “合适吗?”

  “无所谓。”

  “噢。”手机在靠近夏青芜那边的床头柜上,许砚一手抱着他,另一手费劲地去够,拿过来后定睛一看,“一个叫张礼的人,发来了......一个定位。”

  “定位在哪?”

  “西城区蔚蓝网吧......什么意思?”

  夏青芜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我让他找上回发匿名邮件的人,应该是找到源头了。”

  就是那封阐述许砚不轨意图的邮件。

  “你还在找?”许砚惊讶。

  “原本说希望渺茫,但最近那个账号又有了活动的迹象,有望吧。”

  许砚扔掉手机,搓了搓夏青芜后脑勺,又贴着他的耳朵哄了一会,他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起床。

  夏青芜的脑袋一路从许砚的胸前蹭到脖颈,然后埋在他颈窝里深吸一口气,接着就一鼓作气地从床上爬起来。

  “下礼拜是你来还是庆元?”下礼拜是郑老太爷的八十大寿,整寿,所以办得比较隆重,各家都请了。许砚给夏青芜搭衣服的时候问道。

  “我。”夏青芜利落地脱下睡衣,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沟壑分明,许砚忍不住盯着瞧了一会,然后被夏青芜一个响指打回了神。alpha笑得很坏,弯着眼睛骂他色胚子,于是许砚跟他一路闹到了餐桌前。

  “谁是色胚子?昨天哄着让我打开点的是谁?”beta的生殖器不健全,连口子都是萎缩的,但也正如此,紧得像一个羊眼圈,咬定龟头不放松。夏青芜耐心教过他怎么打开,许砚学了一两回就让alpha得了趣,之后每每上床,夏青芜都要哄着他打开点、再打开点,然后死命往里捅。

  “差点没夹死我,还不懂有张有弛。”夏青芜认真点评。

  许砚乐了,说,嫌紧就别进来。

  两人闹了会,吃过早饭便出门了。

  关山风的前身是家跑马场,后来被一个富二代买下改造成了赛车俱乐部,只不过经营不善,没过多久就破产了,现在正荒废着。

  夏青芜跟人打过招呼后,就带着许砚去玩了。

  “关山风,名字很熟。”

  夏青芜语言简洁地提醒,“烟火秀。”

  “噢,吴潜。”

  “嘶,闭嘴。”夏青芜一阵倒胃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许砚坐在副驾驶上笑得乐不可支,“不过这地离我妈妈家挺近的。晚上可以回那睡。”

  “这儿?郊区?”

  许砚点点头,“我妈自己攒钱买的小院子,之前经常会带我来玩。”后来母亲去世,许砚不忍院子荒废,每周都会雇人来打扫。

  两小时后,两人终于抵达了关山风。

  夏青芜早让人准备好了摩托车等一系列装备。四野无人,十分空旷,夏青芜抱着头盔靠在车上,车型酷炫,和人一样飒爽。“往林子里头走,里面有开发过的林道,小夏总带你兜风去。”

  许砚戴上头盔,扶着他的肩膀上车,“这儿居然成这样了,我都快认不出了。”他至今记得那场盛大的烟火秀,没想到这才几年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管他变成什么样,都不耽误我们玩。”夏青芜边说边发动车辆,摩托车“嗖”得呼啸了出去,alpha的声音从破开的风里传来,“——你尽管去感受风。”

  天高地阔,风轻卷过林间,像森林在低吟,壮烈凄凉。

  许砚躬身搂住夏青芜的腰,依言感受着摩托车劈开林风的快感,以及倾斜而下的阳光。

  “抱紧我。”忽然,夏青芜说道。

  许砚紧了紧手,下一刻,夏青芜就调转车头,摩托车颠簸向下,驶向一条干涸的河道。

  许砚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下意识贴紧了夏青芜的背。

  “许砚,哥哥带你飞!”

  耳边的风声很大,显得夏青芜的声音很模糊,但下一刻腾空的感觉却十分清晰。

  车辆冲出河道的一瞬,许砚感到一股失重感,他唯有紧紧抱住夏青芜的腰才能让心脏归于身体。

  在车辆重新回到平坦的地面后,他听到了夏青芜哈哈的嘲笑声。笑声畅快爽朗,回荡在林间,“许砚,你个胆小鬼!”

