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问出了一开始的那句话:“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点过于默契了?”

  正在你攻我守、为那一片奶黄色的舒适“草地”用尽智斗武斗的两人同时转头:“有吗?*2”

  他们又互相看向对方:“没有吧。*2”

  费奥多尔:……

  “够了,停下来。”他声音阴沉。

  这下子,浅川悠知和果戈里都听出了费奥多尔的耐心即将耗尽。

  浅川悠知立刻听话的在椅子上端正坐好,趁此机会,果戈里一举拿下了他头顶的宝座,舒舒服服地窝了上去。

  费奥多尔眼神阴森地看了一眼不让他省心的两人,语气诡异轻柔地问:“你们,对现在这个状况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

  浅川悠知乖巧举手,跃跃欲试:“我觉得我可以再试试我的异能。”

  “尼古莱,你的想法呢?”费奥多尔直接略过了这个提议,浅川悠知不高兴地鼓起脸颊。

  毛绒绒的可爱雪团子歪歪脑袋,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嗯……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跳过这个问题。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我觉得这样很有趣。”

  果戈里淡金色的豆豆眼里露出和费奥多尔几乎一模一样的神情:“最重要的是,你不是已经暴露了吗?”

  如果说在武装侦探社的时候,变成饭团的费奥多尔还只是被怀疑为心怀不轨之人,那么港口mafia的那则悬赏令一出,敏感的人都已经知道,[死屋之鼠]的首领已经来到了横滨。

  听到果戈里这么说,费奥多尔也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比我预想的时间早了一些,这也是我提前把你叫来横滨的原因。”

  这时,果戈里突然疑惑地问,“你叫我来横滨了吗?”

  费奥多尔顿了一下,说:“我给你发了消息,你不是收到消息后过来的吗?”

  “唔。”果戈里回忆了一会儿,扭头从自己的小披风里费力扒拉出一个手机,准确地说是一堆手机的残骸。

  “当时我在老家的钟塔上信仰之跃,不小心把手机摔坏了,一直没有换新的哈哈哈。”

  ……

  “不过影响不大,我和挚友你的默契很好的弥补这一点意外。”

  ……

  “算了,人来了就行。”

  费奥多尔已经很心累了,不想继续给自己多添烦恼。

  他转而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浅川悠知,对方似乎因为听不懂他们两人的哑迷,只能一脸懵懂地坐在椅子上发呆。

  “浅川君。”费奥多尔收拾好心情,叫了一声浅川悠知的名字。

  浅川悠知回过神,高兴地把脸凑到费奥多尔面前,问:“D先生,怎么了?”

  费奥多尔不卖关子了,直接问:“你还记得你曾经在一个地下实验室拿到了一张资料残页吗?”

  这才是他来找浅川悠知的主要目的。

  浅川悠知皱着眉回忆:“实验资料?啊,我想起来了!”

  说着他兴冲冲地掏衣服口袋,掏出巴掌大的、还皱皱巴巴的一块干纸片。

  费奥多尔:“……我记得它一开始不是这个样子的。”

  浅川悠知小心翼翼地把纸片顺着边缘展开,讪笑着心虚道:“我洗衣服的时候忘记了衣服里还有东西了。”

  “……能用就行。”沉默片刻后,费奥多尔语气低沉,大好青年无端透露出一股疲惫的暮气。

  第一次见心上人这样颓废的浅川悠知有些不知所措,病急乱投医,竟然指望果戈里这个心上人的“挚友”安慰对方。

  果戈里被从头顶薅了下来,寄予厚望。

  突然被放大的鸟脸贴脸杀的费奥多尔放出眼神警告。

  你,退后。

  果戈里假装看不懂,态度嚣张且大言不惭地“安慰”:“费佳,我来加入你们你高不高兴?”

  费奥多尔还没说话,浅川悠知立刻把果戈里抓回来:“不可以这样!”

  浅川悠知和果戈里又开始旁若无人的掰扯了——

  “为什么就我不可以?!”

  “我不接受开放关系!”

  “我不相信只有猫和费佳坐过你的头顶。”果戈里大胆提出质疑。

  浅川悠知心里一跳,声音不由自主地弱下来:“虽然确实还有芥川没错……”

  “好啊,芥川又是谁?!”果戈里像是找到了破绽,立刻咄咄逼人地质问。“连那个芥川都可以,就我不可以是吧?”

  “你别乱说!”浅川悠知飞快地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费奥多尔,解释道,“芥川是个意外,况且他也没有说过要插入我和D先生这种话。”

  果戈里顿时骄傲挺胸:“那是他没有觉悟,不像我。他应该向我学习。”

  ……

  两个智障。

  费奥多尔上前两步,一个仓鼠过肩摔把果戈里摔得眼冒金星。紧接着他看向浅川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