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两人的战况有多激烈。

  她担忧地看了眼席燃的腰,叹息地摇了下头。

  席燃嘴角抽搐地说:“你这样让洲洲很尴尬。”

  唐韵猛地反应过来,拉着谢星洲走到饭桌前坐下:“我明天带你去做按摩席燃也一起去,对腰很有好处,席燃的爸爸也有腰伤都是去找那个医生按摩的手法一流。”

  她对着席燃扬了下下巴满脸得意,眼睛里写着几个大字:你妈够意思吧。

  为了儿子的幸福,她这个当妈的也要尽一份力才行。

  席燃有腰伤,而谢星洲这细胳膊细腿的也不像是腰很好的样子,按摩是必要的。

  唐韵在心里悄悄夸奖自己真是聪明。

  吃过晚饭谢星洲去了书房左边隔出了十几平方的空间做成电竞房。

  放着两台电脑。

  谢星洲打开电脑一边点开直播一边揉着腰。

  他的身体多少有些吃不消要是席燃的腰伤完全好了,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腰会经历什么。

  想到这些谢星洲觉得脑袋疼。

  “你在这里玩我先回房间了。”

  谢星洲点点头,看着屏幕上原本应该回房间休息的某个人游戏账号在线陷入沉思。

  不光如此他还给自己发来了组队邀请。

  谢星洲:“呵!”

  点了同意后谢星洲和直播间观众聊起了天:“这里不是我家是我男朋友家。”

  【男朋友?谁?席燃?】

  【不是哥,你真和席燃在一起了?】

  【席燃你这家伙吃得真好啊!可恶!】

  【你有男朋友还和别人打游戏?】

  谢星洲看了眼屏幕说:“我又没有调戏人家,怎么不能一起打游戏了?”

  【你调戏他调戏得还少吗?】

  对面的席燃也发来了消息:“没关系,我自愿的。”

  弹幕飘过一片问号。

  【不是哥,你... ...】

  【你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这关系好复杂,我得捋捋,所以你的网络生活和现实生活是分开的?网上谈一个,现实里一个?】

  谢星洲眉眼带笑没有回答大家提出来的问题。

  他现在想到席燃顶着那串乱码在和他打游戏,还不得不自圆其说的样子,心里就止不住地激动。

  一股子热气升起,浑身上下都带着难以言说的灼烧感。

  或许是觉得有趣,或许是兴奋,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无法专心把心思放在游戏上。

  第一局游戏,落地晚了两秒,刚一落地,成盒了。

  第二局也没多好,活了五分钟。

  直播间里偶尔会有不认识他的人,把他当成陪玩,说出来的话也颇具有攻击性。

  每到这时候,他的粉丝总是会勇敢站出来帮他说话。

  【哥,你别闹了,好好打。】

  【世界第一的职业选手你也有今天,落地成盒哈哈哈。】

  【虽然是娱乐局,但是咱们也得注意点形象啊。】

  【你认真打,我吵不过那些黑粉。】

  隔壁房间的席燃打开队友麦。

  “洲洲,注意前面的房子。”

  谢星洲半天没有回复,倒是弹幕上炸开了锅。

  【等等,这个声音... ...】

  【我靠,不会和你玩游戏的人是席燃吧?】

  【终于可以说了,这位大名鼎鼎的乱码哥就是席燃的小号,我们席燃的粉丝都快憋死了。】

  【你们是戒过D吗?嘴这么严?】

  【我真是受够你们这群网友了!总能不用串通就坏到一处去。】

  【我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我还为了到底磕哪一对纠结了很久!】

  【不会,放心吧,谢星洲也不知道。】

  席燃还沉浸在揣摩谢星洲的反应中,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扩大,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他挑了下眉,继续说道:“怎么?前男友的声音听不出来?哦,不对,现在是现男友了。”

  谢星洲冲着镜头笑道:“不是哦,我早就知道了。”

  这下子,慌乱的人变成了席燃。

  刚才格外八卦的网友也开始嘲笑起了席燃。

  【呦呦呦~现~男~友的声音听不出来?】

  【哈哈哈哈席燃你也有今天。】

  【洲洲:“老子拿捏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席燃匆忙冲进谢星洲在的电竞房,拖鞋都在来的路上从走廊飞到了一楼的客厅里。

  他杵着门框,咽了咽口水,还是无法相信谢星洲已经知道他就是乱码哥这件事。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早就知道了。”谢星洲优雅地抬起咖啡喝了一口,也不去管电脑上还在继续的游戏,“你看我像是脚踏两条船的人?”

