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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没有所谓谁与谁的房间了，主卧属于他们两个人。
还是没有开灯，宋朝闻搂着陆清的腰，陆清攀着宋朝闻的肩膀，从走廊吻到床边。
宋朝闻姿势不变，手上用力，把陆清抱上床。双脚腾空的一瞬间，陆清双手勾着宋朝闻的脖子，后背免于立即接触到新换的浅金色被单。
喘息间，听见陆清说：“等一下…”
说话时还跟宋朝闻双唇相贴，于是宋朝闻加深了这个吻，把陆清没说完的话连同喘息一起吞了下去。
陆清有点紧张，好在宋朝闻把他往床上放的动作很轻，躺下之后并没察觉到强烈的异物感－－这才是他想“表现”给宋朝闻看的。
宋朝闻单手脱自己衣服的间隙，陆清也主动解开身上的腰封。
这长衫到底是跟电影里有些区别，就比如当年穿的那套，腰封解开仍然是件裹着腰身的衣裳，这套腰封解开，就没有哪里是宋朝闻看不见的了。
陆清感觉脸颊发烫，光线足够微弱，还是忍不住抬手捂住眼睛。宋朝闻察觉到他的动作，顺手按开了床头的开关，精心设计过的吊灯亮起，眼前的春色一览无遗。
红色的细绳在胸前交叉开，没避开他的敏感点，一路往下，缠着微微抬头的阴茎。
宋朝闻轻声笑了，陆清却闷哼一声，仿佛灯光打在身上会有痛觉。
“你这是…”宋朝闻不知道这时候笑会不会打击到小孩儿的自尊心，“哪儿学来的？”
陆清倒是诚实，捂着眼睛的手稍微往下挪了点，改为捂住整张脸，说：“想在网上搜教程，不知道搜什么关键词，我就…问了常幸。”
宋朝闻脸色一沉，很想大发雷霆，偏偏陆清这时又把手放下了，用指尖去够宋朝闻垂在身侧的手，“我发誓只问了他关键词怎么搜…没让他教，也没给他看…”语气听起来有点委屈，嘴角也跟着向下了，漂亮眼睛里还适时地多了一层雾气。
宋朝闻拿他没办法，脸上的怒意仍然明显，但有八分是假装的。
“小叔…”陆清撇撇嘴，“我没撒谎，你不要…”
“不要什么？”
“罚太重…”
宋朝闻挑眉，“由你决定么？”
陆清抿抿唇，“由…您。”
宋朝闻那八分直接剩下来两分，还是硬撑的。
陆清摆明是知道宋朝闻那点喜好，专挑他爱听的话说，甚至还在宋朝闻把他翻过身之后主动把披在身上的深红色长衫脱了个干净。细嫩的皮肤被绳结磨得泛红，乌黑的头发垂在肩窝，宋朝闻的手指碰到哪，哪就不经意颤抖。
“宝宝，你总是给我惊喜。”
宋朝闻说这话的时候那硬撑的两分也消失了－－想给陆清做扩张，抹了一手润滑液，却发现身下闷不吭声的小孩儿已经自己做过了，不仅做过润滑，还塞了个跳蛋。
“嗯…”陆清按住胸前的那只手，宋朝闻正在轻扯他身上的红绳，每一次都摩擦到他发红挺立的乳头，稍一松懈就会呻吟出声，“你…你的手机…可以，可以操控，啊…”宋朝闻把跳蛋推得更深了一些，正好触碰到他的敏感点。
宋朝闻拿起枕头旁边的手机，还格外“仁慈”地把枕头也拖过来，垫在陆清腰下，一只手解锁屏幕，一只手停在陆清控制不住瑟缩的穴口，问他：“什么时候安装的？”
“下…下午。”
“那这个…”宋朝闻伸进一根手指，“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晚上，你洗澡的时…宋朝闻！”陆清下意识喊了宋朝闻的名字，接着手指攥紧床单，整个人都想蜷缩起来，但被宋朝闻按住背脊，哪儿也不能去。
“叫我什么？”宋朝闻饶有兴致，档位调高，掌心从陆清的背滑到腰，不许他动。
“小叔…小叔…”陆清想回头看宋朝闻，他知道只要自己表现出脆弱，宋朝闻就会凡事都顺着他。倒也不是想让宋朝闻住手，单纯是想求饶，希望宋朝闻不要逗他太久。可惜刚一侧过头就被宋朝闻捏着下巴转过去了，拒绝得十分彻底。
“乖。”话虽这么说，却提着陆清背后的绳结，往后猛地用力。
陆清整个人向后仰，但他并不担心，知道宋朝闻一定不会让他受伤。
然而宋朝闻给陆清调整好姿势，却是个标准的跪姿。
“过来。”宋朝闻说。
他坐在床头，掌心朝上，向陆清伸出手。
距离不够近，陆清膝行两步，想握住宋朝闻的手时，就快碰到的掌心又放得更低了。
陆清听见他说：“爬过来。”
陆清只是愣了一下，频率刚弱下来一些的跳蛋又开始剧烈震动，他连忙乖乖爬到宋朝闻面前，下巴放在宋朝闻手心，雾气从眼睛里偷跑出来，被宋朝闻用亲吻带走。
宋朝闻解开陆清身上的绳结，陆清皮肤敏感，勒出的绳印十分扎眼。正要喘口气，宋朝闻就把他的手背在身后重新捆住，宋朝闻耐心，陆清也配合，背后的菱形和没有消退的红痕交错开，像陈列在书房橱柜中的艺术品。
