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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啊。”
余忆一抬下巴,嘴角勾着一丝玩味的笑。
他得意地欣赏着跪在他两腿之间的人,对方的脸色越难看,他就越是兴奋。
“快帮我脱啊,哥哥。”
余忆故意将那两个字的称呼说得轻佻,试图激怒正在仰视他的人。
沈知冷冷地盯着他,抬手拉下了余忆松松垮垮的睡裤。
一根硕大的事物瞬间直挺挺地弹出来,沈知一愣,无语地眨眨了眼。
这玩意儿什么时候硬的?
眼下午夜过半,他刚从酒吧回来,一身西装革履的行头,浑身酒气,脑袋也有点发昏。
他盯着这根东西,在这种被凌辱的时刻,竟然还有心思夸它一句长得漂亮。
他抬起眼,没好气地问:“你洗了没?”
余忆扑哧笑了一声:“我洗得可香了,我的好哥哥,你放心舔。”
沈知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一咬牙,低头将那根东西含了进去。
湿濡的口腔瞬间将龟头包裹,余忆感觉被轻轻一嘬,爽得顿时闷哼了一声,茎身涨得更大。他从来没被人口过,乍玩这么刺激的,一上来就差点缴械投降。
好在他忍住了,而沈知的技术也是出奇地好,又是嘬又是舔,两只细长的手也跟着伺候,一个深喉把他吸得魂都快没了。
余忆本来还想克制一下自己的动静,不要显得跟没见过世面似的,这倒好,喘息压都压不住,只好仰着头放肆叫出声。
正当他爽到发疯,一个念头猛地窜出来:沈知到底给多少人口过?
没来由的愤怒让他瞬间低头看过去,而沈知也默契地抬了下眼睛。
余忆盯着那双望向他的眼睛,眼窝深邃,柳叶般的弧线里隐隐藏着勾人的媚气,精致的脸部线条硬朗流畅。
这张雌雄莫辨的脸浑然天成,就该被他压在身下挨肏才对,做1真是暴殄天物。
他一发狠,五指插进沈知的发间,拽住他的头发就往下压。
滚烫的性器直插口腔,龟头直抵小舌,喉管因窒息剧烈地收缩,拼命挤压着入侵的异物。
余忆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根东西上筋肉的跳动,他喘得像个溺水的人,知道自己要射了。
硕大的性器突然拔出口中,一滩浓精直接射到了沈知的脸上。
沈知条件反射般一抖,样子还有些发懵,等他睁开眼时,才感觉到脸侧的湿濡和腥味。
始作俑者双手撑在床沿,喘得又凶又急,仿若这高潮要了他的命似的。涣散的眼神缓缓回收,才将眼前的画面传至大脑。
沈知的脸上挂着白浊,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仿佛下一刻就会扑过来咬断自己的脖子。
按常理来说,任何人在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的时候都会心生几分惧意,但余忆却没有一丁点的害怕。
也许是高潮的快感蒙蔽了他的大脑,他看着沈知如此神情,心中却只觉得痛快过瘾。
仿佛沈知越恨他,他就越兴奋,即使现在沈知失手杀了他,他也决不后悔。
这个打心底里看不起他的哥哥,这个身居高位人前风光无限的大人物,竟然有朝一日会被逼到跪着给自己口,还被自己射了一脸。
余忆看着那张涂满自己精液的脸,笑了。
他伸手过去,试图去擦自己射出来的那些东西,沈知仍在气头上,一扭头便躲开了。
沈知跪得膝盖有些麻,他费力地站起来,身形因为醉酒晃得厉害。
等站稳当,他看向仍坐在床上冷眼看着他的人,沉声问:“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余忆冷笑了一声,浑不在意:“知道啊,我让我亲爱的哥哥帮我口交嘛。”
沈知冷眼看他:“你也知道我们是兄弟。”
余忆:“兄弟?二十年了,我们见过面吗?我的好哥哥,真把我当弟弟吗?”
