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让我如何不恋他>第35章

  ◎星星,帮我。◎

  闵肆铖深邃且能洞察人心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宋南星。

  宋南星眸光闪躲, 不敢正视他,磕磕巴巴道,“我、我才没有。”

  闵肆铖薄唇微勾了几分, 在她耳畔温声道,“是吗?我怎么觉得闵太太很动心呢。”

  “......”

  闵肆铖看她的目光里带着攻略性极强的肯定,宋南星心跳得很快,正当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卓明越提着空运闹闹的笼子来了, 冲她举了举手上的笼子, “小星星, 你的闹闹来了!”

  宋南星闻声, 朝卓明越的方向去, 避开了这个问题。

  闵肆铖看着宋南星逃离般的身影, 轻笑了一声, 长步跟上去。

  老海很早便在机场停车场等候, 闵肆铖带宋南星还有闹闹一直回了世茂庄园。

  让宋南星没想到的是, 一两个月不见, 闵肆铖的别墅院子改变这么大。

  可以说是大变样, 之前院子里没怎么打理,如今除了那片向日葵还在, 其余的地方都翻新,空了出来。

  蒲姨在收拾院子, 看到老海开车回来, 赶忙放下手中的事儿,迎了上去。

  宋南星从车上下来, 蒲姨笑眯眯道, “宋小姐欢迎回来, 能再见到你,我太高兴了。”

  “蒲姨,好久不见。”宋南星自己都没想到还会来这里。

  “我就说,当时我可想撮合您跟闵先生了,你们俩往哪儿一站哦,就是天生一对。你们能在一起,太好了。”她一个老婆子暗暗磕cp成真了。

  宋南星被蒲姨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蒲姨又打量了宋南星一会儿,“瘦了,蒲姨给你做好吃的补一补。”宋家的事,她听老海多少提了一嘴,十分心疼宋南星。

  “有吗?我都长胖了。”宋南星摸了摸自己的脸,最近一段时间,闵肆铖都有督促她好好吃饭,都长肉了。

  寒暄了几句,蒲姨安排人搬行李箱,宋南星道,“蒲姨我的行李箱,帮我放客房。”

  她话音刚落,闵肆铖开口,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不可置疑,“蒲姨,行李箱都放主卧去。”

  闵肆铖听完电话,拿了宋南星的外套和包从车里下来,到了宋南星跟前,眸色清冷了几分,“再说一遍,行李放哪里?”

  “......”宋南星。

  蒲姨招呼道,“哎唷,主卧,当然是主卧,夫妻哪有分房睡的道理。”摆了摆手赶紧让人把行李都拿了上去。

  院子里只剩下两人之后,气氛莫名紧张,闵肆铖嗓音低沉,眸色深了几分,“领证前还打算分房睡?还是闵太太嫌弃我的卧室空间不够大,放不了闵太太的东西了?”闵肆铖这句话多少带了些置气的成分,随后话锋一转,“说起来,我的卧室与闵太太的闺房相比,是小了那么一点。”这次去她家里,他看得出来宋董对她的宠爱是极致的,家里的布局还有装修风格,一草一木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

  “你别动布局了,我觉得挺好的。”他的房屋格局是现代风,简洁舒服。

  “那行李还放客房?”闵肆铖嗓音很淡。

  “不放了。”她怎么敢呀,刚刚就随口一提,总不至于主动要求放他主卧去吧。

  闵肆铖深深地看了宋南星,并没有讲话,拿着她的包和外套自顾迈着他一双分外有优势的大长腿往房子大门的方向走去。

  宋南星快步跟过去,嗓音娇嗔,“你慢点,我跟不上。”

  闵肆铖顿步,闷闷地抛了三个字:“小短腿。”

  哈啊?

  小短腿?

  这是闵先生能说出的话?

  这句话,好傲娇啊,还有点可可爱爱,很不闵先生啊。

  怎么回事?

  不过,腿长了不起吗?

  她好歹近一米七的身高,就算不能和他这个快一米九的大长腿相比,也不算是小短腿吧?

