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要生气了!

  “宝宝……”男人突然开口,莫名带了几分情欲的味道,“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

  沈初安白了他一眼,什么好几天,“也就才两天而已。”

  “你这几天在干嘛?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发消息也不回?”颇有一副翻旧账的味道。

  “也没干嘛啊,也就在家看了看电视,逛了逛街,点了点外卖,后来你也就知道了嘛,我们镇子上两个人被杀害了,警察让我去做了笔录,之后你就回来了。”

  语气真诚,一点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男人嗯了一声,像是相信了他的解释。

  俯下身子亲了他一口,“以后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不要缺钱了再给我打。”

  沈初安含糊的嗯了一声,靠在他的胸前打了个哈欠,眼里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知道了老公。”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男人根本没打算放过他,“你去哪里逛街了?买了什么东西,现在还缺钱吗?”

  “老公,你能不能别再问了,我实在是太困了。”沈初安气哼哼地看了他一眼,“我就是在我们家附近的商场逛了逛,也没买什么东西,上次你给我转的钱我还没花呢,你看我多给你省钱啊……”

  脑袋一点一点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在陆越寒的轻哄声中睡着了。

  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可陆越寒的心不禁还是软了几分,看着怀里沉睡的少年,叹了口气,把少年额前的头发撩到两边,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空荡荡的,陆越寒不知何时已经出门了。

  要不是温热的早餐还放在桌上,沈初安还以为昨天晚上陆越寒回来只是错觉。

  冰箱上贴了一个便利贴。

  陆越寒:今天工地上有点忙,我先去上班了,晚上可能回来的晚一点,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别的都没怎么注意,沈初安光注意到“回来晚”这三个字了。

  那他岂不是今天晚上又会碰到鬼?

  一想到昨天晚上那诡异的敲门声,心跳声都突然快了起来。

  不知何时,楼上突然传来电钻的响声,嘈杂的电钻声震的他耳朵疼,就连手里的勺子都差点快被震掉了。

  沈初安现在就犹如一只惊弓之鸟,稍微有点响动就害怕。

  嘈杂的电钻声就像是打雷一样,吱吱的响声在沈初安心里震耳欲聋。

  这下,沈初安实在是不想在家里呆了,换了衣服就下了楼。

  附近是闹市区,即使是早上人也依旧很多,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

  不知不觉走到了陆越寒的工地。

  枝桠疯长,骄阳似火。

  三三两两的工人围在一起吃盒饭。

  他们个个汗流浃背,白色的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

  即使还没有进去,沈初安仿佛都已经闻到了尘土飞扬的声音。

  他抑制不住地咳嗽了一声,转头望去不远处还在施工的工地,除了机器隆隆作响的轰鸣声,还有不少的工人在下面推土推沙。

  这些建筑工人平时也不太注意什么形象,浑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所以在沈初安过来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

  毕竟沈初安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这里的人不认识他,还以为是什么有钱的小少爷来这里体验生活的。

  很多人不愿意多管闲事,几乎是绕着沈初安走,可还有几个胆子大的,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快点出去,

  “去去去!小朋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吧,别打扰我们干活,要是你磕了碰了,我们也没办法交代。”

  分明是看不起他的模样。

  “捣什么乱啊,工地上还真是什么人都能进来……”

  可能是工地上太忙了,那人说完也不再管他,推着车匆忙就走了,搞得沈初安什么都没来得及问。

  “什么人嘛……”

  沈初安嘟囔了一句,突然看到前面站着一个戴红色安全帽的年轻男人。

  其他人要么是黄色安全帽,要么就是蓝色安全帽,红色的还真不多见,不过他记得第一次见陆越寒的时候,陆越寒戴了一顶白色的安全帽。

  白色的好像更少,在这里一圈看下来,除了红色帽子的那个人,剩下的人几乎都是黄蓝帽子,白色的一顶都没有。

  不过沈初安不懂这些,只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陆越寒,最后只得往前走,去找那个戴着红色安全帽的中年男人。

  也不是沈初安非得找他,实在是现在工地上就只有这个人看起来闲一点,其他人都看起来匆匆忙忙的。

  陈工正忙着督工,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他皱了皱眉,正想发脾气,转身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防晒衣的少年,脸颊被太阳晒的红扑扑的。

  沈初安戴了一顶遮阳帽,声音很小,“你好,打扰您了。”

  面前的少年看着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小上几岁,他皱了皱眉,“有什么事吗?还有,这里是工地,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沈初安往后退了一步,抿着嘴唇道;叔叔,我想找你们这里姓陆的包工头,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姓陆的……?”王工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