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时候陶嘉升在书房门口听到dady和妈咪说着要把他放到陶年家。

  陶嘉升已经知道陶年是谁,是他的哥哥,他们同一个爸爸不同妈妈,在他心里,这人是要跟他抢爸爸,还有他的家。

  他一点都不想去陶年那,哭着推门而进,撒泼打滚说着不要去,以往这招非常好用,他想要什么玩具,妈咪都会答应买给他。

  可这次行不通了,妈咪拿着一个变身器给他,哄着他说只是去几天而已,很快就回来,记住了,无论如何手里一定要拿着变身器,跟着你的哥哥,变身器会保护你的。

  陶嘉升还是不懂,一边哭一边被保镖带出家里。

  陶嘉升只知道他的dady和妈咪不要他了,现在家里只剩下陶年这么一个亲人,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哥哥,但小孩也是有占有欲,这个哥哥他不喜欢也不能被别人抢去。

  在他听到对方说哥哥会听他的话,会把自己扔去出去的时候,小孩哥怒了,开始臆想胡说八道。

  “他不会听你的,他只会听我的话,今天晚上他还亲自给我喂饭,吃完饭还让阿姨带我下去买雪糕,今晚我还要和他一睡觉。”陶嘉升越说越自信,“他抱着我睡!”

  杨则惟可不是这么容易被人激怒的人,况且这还是个口不择言满嘴谎话的小孩。

  “哦,还要他抱着你睡啊,那你还蛮厉害。”

  陶嘉升可不知道什么叫嘲讽,一副了不起的模样:“我当然厉害,所以我哥哥绝不会把我扔出去。”

  话音刚落,陶嘉升从椅子上原地起飞。

  陶年抓着他两只小肉手,架着他扔下椅子,陶嘉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似乎被吓得不轻,圆溜溜地眼睛瞪着陶年。

  “你们两个聊得还挺开心。”陶年顿了下,对着电脑屏幕说,“杨先生,不如就让你和他对接项目如何。”

  杨则惟非常有先见之明,从接通视频的第一秒就开始录屏,一开始他没什么心思应付这小孩,直到他看到陶年穿着睡衣出现在屏幕前。

  完完整整的陶年,从头到尾没有任何遮挡的陶年。

  “还是算了,十以内的加减法都算不明的小屁孩,只会空口说白话,你不喜欢抱着别人睡,只喜欢被人抱着睡。”

  “……”

  陶嘉升还没有从地上起来,听到这话又开始不知死活嚷嚷:“你怎么知道,你又没上过哥哥的床。”

  徐阿姨来找小少爷洗澡的时候,路过书房听到小少爷的声音,说着上什么床,好好的小朋友说这个干什么。

  她连忙从书房将小少爷带出来:“少爷仔,这是哥哥工作的地方,不能随便进知道吗。”

  陶嘉升被不知名朋友打击了,他问徐阿姨:“我今晚能和哥哥睡觉吗?”

  徐阿姨有些为难,斟酌着怎么说才不会伤害到小朋友。

  “哥哥要工作,要很晚很晚才会睡觉,而且你是大孩子了,还要哥哥陪你一起睡吗?”

  陶嘉升嘀咕了一句:“那他是大人了,哥哥肯定不会让他上床,所以他是骗人的。”

  陶嘉升被带走,书房终于安静了。

  陶年将视频窗口打开,小框里的杨则惟背靠椅子含笑看着他。

  “要事就是带小朋友,喂饭,陪睡觉?”

  陶年早上已经明确表示过今晚没时间开视频会议,不知道杨则惟依然还要打视频过来,还被陶嘉升接通。

  陶年没否认:“的确很重要,小朋友离不开人。”

  杨则惟认真给予意见:“看样子都有五六岁,生活不能自理?父母没有空,家里没佣人,何至于把他扔到你这边来。”

  这个问题陶年都想过,始终是想不明白陶明宗和黎婉敏这样做的目的。

  算了,陶年现在没什么心思应付这些小把戏。

  杨则惟若有所思,口中却跳过这个话题:“今日去霍氏签合同还顺利吗?”

