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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又过了一个多星期。
自从余忆拿偷拍的视频威胁沈知后,沈知就再没有回过家,父亲似乎也丝毫没有在意。七八天的时间久到让余忆恍惚觉得,那次刺激的体验犹如自己幻想出的一个梦。
可所有的视频还躺在他手机里。
那晚过后,沈知拆了他偷装的摄像头,但沈知给他口的那一段还是被拍了下来。
这一切都是他正在作恶的证据。
余忆还以为沈知这几天在躲他,直到一个下午,沈知拎着公文包风尘仆仆的回来,他才知道自己猜错了。
更加低调的西装革履,勒到手背青筋凸起的沉重公文包,以及满脸的凝重深色,外加眼下的隐隐乌青,所有细节都在诉说着一个高层社畜的不易。
这么看上去,他这个浪荡哥哥倒是正常多了,不仅多了几分人情味,还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难得见沈知大白天清醒着回家,正在吧台倒水的余忆吃惊地目送他上了二楼,差点让热水烫到自己。
看来沈知最近是在忙什么棘手的公事,要不然不至于沦落成这般模样。
余忆默默思忖,将洒出的热水擦干净,又将采购回来的吃喝整整齐齐码进了冰箱。
沈知住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进了门就再没有出来,余忆闲来无事窝在一楼客厅的沙发里玩游戏,却迟迟等不见沈知出现。
今天是周末,父亲在外应酬,母亲则回了老家探亲,空荡的别墅里只剩余忆和保姆面面相觑,而沈知的突然而至,让百无聊赖的余忆心中莫名起了一丝波澜。
他总会下来的,余忆盯着二楼的楼梯想。
下午,余忆让保姆提前下了班,自己随便对付了点吃的,继续躺倒在沙发上打游戏,窗外很快由亮变暗,他一不小心竟睡着了。
睡着睡着,他突然惊醒,眼中尽是黑洞洞的天花板,他心跳得很快,却记不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噩梦。
他缓缓坐起身,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知道沈知还在不在,正在这时,水吧区却传来一丝微弱的水声。
那里正隐隐亮着。
余忆的脚步轻得像羽毛,他慢慢靠近那片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的区域,刚好看到一个正在仰头灌酒的身影。
还是那件深色丝质睡衣,浓郁的酒气很快钻进余忆的鼻腔,他微微一皱高挺的鼻梁,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他瞥了一眼吧台旁的恒温酒柜,随手关上大开的柜门,不由得评价了句:“你还真是个酒鬼。”
沈知转过脸来斜眼看他:“关你屁事。”
他发梢还有些湿,面颊透红,浑身散发着洋甘菊精油的温和香气,应该是刚刚泡了个解乏的澡。
看这模样,他显然已经解决了棘手的问题,要不然是绝不会有闲情逸致在这儿喝酒的。
被顶了一句,余忆也不恼,静静看着他大口灌酒,笑笑:“喝多了怎么给弟弟口。”
沈知手上一顿,当即瞪了他一眼,嗤笑一声:“你不是说,我不配当你哥哥吗?”
余忆死皮赖脸地耸耸肩:“那就,当炮友好了。”
沈知又换上那副不解又无语的表情:“真是个疯子。”
他端着酒杯转身要走,却被余忆像上次那样拦住,余忆惯会用他那张乖顺的脸讨别人喜欢,但他的眼睛却骗不了他的哥哥。
“你还想干什么。”
沈知盯着余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语气不悦地质问。
余忆竟凑到他近前,下身贴上来蹭了蹭,直勾勾地盯着他,用一种像撒娇般讨好的语气问:“哥哥再伺候伺候我呗。”
沈知顿时眯了眯眼,细长的眼尾隐隐一抖。
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裤,他明显感觉到对方的那根东西已经硬了。
真是个十足的疯子。
“你又要搞威胁我那套吗?”
沈知冷静地问,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他反而向下瞥了一眼,神色变得玩味。
“你不会,也喜欢男人吧?”
