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战队在比赛的时候都会有自己的战术。

  这是他们第一次参加世界赛对其他战队根本说不上熟悉,为了快速进入状态,第一局的打法才选择了稳。

  第一局的积分不会拉开太大这也是他们敢这么大胆尝试的原因。

  但是对手可不是这样想的。

  谢星洲看得出来,对方很显然是认为他们的实力只有这样,才会露出这么轻蔑的笑容。

  收回视线。

  谢星洲看着电脑屏幕似笑非笑地说:“这些人也太自以为是了外国人的个性还真是唯我独尊啊。”

  ZO的队员们简直像天生就该做这行一样听说其中有个选手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拿过世界冠军了。

  在某次的采访中还说出了“没怎么练习,随便打打就夺冠了”这种话,不知道击碎了多少电竞人的梦想。

  天赋是很可怕的,0级到1级之间差的可不是一个数字这么简单。

  年纪这么小,却取得过如此优秀的成绩也难怪都是些目中无人的家伙。

  “别被他们影响了打好我们自己的节奏。”

  谢星洲转眼看着周蔚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阴霾:“第一次参加世界赛会被看不起也正常只要拿出我们自己的水平来,问心无愧就行了。”

  周蔚愣了两秒点了点头。

  谢星洲成长了他心中这样想到。

  他没有再时时刻刻说着自己要拿下世界冠军这种话,而是把宣言悄悄刻在了心里也许是刻在了更深的地方。

  比赛继续。

  这次比赛中最有看头的毫无意外是ZO直播解说也大多是围绕着他们讲解。

  “ZO这波操作看起来比平时更加着急虽然他们的比赛风格向来都比较急躁但是这次的参赛选手都是世界各地优秀的战队还是要稳住自己的节奏才行。”

  话音刚落,ZO的队长就被击杀了。

  公告出现。

  【Hawk-Raven使用SKS击杀了ZO-key。】

  全场哗然就连主持人都很震惊。

  “刚才对面的楼上有人狙击了key?”

  另一位主持人解释道:“是来自中国Hawk战队的Raven。”

  Raven是谢星洲的游戏昵称,翻译过来是隼的意思,一种神秘、冷峻,占有欲强目标明确的生物。

  此时他的名字也将会彻底照耀世界。

  不光是他,ZO全队在Hawk猛烈地攻击下,全员灭队。

  “这支战队是第一次参加世界赛,第一次就给了我们一个这么大的惊喜,我很期待他们接下来的表现。”

  主持人眼睛发光盯着大屏幕上的画面,心中难掩激动。

  “中国战队上一次拿到全球冠军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Hawk这次能不能赢回一个冠军。”

  “漂亮!Raven预判了PA的逃跑路线,成为了首个十杀选手。”

  “哇,要是这波刷到天命圈,简直是锦上添花,想不赢都不行了。”

  然而很可惜,Hawk和天命圈向来无缘。

  几把游戏下来,天命圈只刷到过一两次,少得可怜。

  国内也有不少人关注着这场赛事,看直播的同时,在弹幕上发表着自己的想法。

  【Hawk你真的出息了,这么快就让ZO全队下场!】

  【ZO的打法只适合中后期圈缩小后贴脸开大,在前期其实并没有很明显的优势。】

  【对,所以他们每次比赛都会在前期尽可能找到还没发育起来的战队,拿人头。】

  【Hawk虽然没有他们强劲,但是没有明显的短板。】

  【期待Hawk夺冠。】

  【Hawk的老粉,感动地要掉眼泪了,有种孩子长大的感觉。】

  Hawk成功吃鸡,积分从第一局的十五名,进步到了第八。

  比赛结束后,谢星洲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手搭在席燃的椅背上,压出了一道红痕。

  “腰还好吗?”