  “不是,我... ...”

  “我又没怪你,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时间不早了,睡觉去吧。”

  网友:???

  【你开播刚半个小时?】

  【睡觉?谁家电竞选手十二点不到就睡觉啊?】

  【细说睡觉。】

  【你们两个一起睡吗?请务必开直播。】

  谢星洲下播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是正经主播,这是正经直播间。”

  一觉醒来,谢星洲精神百倍,帮着阿姨做了家务,陪唐韵出门买了衣服,又和席楠一起学习了怎么下象棋。

  最后回到房间后,对着刚睡醒在揉眼睛的席燃说:“真是岁月静好啊。”

  席燃:那当然,因为你老公在替你负重前行。

  他会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刚来到一楼,席燃就受到了各路人马的问候。

  煮饭阿姨:“席燃啊,你要多和洲洲学习,早睡早起,身体才能好好恢复。”

  席楠:“哦,你起来了?你要是不出现,我还以为我儿子是洲洲。洲洲,你来帮我看看这步棋该怎么走胜算更大。”

  唐韵也没有帮着他,格外高冷地给了他一个眼神后说:“洲洲用他打游戏挣的钱送了我一条项链,也不知道我儿子到底是谁。”

  席燃抓了抓头发,哄道:“买,我们现在就出门,想要什么样的我给你买。”

  “给我买干嘛?给洲洲买啊!笨蛋!”唐韵轻拍了下席燃的头,看向正在下棋的人,越看越喜欢,笑着说道,“洲洲能看上你真是咱们家的福气,对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随着时间推移,她对谢星洲的喜欢也是与日俱增,导致了心里总觉得差点什么。

  想了一晚上,在席楠的提醒下,她才明白过来。

  结婚!

  结婚后洲洲就是他家的儿媳妇了,洲洲肯定不会离开席燃。

  “妈,你冷静点,我们国家同性婚姻并没有合法。”席燃一个头两个大。

  他何尝不想和谢星洲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但是有的东西不是想就有用的。

  他妈堂堂一个大律师,居然连这种常识都忘记了,可见对谢星洲是有多喜欢。

  谢星洲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半偏头看了过来,眼睛里的笑容像是温暖的阳光,能驱散整个冬日的寒冷。

  席燃感觉自己的瞬间就血槽全空,站着都费劲。

  他连忙拨打了乔锦闻的电话。

  对方应该是还在睡觉,过了很久才接,声音里也满是惫意。

  “喂?找我什么事?”

  “哪个国家同性恋婚姻合法?”

  “哈?席燃,你有毛病啊,这么屁大点事情不会去问百度吗?”

  “百度上答案太多了,很难筛选,但是你应该做过攻略吧。”

  毕竟乔锦闻喜欢骆川那么多年了。

  他叹了口气,帮身侧还在熟睡的人盖好被子,抚平他因为噩梦皱起的眉头。

  “去挪威吧,瑞士也不错。”

  这两个地方是乔锦闻的首选,但他还没来得及问问骆川喜欢哪里。

  “谢了。”

  要抽出时间去一趟挪威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春节过后紧接着就是春季赛,训练也越发繁忙,席燃只能把这件事暂时搁在了心里。

  春季赛是席燃做手术后的首秀,不少粉丝都很关心他的状况,在开赛前两天他专门开了个直播。

  练习手感的同时,也会偶尔回复粉丝的一些提问。

  【春季赛你会出场吗?伤怎么样了啊?】

  “会出场,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对面的谢星洲也在开直播,为了方便,他直接开着队伍语音和大家聊天。