  宋南星难得见闵肆铖这么可爱的份上,她勉强不计较,她走到他跟前,态度柔和,主动道歉和服软,“那个,我刚刚随口一说。闵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我矫情了一下吧?”宋南星明白她无意的一句话,可能让闵肆铖不高兴了,他想要维持家庭和睦的太太,而非跟他闹别扭的。

  闵肆铖没讲话,并没丢下她的意思和冷落她的意思,伸出另一只抄在兜里的手。

  宋南星懂闵肆铖的意思,她唇角弯弯,很配合地把自己的手塞到他的大掌中。

  闵肆铖薄唇不露痕迹地上翘了些,骨节分明的手指分开宋南星纤柔的手指,牢牢握在手心。

  两人最终十指相扣地进屋。

  进屋后,闵肆铖取了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放在宋南星跟前,还是和他同款的。

  她的是纯白色,闵肆铖的是灰色的,都是崭新的。

  宋南星记得很清楚,上次她来这里,并没有准备成套的拖鞋。

  客厅原本空无一物的花瓶里,是她喜欢的向日葵和香水百合。

  宋南星心弦拨动了一下又一下。

  但闵肆铖这个男人,似乎真生气了。

  虽不冷落她,对她很照顾和体贴,午餐时间照顾她用餐习惯。

  就连两人的行李都是他整理的,她的东西被他依次放进他的更衣室衣柜中,闵肆铖的衣服偏深色,她的是浅色系,形成鲜明对比,又是如此和谐。

  放贴身衣物时,左边是他的内裤,右边是她的。

  他看着她的bar,沉思一阵,“明天让设计师过来重新规划一下收纳柜。”

  “......”

  即便如此,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宋南星总结出一个道理,过去了几个小时,这个男人还在生气。

  下午,闵肆铖公司有事,去了公司。

  宋南星跟闹闹在院子里玩。

  闹闹对这里一点都不陌生,还很喜欢。

  闵肆铖为闹闹准备了一个‘豪华大别墅’还是自带游乐场的,闹闹玩的不亦乐乎。

  蒲姨在一旁说道,“宋小姐,你还别说,当时闵先生从江城回来,立即让老海找人翻了院子,还找人订了个游乐场,我还以为你和先生有宝宝了,可把我兴奋了几天。直到旁边搭建了一个小房子,我才明白过来是给宠物搭建的房子。”那么大,谁能想到是给狗狗的呢。

  她和闵肆铖有了宝宝——

  怎么可能——

  那怪那段时间他们电话视频,闵肆铖在家的时候,偶尔能听到工程队的声音。

  原来是在改造院子。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宋南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蒲姨,他把院子翻新了是有什么规划吗?”空无一物,他好奇他有什么想法。

  蒲姨笑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先生没说。等他下班回来,你问问他。”

  *

  晚饭,闵肆铖没回家吃,给她发了消息,有重要会议,走不开,还让她把晚上吃了什么都发给他看。

  宋南星觉得这个男人还挺可爱的,虽说吧,跟她置气,似乎关心她和赌闷气两不误。

  宋南星把晚饭发给他。

  闵肆铖回了一条,【再喝一碗汤。】

  宋南星知道闵肆铖忙,就没继续发消息了,乖乖地喝了一碗汤。

  闵肆铖盯着手机半分钟,没有宋南星的消息进来,他熄了手机屏幕,专心投入会议中。

  宋南星吃了晚饭在闵肆铖为她准备的琴房练了两个小时的小提琴,便回到闵肆铖的卧室洗漱。

  等她泡完澡出来,手机里躺着一条闵肆铖发来的消息,【在路上了。】

  是九点发进来的,结合这会儿的时间来说,她应该快到家了吧。

  宋南星心头一暖,转身去了梳妆室,她护肤品还没涂抹完,听到了车的引擎声,车进了院子。

  不一会儿,卧室的门把手转动了下。

  闵肆铖开门进来,没见到宋南星的身影,梳妆室的灯是打开的,他放轻脚步走向梳妆室。

  迎眼的场景是宋南星穿着单薄又性感的真丝吊带睡裙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他的方向而坐。