  席燃下意识摸了摸,带着护腰,疼痛的感觉并不清晰,因为有东西托着,时间坐长了也不会太难受。

  “还好,没什么不舒服。”

  “走吧,去吃点东西,好饿啊。”

  比赛时间比较特殊,是从傍晚开始的,一直持续到九点多。

  为了让自己保持在最佳状态,谢星洲一般是游戏结束后才会吃晚饭,游戏之前就简单吃点零食垫垫肚子。

  “想吃什么?”席燃摘下脖子上的耳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洛杉矶可没有卖糖醋排骨的。”

  “吃汉堡?”

  胖子笑着走过来,皱眉道:“你们商量吃什么怎么也不叫上我们一起啊?我也饿了。”

  “你比赛之前不是一个人吃了个24寸的披萨,两个鸡腿,三个鸡蛋吗?”周蔚不留情面地笑了。

  “啧,这你就不懂了吧,比赛可是很消耗体力的,我要好好补充能量,明天才能好好发挥。”

  “走吧走吧,先出去再说,这里太闷了。”

  谢星洲并不喜欢待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尤其是全是男人的地方,感觉空气中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浑浊气味,让他呼吸困难。

  大家一边聊着天,一边走进一家快餐店。

  人很少,空调开得很低。

  刚一进门,谢星洲就感受到一股寒意。

  这边的夜晚是很冷的,他本以为进来店里能让身体暖和点。

  席燃看出他的不适,提议:“打包带回去吃吧,我想回去休息。”

  他是病号,大家当然会以他的意见为准。

  打包了两大袋吃的,众人又浩浩荡荡地回到了酒店里。

  刚进酒店大厅,一直在沙发上坐着玩手机的ZO成员就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谢星洲,不愿意错过谢星洲的每一个表情。

  “你好,我叫凯文,我想和你交个朋友。”他友好地朝谢星洲伸出一只手。

  谢星洲没有握,淡淡地看了一眼,用英文说道:“抱歉,我不习惯握手。”

  “之前对你们说的话我很抱歉,不该这么轻视你们,我说这些并不是认输,而是在告诉你们,ZO一定会在我的带领下夺冠。”

  从他的语气中不难听出是认真的。

  但是这话听起来总有几分别扭。

  凯文继续说道:“你们是不错的练手对象,接下来的比赛我们一定会击溃你们的。”

  或许是语言文化的差异,他上一句话也是想表达这个意思,但远没有这句话的杀伤力大。

  “如果你有这个自信,大可以来试试看。”

  谢星洲的目光也没有半点服输的意思,这让凯文很是不解。

  同样的话他在不少比赛中都对对手说过,大多数人光是听到他是ZO战队的队长后就会吓一跳,在比赛中尽量不和他们碰见。

  换句话来说,很多时候不是他们游戏打得好,而是别人怕他们。

  像谢星洲这样不卑不亢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凯文不免觉得生气:“我可是ZO战队的队长!”

  “你要把你那个没什么用处的头衔念多少次才罢休?”问话的是席燃,他单手托着腰,冷眼看着对方,“只有小孩子才会搬出些没用的名头来给自己壮胆。”

  夺过谢星洲手里的食物,席燃二话不说就拉着他走了,连个眼神都不想给凯文。

  在赛前放话的人并不少见,但是像凯文这样想用名头就把对手吓退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关上房门,谢星洲才反应过来问:“你不介意在房间里吃东西吗?”

  “不介意,快点吃吧,我去洗澡。”

  “我帮你取护腰?”

  “不用,我自己来。”

  席燃拉起衣服咬在嘴巴里。

  黑色的护腰格外显眼,包裹着紧致的肌肉,两只手鼓捣了一阵才把护腰拿下来。

  扔到床上,他就去找睡衣了。

  “你要吃什么?我帮你留着。”

  想了几秒,席燃说:“留块披萨给我就行。”

  他晚上已经吃过东西,现在并不饿。

  谢星洲坐直身子,打开电脑看今天的直播回放,指尖偶尔在鼠标上轻点,另一只手抓着个汉堡。

  吃了二十分钟才把汉堡吃完,谢星洲烦恼地看着还没有打开的披萨。

  他已经饱了。

  饿的时候感觉能吃下一头牛,点了好多吃的,现在饱了,连喝水都觉得撑得慌。

  他悄悄地把披萨往旁边的位置推了推。

  席燃刚好洗澡出来,看到他的小动作,挑了下眉毛没做声。

  “我要去洗澡了。”谢星洲起身,把包汉堡的纸揉成团扔到垃圾桶里,与之一起的还有汉堡里的生菜。

  “你又不吃蔬菜!”

