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竟义正词严:“就是标记的问题啊,临时的又怎么了,难道就可以不算了吗?我可从来没被人标记过,白白让你占了那么大的便宜,你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算个锤子!”
宋争本来抱着胳膊准备“大干一架”,却突然捕捉到许竟话里的关键词。
他瞬时傻眼了:“等等,你说什么?从来没被人标记过?”
起立!唧唧起立!
许竟抿着嘴笑,眼睛却不看宋争。
宋争“飞”到他面前,用手扳着他的脸颊:“你再说一遍!真的假的?”
“爱信不信。”
许竟挣脱,躲到沙发的另一头。
宋争继续追着问:“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从来没被人标记过?临时的也没有?像话吗,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
“没有,”许竟扒远他的脑袋,“都跟你说了,爱信不信。”
很快,宋争不再纠结真与假的事情了,改为不停地问为什么。许竟也不说,就让他自己琢磨,然后趁着他想破脑袋整个人都入迷的状态,直接把他推出了门外。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之间还是正常的发短信、打电话,只不过一提及标记相关的事情,许竟就缄口不言,可把宋争给难受死了,一颗心悬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的,又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捱着。
其实只要许竟说了,他就会相信,只是怎么也想不通对方如何做到和那么多人有过包养关系,却一次也没被标记。
也许是怕被宋争纠缠,打那之后,许竟就没同意过和宋争单独出来了。
再见面就到了酒会当天。
酒会是商业性质的,主要目的是聚集一些经商家族的青年才俊,给大家提供互相交流的环境,制造商业合作的机会。
简单来说,看起来都是商界精英的往来,和娱乐圈关系不大,但实际上鱼龙混杂,只要稍微有些身份说法,什么样的人都能去。
具体谁跟谁会碰撞出何种火花,就看个人交际能力了,总之一切皆有可能。
宋寒作为宋氏集团的半个主理人,自然是要出席的,而宋争虽然不是什么非常有名气的导演,但同样是宋家的儿子,背靠着宋氏集团,来参与酒会,也合情合理。
秦淏更不用说了,家里背景也不简单,何况他还是电影方谈合作的主力。
刚开始和许竟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许竟推脱过几次,但没说原因,后来拗不过宋争,只能同意。
来都来了,面子肯定是要做足的——当天,许竟穿了一身高定礼服,宋争也打扮得人模狗样,定制的西装领带搞了全套,婚戒一戴,两人还真有种一看就不是普通角色的感觉。
秦淏比他们先去的,一到场就跟在宋寒身边,不知道聊了些什么。看到宋争和许竟走过来,宋寒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等他们到了跟前,说:“还挺般配。”
“哥。”宋争喊人。
许竟也跟着开口:“宋总。”
宋寒挑挑眉,对这个称呼感到疑惑:“吵架了?”
许竟不卑不亢地笑了笑:“我已经答应您父母,到期和宋争离婚了,现在还跟着叫‘哥’,恐怕意义不大,而且也有点不合适吧。”
宋争不乐意听这些话,从路过的侍者手里拿了两支香槟,塞到许竟手里:“陪我转转。”
快步离开宋寒身边,他立马虎着脸问许竟:“你干嘛和我哥说那些?”
“不是事实吗?”许竟反问。
宋争被噎得直皱眉头,半晌也没再说出什么。
开场就莫名其妙的不顺,接下来更不顺。
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宋争和许竟遇到了两个对他们而言的“不速之客”。
徐彦宽和芮深。
更可怕的是,这俩人还挽着胳膊。
青天白日的,真他妈见鬼了。
宋争揉揉眼睛,确认所见无误,不禁道:“他们两个怎么混到一起去了?”
“静观其变吧。”
虽然早有预料今天会碰到不少熟人,但许竟还是很诧异,而且更多的是觉得蹊跷。
迎面走过来,徐彦宽先开口:“好久不见啊,小许,最近怎么样?”
许竟从容道:“我挺好的,谢谢宽哥挂念”
徐彦宽点点头,转向宋争:“宋导,又见面了,看来你我缘分不浅啊。”
宋争已经在心里将这姓徐的千刀万剐了,面上还得保持微笑:“可不是么,徐总。”
简单寒暄几句,徐彦宽拉着芮深的手,说:“这是我男朋友,应该都认识,就不过多介绍了。”
呵,当然认识,认识得透透的。
这俩人混到一起去了,绝对他妈的是要搞事情。
宋争防备地将许竟拉到身边,轻轻压了他半步,忽略芮深,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徐彦宽。
不料,芮深一改上次在机场的跋扈德行,仿佛没看到面前两人,娇滴滴地扯了扯徐彦宽的衣袖。
指着宴会厅一侧的糕点席,他说:“亲爱的,咱们去那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