陆清太瘦了，皮肤下的骨骼仿佛他常用来形容宋朝闻的话，像云雾，像山川，像连绵不绝的远山。
这次放过了小孩儿发涨的阴茎，顶端渗出的汁水被宋朝闻抹去，手指探进他嘴里搅弄，身后也没放过，跳蛋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生理泪水不受控地落了满脸，而宋朝闻没在这张哭泣的脸上看到半点抱怨。
他把手拿出来，揽着陆清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被唾液沾湿的手指抚上陆清的阴茎，听见陆清隐忍的喘息，也不命令他非要叫出声不可。而后倾身和陆清接吻，手上加快了套弄的速度，“没关系。”他贴着陆清的唇说：“想射就射。”
“呜…”陆清还没出口的呻吟都被宋朝闻的吻堵在唇边，他颤抖着，射出的精液蹭在两人相贴的小腹上，一瞬间大脑空白一片，眼前熟悉的五官也隐隐约约。
宋朝闻的手托着陆清的脑袋，看似温柔地揉了揉，然而没让陆清缓太久，揉进陆清发间的手指收紧了力道向后拉扯。
“嗯…”陆清猝不及防，眉头紧皱，半睁开眼看宋朝闻。
宋朝闻把手伸向陆清身后，取出了那枚濡湿的跳蛋。
“舒服吗？”宋朝闻抬起陆清的下巴，让他看着从自己身体里取出来的东西。
陆清额头上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腿有些发软，能做支撑点的双手被红绳束缚，他跪得十分吃力，“不…”
“不舒服？”宋朝闻笑着碰了碰他刚发泄过的阴茎，“忘了撒谎会有什么后果吗？”
陆清想更靠近宋朝闻一点，可惜力气实在不够，刚一挪动膝盖，就整个人往前栽－－投怀送抱得毫无技巧。
他侧脸贴着宋朝闻的胸口，意外地发现宋朝闻胸口起伏的程度和自己差不了多少，视线忍不住往下，宋朝闻的欲望早就燃烧，隔着棉布的宽松裤子也能看清形状。
“舒服。”陆清说：“但还是想要你…小叔。”
“好啊。”宋朝闻说：“你想要的，小叔都会满足你。”
提前做过准备工作的小穴柔软湿润，宋朝闻按着陆清的腰，单手握住那两只被红绳捆住的纤细手腕，一下就顶到最深。身下的人难以抑制地呻吟出声，被异物扩开的穴口跟着喘息的频率一张一合。
宋朝闻原本是想“放过”他的，或者说，从走进房间之前，宋朝闻就只想温柔对待他，比以往更温柔，比任何时候都温柔。可身下的人叫声婉转动听，让宋朝闻回忆起那么多个相互沉默的日夜里，陆清宁愿一个人难受也缄口不言，碰上烟花绽放，许的愿都是不想活下去。于是借着陆清主动跟他玩这场游戏，用命令的语气逼陆清说出他错失的岁月里被偷藏的心事。
每在陆清身体里抽插一次，抚平褶皱炽热的内壁，就听见他用被顶撞到有些破碎的话语说一个秘密。
也不全是秘密，有一些是宋朝闻知道的，只不过第一次听时两人都带着坏情绪。
就比如陆清说，早在很多年前，他就想过要去看心理医生，他觉得自己特别“变态”，变态的原因就是宋朝闻曾经反复质疑的“怎么能喜欢自己的叔叔”。陆清说，这不正常，说不定是他自己搞错了，“我可能，只是经常见不到你…实在太想你…”
宋朝闻很难不动容，低头在陆清汗湿的后颈落下一个甚至有些虔诚的吻。
陆清还说，暗恋没有说出口的那几年，他经常梦到宋朝闻，晚上做梦梦到他，白日梦里也是他。
“梦到我什么？”宋朝闻沉声问。
陆清没有告诉他。只说，他会刻意用宋朝闻用过的筷子，吃棒棒糖那样含在嘴里，抱着宋朝闻穿过的衣服睡觉，起床了就藏在枕头底下，甚至看着宋朝闻的电影自慰，把精液擦在他换下来的衣服上，然后又在被发现之前帮他洗掉。
陆清说，他每一次醒过神来，就觉得自己该死，宋朝闻是他的叔叔，他却每天都在想怎么才能跟宋朝闻做爱。
总算听见个露骨的词，宋朝闻想笑，担心陆清脸皮薄，还是忍住了，假装严肃，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叮嘱我上学要认真听讲，不要早恋的时候…”陆清喘息着，声音里掺杂明显的哭腔。他被宋朝闻翻过身仰躺，垂落的发丝陷进柔软的被单，被宋朝闻注视时喉结上下滚动，仿佛红绳有温度，让他觉得身上燃起一把大火，“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我脑子里想的是…我在给你口交…”
后面没有更多的话了，只有数不清的吻，和荡漾开的低吟。
像在做梦，抬眼感觉灯光摇摇晃晃。
宋朝闻一次次嵌入他的身体，填满他，又离开他，然后再次冲撞他。绳子摩擦皮肤的感觉并不好受，但他不希望宋朝闻这时候解开。被束缚住，失去自由，倒像身心都有了归属。