  当某个金光闪闪的VIP50级进入直播间后,直播的画风就朝着一个奇怪的方向跑偏了。

  【你快点说说你和席燃以前谈恋爱的八卦,我要听,我给你刷嘉年华。】

  【我们也要听!】

  【别辜负了骆川的心意,快说说吧。】

  【你们谁追的谁啊?】

  “谈不上谁追谁,顺其自然就在一起了,就和大家谈恋爱的时候差不多啊,没什么好说的。”

  眼尖的网友一下就发现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你们结婚了?】

  【没听说啊,戒指是席燃送的吗?】

  “确实是他送的,但是我们没结婚。”

  在网友的怂恿下,谢星洲挑了点自己记得的恋爱剧情讲给大家听。

  “他有个癖好,喜欢我管他叫哥哥,我喜欢吃糖醋排骨,为了让他叫他一声哥哥,用糖醋排骨来威胁我。”

  “之前过节给我买了一箱棒棒糖,换一句哥哥。”

  “还有一次,下楼扭到脚坐在地上休息,说我不叫他哥哥他就不起来了。”

  【等等,这个剧情好眼熟。】

  【你之前不也是游戏里被人狙了,非得追着乱码哥让他叫你哥哥吗?】

  【好啊你小子,原来是跟席燃学的。】

  【我就说你怎么学坏了,原来始作俑者是席燃啊。】

  席燃的直播间飘满了哈哈哈,没有人为他的遭遇发声。

  互联网是个好地方,也是个坏地方,有时候连底裤都能被人扒干净。

  听着谢星洲越说越没边际的话,席燃刚想打断他,就被对手一枪毙命,落地成盒。

  没等他解释一句“手抖”,耳机里就传来了谢星洲的声音,有点奶,像是在撒娇。

  “没关系,虽然哥哥压不住枪,但是哥哥压得住我。”

  原本打算播到十一点的直播在十点刚过就结束了。

  席燃目光微沉,抱着谢星洲回了房间。

  “那个... ...你冷静点啊,你也知道的,我这人就是有这种毛病,一打游戏嘴上就没有把门的,你那什么,先放我下来。”

  席燃倒是放下他了,不过是放在了床上。

  他笑笑,嘴角的尖牙若隐若现,眼里的欲望也不再隐藏。

  “你不是要我压你吗?”

  “席队,我就是顺嘴那么一说,你别当真啊,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盖上被子睡觉吧。”

  “睡前应该做点运动,有助于提升睡眠质量。”

  谢星洲是真的慌了,抓着身下的被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睡眠质量挺好的,不用提升了,再说了,明天一早就要回俱乐部,时间太赶了,快点睡觉吧。”

  席燃笑了笑,最后还是放过了他。

  睡到半梦半醒的时候,谢星洲隐约听到了席燃轻声在自己耳边说:“以后可得好好管管你这张嘴了。”

  他太困了,不确定到底是真的还是在做梦。

  醒来也就忘了这件事。

  看到自己脖子上红色斑斑点点的吻痕时,谢星洲心情格外复杂。

  “你是蚊子吗?这么能吸!”

  幸亏现在天气还没有热起来,还能穿高领衣服挡一挡,不然谢星洲根本不敢想象以这种样子出现在俱乐部会成为多大的笑柄。

  “你太香了,没忍住。”席燃在后面抱着他,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脑袋也是搭在他肩膀上才勉强支撑住。

  “快点换衣服,我去买早餐,吃了东西回俱乐部。”

  全球赛结束后,只要有时间他们就会像现在这样,去席燃市中心的房子住上两天。

  席燃美名其曰是放松,但是来这里不管几天,谢星洲没有一天是能完全放松的。

  倒是席燃,总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随着腰伤的康复情况越来越好,这种状态就更加明显。

  谢星洲每次来就像是被女鬼吸干了精气的书生一样,睡不好,腰也酸,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

  好在今年的春季赛有席燃出场,大家的压力也自然减轻了很多。

  训练忙碌,但是并不枯燥。

  谢星洲也终于抽出时间来完成对骆川的约定,带他去吃了附近最有名的臭豆腐。

  是长沙那边的臭豆腐,听说老板是个地道的长沙人,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手艺一绝。

  谢星洲啃着刚买来的烤玉米,和骆川坐在路边的小摊上。

  骆川咬下一口臭豆腐抱怨道:“哥,你最近好忙,要约你出来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马上春季赛了,Jry应该也没给你多少休息时间吧。”

  “嗯,今天是陪锦闻出来,我才能和你见面的。”

  锦闻?

