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燃讪讪一笑:“看上去挺好看的啊,而且导购姐姐不是说它是用果蔬汁染的色,纯天然无添加……”

  谢清辞蹙眉摇头,把他拉到一边,委婉道:“超市的这种手工制品,一般是用机器量产,不太可能无添加。”

  “啊?这样吗?”

  他看着手中白色红色绿色紫色橙色黄色甚至各种颜色相间的糕团,心中却小声反驳,真的很像果蔬汁染的啊,他还能找到对应颜色的果蔬。

  但最后还是妥协了,只拿了两个三色相间的,打算用事实跟谢清辞说话。

  两人一个拿下一个放回,最后勉强留下半框的商品,凌燃还特意将一把木勺子,一个水喷壶,园艺小铲子三件套和一把园艺剪抱在怀中紧紧护住,生怕谢清辞又把它们放回货架。

  两人斗智斗勇的买完东西,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出了超市,两人都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不过凌燃依旧情绪高涨,想证明自己是对的,立刻在袋子中翻找起来,终于找出了那两个三色拼接的糕团。

  他自己打开了一个,将另一个递给谢清辞,被他以手中东西太多,没手拿着吃给婉拒了。

  凌燃深觉不忿,直接咬了一大口,嚼了两下瞬间窒住。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他其实是个嗜甜的人,但头一次用“奇怪”来形容一种甜,齁甜且黏,想赶紧吞咽下去也吞不了,只能一点一点慢慢嚼化。

  一旁的谢清辞看他戴上痛苦面具,终是没忍住笑出声!

  看凌燃一脸幽怨的样子,勉强止住,跟他解释道:“这种糕点,除非是做了多年的小摊,其余大多是加香精和色素做成的,很黏也很甜,尤其是超市就更不可能手工制品了。”

  “唉……”凌燃欲哭无泪,头一次吃甜吃到自闭,短期内不想再碰了。

  二人一言不发回到家,谢清辞见他这样子,忙催促他去洗漱睡觉,凌燃勉强应了,垂头丧气的回到房间。

  谢清辞则将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又将装粥的碗和餐具给洗了,经过客厅时看到脑CT片,不禁有些头疼。

  第二天一早,凌燃又恢复了青春活力,一个翻身翻滚起来——今天要带谢清辞去孙君谋家了。

  厨房里还是那个忙碌的身影,见他起来了,谢清辞将做好的虾仁粥和一碟凉拌青笋丝端了出来。

  今天的早餐量很少,两人五分钟内结束战斗,而后洗碗换衣服一气呵成,开车前往孙家。

  大概半小时,两人来到了C市海湾别墅,凌燃按了门铃,不到半分钟门就被打开了,孙君谋站在屋内,满脸欣喜出声:“燃哥,你来啦!”

  再次看到这个身高的人,凌燃还是有些震撼,不过看看人家这学习态度,不仅主动来为老师开门,还笑的那么灿烂,一看就颇具自主性和积极性。

  凌燃本想抬手拍拍他的肩,最后放弃还为拍拍他的手臂一侧,一拍全是结实的肌肉,真不愧是练体育的。

  孙君谋将他迎进去,看到一侧的谢清辞不由得神情一顿,疑惑道:“燃哥,这位是?”

  凌燃也愣了一下,孙岩鑫没跟他说过吗?

  不过没关系,凌燃扬起一个笑,积极为他俩介绍起来:“这位就是哥给你找的家教老师,前一届的高考状元,谢清辞。清辞,这是孙君谋。”

  孙君谋似走了下神,看了一眼凌燃,而后向谢清辞伸出手,说了声:“老师好。”

  谢清辞与他对视了一眼,也伸出手跟他交握了一下:“你好。”

  接着两人默然无语,凌燃看这架势有些迷惑,这就没了?

  今天他们提前来了半小时,他打算先让他们熟悉一下,于是主动问起:“你哥呢?他跑哪去了?”

  孙君谋如实回道:“他啊,昨晚出去喝多了,还在睡觉。”

  “额……”凌燃无语,这个孙岩鑫,好歹家里有个认真考学的高中生,周末就不能收敛一点。

  索性他也不重要。凌燃又问起他补课的地点,他带着两人走到二楼的书房,凌燃看了眼布置,学习用具书本资料一应俱全。

  书桌旁突兀的摆放了另一张桌子和一个雪梨椅,桌上还放了些零食饮品,他觉得有些奇怪,看到孙君谋的身高和一身发达的肌肉又释怀了。

  另一边,谢清辞坐在书桌旁认真看着他的考卷,趁这个间隙他“滑”到凌燃跟前,似有话要说。

  凌燃看向认真看试卷的谢清辞,眼神示意他出去说,他连忙跟上。

  谢清辞看着卷子,察觉到两人的动作,抬起眼瞥了一眼,见二人出去后继续看向手中的试卷,只是试卷边缘似乎被捏的有些重。

  两人来到门外,凌燃疑惑的问出声:“你哥哥没跟你说过,补课老师是谢清辞吗?”

  孙君谋无奈一笑:“我哥只跟我说,是凌燃哥哥你问有没有需要补课的学生。”

  “额……所以你以为是我来给你补课?”

  大高个乖顺的点了点头。

  凌燃噗嗤笑出声:“我来给你补,你不怕被我越补越差误人子弟吗?”

  他上个世界虽然拿到了世界名校的学位证,但在这个世界,他就读的确实是一所砸钱就能进的野鸡大学,甚至连毕业证都得等到六月才拿得到。

  这两兄弟,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啊!

第39章 帅啊

  “不,凌燃哥哥很好。”孙君谋近乎执拗的发言,让凌燃陷入了沉思。

  是啊,他没必要非要自贬来烘托谁,谢清辞也不需要这样。

  他再次拍拍他的手臂,鼓励道:“谢谢你的信任,里面的那位老师,是C大医学系的高材生,有什么不会的就问他,争取期末就考个好成绩。”

  孙君谋低头不语,拳头数次张开又捏紧,直到凌燃提议进去,他才小声问出口:“燃哥,你之后会跟他一起过来吗?”

  那就是每周末的早晨?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久他忙着查那些事情,同时自己做了些“部署”,正式上班后这些事往往压在了周末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