陆清神情恍惚，潮湿的目光里透出茫然。其实宋朝闻眼里也有茫然，这点茫然在短时间内迅速转换成无奈－－他的本意是想听陆清的心事，可直到说完最后一句，宋朝闻也没在他的话里听见委屈。那些故事拼凑起来，不论是从前知道的，还是今晚第一次了解的，每一句，都能缩略成“爱你”。
紧紧拥抱时，宋朝闻射在陆清体内，他给陆清解开绳结，抚摸他被粗糙触感折磨的背。而陆清却在缓过神来后跌跌撞撞地下床，捡起那件被弄脏的红色长衫。
宋朝闻坐起来，汗珠从额头滑到眉梢。
他不知道陆清想做什么。
陆清又披上了那件红色长衫，胸口敞开，露出身上欢爱过的痕迹，仿佛电影中没有拍摄到的遥清走入现实里。
宋朝闻错愕间，看到陆清在哭。
除去那些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陆清几乎不会哭。记忆隐约重叠，牵扯出一条模糊的长线，这样痛苦的神情，实在很像那个结束拍摄后在酒店房间的晚上。
－－弥补我一次吧，你是谁都好。
－－真的不能爱我吗？
光是回忆陆清说这些话的眼神，宋朝闻就喘不过气，心脏像被谁捏在手里，指尖掐破血管，鲜血倒流进去，灌溉进脆弱器官里，心跳都沉重了，让人只想祈祷不如就让它停止跳动。
陆清的眼泪也像那个夜晚，大颗大颗落在袖口。
可他这次说的是：“小叔，我想和你在一起。”
也许应该高兴才对，应该兴奋、应该让猛烈而来的幸福感冲出皮囊。可宋朝闻还是心疼了，捧着陆清的脸，亲吻他眼角的泪，告诉他：“这些话以后都让我来说。”
陆清却摇摇头，声音哽咽，止不住哭时很难说清一句完整的话，他只好重复：“小叔…我想…和你在一起。”
宋朝闻恍悟。
陆清是想回到那个借用遥清名义说“爱你”的晚上，想忘记后来发生的所有，一切都重来。
“好。”宋朝闻说。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够多，却还是低估了陆清的爱。
那天晚上他们相拥而眠，陆清侧着身子躺在宋朝闻的臂弯里，一整夜都没有动。
说明一夜无梦，睡了个安稳觉。
醒来已经临近中午，宋朝闻难得没有到点叫陆清起床，这导致陆清刚睁眼就头晕眼花，被宋朝闻塞了一颗床头柜里提前备好的硬糖。
“小叔。”声音比以往更沙哑了。
罪魁祸首忍不住笑，“嗯？”
陆清选择无视他的笑，半张脸缩进被窝里，抬眼看宋朝闻，“生日过完了，你又长大一岁。”
“这话我可不爱听。”宋朝闻说：“听着像你是叔叔，我是小孩儿。”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
宋朝闻一愣，“真想当我长辈呢？”
“你比我大十二岁，小叔。”陆清含着糖，伸手去摸宋朝闻的脸，从线条明朗的下颌线，到从外形就温柔的眼睛，眼尾上扬的弧度很小，笑起来像一轮云雾中的上弦月，“说得更精确一点儿，是十二年零六个月。”
宋朝闻以为陆清接下来的话多少会跟那十二年零六个月有关，比如将话题延伸到宋朝闻那完全不快乐的童年，又或者是开有关年龄大小的玩笑话。可没想到陆清说：“小叔，你一定要身体健康。”
宋朝闻抬手，掌心贴着陆清的手背，一低头就看见陆清紧皱着眉。
“我从小就身体不好，说不定等我们都年纪大了，我能跟你一起死。”
陆清这次没有叫“小叔”了，他问：“宋朝闻，我们能在一起那么久吗？”
宋朝闻第一反应就是点头，说：“当然。”
至于陆清的前一句话，他不想回答。
并不是觉得太遥远了，而且他也经常那么想。
会想，他比陆清年长十几岁，未来一定是他先走。谁都知道等到了那个时候留下来的人才更难过。
他们都一样，既想让自己好过，又不愿意对方难过。
“早，小叔。”陆清把手放下来，贴着宋朝闻的胸口，感受他心脏跳动的频率，这样能有效防止被噩梦侵袭，他试过很多次，每一次都验证成功，“又陪你走过一年。”
宋朝闻说：“你喜欢的话，叫名字也行。”
陆清却笑了。
他说：“我爱你。”
期待已久，也毫无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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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把这章当完结也可以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