  眼看被抓包,谢星洲连忙跑进了浴室里,关上了门,就像个做错事情被抓包的小孩子一样。

  水温很烫,谢星洲洗了快四十分钟才出来。

  出来之后,看到席燃还在椅子上坐着,不免担心:“你怎么还不睡觉,这样坐着你腰会受不了的!”

  “没事,我给我妈回个微信就睡。”

  回完微信,他真就在床上躺好了。

  两人都是平躺着看着天花板的姿势。

  席燃想到了什么忽然笑起来,对谢星洲说:“有时候我觉得你真像我的专属管家一样。”

  谢星洲眼睛半睁半闭:“是吗?那我也终于可以说出那句经典台词了。”

  他转了身,看着席燃,两只手压在脑袋下面,似笑非笑:“好久没见少爷笑得这么开心了。”

  “你少看那些霸道总裁文。”

  “我从来不看。”席燃疑惑不解的时候,谢星洲说,“我看的是超话里咱两的CP文,当代网友的文笔是真不得了。”

  在床上左右打滚了两圈,谢星洲总算是找到了合适的睡姿。

  “我睡觉了,晚安。”

  席燃却是彻底没有了睡意。

  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又把屏幕调到了最暗的护眼模式,切了个微博账号,点开他们两个的超话。

  超话名字叫星系。

  不得不说,谢星洲给出这么高的评价,这超话里的小短文却是很有水平的。

  一些席燃连听都没听过的动作和姿势,全被网友洋洋洒洒写了出来。

  大家搞擦边的水平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他都没眼看下去。

  趁着脑子还清醒,席燃连忙关了手机,准备睡觉。

  谢星洲头顶的壁灯亮着,把他的眉眼一点点照得清晰起来。

  白皙的皮肤,殷红的嘴唇,睡着的他简直和小婴儿没两样,还乖乖地双手合十放在脑袋下面。

  睫毛很长,尖端处微微上翘,很漂亮。

  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好梦,还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碎发落下遮住了额头,细软的发丝并没有给睡梦中的他带来困扰。

  席燃连忙转过身去,刚才的画面和他拜读的文字融合在一起,让他的脑子里一点点失去冷静。

  他是个成年人了,对自己身体的变化十分明了,也深知这种变化来源于哪里。

  谢星洲在睡梦中的呢喃更是让他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他清晰地听到,谢星洲叫了一声:“席燃。”

  不同于平日里带着几分疏离,而是像烤化了的棉花糖,又软又娇,完全就是撒娇的语气。

  席燃是强迫自己睡着的,他怕再不睡着,第二天的比赛根本无法发挥出自己的真实水平。

  第二天谢星洲早早就起来了,等他从床上睡眼惺忪抓着头发坐起来的时候,谢星洲正在玩游戏。

  “早啊。”听到动静,谢星洲转过身来,却被席燃脸上的黑眼圈吓了一跳,“你昨晚怎么了吗?黑眼圈这么重,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还是你腰又痛了?要我帮你按摩吗?你说话啊。”

  谢星洲都快急死了,三两步来到床前,皱眉盯着席燃。

  要是席燃下一秒说“嗯”,他立马就会打车带席燃去医院。

  席燃扯出一个不算太难看的笑容,别开眼睛:“我没事,就是睡不习惯。”

  “不习惯?你不是和我一起睡过很多次了,有什么不习惯的。”

  谢星洲的意思是在同一个房间,但是在别人听来早就变了味道。

  “我睡觉不打呼不磨牙,也不会流口水,你应该不会休息不好啊,难道是我开灯睡觉的习惯你适应不了?那我就... ...关灯... ...”