  许砚感受着自己狂跳的心,心想,胆小就胆小吧。

  夏青芜把车开到一处悬崖边,严格说也不算悬崖,就是地势高点,地下乱石丛生。他本想让许砚看看这的风景,结果对方腿软,一下车就抱着头盔蹲在地上,夏青芜撑着双膝看他,“晕?”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他把许砚拉起来,背到背上,“那就这么看。”

  许砚眼都是花的,哪还看得清什么风景,只感受到了悬崖的风和夏青芜的疯。

  “小夏总,我晕。”他把头枕在夏青芜肩上。

  阳光很静,风很轻,许砚在他背上......有点重。夏青芜也没想到,许砚会跟个瓷娃娃似的不经磕。

  “还饿。”瓷娃娃补充了一句。

  夏青芜半响后无奈妥协,“好好好,带你回去。”说完就背着他往来时的方向走。

  许砚大惊,“走回去?”

  夏青芜不置可否,“自作自受呗。”

  “那车怎么办。”

  “让人来拖。”

  “那你怎么办?”许砚在他背上,一颠一颠的,有点犯困。“腿该打颤了。”

  夏青芜被他一说,像是想到了什么,闷声笑了起来,笑得胸腔都在震动,许砚趴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他的脸,“笑什么?”

  “那不正好跟你一样了。到时我们一人撑一根树枝,颤颤巍巍地走回去,像不像俩老头。”

  许砚从后面看他的侧脸,长睫毛、硬棱角,说出的话却怪软乎的。他搂紧了夏青芜的脖子,却被对方骂了一声,“勒死好合葬吗?”

  “......”

  几十分钟后,两人抵达入口处的停车场,那alpha浑身是汗,腿倒不见打颤。

  “还想烧烤呢。”

  “烧呗。”

  “没胃口了,困。”夏青芜抱怨。

  许砚笑着抢过车钥匙,“我来开车。去我家的小院,你先睡个午觉,晚上我们在院里烧烤怎么样?”

  “不晕了?”夏青芜问。

  “早缓过来了。”

  “合着你不晕了还赖在我背上。”

  许砚抿着嘴笑,“自作自受呗。”

  两人打定主意,便从关山风离开,二十分钟后,来到了许砚母亲早年买下的四合小院。

  房子不大,院子也挺小,布置得却很精致。院里种着玫瑰和蔬菜,这个季节,丝瓜藤疯长,都蔓延上屋顶了,屋檐还挂着一条细嫩的丝瓜,看着还挺清凉的。

  “你去那间屋子冲凉,我擦把脸就成。”

  夏青芜出了一身汗,正浑身粘腻着,许砚给他准备了一套宽松的睡衣,“我的,可能会有点小,你那衣服换下来就扔洗衣机里吧,晚上就能烘干。”

  说完,许砚便回了南屋的卧室铺床。床靠着墙,墙上开着窗,窗外是一棵大乌樟树,一阵微风拂过,树叶簌簌地响,蚊帐轻轻地动。

  许砚冲了把脸,换了身衣服歪在床上,他想等夏青芜回来一起睡,结果风太好了,一下就把他吹进了梦里。

  夏青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许砚横在床上,睡得没个正形,一双脚还探出蚊帐来。

  没问吹风机在哪。夏青芜左右看了看,搬了把小竹椅到床边,边擦头发边打量许砚的脚。

  足弓纤长、脚踝纤细,脚趾饱满莹润,白色的帘帐在微风的拂动下,轻轻挠着他的脚背。

  风吹过,掀起一小片帘子露出里面的身影,若隐若现的。夏青芜看着他的人、他的脚,忽然也犯起了困,但头发还没干,于是他就手肘撑着床沿,打起了瞌睡。

  许砚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床边坐着一人,裸着上半身,就穿了一条宽松的四角裤,他毫不怀疑四角裤里面是裸奔的。

  夏青芜人高马大,坐在那张小竹椅上不免有些滑稽,许砚睡眼惺忪地爬到床边,掀开帘子,双手环住他的肩膀,轻轻晃了晃,把人摇醒。

  “上来睡。”

  夏青芜睡梦里“嗯”一声,然后半睁开眼,拖着许砚一起倒到了床上,这一倒单薄的床铺便发出了很大的嘎吱声,不过他们没在意,抱在一起很快又睡了过去。

  ----

  最后的糖,ps:吴潜,前文提过的大猛A,老夏的前男友,撞号了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