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柔和,何掌门独倚苍劲古树旁,月影斑驳,身影亦是孤傲。

  手握美酒,酒酣之际,举杯痛饮,兴起而诗性发,大声道:

  “恩爱情深两心连,我观此景喜无边。愿君永结同心好,白头偕老共此生。”

  伺候弟子一脸无动于衷,无可奈何,生无可恋。

  他静站在侧,双眼无神望前方,并未被诗情所打动。

  “师傅,你的打油诗集,已经无空可记了。”弟子麻木开口,打破诗意。

  何掌门闻言,微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放下酒杯。

  “诗集虽满,诗意永无止境。你且看着,为师再续上一首。”

  说完,何掌门再次举杯,目光远眺,寻找新灵感。

  弟子也只好无奈摇头,继续站立守护,默默等待掌门的下一首诗篇。

  藏书阁内。

  江明野头渐渐低垂,眼皮沉重如铅,困意涌来如潮,手中毛笔滑落,发出细微“啪嗒”声。

  恍惚之间……

  他的下巴似是触碰到一个冰凉物体,似玉如雪,瞬间将他从梦境边缘拉回现实。

  突如其来的冰冷惊得全身一震,急忙睁开双眼。

  清冷月光洒入,江明野模糊地看到自己下巴上的物体——一把折扇,其上绘有淡雅图案,非寻常俗物。

  顺着折扇缓缓抬头,目光逐渐聚焦,终于看清眼前人。

  那是一位少年。

  一对可爱兽耳,微微颤动;一头银发,光泽清冷,如银河倾泻;面容似玉,精心雕刻,俊逸非凡;身着一袭红衣,火艳热烈。

  他一个动作,收回折扇,潇洒肆意,洒脱非常。

  江明野本能驱使,脱口而出,问道:“俊哥你哪位?”

  [写手到账了?]

  [不要再说了,快做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用力呀~]

  少年听到后,嘴角微笑,声色悦耳动听,如山涧清泉。

  “你以为我是谁?”

  “王二麻子,张三李四?”江明野上下打量一番。

  [我是炮灰,你这配置顶多一舔狗、男三男四。]

  少年不恼,声音清脆温暖,娓娓道来,道:“桑榆非晚。”

  “你好,我叫东隅已逝。”

  [我在你前面,叫大哥!]

  少年轻启薄唇,准备透露名字……

  冰冷月色下,一道寒芒划破夜空,剑气凌厉,携孤决之势,直逼而来。

  少年迅速反应,向后退去,躲避剑刃。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迅速打开扇子,出手抗衡。

  周围书架被剑气余波震得摇摇欲坠,纸张漫天飞舞,如同雪花般飘落。

  皎洁冷清月色下,两人身影犹如两抹流云,于夜空追逐、交织。

  少年手中折扇,轻轻一挥,便带起一片风华,如仙子拂袖,尽显飘逸之姿。

  陆秋剑光如虹,凌厉决绝,剑气纵横,破空之声尖锐刺耳。

  江明野疯狂捡纸,目光紧锁在一地散落已抄好的门规上。

  [辛辛苦苦抄一天!要打出去打行不行!]

  江明野神情焦急之际,那位少年再度出现,风流一笑间,折扇轻挥间已将门规整理整齐。

  “吾名俞非晚,下次见面可不许叫不出来。”

  江明野愣在原地,手中纸张落地,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何人?”

  [vocal,现任魔尊就这么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你别打我的主意啊!为了五千亿我可是守身如玉,终身不二嫁的。]

  俞非晚微微一笑,一袭红衫随风飘荡,足尖一点,便已身形消失在原地。

  陆秋手持长剑,稳稳落在江明野身边,剑尖尚残留着未散剑气。

  [趁热打铁给我一剑叭,孩子挺急的。]

  陆秋目光锐利,面色不善,语气更不善。

  “你与魔尊俞非晚是何关系?”

  “仙长,此人我从未见过,何来关系之说,定是他故意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