  说起陶氏和霍氏的合作,杨则惟算是中间人,没有他那一脚,何来陶年和霍氏谈要求。

  “顺利,霍小姐对这次合作非常重视,项目很快就可以重新动工。”

  杨则惟身处昏暗地方,看起来不像是在办公室,也不像是在家里。

  陶年隐约看到他的身后放着一副字画,看不清是什么。

  杨则惟的侧脸隐在阴影下,意味不明地问:“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陶年想起离开时在大楼下遇到那一行人,他们之间没有交谈,只是一面之缘,陌生人而已。

  “没有。”

  杨则惟“嗯”了一声,十分之反常并没有再和陶年再谈工作事宜。

  “不打扰你了,视频会议再约时间吧。”

  陶年:“好。”

  挂了视频之后,陶年盯着屏幕好几秒,不多时才伸手用鼠标点击屏幕,右手碰到陶嘉升落下来的变身器。

  小孩整天抱着不放手,这会儿又忘记拿了。

  陶年不在意地放在一边,打算等会带出去。

  陶嘉升白天要去幼儿园,下午徐阿姨去接人回来,所以陶年和他相遇的时间只有晚上。

  变身器被陶年从书房拿了出去,白天书房一直也是锁门的状态。

  下午陶嘉升从幼儿园回来,自己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徐阿姨在厨房煮饭。

  手腕上的手表响起铃声,陶嘉升迫不及待接通:“妈咪!”

  黎婉敏的声音从手表里传出来:“bb,周围有没有人啊。”

  陶嘉升整个人缩在阳台:“没有,阿姨在厨房做饭,我在阳台,妈咪,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家,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每天晚上都要吃那些难吃的蔬菜,他一点都不想再吃了。

  黎婉敏低声安慰他:“我们很快就接你回家,这几天你有没有和哥哥处好关系,哥哥的家里有什么好玩的。”

  陶嘉升从早上说到晚上,说了一通的流水账,最后想起来第一天晚上他和那个陌生人通的电话。

  “我有一天晚上进了哥哥的书房,在电脑上和哥哥的朋友说了一些话,我要哥哥陪我睡觉,那人说哥哥不喜欢睡觉。”

  语序很混乱,乱七八糟,小孩不记事,想到什么说什么。

  黎婉敏听到书房这两字,连忙问:“那你有没有带着那个变身器?”

  陶嘉升点头:“有啊,我睡觉洗澡都会带着它。”

  黎婉敏不可置信地问:“洗澡?”

  “嗯!”陶嘉升说,“它太脏了,哥哥不喜欢脏东西,所以我每天都会带它洗澡。”

  黎婉敏还想着说什么,听到厨房的徐阿姨喊话:“升仔啊,你要吃什么水果?吃西瓜好不好。”

  “宝宝,以后不要把变身器放进水里了,用纸巾擦一擦就可以。”;黎婉敏语速很快,“好了,阿姨叫你,去玩吧,love you,”

  电话挂断,陶嘉升才从阳台出来,朝厨房喊:“我不想吃水果,我想吃雪糕。”

  今晚陶年加班,已经在提前和徐阿姨打报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

  老人省电,客厅的灯全部关了,只留了玄关处留了一盏灯。

  陶年换好鞋也没开灯,拉开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一边拧开一边走进房间。

  经过客厅的时候,原本昏暗的客厅闪了一下红光,转瞬即逝。

  陶年停下脚步,转身到客厅。

  原本客厅没什么东西,陶嘉升到了这边,桌面上多了几个玩具。

  黑暗中,陶年拿起那个前几日陶嘉升不离手的变身器,小孩子喜新厌旧,徐阿姨买了几个新玩具给他,他就不要这个了。

  陶年摆弄着手上的小玩意,目光停留在那块玻璃晶体上,晶体眼神是暗红色,白天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里面藏着个微摄像头。