余忆像是刻意思考了下,转而摇摇头:“那倒没有,我只对哥哥感兴趣。”
沈知一愣,接着立刻隐藏好自己的情绪,作为一个生意人,处变不惊地谈判是他的必修课。
“那好,我陪你玩,但玩够了,视频要交还给我。”
沈知终于从那张毫无破绽的脸上看出一丝得逞,余忆的笑容仍然很乖,但却暗藏深意。
“那就…一言为定。”
说着,余忆的手已经压在沈知的肩膀上,沈知以为他还要自己像上次一样跪下帮他口,但那手腕一转,却让他整个人趴倒在吧台上。
方才他酒喝得有点猛,被酒精浸泡过的大脑在强行运行过后,显然被这迅猛的动作搞得措手不及。直到他感觉下身一凉,发现余忆竟一把扯掉了他的睡裤,他才突然意识到余忆想要干什么。
他的弟弟竟然真的想要干他。
出于对自己身体本能的保护,沈知几乎是瞬间从吧台的刀具架上抽出一把火腿刀。他毕竟是个成年男人,翻身就挣脱了余忆的禁锢,将细长的刀刃架在对方脖子上。
“你要真想上男人,什么样的我都可以给你物色,你要敢跟我动真格,信不信我杀了你。”
余忆果然停住了动作。
然而下一刻,他却握住了沈知握着刀柄的手,将锋利的刀刃压向脖颈,白净的皮肤瞬时多出条血印。
沈知震惊地看着他,手明显卸了劲儿,却被余忆死死握紧。
余忆像丝毫不觉得痛,面无表情地说:“那你杀了我吧。”
僵持的对视过后,尖刀清脆地摔在了地上。
余忆的手一松,刀子紧跟着掉落在地上。
没等沈知反应过来,余忆已经重新将他按趴在吧台上,冰凉的台面冷得他当即起了鸡皮疙瘩。与此同时,余忆随手从睡裤口袋里摸出一管润滑剂,咬开盖子就将两人的下面淋了个透彻。
沈知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抓起酒杯就朝身后挥过去,转头却一眼看到了对方脖颈上那条鲜红的血痕。
就在他迟疑的一瞬,余忆抬起性器,对准穴口插了进去。
大片的润滑剂给茎身覆了层水膜,进入比余忆想象的还要顺利,虽然那穴口紧致得让人有些喘不上气,但他还是咬着牙守住精关,一下便插进去一半。
沈知也被这措手不及的侵犯镇住了,饱胀的痛感让他全身紧绷,大脑顿时陷入短暂的窒息。然而那根长驱直入的硬物却再次埋入一截,突然擦过了那个隐秘的开关。
余忆明显地感觉到身下的人微微一抖,细微的哼喘被他清晰捕捉。
虽然还没有完全插进去,但余忆却若有所思地笑笑,直抵着那个位置疯狂地戳刺起来。
沈知如他所愿叫出了声。
巨大的快感在一次次戳刺中灌入四肢百骸,身体像过电般颤抖不止,如同下坠时又被一次次抛至高空,让他整个人都快要承受不住。
这种感觉太过不同又太过刺激,快感与恐惧交替压垮着沈知的神经,几乎要让他抓狂。
余忆红着眼死死盯着两人交合的部位,看着沈知因他的侵犯而表现出的挣扎和沦陷,被满足的征服欲迅速在胸中膨胀起来,很快反映在他的行动上。
他抓起沈知的头发,逼迫他直起身贴紧自己的胸膛,而后贴在对方的耳边轻轻吐气:“哥哥,你很享受嘛。是不是后悔以前没被上过了?”
羞辱的话自然会引人反抗,沈知费力地撑住抬面,抬手想去反击,一切动作却被余忆更加猛烈的攻势撞散。
沈知被操得有些失神,连接的下身像是锁住了自己的命脉,逼得他只会一声高过一声地呻吟。余忆一直都没有放过自己的敏感点,高频的戳刺像是要擦出火来,每一下都让他对这种快感更刻骨铭心一分。
“你个疯子……”沈知勉强侧过脸去,“你信不信、总有一天…你会为此付出代价…啊!…啊嗯……”
余忆垂眼看着他,脸上又浮起那个令人发冷的笑容,话语温柔得让人意想不到他下身动作的激烈。
“好啊,我猜这个代价,就是让哥哥心甘情愿让我操。”
话音未落,他的一只手环上了沈知的前身,沈知被他撸得浑身一抖,整个人不自觉后仰到他怀里。
沈知一咬牙,气都有些喘不上来:“你特么…哪里学的这些……哈啊……”
余忆伸出舌尖舔舔他的耳垂:“网上有的是,你想试什么姿势都行。”
沈知被巨大的快感淹没,感觉自己快要受不住了:“你、你还不承认自己…喜欢、男的……”
余忆对着耳朵上那块软肉轻轻一咬:“我以前可不这样,是哥哥把我带坏的。”
说完,余忆手上瞬时加快了速度,沈知倒在他怀里大叫了几声,跟着射了出来。
晶莹的白浊喷在干净的台面上,沈知全身发麻,软得任人摆布。
就在他以为已经结束的时候,沈知却将他放躺在吧台上,压着他的腿重新插了进去。
高潮未过,又被强行送到顶峰,沈知抖得差点把胃里的酒都吐出来。余忆面不改色地在他身体里进出,凌厉的眼神几乎要将他盯穿。
他看着那副陷入高潮中浪荡而动情的面容,再不是监控中那些模糊的像素画面,而是真正摊开在他眼前的真实模样。
他终于用最原始的方式征服了他的哥哥,凌辱了他的哥哥,将这二十年来的痛苦加诸到拥有相同血脉的对方身上。
他们不伦,背德,可耻,却让余忆感受到肉体情欲之外更加令人兴奋的痛快和酣畅。
猛地,他射进了沈知的身体里。
没有任何温存的退出,余忆晃了晃身子站直了,扔下躺倒在吧台上的人,默默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