  他说得格外艰难,要关灯睡觉简直让他一年不打游戏还难受。

  很早以前留下的习惯,现在想要改变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你不用为了我去改变什么。”席燃拉着他的手,眼皮格外沉重,“我没有不舒服,也不是因为你睡不好,是我自己的原因。”

  “你自己的原因?什么原因?”

  看他有一种不问出来不罢休的架势,席燃只觉得头疼不已。

  他把谢星洲的手往被子上一放。

  房间里有空调,被子很薄,任何东西在下面都能摸得很清楚。

  谢星洲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刚想问席燃为什么拉着他的手。

  对上席燃滚烫的目光后,谢星洲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他仔细想了想,看了看手,又看了看手落在什么位置上,脸刷一下就红了。

  他咬着牙说:“那个,这我,我... ...”

  席燃倒是显得比他冷静点,耳尖带着淡淡的红色:“你现在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吗?”

  大家都是男人,要是再不懂,谢星洲就多少有些不懂事了。

  他想收回手,席燃抓着没有放。

  他这两个指头能完全圈住的手腕,自然没多少力气,也不可能是席燃的对手。

  手没有拿出来,倒是被席燃拉了一把,整个人都往前倾了过去。

  “洲洲。”席燃用空出的手,轻轻帮他把发丝绕到耳后,在他的下颚上落下了一个轻柔似水的吻,“你是故意在我面前这么穿的吗?”

  谢星洲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

  就他本人而言,没有任何问题。

  白色的衬衫解开了最上面的三个扣子,手袖卷到了小臂处的位置。

  锁骨上有一抹红色,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衣服摩擦出来的。

  只要动作一大,不光是锁骨能一览无遗,再往下一点也能看到,淡淡的粉色虽然衬衣挡住看不出来,但越是这样,越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席燃发现自己的嗓子在不知不觉中哑了,说出来的每个字都被砂纸打磨过一样。

  “你明明知道我最喜欢你了。”

  谢星洲还是没有反应,他的手已经麻木到动不了,根本摆脱不了席燃的束缚。

  没经过脑子的话就这么跑了出来:“要我帮你吗?”

  此时的谢星洲还没彻底回过神来,而席燃在震惊中目光逐渐变得火热。

  “好。”

  直到席燃说下这个字,谢星洲才猛地从“梦中”惊醒。

  这一切不是他的错觉,他刚才真的说了要帮席燃解决生理问题,而席燃也答应了!

  谢星洲咬着牙,半闭着眼睛把手伸进被子里。

  下一秒,被子被席燃掀开了,滑落到地上。

  谢星洲扭头去看,被席燃制止:“你现在只要看着我就行了。”

  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他们两次谈恋爱,做过的最亲密的举动也就仅限于牵手接吻。

  谢星洲闭着眼睛,手在席燃身上乱摸一通,把席燃摸得浑身发痒不说,还没有什么实际功效。

  他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太难为你了,我去浴室冲澡,然后我们下去吃早餐。”

  现在时间还早,七点刚过,席燃放慢了洗澡的节奏,并不着急。

  谢星洲坐在床边,脚尖在地上轻点,指头抓着衣服边缘,都红了也没舍得放开。

  时不时还会装作不小心,看一眼浴室门口。

  浴室里灯光并不明亮,哗啦啦的水声倒是声音大得很,好像是为了掩盖谢星洲的焦灼,又好像是在掩盖席燃当下的动作和声音。

  谢星洲咬着一颗糖来到窗子边,打开窗子,趴在边缘上吹风。

  温柔的凉风卷走了他心中的不安与烦躁,吹动了耳朵两侧的发丝,呼吸也渐渐变得凉了下来。

  但这种舒适的感受并没有持续太久,水声停止前的某个瞬间,谢星洲隐隐约约听到了席燃用嘶哑压抑的声音叫了自己的名字。

  心脏被扔进去了一颗石头,他想把石头捡出来,但是石头却沉了下去,永远无法触摸。

  只是石头带来的后作用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消散。

  他微微张开嘴巴,把凉风灌进了嘴巴里,这样才能让嗓子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了火辣感快速消失。