  谢星洲挑了下眉,啃着玉米,嘴角的笑容比AKM还难压。

  “你们两个发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骆川停顿了两秒,脸颊微红,快速低下头,假装自己很忙地吃起臭豆腐,“我们就是简单的队员和队友的关系啊,你说什么呢?”

  “行,你开心就好。”

  骆川怕他再问下去,连忙问道:“你最近应该也很忙吧,今天怎么有空请我吃臭豆腐啊?”

  “今天是陪席燃出来复查的,他在你背后那家医院做检查。”

  “难怪人家说恋爱会让人智商变低,你以前那么雷厉风行一个人,现在怎么回事?天天围着席燃转。”

  人都是发现别人的问题容易,发现自己的问题难,骆川自然也没注意到,看到乔锦闻发来的微信时,自己脸上的笑容有多灿烂。

  谢星洲不知道骆川对他的滤镜到底有多厚,他从来不是什么雷厉风行的人,这点认知他还是有的。

  “臭豆腐也吃了,春季赛加油吧。”

  谢星洲刚起身,骆川就着急地问:“你要走了吗?”

  “时间差不多了,你们队长也在等你吧,我也得去医院接席燃了,改天见。”

  这是他们春季赛前的最后一次见面。

  Jry和世界冠军的碰撞,是不少粉丝都想看到的精彩场面。

  他们也没让老对手和观众失望,打了一场漂亮的比赛。

  最后以两分之差,成为了冠亚军。

  “夏季赛我们一定会夺冠!”骆川攥紧拳头,愤愤地说。

  他们不比Hawk差,但是每次比赛都被Hawk压了一头,让骆川心里格外不平衡。

  乔锦闻摸摸他的头,面不改色:“回去后加强训练吧。”

  走在Hawk后面,骆川竖起了耳朵。

  席燃笑着说:“洲洲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世界级选手了。”

  “是啊,而且是拿到吃鸡大满贯年纪最小的选手。”胖子拍了拍谢星洲的肩膀,那架势,比自己拿下大满贯更加开心。

  揉揉肩膀,谢星洲满眼透着疲惫,打了个哈欠才说:“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春季赛结束,他们也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假期。

  虽然只有一个礼拜,但对于谢星洲来说,简直像是久旱逢甘露一样令人激动。

  不等他好好规划假期,第二天一早,他就被席燃拉到了机场。

  谢星洲看着手中的机票陷入沉思。

  “去挪威干什么?”他心中隐约有种奇怪的预感,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

  机票上的“奥斯陆”三个大字格外显眼。

  席燃没有看他,扭头看着玻璃外面的飞机:“去结婚。”

  “啊?”谢星洲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把这句话消化下去,“你结婚?和谁?我?你都不用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那我现在问,你愿意跟我去挪威结婚吗?”

  谢星洲:... ...

  如此简陋的求婚,甚至连戒指都没有准备,谢星洲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席燃半蹲半跪,把手腕上那块价值五百多万的手表取下来戴在他手上,仰头笑着说:“戒指我也准备好了,但是收行李的时候放到行李箱了,这块表你就将就戴一下。”

  谢星洲抿着唇,抬手捏住席燃的下巴,微微低下头,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室里,亲吻了席燃。

  光洒在他们身上,格外漂亮,穿过发丝,打在脸颊上,温暖又舒适。

  他像个居高临下的王子,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亲吻自己的信徒。

  一个月后... ...