  身材曲线优美,他的视线顺势而下,落在了她那点菲薄的布料完全裹不住的美丽臀型上。

  宋南星在专注的涂抹护肤品,她身子稍稍扭动了下。

  闵肆铖深邃的眸子一紧,气息微重,想欺负她,狠狠欺负,各种姿势的欺负她。

  宋南星哪知道闵肆铖这些七七八八的想法,她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和沉稳的脚步,笑着转过身来,看到了闵肆铖手上抱着一束花,温温柔柔道,“你回来啦。”

  闵肆铖沉声应了一声,走到宋南星跟前,把花递给她。

  她身上很香,让人很想吃。

  闵肆铖忍住想要立即剥了她的冲动,喉咙微滚,“闵太太,欢迎入住。”

  宋南星温柔一笑,起身,接下玫瑰花,低头闻了闻,“家里有花,干嘛还特意买呀?”嘴上是这样讲,收到花,她很开心。

  ‘家’这个字取悦到他了。

  闵肆铖沙哑着嗓音,被□□沾满的眸子注视着眼前柔美的女子,极其隐忍道,“下班路过花店,看见有向日葵,知道你一定会喜欢,就买了一束。”

  宋南星轻轻‘哦’了一声,向日葵搭配里点缀了几种不同颜色的玫瑰,她真的非常非常喜欢。

  她第一次觉得玫瑰花这么耀眼,这么漂亮。

  这一刻,她明白她之前不是不喜欢玫瑰花,而是感受不到那个送她玫瑰花人的心意,因为没用心,所以她不喜欢。

  而眼下,哪怕闵肆铖他说,是下班路过花店看到后买的。

  她明白,这个男人是真心送她花的。

  宋南星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抬头发现男人神色很不对劲,像是枯井一般要将人吸入进去,还有些晦暗。

  她鼻子吸了吸,“你喝酒了?”紧接她踮起脚尖,像个小狗在闵肆铖身上闻了闻。

  闵肆铖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柔软的女孩,沙哑着嗓音,“嗯,一点点,晚饭跟贺隽他们几个一起吃的,还有几个生意上的伙伴。”

  “哦”干嘛要跟她交代这么清楚,宋南星垂了垂眸,“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宋南星转身时,被闵肆铖捞进了大冷天还有些滚烫的怀抱,她纤细柔软的腰被他滚烫的大掌掐着,嗓音低沉,“半天不见,闵太太变贤惠了?”话音落下,她抱在怀里的花,被他放在了梳妆台上。

  宋南星抬眸对上闵肆铖火热的目光,她清澈的眸子里缠绕着几分秋波的柔情。

  已在极其忍耐边缘的闵肆铖喉结微动,“勾引我?”

  宋南星明白闵肆铖还在为行李一事跟她生闷气,鬼使神差地想要哄他,“那闵先生接受吗?”

  闵肆铖气息猛地一沉,眸色深收,“等我洗漱出来后,再告诉你。”

  宋南星还以为这个男人会直接乱来,定力还不错,能忍到去洗漱。

  她在洗漱室外男人高大的背影,起了玩心。

  她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进洗漱室,柔软的身体贴上闵肆铖坚硬又滚热的背上。

  闵肆铖背脊瞬间笔直,瞬间眸色晦暗,原本已是极限忍耐的他,哪里经得住这样地撩拨。

  他匆匆忙忙漱掉嘴里的泡沫,转身吻住了在他身后捣乱的女孩的唇瓣,反客为主。

  “唔——”

  被强势亲吻。

  他嘴里清冽的薄荷味和她的香甜瞬间交缠,呼吸被他掠夺,在他的霸道之下,宋南星很快缴械投降。

  几分钟之后,她身体一轻,被闵肆铖抱了起来,目的地是浴室。

  宋南星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还想反抗一下,她在闵肆铖怀里‘呜呜咽咽’小可怜道,“我洗过了。”