  抓着窗框的指尖红得能滴血下来。

  谢星洲关上窗子,坐回自己的床上。

  席燃出来后,他没有去质问席燃刚刚在做什么,也没有提起早晨荒唐的小闹剧。

  两人像往常一样,下楼吃了东西后,来到屋子里确认比赛要用到的东西,一起看了会儿视频出发去了比赛现场。

  入场时间刚到,不少热情的粉丝推搡着往里面走,有不少ZO的粉丝在见到Hawk的时候,还竖了个中指,摆出不屑的表情。

  胖子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一点礼貌都没有,素质真低。”

  周蔚拉着他快步追上了大家。

  在不知不觉中,ZO的粉丝把Hawk当成了唯一的敌人,而Hawk的粉丝也没有惯着。

  直播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但是直播间已经非常热闹了。

  【ZO现在排名是第三吗?】

  【这次Hawk最棘手的对手也是他们吧。】

  【他们的粉丝还在推特上公开辱骂了洲洲。】

  【???这么不要脸的吗?输了以后会不会不认账啊?】

  【咱们别去惹事,我们Hawk的粉丝能和他们那些没素质的人一样吗?】

  【Hawk要是不把ZO打得落花流水,我很难解气!】

  【虽然他们素质堪忧,但是ZO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游戏刚开局,Hawk和ZO就遇上了,现在击杀通告还没有出现过,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肯定有人会成为祭天的那个。

  胖子和周蔚过去贴脸的时候,遇上了ZO用冲锋枪最厉害的选手。

  胖子虽然拿着更好的武器,但是在对枪的时候输给了对方,被打到残血。

  又来了一个帮手,周蔚想扶胖子都没来得及。

  要不是席燃下指令很及时,周蔚可能也会交代在他们手里。

  失去了胖子后,意味着Hawk失去了强力的近战人员,贴脸的危险系数就会变高。

  胖子咬了咬牙,不甘心地把手从键盘上撤下来。

  “走,不要和他们硬碰硬,胜算太低了,我们的优势在狙击。”

  ZO的钢枪技术很厉害,但是狙击技术就是他们最大的短板。

  他们这种强劲的打法,狙击自然也派不上多大用处。

  三人坐上汽车开始跑毒。

  周蔚的车技很好,成功躲开了敌人的攻击。

  “去前面的房区赌一把。”

  前面有三层建筑物,对擅长用狙击枪的谢星洲和席燃来说,是最好的埋伏地点。

  只要ZO往这边过来,肯定能拿下他们的人头。

  开车的时候席燃刻意交代过周蔚,让他开慢一点,把鱼引过来。

  他们的计策成功了。

  前脚刚下车后脚ZO的人就追了上来。

  已经拿下了Hawk的一个人头,让他们信心倍增,迫不及待地想拿下第二个。

  而且在击杀通告出来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对面的人是Hawk,更加让他们坚定了要追上来的决心。

  咬住不放的ZO像是得了病的疯狗,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们也不屑把Hawk这样的弱队放在心上。

  谢星洲用四倍镜观察着远处,顺带传递情报:“席队,他们过来了。”

  “好,老周你去一楼。”

  周蔚应了一声,把武器换成了轻机枪。

  他近战的本事虽然比不过胖子,但也不算差。

  让他留在一楼是最合理的安排。

  席燃也没想到,周蔚直接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他和谢星洲在楼上狙杀ZO的队长。

  刚准备下来支援周蔚,周蔚已经把闯进建筑物的对手击杀了。

  血量还剩下不到五分之一,非常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