  陶年拿着玩具进入浴室,拧开水龙头将洗手盘放满水,把变身器玩具扔了进去,沉至盆底。

  如果这个时候从微摄像处看,水波荡漾延伸出一个人影,嘴里噙着冷笑,看不清眼里情绪,只是与那眼神对视,宛如置身冰川。

  早上没人发现变身器不见了,徐阿姨忙着把陶嘉升送去幼儿园,陶嘉升拿着新玩具欢天喜地去学校。

  陶年将玩具给副手,让他处理里面的东西。

  玩具被浸了一晚上的水,里面的线路已经毁得差不多。

  不出意外,里面的摄像头也烧掉了。

  陶年当天就知道陶明宗这么忍不住气是为了什么,白沙码头被三安堂用强硬手段抢走了。

  陈耀斌本就和三安堂勾结,之前逃过一劫,之后他搭不上杨则惟,就被堂会的人找上门,威逼利诱下他将白沙码头拱手相让。

  三安堂和泰弘有仇,恨不得将杨则惟给搞死,但之前损失惨重势力被削弱,硬碰硬就好似鸡蛋撞石头,不知死活。

  陶年和杨则惟有合作,三安堂从陶明宗入手,这群人竟然让一个五岁小孩当商业间谍。

  黎婉敏不会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做这种事,陶年深入调查发现原来陶明宗赌输钱,欠债的人还是三安堂,对方放下狠话,不要钱,要陶明宗加入他们的阵营,为他们做事,不然就留下一只手。

  只要摄像头记录下一点与自动化码头的内部消息,三安堂借此大做文章,风言风语的掀起的风浪不容小视。

  就在陶年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之时,他接到杨则惟的电话。

  “立即把你那便宜弟弟扔出去,有多远扔多远。”

  陶年听到这句话显然知道杨则惟也调查清楚事情的起因和走向。

  杨则惟根据陶氏夫妇把陶嘉升送到他这边,而十分警惕地发觉这件事有问题,陶年不知是说杨先生第六觉准确还是说对他的家庭情况了如指掌。

  陶家内部不和,连梁振文都不了解。

  陶年假装自己丝毫不知情,故意地说:“陶嘉升只有5岁,在法律上他是我的亲弟弟,故意丢弃儿童是犯罪。”

  杨则惟对待陶年一贯有耐心,认真地说:“陶明宗已经和三安堂勾结,我的人调查到黎婉敏通过黎婉婷的丈夫,这人是泰弘电子科技旗下的经理,前两日在公司里拿了一套高精密微摄像,虽然我不知道摄像的去向,但我知道应该是用在你身上。”

  陶年公司,家里,每天两点一线,身边除了梁振文也没有亲近的朋友,陌生人难以靠近。

  如果非要从他身边入手,只有通过熟悉的人,比如家人。

  陶明和陶明宗夫妇不和,这个时候两人竟然将小儿子送到陶年家里,这件事一开始就不对劲。

  杨则惟知道陶嘉升的只是一个五岁小孩,奈何他有两个不择手段的父母。

  陶年调查出前半段,关于摄像头的来源他丝毫不清楚,原来还有黎家的事。

  “你要如何处理黎婉婷的丈夫。”

  杨则惟忽然泄了力气,语气也不急迫了:“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

  陶年坐在办公椅上,垂眸看着文件:“在这通电话前五分钟。”

  杨则惟只觉得陶年很聪明,也就只有陶明宗那老混蛋觉得自己儿子一无是处。

  如果这一家子好好呆着,不耽误他追人进展,他说不定大发善心还了外父佬①的赌债,将白沙码头拿回来。

  “你想如何解决?”杨则惟随口问。

  陶嘉升只知道玩闹的幼稚园小朋友,根本不知道自己心爱的变身器放了一颗摄像头,而且陶年之前还见过他拿着变身器一起冲凉。

  “我把陶嘉升送回广市。”