  席燃百无聊赖地杵着下巴打开直播间,脸上的怨念下一秒就能冲破屏幕。

  网友纷纷问他怎么了,很是担心他的状态。

  【是腰伤复发了吗?脸色好差。】

  【之前不是做手术了,是不是又不舒服啊?】

  【你好歹说句话,我感觉你浑身上下的怨气比鬼都重。】

  【这哥到底咋了?】

  大家纷纷涌入胖子的直播间询问情况,胖子也是一头雾水。

  直到有网友问起谢星洲的下落,大家才明白席燃怨气这么重的原因。

  “啊?你们不知道吗?星洲最近接了个个人代言,去拍代言了,在外地拍摄,要明天才回来。”

  “我明白了!”胖子高呼一声,“席队他想老婆了吧。”

  【席燃你... ...】

  【席燃是个恋爱脑,石锤了!】

  【人家明天就回来了,至于吗?】

  席燃怒目瞪了一眼摄像头:“你们不懂,这是洲洲第一次没我陪着单独出远门。”

  隔壁的胖子一偏头:“他不是单独出去啊,遥妈不是和他一起去吗?而且听说还有其他几个俱乐部的人也在。”

  遥妈:我不是人?

  席燃翘起二郎腿,把自己的钻戒刻意露在镜头面前,忧郁地皱着眉。

  【你们结婚了?我记得之前戴的不是这个戒指啊。】

  【千万别问。】

  提醒的终究晚了点,席燃脸上带着些许笑意,说着网友听过无数遍,耳朵都要听出茧子的话。

  “这个戒指是洲洲用比赛挣的钱给我买的,我当时也买了,嘿!你说巧不巧,我们两个买的是同款婚戒!”

  “你别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戒指,但是那是洲洲的心意啊,也是他第一次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还有啊,我身上这件T恤也是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在路边摊买的情侣装,洲洲穿起来特别可爱。”

  【普通?据我所知,这款婚戒至少也得上百万吧,虽然他的钻石不大,但是是稀有钻石制作的,又是大牌。】

  【你身上这件土到掉渣的T恤怎么回事!我不允许洲洲穿这件衣服。】

  【我买到同款了,淘宝39.9两件。】

  【给个链接。】

  【这件衣服我们已经看你穿了三天了,哥,咱就是说稍微控制点吧。】

  席燃不但没有克制,还拍了两张照片给谢星洲。

  谢星洲看到这件衣服的时候差点气到吐血。

  他衣柜里那件被压在了最下面,他也没有要穿的打算。

  席燃还留着这件衣服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毕竟是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买下的第一套情侣装,但是他会这么招摇地穿着直播,是谢星洲完全没想到的。

  胖子的短信随后就到了。

  胖子:“星洲,你啥时候回来啊?我感觉席队得相思病了,跟个花孔雀似的,天天穿着那件骚包的情侣装在基地里转悠。”

  star:“明天一早就回去。”

  “那就好,那就好。”

  谢星洲收起手机,头疼得厉害。

  李子遥见状,连忙上前询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代言已经拍完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谢星洲抬眸,摆出一副林黛玉似的娇弱状态:“已经可以走了吗?”

  “嗯,可以回去了,今天先回酒店休息,明天一早就能回俱乐部。”

  谢星洲看了眼时间,七点五十。

  他看着李子遥说道:“今晚还有一趟高铁回宴宁市,我先回去吧。”

  “啊?这么晚了,我不放心,明天和我一起走。”

  “没事的,我记得明天是休假对吧,那我就先走了。”

  他甚至没有给李子遥反应的时间,订了今晚最后一趟回宴宁市的高铁票。

  回到基地的时候是凌晨十二点五十。

  他背着包在二楼缓慢走着,看到训练室的灯还亮着,带着几分迟疑走过去。

  “席燃?”

  席燃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是谢星洲后,立刻冲过来抱住他。

  “你不是明天回来吗?”

  “嗯,但是我看某个人好像很想我,就提前回来了。”

  “走,去我家!”席燃接过谢星洲的背包,拉着他走了。

  夜色很亮,照亮了两人的背影,他们并肩走在街道上,手牵着手,脸上满是笑意。

  席燃忽然想到了谢星洲第一次和他告白的场景,谢星洲也是。

  他看着席燃,说出了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话。

  “我最喜欢你了。”

  “我也是。”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