  “再洗一次。”他眼角微微泛红,嗓音沙哑。

  浴室中,闵肆铖将她抵在怀里,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含了含她敏感又柔软的耳墩,低哑道,“星星,帮我。”

  “......”火热滚烫下,宋南星握不住的手颤抖厉害。

  之后在浴室的种种,宋南星分分钟知道自己错了。

  非常后悔撩拨这个男人,再也不敢了。

  这个男人温柔都是装的,狠戾才是他的本性。

  床上狠起来,非常可怕,各种姿势都被他尝试了一遍花样百出。

  她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哪来的这么好的精力。

  宋南星瘫软得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手酸,嘴也不舒服。

  闵肆铖心情很好,帮她清洗了身体又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开始收拾被换下来的床单,还有一个个被遗弃的用品。

  宋南星把头埋在枕头里,她没办法直视浴室了。

  这个清贵的男人在床上花样太多。

  好在,这个男人那团无名的怒火,总算熄灭了。

  片刻之后,闵肆铖将宋南星捞进宽厚的怀里,抱着她满足又响亮地亲了一口她的额头,“闵太太,今晚的表现我很喜欢,以后多给老公这样的福利,老公能在你身上疯掉。”

  “......”

  骚话连篇。

  *

  宋父的手术时间在三天后。

  海市新科医院。

  宋父的手术从早开始一直在进行中,童叔、秦岳还有宋氏几位心腹都在场。

  宋南星牢牢盯着手术室三个亮堂的字,整个人处于木楞的状态,父亲没做手术前她反倒没这么担忧,希望总在手术这一天,真到了这一天,宋南星整颗心都悬在半空中下不来。

  闵肆铖心疼地将宋南星揽在怀里,兜着她的小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宋氏的秦岳和几位高层,对闵肆铖尊重又信服。

  如今他们不但知道闵肆铖是他们宋氏背后的大投资人,还是他们宋氏集团的姑爷。

  有了这层关系,无疑宋氏最强的保护伞。

  在看到闵肆铖这样温柔地举动以及细声软语,多少有些感叹和吃惊。

  毕竟当初在宋家他们是见过闵肆铖最强势的一面,在利益上分毫不让,回旋的余地。

  完完全全属于敛财的活阎王,他身边那群人把他的作风学到了十成,一个比一个态度锋利。

  只怕没几个人会相信,在商界铁血手腕的闵先生如今却在低声轻哄一个女孩。

  就连原先还担心宋南星跟闵肆铖在一起后会受委屈的童叔,看到这个场景颇有感触,闵先生不但给宋董安排了顶尖的医生做手术,面对大小姐,还这么有耐心。

  如今看来,闵先生对大小姐的好,无人能及。

  闵肆铖完全没把这些人诧异的目光放在心上,或者说完全没注意到,他的一颗心和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怀里的女孩身上,他温柔又低声地跟怀里的宋南星讲,“你这几天没怎么吃饭,血糖都偏低了,保温桶里有牛奶喝一点好不好?”

  宋南星摇摇头,什么都吃不下,眼圈不争气的红了,眼前一片模糊。

  这副模样,闵肆铖倒吸了一口气,低声轻哄,“东西我们先不吃,你先靠着我睡一会儿,睡一觉手术就结束了。”闵肆铖和宋南星昨晚都在医院陪着宋父,她没怎么睡。

  宋南星咬着唇,眼圈湿润,“你说,手术需要这么久的时间,我爸爸会不会出事。”假设爸爸醒不来了,她该怎么办。

  闵肆铖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安稳,“不会有事的。昨晚我跟杨教授沟通过,杨教授保证手术百分百会成功,严老那边我们连过线,他表示风险不是很大。放心,这属于正常时间,不会有事的。”

  闵肆铖的话,就像定心丸,让宋南星安心不少。

  手术进行了六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做手术的几位专家出来了,取下口罩和手套道,“闵先生、宋小姐肿物取出来了,宋董的手术很成功。”宋南星看到旁边护士手中医药托盘里一颗大拇指大小的肿物,眼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

  闵肆铖稳了稳宋南星的情绪,伸手和教授稍稍一握道,“有劳了,我岳父如今情况怎么样了?”

