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川悠知眼睛一亮。

  然而菲茨杰拉德突然表情一变,速度极快地欺身上来,按住了他的肩膀。

  “不过,你的一面之词不可信,我需要另一位当事人的证词。”

  在这样堪称危险的时刻,浅川悠知忽然走神了。他看着离近了的金发男人陷入了思考——

  刚刚怎么没发现,这个人明明穿了一身长西装外套,却无端给人一种他穿了貂的感觉。

  熟悉的亮光,熟悉的过程。

  下一秒,一只皮毛油光水滑的黄金貂,两眼茫然的挂在了浅川悠知的衣服上。

  ……

  ???

  菲茨杰拉德: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

  邮轮上最豪华的会客大厅里,费奥多尔和太宰治相对而立。

  “太宰君对我可真是穷追不舍。”费奥多尔露出假笑。

  太宰治笑得不遑多让:“别这么说,我怕浅川君误会。”

  费奥多尔抛出己方优势:“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我这边有一位空间系异能者。”

  所以你抓不住我。

  太宰治见招拆招:“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港口mafia的重力使也来了。”

  你现在还觉得自己一定百分之百能逃掉吗?

  费奥多尔轻笑一声:“可是这里不只有我一个,而重力使只有一个。”

  我还有强大的外援,就看你还有没有了。

  太宰治笑容更加明显:“你确定你的外援还能及时赶到吗?”

  费奥多尔想到了什么,笑意一下子收敛起来。偏偏太宰治非要戳他的肺管子。

  “看来费奥多尔君是忘记了,浅川君也来了这艘船上。算算时间,他应该已经和你的合作对象碰上了吧。”

  “哎呀,不知道那位金光闪闪的大富豪会变成什么呢?”

  沉默良久,费奥多尔似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和太宰君犯了同样的错误。”

  他们都错估和遗漏了浅川悠知这个计划中的变量。

  而他的错误更不应该一些,他因为在浅川悠知身上遭受了太多挫折,潜意识里不愿意把浅川悠知纳入计划的考量里。

  “这样一来,就只有赌一赌概率了。”

  看是他和果戈里的动作快,还是传闻中的重力使更胜一筹。

  太宰治眼睛微眯:“我也很期待结果。”

  时间在无声的对峙中流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个轻微的声音响起。

  来了——

  “D先生!原来你在这里!”

  费奥多尔表情一片空白,平生第一次只想垮着脸,不想说话。

  太宰治放肆地笑出了声:“看来这一局是我赢了。”

  话还没说完,费奥多尔就原地变成了仓鼠团子,被浅川悠知抱在了怀里。

  浅川悠知自动忽略了现场的其他情况,专心查看自己的心上人有没有受伤。

  所幸毛绒绒的小团子上一点伤口也没有,浅川悠知顿时放下了心。

  看过了费奥多尔的乐子,太宰治走到浅川悠知面前,伸出手。

  “浅川君,可以把他交给我吗?”

  意外又不算太意外的,浅川悠知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这一举动让太宰治的眸色变得深沉。

  他收回手,笑意虚假地说:“浅川君很聪明,应该已经知道你手里的这只仓鼠,你的心上人并不是什么好人了吧。”

  “他是国际通缉犯,臭名昭著的[死屋之鼠]的首领,极度危险的恐.怖分子。他在伤害你的朋友。”

  太宰治不吝啬在费奥多尔身上加各种程度严重的词汇,只想让浅川悠知清醒一点。

  然而浅川悠知低着头,没有说话,还把怀里的仓鼠拢得更紧了。

  太宰治有些头疼,本就没有多少的耐心即将耗尽。他最后劝了一句:“浅川君,你要知道,恋爱脑连狗都不吃。”

  况且为什么非要对着一只臭老鼠恋爱脑?

  之后国木田独步和被找到的中岛敦等人也赶了过来。在了解了情况后,国木田独步严肃地看向浅川悠知。

  “浅川,你手里那个是对所有人类都危害极大的犯罪分子。他罪大恶极,必须被关进监狱里接受惩罚。你不要感情用事。”

  浅川悠知一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浑身上下透露出既让人头疼又让人心疼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