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

  很难解释我只是一个过来渡劫……过来做任务的。

  “我怕进展太快,过两天你就又不理我了,”安酒抽回手,“慢点比较好。”

  他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模样让简颂声短暂陷入抱歉的情绪之中,但很快拍了拍他的手臂:“你想出去就出去吧。”

  安酒点点头:“你喝什么?”

  “美式就行。”简颂声挑眉,“这杯咖啡是没有报销的,当做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

  死简颂声你个抠搜鬼!

  “那只能我月薪一万不到的请你这个不领月薪的喝咯。”安酒挥挥手,推门出去。

  二狗及时汇报,简颂声好感度仍然维持在90。

  可恶,什么破好感,涨最后这十点的难度堪比简颂声找二十五六岁但工作经验四十年的员工。

  安酒坐电梯下楼,溜达着走出前台时,竟然真觉得今天阳光不错。

  融化的雪水被太阳一晒,地面都干燥起来,在路上都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

  看来简颂声你小子也不是全然无用,确实感觉病气都晒没了。

  咖啡店在写字楼的公园外面,安酒慢悠悠地晃荡到咖啡店,闻着烘焙出的焦香味道,心情大好,给整个总裁办的人都点了咖啡。

  店员打算为他配送,安酒看着那八杯东西,想想也没什么必要,而且万一又被简颂声捏住把柄说他心不诚,还闲的和他掰扯,干脆自己动手。

  风是暖的,小公园里种了常青树,全然没有冬日萧瑟的模样,让人心中徒然生出许多平和。

  偏偏有个看上去不太平和的存在出现。

  似乎有一段时间没见过越白了。

  他看上去憔悴了很多,眼下覆了重重的青灰色阴影,想来最近睡的很差。

  安酒和他对视一眼,没打算打招呼,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一股忙不讲理的力气拽住手臂。

  手里两袋咖啡晃了晃,安酒有些担忧,站着不动问他:“干什么?”

  越白眼中的恨意只增不减:“你得意了。”

  “我没有得意。”安酒摆了摆手臂,“松开,我没什么话要和你说。”

  越白冷笑:“没话和我说,你当然没话和我说,你现在只和简颂声有话说。”他扯着安酒的胳膊,语速极快地质问,“你都忘记你以前跟在我屁股后面的样子了吗?还是你真的觉得,出卖了我简颂声就会喜欢你?”

  安酒被他抓的有些疼,但为了手里的咖啡不洒出去,没有改变姿势,和他笑了笑,说:“我当然不会忘记以前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越白用眼睛瞪他,“我就不应该帮你,不应该带你认识简颂声!这么多年,我都没有看清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把我当过人吗?”安酒倾过身去,“不是说好我是你和简颂声的狗吗?怎么,你又把我当人了?”

  越白用力扯他的胳膊和袖子:“我说错你了吗?你就是天生下贱!”

  那咖啡被他拽的晃来晃去,安酒轻吸了一口气,下一秒,毫不犹豫地将右手拎着的一袋咖啡用力兜头朝越白摔了过去!

  密封不够严密的咖啡喷涌而出,落在越白头发和脸颊上。

  安酒将他往边上一推,甩了甩手上残余的咖啡液,冷眼看着他愣在原地。

  “你……”他迟顿了几秒才难以置信地开口,“你敢对我——”

  “有什么不敢的!”安酒掐住他没有淋湿的左边肩膀,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一个月前,你在这里给了我一巴掌,今天是还你的。”

  越白终于反应过来要还手,一巴掌又伸起来,安酒想着自己还有一袋咖啡,实在不想再浪费了,就侧过身躲开,看他扑到在草坪上,膝盖跪扁了方才落在地上的纸袋。

  安酒:“……”

  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他站远了一些,防止越白再发疯,不想他在地上跪着跪着开始大哭了起来。

  嘴里来来回回骂安酒是贱人,害了他不能和简颂声在一起。

  “神经。”安酒骂了一句,想着等他发完疯了再收拾地上的垃圾。

  不曾想越白突然生出了好大的力气,猛地从脚下扑过来,安酒没站稳几乎要扑到地上。

  耳边有风声和脚步声,要落地时腰部被人用力一圈,视线也快速旋转,安酒一阵头晕,最终被人稳稳揽住。

  惊魂未定之下,一颗心跳的好快好快,身后的人异常可靠温暖,安酒呼出口气,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放在了简颂声胸口。

  所以是简颂声跑过来抱住了他。

  嘶……

  安酒再一次感叹,简颂声你还是有点优点的。

  显然越白也没想到简颂声会突然出现,呆了好久才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用手擦头发和脸上的咖啡液,冲简颂声哭诉:“颂声,他打我!我这些,这些,”他摊开手给简颂声看,“都是他弄的!”

  简颂声扫了一眼他的手,偏头望向安酒。

  安酒抿抿唇,好吧,他确实是没想到简颂声会在这里,有些心虚地从简颂声怀里离开,站在一旁:“他一直扒拉我,我也没办法。”

  越白指着他:“我没有!是他拿咖啡袋砸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