  杨教授懂闵肆铖的意思,“以宋董目前的情况来看,手术上的创伤,最短时间也需要一个月时间。不过,请闵先生和宋小姐放心,宋董各项指标都正常,我们可以保证,宋董一定会醒过来的,只是时间问题。”

  宋南星最初以为手术过后,父亲顶多几个小时或十几个小时就会醒来。

  当看到从脑袋里取出,她才明白究竟有多严重,这些年她都不知道,爸爸身体状况这么差。

  严教授和几位专家的意思,父亲除了心脏和头部肿物以外,还有一部分是心病。

  宋南星想爸爸除了想妈妈,跟她也有关。

  爸爸曾经说过,最放不下的是她,他要是不在了,他的宝贝该怎么办。

  病房里,宋南星情绪崩溃,趴在宋父身上低声抽噎,“爸爸,你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了,你一定要醒来看着我幸福,好不好,求您,快点醒来。”

  闵肆铖心都揪在一块儿了,轻轻地抚摸宋南星的背。

  直到她哭累了,睡着,才抱她进家属房里休息。

  闵肆铖从家属房内出来,童叔道:“闵先生,您最近没怎么休息,宋董这边我来照料,您带大小姐回家休息吧。”宋南星几天没合眼,今天又哭了几个小时,童叔看着心疼。

  闵肆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宋南星,俊冷的面上都是担忧,他淡声道,“回到家里星星也没办法安心休息,我也不放心。您最近辛苦了,您还是先去休息,这边我来守着。”

  对于闵肆铖的敬语,童叔不习惯,不禁想到第一次在宋宅闵肆铖,眼神锋利无情,整个人透着一种强势不可冒犯的气息。

  高不可攀的清冷气场,他至今都还历历在目。

  *

  宋父第一周是关键期,他手指时不时会动一下。

  医生说,可能是醒来的前兆,宋南星便一直陪在身边。

  一周过去,指标越来越正常,营养吸收很快,面色也越来越佳。

  只是,并没醒来。

  这一周多时间,闵肆铖一直陪在宋南星身边,无微不至。

  一天夜里,他们窝在病床的沙发上,宋南星蜷在他怀里,小声问他,“你不用一直在这里陪我。”公司刚搬回海市,肯定有很多事,他最近一直在医院陪她,太耽误他了。

  闵肆铖拥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宠溺,“这种时候,不让老公陪你身边,你还想谁陪,嗯?”

  她能想让谁陪啊,从心底里肯定是希望他在身边,他在这里,她安心。

  宋南星弯了弯唇角,手指抵在闵肆铖薄唇上,声音娇软,“嘘,你别在我爸面前瞎说。我是怕耽误你的工作。”

  闵肆铖将她拥紧了几分,“有明越和贺隽公司出不了问题。”

  宋南星这一周基本上没合眼,好听的声音有些沙哑,闵肆铖心疼地啄了啄她压在他唇上的手指,“今晚回家?”

  “嗯。”她医院待了一周,闵肆铖很多工作都是莫助理送过来的,她不能这么自私。杨教授的话说得很明白,这周没醒来的话,可能醒来的时间会往后推,好在一切都在往的方向发展。