  杨则惟不太满意这个距离,温馨给予意见:“奶奶年纪大照顾一个调皮的小朋友有心无力,我手上有几所国外优质寄宿学校,我把他们的资料发给你。”

  陶年:“……不用了谢谢。”

  杨则惟有些遗憾:“不用客气。”

  时间紧逼,陶年没太多时间放在杨则惟身上:“感谢杨先生特意打这通电话给我提醒。”

  杨则惟说:“我打这通电话也不是特意来说这件事。”

  陶年静静地等待下文。

  在寂静中只听到对方传来的呼吸。

  “下周一傍晚是泰弘以庆祝自动化码头正式动工为主题展开的一个品酒会,届时我是否有幸能邀请陶先生作为我的男伴出席。”

  此彼男伴非彼男伴。

  项目的合作对象,有多时候林景华和沈祖轩都会以合作伙伴共同出席新闻发布会。

  不过此时两人对男伴都存在不同的诠释。

  态度坦荡,丝毫听不出心里的弯弯曲曲。

  从商业间谍话题转移到品酒会,没人觉得此时此刻说这件事有何不妥。

  轮到陶年沉默,杨则惟心跳平稳等待回应。

  陶年没有正面回答:“泰弘难道不会正式递上邀请函?”

  杨则惟微乎其微地松了一口气:“当然会,邀请函会第一时间递到你手上。”

  陶年难得第一次掌握主动权:“我还有事要忙。”

  杨则惟笑了笑:“周一见。”

  陶年挂了电话,可能手握手机时间过长,手指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用另一只手紧紧攥住了手指,好一会儿心慌的劲儿才缓过去。

  陶年将手机调回静音放进抽屉,很快就恢复了办公状态。

  陶嘉升容易解决,至于陶明宗夫妇,陶年的确不会再手软,他们不是仇人,陶年不会赶尽杀绝,他会将所有资料打包一起送回广市,递到陶老太的手上。

  家族利益当前,不生性的年过半百的儿子也需要往后退。

  陶年当机立断,联系陶美玲断了对明建的资金链接和相关的合作,撤回陶氏总部派遣到明建的骨干员工。

  陶明宗还不知道自己的阴谋已经败露,此时他在明建总裁办公室收到集团总部对明建的制裁动作,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陶美玲问罪。

  陶美玲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完全不搭理陶明宗用长辈身份向她定罪,一切经由董事会举手表决,如果你有任何异议,请向董事会提出。

  资料递到陶老太手上的那一刻,陶明宗和黎婉敏也被召回到广市。

  与此同时,陶年的电话多了好几通未标注的陌生来电,都是陶明宗给陶年打的骚扰电话。

  陶年不清楚也不干涉陶老太对陶明宗夫妇所作所为的惩罚。

  他只知道最后的解决结果,陶明宗的赌债和明建的债务亲自由陶老太解决,交换条件就是陶明宗和黎婉敏被送出国,至于是哪个国家,陶年不在乎。

  事情经过并没有这么顺利,陶明宗哪会舍得自己一手创办的明建毁于一旦,就此落幕。

  他在明宛的祠堂里跪了一个下午,陶老太心软放了陶明宗进来,同时也给了这两人一份股份协议书。

  “拿着股份出国还是在港岛被帮派的人追债,你们选一样,升仔我会留在身边养,你们作为父母竟然让自己的亲生骨肉做商业间谍,升仔只有五岁,迟早会被你们养废。”

  黎婉敏纵使不舍得自己的儿子,但起码陶嘉升还不至于作为废子,她的心依然挂念黎家,如果她不在了,黎家怎么办。

  陶老太看出了她的意图,不说二话:“黎家的事我会处理,但陈家是谁,我并不认识,不要再和我说陌生人的事,我老了,没有这么多耐心。”

