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连上夜班的保安都在监控室里打着瞌睡。

  “好像也是,那还是明天再找去开锁师傅帮你换锁吧。”宿星焱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夜色,“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就先休息吧,明天白天还要上班呢。”

  沈初安嗯了一声,“今天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了。”

  “客气什么,不过这大半夜的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要是一个人实在害怕的话,可以先去我家住,我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多一个人也没什么关系。”

  沈初安觉得自己麻烦宿星焱的已经够多的了,而且他和宿星焱也没有熟到可以借宿的地步,最后还是委婉的拒绝了他,“谢谢,不过还是不用了。”

  男人嗯了一声,倒是没有再说什么,“那你自己小心点,管好门窗。”

  临走的时候,宿星焱还是帮沈初把房间里的门窗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了才走。

  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脚步顿了顿,继而转头看向了沈初安,“对了,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也可以买个摄像头安在客厅里,这样家里发生了什么你在手机上就可以看到。”

  ……

  等宿星焱走了之后,沈初安直接把房门反锁,然后把床头两边的床头柜直接挪到了房门上,做好这一切之后才敢放心入睡。

  然而,沈初安躺在床上一点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米白色沙发里那刺耳的手机铃音。

  他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谁会偷偷跟踪他,明明对面那个杀人犯都已经被警察抓住了。

  还是说这一切真的只是他的错觉?

  错觉……吗?

  可能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好不容易等沈初安睡着了,就连梦境里都是沙发后面那刺耳的手机铃。

  在梦里,那个米白色的皮质沙发竟然直接变成了人形。

  那道身影端坐在客厅的正中央,眼前雾蒙蒙的一片,沈初安根本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子,只能隐约从身形上判断出那人长得很高大。

  沙发……怎么成精了……?

  还没来得及多想,他的两条腿就像是不受控了一样,直接朝着那道人影走了过去。

  即使是距离很近,沈初安依旧看不清梦里的那张脸是什么模样。

  就在这时,那人直接朝他伸过来了一只手,直接揽住了沈初安的腰。

  沈初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大跳,然而他现在浑身都僵硬的厉害,整个人动都动不了一下。

  就这样,沈初安直接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人单手掐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他的大腿根处流连,动作里带着若有若无的挑逗。

  沈初安气的脸都涨红了,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此刻就像是哑巴了一样,只能任由男人揉捏。

  到最后,那人越来越过分,沈初安想反抗根本行不通。

  就这样,沈初安直接被吓醒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他额上冒着冷汗,因为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憔悴。

  这到底是什么梦啊,简直太吓人了……

  早上起来刷牙的时候,沈初安总觉得他的牙刷有点怪怪的,味道和之前不一样了。

  拿在手里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牙刷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腥腥的,好难闻。

  味道简直太奇怪了,沈初安苦着一张脸,皱了皱小鼻子,连牙都没来得及刷,就直接把牙刷扔进了垃圾桶。

  好在柜子里还有新的牙刷,不然沈初安都不想在这里刷牙了。

  太难闻了,有点恶心的奇怪腥味。

第085章 玫瑰小镇6

  除了昨天晚上那个奇怪的梦,这一早上也没再发生什么意外,就好像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沈初安的错觉。

  可沈初安总觉得不是那样,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在他身后的那沉闷的脚步声,沈初安就觉得如芒刺背。

  家里的门锁还没来记得换,吃完了早餐之后,沈初安就直接去楼下找换锁师傅了。

  开锁的店铺就在玫瑰公寓楼下西边的一家门面里,走过去也就五分钟左右的路程。

  店铺里的换锁师傅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爷子,老爷子头发花白,右腿有些微跛。

  老爷子经营着这家店铺,可能是耳朵有些听不太清楚,沈初安连叫了他好几声,老爷子都没有听见,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里的那张揉的有些破旧的报纸,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

  从沈初安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报纸正上方的几个红色大字:【近日,苏氏千金惨遭劫匪绑架,现已神秘失踪!】

  标题的红色的大字异常显眼,下面的黑色小字都被老爷子布满褶皱的手指给挡住了。

  这份报纸上的内容应该就和系统给的任务有关。

  还没来得及多想,后面的蓝色帘子就直接被人从里面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直接抽走了老爷子手上的报纸,又把助听器戴在了他的耳朵上,“爷爷,别看了,顾客都已经进来了,再说了,你也不认识字啊。”

  说着,他直接扭过头,朝沈初安的方向看了一眼。

  在看到沈初安的一瞬间,整个人直接楞了一下,“好巧,沈初安,是你啊。”

  听到那有些熟悉的声音,沈初安模样呆了呆,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是褚承濯。

  可能是刚洗过澡的缘故,在男人靠近他的瞬间,沈初安只感觉到一阵冷气袭来。

  褚承濯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工字汗衫,脖子上搭了一条拧的有些湿的白色毛巾,黑色的人字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