  还有四天,是他们领证的日期。

  更是闵肆铖的生日。

  晚上回了世茂庄园,闵肆铖没欺负她,小心仔细地呵护在怀里,让她安心的睡个安稳觉。

  宋南星在医院的一周多分外依赖闵肆铖,在医院的时候都要窝在闵肆铖怀里睡觉,不然一点睡意都没有。

  大概医院里已经习惯了窝在闵肆铖怀里睡觉,今晚回了世茂庄园,还是要紧挨着他,才可以入睡。

  闵肆铖低下头乖巧地依偎在他胸膛前的女孩,睫毛卷翘,小脸粉扑扑的,柔软的唇瓣被他的胸膛挤压着,稍微嘟起来了,太可爱了,他的心都要被她融化了。

  他低头在她嘟嘟唇上亲了一下。

  还有四天他们就要领证了,她真正就属于他了。

  闵肆铖抬头看向窗外,星空长夜,此时此刻无比满足。

  *

  次日,聊到宋南星即将要和闵肆铖领证这件事。

  蒲姨把相机里的照片分享给宋南星看,“这我儿子儿媳的婚纱照,哦,给您看,他们结婚证上的白T是他们专门去店里挑选的,是不是很好看。”男女款的T恤心口各有一个囍字。

  “是,是挺好看的。”宋南星点点头,蒲姨的儿子儿媳颜值很不错,很般配。

  蒲姨笑眯眯地问道,“宋小姐你和先生结婚证照片的衣服单独准备了吗?”

  他们啊,这个问题把宋南星问难住了。

  最近她一直在医院,还没来得及准备。

  昨天晚上还有今天早上,她以为闵肆铖会跟她提领证的事,他一个字都没提,她又不好意思主动问。

  蒲姨语重心长中有几分喃喃自语,“结婚证上的照片是一辈子的事,一定要有纪念意义。我们那个年代要有这个条件,或是脑袋瓜子灵活一点,一定也要搞一搞这些浪漫,等到我们这个年龄了,再把结婚证翻出来看,多有纪念意义啊。”

  宋南星听完蒲姨的话,午饭过后她出去了一趟,并没用闵肆铖车库里的车,打了一辆车去了海市古镇,在古镇里寻了一家裁缝老店。

  开店是一对老夫妻,老板娘听完宋南初的描述,款式不难,她手把手地教宋南星踩缝纫机,主要是宋南星没用过缝纫机也不会刺绣,前期不太顺。

  宋南星是个很好的学生,学得快,也很认真,三个小时的时间,自己做了两件纯棉的衬衫,又再老板娘的帮助下一针一线地绣着上面的字。

  老板娘看着宋南星很认真的绣着衣服上的字,手指被针头戳破了好几下,感叹道,“这年头小姑娘还愿意自己跑来绣拍结婚证时穿的衣服,很少见了。”来定制的人不少,自己做的少见。虽不是他们那个年代需要自己绣婚服,意义上是一样的。

  宋南星听到了老板娘的话,没有接话,微微一笑,继续认真地绣衣服上的字。

  “小姑娘和未婚夫的关系一定很好哦,你一定很喜欢他吧?”做衣服是个耐心活,别说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心血,小姑娘却做得很开心,尤其在缝男款衣服的时候,小姑娘的嘴角都是上翘的。

  宋南星拿针的手顿了顿,她不想承认,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她动心了。

  *

  闵肆铖下班回来,买了一束向日葵。

  他在客厅和茶室寻了一圈没看见宋南星,只有闹闹围着他蹦蹦跳跳,他摸了摸闹闹的小脑袋,又给他喂了肉干。

  随后架着一双修长的腿上了楼,卧室没有,琴房没有,三楼的阳光房没有,到处都没宋南星的身影。

  闵肆铖心底忽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有一种想法:她反悔了?反悔跟他领证?

  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就会被无限放大,在心中不停滋生,扩张。

  闵肆铖转身,大步下楼,在楼梯上听到院子里的引擎声,他视线拉长,看向门口。

  并非是宋南星,是蒲姨买了菜回来。

  闵肆铖缓步走到客厅,嗓音低沉,“蒲姨,星星人呢?”

  蒲姨看到闵肆铖面色不太好,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啊,中午的时候宋小姐说有事出去一趟,还没回来吗?”

  闵肆铖冷峻的面色更沉,他拿出手机正打算拨童叔的电话,这时候,外面又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

  宋南星从一辆出租车下来,跟司机微笑地摆了摆手道别。

  闵肆铖转身出了客厅,几步并作一步地到了宋南星跟前,凝视着她的深眸下一片晦暗,气息凝重,嗓音低沉,“你去哪里了,做什么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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