  黎婉敏一惊,她舅舅算是保不住了。

  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在陶家她根本说不上话,这不是在港岛他们的小家。

  陶明宗老泪纵横,打着亲情牌:“母亲,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舍得升仔自小就没了父母的照顾。”

  陶老太沉下声音:“年仔的母亲去世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说年仔自小就没了父母的照顾,你那时只顾着到外面花天酒地,把乱七八糟的人带回家,你根本不配当父亲。”

  他们都清楚陶年心理疾病的原因,大部分原因来自于家庭。

  陶明宗和范舒是大学同学,陶明宗单方面追求对方,但范舒一心向学术,对感情之事一点都不重视。

  两人在一起都是阴差阳错,范舒在一场宴会中喝醉酒,在人前陶明宗绅士地带着女士回房间,关上门却行不轨之事。

  事后,陶明宗同样以醉酒为由,说明昨晚事件是意外,范舒第一时间吃了避孕药。

  有了牵连,范舒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拒绝陶明宗,而那时的陶明宗一副深情,范舒的心也慢慢打开。

  婚后,陶明宗当了一段时间顾家的男人,范舒怀孕后,陶明宗显露本性,在妻子孕期出轨。

  陶老太出面解决了这件事,也警告了陶明宗不要再乱来。

  没人告诉范舒这件事,她依旧好好地养胎,直到顺利生下陶年,月子期间,有个孕妇找上了门,说肚子里是陶明宗的种。

  范舒大受打击,精神恍惚也在月子期间落下了病根,还患上了产后抑郁。

  那个女人最终没有生下孩子,陶明宗跪在范舒前面作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再犯错。

  可两人的婚姻终究是名存实亡。

  范舒一直都在积极治疗产后抑郁,成效颇为显著,就在陶年三岁那年,范舒走上了明苑顶层,五层楼顶,白色长裙上都是小陶年的作画,心如死灰,一跃而下。

  范舒的去世并没有让陶明宗浪子回头,对他来说就是没了这层阻碍,为所欲为。

  小陶年亲眼看到妈妈从顶层跳下来,但他不知道妈妈永远回不来了,只知道每天睡在妈妈的房间,等着妈妈回来。

  陶明宗每天晚上带着不同的人回来,有一次甚至在范舒的房间做苟且之事,嫌小孩碍事,亲手将陶年扔进衣柜,让三岁小孩听了一晚污言秽语。

  陶老太当年忙于事业,虽然对自己的儿子不放心,但家里还有不少佣人,定会好好照顾陶年。

  谁知陶明宗趁陶老太不在的时候,遣散了家里的老人,换上了自己的人。

  还是徐阿姨找到陶老太说明此事,陶老太立即回家处理此事,狠狠给了陶明宗一个巴掌,并将陶明宗赶出了明苑。

  之后,陶老太亲自带陶年,养在自己身边。

  父母的婚姻给了陶年很大的阴影,还有陶明宗这个父亲的不作为,陶年向程添坦白表明的时候,也是他第一次表明他对婚姻的抗拒不信任,对亲情的冷淡。

  陶老太已经对陶明宗不抱希望,当陶明宗说要到港岛发展的时候,她不反对也是这个原因,就当她再给自己的亲儿子一次机会。

  谁知陶明宗一错再错,不惜以陶氏为代价,对付自己的亲儿子。

  陶老太向陶明宗狠下心再三强调,陶氏的继承人只有陶年一个,你们不要再费心机试图抢走不属于你的一切。

  陶年在陶氏一日,就有你们的股份分成一日,陶年不在,你们两夫妻的分成将会收回。

  在国外好好的过你们两人的退休生活,升仔放假的时候我会亲自带他去你们那边住几天。

  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擅自回国。

  陶明宗和黎婉敏犹如丧家之犬,当晚就登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