沈知:“对,我确实没有把你当弟弟,你不过是我爸情妇的私生子,你不配当我的弟弟。”
余忆被这句赤裸裸的实话猛地刺痛,他虽然极力粉饰着丑陋的真相,但当泡沫被戳破时,他还是会被一次次逼疯。
余忆也跟着站起来。两人一样的个头,相仿的身材,连长相都因血脉带着几分相似。
乖顺的头发半遮着那双相比之下更加凌厉的眉眼,余忆咬牙切齿地回应:“你也不配当我的哥哥。”
恍惚间,沈知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笑意,余忆紧紧盯着那双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沈知微微抬起下巴,柳叶眼略带睥睨,他抬手一擦脸上的脏东西,片刻后才说了个“好”。
随即,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余忆眼睁睁目送那个背影离开,待脚步声远了,他才松了口气,倒头瘫在床上。
空荡的天花板无饰一物,他目光涣散的盯着,又疲惫地合上眼,手边还躺着威胁沈知的东西。
一部存有沈知录像的手机。
一个让他们从此深陷泥沼万劫不复的开始。
*
余忆踏进了这个他二十年从未回过的“家”。
仿佛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他望着眼前的独栋别墅,眉心微微皱起。而这片他做梦都无法想象的地方,竟然只是自己亲生父亲众多房产的冰山一角。
穷人眼中的天堂,不过是富人眼中的方寸之地。
余忆不由得想到自己同母亲挤在出租屋念书的时候,时常停电,半夜漏雨,而那个从未过问过他们母子俩的父亲,竟然一直过着如此奢靡的生活。
后背被人突然拍了拍,他猛地回过头,看向身边喜笑颜开的母亲。
“要争气一点啊,好好表现,要让你爸喜欢,满意。”
余忆控制着自己的眉心舒展开,随母亲走了进去。
一个容光满面的中年男子亲自出门迎接了他们母子俩。
保姆早已做好一桌丰盛的饭菜,一顿看似其乐融融的家庭晚餐正式拉开了序幕。母亲穿上了她最近下血本买的衣服,尽力打扮得优雅得体,言语动作十分拘谨。
而父亲的目光却更多地停留在余忆身上。
这是他几十年来在外风流留下的唯一一个儿子,二十出头的年纪,深邃的眉眼随当年的自己,其他更像母亲,一副乖顺懂事的内向模样。
“也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都是今天现买现做的,尝尝这个怎么样。”
夹菜的人眉目慈爱,正努力担起一个好父亲的角色,对于桌上的余忆来说却倍感陌生与厌恶。
二十年都没给过的,现在这幅假惺惺的施舍模样,已经骗不了他了。
然而他还是礼貌地笑笑,恭敬地捧起自己的碗筷,盛接了父亲夹的菜。
“谢谢爸。”
父亲听了,脸上忽地绽开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这才是这顿饭的重点,这才是他的目的。
“现在是念大三呢是么?”
母亲连忙接话:“对对,小忆小时候成绩好,跳过两级,这孩子学习可刻苦了,从小就好学。”
“读什么专业呢?”
余忆缓缓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父亲,回答:“心理学。”
“哦,不错。可以再读个金融的研究生,辅修管理,以后好接手公司的业务。”
母亲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学业他肯定没问题的,”她拍拍儿子的手,“都听你爸的。”
“嗯。”余忆垂着头,默默应了一声。
“对了,小忆在大学里谈女朋友了吗?”
“这个,”母亲连忙解释,“他大学里一门心思学习……”
突然,大门口传来声响,打断了她的话。
清脆的皮鞋跟声不疾不徐地靠近,餐桌上的母子不自觉转头望过去。
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路过餐厅,朝他们的方向瞥了一眼,眼神里明显充满着不屑。
浓郁的酒气混合着古龙水味飘进了余忆的鼻子里,他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也看清了他轻蔑的眼神。
年轻人顿了一步,直接转过头去,将餐桌上的人全部忽略,晃晃悠悠地上了楼。
餐桌上的父亲叹了口气,神色明显不悦:“吃饭吧,别管他。”
母亲尴尬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而余忆的脸上也丝毫不见波澜。
因为他们心知肚明,这一定就是那个正妻的儿子,沈家目前唯一的继承人,沈知。
“对了,刚刚说到小忆的女朋友,我一个朋友的女儿,年龄应该跟他差不多,家世不错,改天可以见见。”
母亲立刻展开笑颜,应承:“哎呀,那太好了,快谢谢你爸。”
余忆勉强抿起嘴角一点头:“谢谢爸。”
他收回目光,眼神再次偷偷落向沈知刚刚走过的位置,方才两人对视的那一幕,竟不知不觉间深深刻进了他的脑海。
那是来自位高者对于底层人的轻视和凌辱,即便他现在可以坐在桌子上同自己的父亲吃饭,他也只是个被抛弃了二十年的没有名分的私生子。
父亲能给他的,也能一瞬间要回去,他同母亲的卑躬屈膝在别人眼里只是笑话。
母亲还在小心翼翼地回答着父亲的询问,可他已经听不进去这些虚情假意的对白。
乖顺的头发遮掩住那双原本凌厉的眼睛,那双目光已飘远的眼睛。
他要搞清楚父亲接他们回来的真正原因。
他要知道他的哥哥沈知,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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