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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许砚承认得爽快，“不甘心罢了。”
“不甘心被退婚？”
许砚低头整理餐盒，默认了。
“然后这就是你的报复方式？上赶着被我干？桌子底下厕所里，你可真够拼的。”夏青芜懒洋洋地靠着沙发，目光落在许砚的后脖颈上，上回发热期造成的淤青和红肿已经消散，完全看不出凌虐过的痕迹。
他还记得那七天，许砚一次次地往后脖颈上扎针，表情隐忍痛苦，手上却干脆果断......
“玩你，上你，再甩了你，就这样。”许砚说。
夏青芜看他淡淡的，忍不住上手把人提起来，扔到沙发上，整个人压上去，再用胳膊肘掣肘住他，“是我退的婚？是我甩了你？你跟我闹脾气，嗯？”
夏青芜用“闹脾气”三个字给整件事定了性，于是许砚知道了，面前这个alpha并没有生气。
夏青芜把许砚的两只手拧到身后，跟制服犯人似的把他压在身下，亲密无间。
许砚的手臂骨有种被拉扯的痛楚，他忍不住弓身扭动，“非得这么说话吗？”
“我在审你，不这么说怎么说？”夏青芜咬了一口的他的鼻尖，难得收起轻佻、敛了笑意，“为什么买戒指？又为什么让我戴戒指，你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原谅你之前的欺骗。”
还没等许砚回答，他又若有若无地贴着他的嘴唇说：“不要撒谎，我都知道的。”
许砚从肩膀到手臂都被拧得生疼，剧痛之下表情第一次破功，“我说过我在追你。”
“然后呢？”夏青芜又施了点力，充满野性味道的俊朗脸庞浮现一丝笑意，不善。
“夏青芜我真的疼......”许砚额上流汗，他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被拧断了，再加上这alpha分量不轻，一压上来这痛楚就更甚了。
“问你呢，为什么买戒指？”
“套住你，不让你回家。”
“就只有这一个原因？”夏青芜声音低沉，不太愉悦。
许砚算是明白了，他哪里是想讨答案，分明是逼着他把那层窗户纸捅破。
流连欢场的一般有两类人，一类是把“我爱你”三个字当白开水洒的，一类是什么都谈就是不谈爱的。
他们戴着同款戒指同居，周围邻居甚至公司员工都默认他们是一对。然而谁也不知道，他们至今不谈爱，也未曾有过承诺。
只差一点点，只要他们中间有个人再往前一步，就能落实这层关系。但谁也没有，就连之前追人追得起劲的许砚，也在紧要关头玩起了欲擒故纵。
因世人都知道，先说爱的那个，总是会在感情中处于弱势地位。且浪子上岸，总要谨慎一点。
为什么买戒指，买其他首饰不行吗？许砚当时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那天清晨，他一醒来发现枕边是空的，还以为夏青芜上班去了，结果一出卧室，就看到那个alpha在客厅打抑制剂。
“发热期要到了，做好准备。”夏青芜是这么说的。
许砚当时调笑说：“真伤心，明明枕边有人，却视若无睹，是我魅力不够大吗？”
可夏青芜却说，怕你疼。
那天夏青芜走后，许砚也收拾着出门买菜了，溜达回家时路过一家奢侈品店，鬼使神差地走进去，又鬼使神差买了对戒指出来。
“我大概是昏了头了......”许砚轻声叹息，不再挣扎。
夏青芜的笑意愈发明显，“如果今天不拆穿你，你打算什么时候甩了我？”
许砚沉默，他回答不出。
“你玩我，又爬我床，到现在我戴上了你的戒指，这不是个很好的机会吗？”夏青芜抵着他的鼻尖，用眼神直视着他，就像野兽无声的威胁。
许砚笑了，“你所说的好机会，是指甩了你？可我们有在一起过吗？”
“没有吗？”夏青芜亲他嘴，又亲他耳朵，“真的没有吗？”
再然后，许砚的喉结被狠狠咬了一口，他听到夏青芜用势在必得的语气说，承认吧，许砚，你已经被我搞熟了、操热了。
“我碰一下你，你的腰就已经软了。我只是放进去，你就哗哗地流水。”
“晚上抱一块，睡前要接吻，早上醒来看不见我还会赤着脚跑出来找？”
夏青芜恶狠狠的，“这叫玩我？许砚，你他妈把自己玩进去了吧？”
许砚受不住他灼热的目光，不自在地转过头去，结果又被夏青芜卡着下颌扭了回来。他们总是淡淡又游刃有余地调情，从没有把这些问题摆到明面上谈论过。
“我感觉，我的手快脱臼了......”许砚说。
夏青芜不理会他，“我第一次戴人戒指，又是你主动招惹的我，你总得给我个交待。这到底是要跟我好的意思，还是单纯玩我？”他威胁的话放完，又贴耳哄着许砚，“你自己说，戴戒指意味着什么？”
“还能意味着什么。”
“我要你说清楚点！”
许砚的胳膊已经痛得麻木了，他在夏青芜的目光下避无可避。他近乎挫败沮丧地想，交待，他也想给自己一个交待。其实从很早之前，他就意识到自己栽了，从“怕你疼”开始，从VR馆夏青芜戴着戒指突然出现开始，他蹲下身摸着他的额头，语气关切又嫌弃，笨死了，发烧都不知道......往后的日子里，他生出了一股很奇怪的迷茫心态，对这段感情不敢负责，却也舍不得丢下。他得过且过，只要他们的关系维持现状，他就可以麻痹自己，他没有玩火自焚。
夏青芜好像也察觉到了他的鸵鸟心态，经常有意无意地试探逗弄他。
“说话。”夏青芜用言语催促他，用目光逼迫他。
许砚的心里蹭得冒出一股邪火，再也维持不住现有的淡定从容。
“他妈的意味着，我被你套住了！我后悔了！”
“往后的日子里，我心甘情愿被你操，各种花样轮着来！行不行！”
“是，我酸了！我吃醋了！他是你谁啊，你凭什么帮他！你给他花了多少钱？你又给老子我花过多少钱？！”
“你问我戴戒指意味着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你戴上我的戒指是什么意思？”我承认我栽了，那你呢......
他一激动就容易红眼睛，床上的时候尤甚，看着像哭了一样。
夏青芜眉头舒展，畅快地笑出了声，然后把许砚抱起来放到身上坐着，轻轻地给他揉肩膀，“我以为你知道的。”
许砚的手臂终于缓过酸麻，于是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贱胚子，我不知道。”
夏青芜牵过他的手亲了亲，“我以前搞过一个大学生，说好各取所需，可他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和我谈恋爱，还提议手牵手逛操场。”
“但现在想想，也不是不可以。”
许砚听得不舒服，换只手想扇他，结果被夏青芜及时接下，“你好好听人说话行不行，恼羞成怒也得有个度，老子都耳鸣了！”
许砚的心思在夏青芜的逼迫试探下抖搂了个干净，他窘迫尴尬又无措，好似被当众扒光了底裤。即使分化完后，被周围人奚落欺凌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如果是你，也不是不可以。”
许砚扭头，“我不可以，丢人。”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夏青芜掰过他的脸，“他妈的意味着，我被你套住了，但我不后悔。”
“往后的日子里，你想要什么花样，我都心甘情愿陪你玩。”
“你嫌我不给你花钱，那你今晚就去金都，百十来万的酒轮着点，点完再砸，我给你买单，保证眼都不眨。”
夏青芜凑近他，眼睛弯起，笑容爽朗，却无端端让许砚感到一丝威胁，“你搞了我，就得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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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起啦！也终于可以畅快淋漓地撒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