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顾泠汀看他就来气,按下小鬼的脑袋用力揉了半天。

  “你也穿,别想跑。”

  晚上,顾泠汀的卧室床上,平躺了两个不明生物。

  一只巨大的悲伤蛙,和一只更大的悲伤蛙。

  顾泠汀透过悲伤蛙嘴巴上的缝隙静静看着天花板。

  反思……

  最近是不是有点太惯着孩子了,下次可不能这样由着小鬼胡闹了。

  第二天一早,悲伤蛙一号起床蜕皮,吃了早饭,嘱咐还未蜕皮的悲伤蛙二号。

  “一会玩完了把这两个玩偶服收好,塞到衣柜里。”

  “哦。”

  悲伤蛙二号恋恋不舍的看着顾泠汀换衣服出门。

  顾泠汀刚出门,钟泉就把玩偶服脱了下来,把两个玩偶服叠好放进了衣柜里。

  顾泠汀的衣服,一大半都是西装,最边上的这一件,是上次去京城时穿的,打扫卫生的阿姨看西装胸口处有褶皱,要送去熨烫,被顾泠汀拦下了。

  “褶皱熨不回来了,挂在那吧,日常还能穿。”顾泠汀如是说。

  顾泠汀有这么多西装,既然这件不能穿,丢掉就好了,为何还要挂起来?

  难道说这件西装对顾泠汀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钟泉摘下西装仔细看了看。

  西装是近几年的款式,应该不是顾泠汀的父母买的,不存在作为父母遗物而留下的可能。

  伸手探进西装口袋,钟泉神情一顿,摸出了一张字条。

  展开看了眼,钟泉黑亮的眸子变得晦暗不明。

  顷刻间,字条在钟泉手中化成了灰沫,握掌成拳,钟泉将灰烬捻进掌心,再张开时,掌心里干干净净,未留下一丝痕迹。

  顾泠汀与王斯年约在高尔夫俱乐部,两个人几乎前后脚到达。

  “王哥的朋友呢?”这人才是顾泠汀约见王斯年的真正目的。

  “哦,他有事,要等一会儿才能来。”

  “那,我们先玩着?”

  王斯年点头,两人便并肩走进球场。

  球场场地宽阔,两人玩了一会儿,顾泠汀心思在王斯年即将要来的朋友上,因此击球频频失误。

  打了几个小时,顾泠汀每个球都在标准杆数以上才进洞。

  王斯年拍拍顾泠汀的肩,

  “怎么了,小汀,整个上午都不在状态啊。”

  顾泠汀摇摇头,揉了揉眉心,

  “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确实,穿了一晚上玩偶服,能休息好才怪呢。

  “那要不然咱们去休息区休息一下?正好顺便等等我那位朋友,他应该也快到了。”

  顾泠汀正要说好,抬头的瞬间,忽然在一群工作人员身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

  钟泉?

  鸭舌帽、口罩、墨镜。

  这一套都带上,配上184的身高,的确很显眼。

  顾泠汀皱了皱眉。

  “怎么了小汀?”

  王斯年看顾泠汀发愣,正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被顾泠汀拉住了胳膊。

  “抱歉王哥,我忽然身体有些不舒服,可能不能陪你们继续玩了。”

  王斯年一脸担忧,

  “没事吧?又发烧了吗?”

  说着抬手要去摸顾泠汀的额头,被顾泠汀拦住了。

  “没事,只是没睡好,我想回去睡一觉。今日之事,实属抱歉,改日再向你和那位朋友赔罪。”

  王斯年摇摇头,

  “什么赔罪不赔罪的,当然是身体要紧。要我送你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