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因为我刚才差点没被他男朋友用眼神杀死】

  ……

  沈渡跑过去,勾住秦弋肩膀:“来这么早?”

  室内球场都有空调,沈渡吹了会儿已经凉快了。

  秦弋脖子被他冰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低头从容地将他手里的水换成了自己的,“刚刚那个男生是谁。”

  “祁飞,理学院的。”沈渡说。

  “你跟他关系很好?”

  “没啊,一般般吧。”沈渡说,“只碰见了会说上两句话。”

  “是吗。”秦弋语气听起来不知道信没信。

  反正沈渡觉得他是不信的:“你那什么表情。”

  “那个祁飞,刚才脑袋都快埋进你颈窝里了。”秦弋表情毫无变化。

  “他那是在看我的蝴蝶,你的爱神。”沈渡将领口往旁边一撩,露出一小片干净洁白的胸膛。

  Psyche,恋人之吻。正如他当初设计时所想的一样,极适合男生。蓝色的、梦幻的、漂亮的,他分明能有许多形容词形容,可看完之后,脑海里偏偏只剩一个词了。

  干净。

  他男朋友的胸膛太干净了。

  秦弋默不作声,垂下的眼睫遮住了大部分情绪。沈渡跟他勾肩搭背出了门,走在校园里的路上,回过味来:“你吃醋啊?”

  秦弋没吭声。

  这下沈渡更笃定了:“你就是在吃醋。”

  男生搂他搂得紧,一动两动,那白净的脖颈、锁骨就在他眼前来回得晃。

  秦弋不动声色地将手揣进裤兜里,看了眼路上来往的人。

  沈渡跟着看过去:“你在看什么。”

  秦弋语气里没什么情绪:“在看什么地方人少。”

  沈渡:“……”

  以为威胁他就不想了吗。

  越是这样,沈渡想得就越多。

  分明就是吃醋了,还死要面子不承认,沈渡暗自发笑,不懂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行,既然不承认,那他就装不知道。

  看他怎么收拾他。

  后面几天,沈渡几乎天天跟祁飞约出去打球。然后一到下午六点,秦弋雷打不动地出现在球场。

  沈渡算着时间,余光瞥见他来了,便故意跟林闫靳祁飞几个勾肩搭背说话,笑得老大声。

  笑了好一会儿,才装作不经意地往秦弋站的地方一瞥,刚刚发现他似的,两三步跑过去。

  他专注地打量秦弋表情,没看出来什么后,又在心里哼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沈渡面上不显,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走吧。”

  然而秦弋只是看着他,和他干净的脖子、手臂。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多天。

  第一天,秦弋来时,沈渡在和祁飞头挨着头说话。

  第二天,秦弋来时,沈渡勾着祁飞的肩膀评价隔壁球场学弟的球技。

  第三天……

  ……

  第七天,还是祁飞先受不住了。

  一打完球,他见沈渡又要凑过来,跟躲瘟神似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的好兄弟,饶了我吧,你再过来点儿,你那男朋友今晚该来暗杀我了。”

  沈渡好笑:“你怕什么。”

  “我是不知道你们gay的情趣了。但要我顶着你男朋友那淬了冰似的眼神,最多一周,再来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曾几何时,这句话也是他对许青洛常说的。试探了这么几天,沈渡也有点累了,他也有点搞不懂秦弋,难不成是真的不吃醋?

  沈渡面无表情地将瓶盖一拧,刚要仰头喝水,听祁飞哎了声,“你男朋友来了。”

  “我就不掺这趟浑水了,先走了啊。”

  祁飞拔腿就跑。

  沈渡觉得没劲,亢奋了一周的心情忽然down至极点。他耷拉着眼皮走过去,不像往常那般有兴致,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人一眼,名字都没叫:“走吧。”

  “沈渡。”秦弋在身后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