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破红尘了。”沈小玖蹲在垃圾桶旁边捋头发，这一捋，又掉了好几根，“掉头发太烦人了，家里的地板上，沙发上，浴室里全都是我的头发。”
“别剪。”
“呃？”
“你长发好看。”
“……”
沈妄川竟然……夸她好看？
她没听错吧。
沈小玖错愕地瞪着他，“你审美终于正常了？”
“我审美一向在线。”
“嗤。”
沈妄川坐起来，那枕头盖在大腿上，吐槽道，“你身材雌雄莫辨，性格又太man，再把头发剪了，走在大街上别人还以为你是男的。”
“……”
沈小玖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她猛地站起来挺了挺胸，怒道，“你是不是瞎，我这身材怎么雌雄莫辨了，本小姐有料着呢。”
T恤贴身。
她胸口被勾勒出柔美的线条。
沈妄川的桃花眼在她胸口停顿了两秒，又很快挪开，他鼻子有些喷火，却嘴硬道，“拜托，你穿了胸衣好不好，那胸衣我自己买的我能不知道？厚实到男人穿了都能看出曲线，你那么一丢丢，有什么好骄傲的。”
“……”
沈小玖气到跺脚，“我穿的是薄的！薄的！”
“我不信！”
“不信你来……啊呸，你个臭不要脸的，我才不让你来看，你就是故意耍流氓！”
“少冤枉人，我对你耍流氓还不如照镜子调戏自己呢。”
“……”
沈小玖气呼呼地瞪着他，像只炸毛的小猫。
沈妄川就喜欢她这么鲜活生动的样子，他抬着下巴，挑衅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沈小玖气到口不择言，叉着腰红着眼说，“我这么差劲，你还跟我上床。之前在酒店我被人下药了，你又没有被下药。还是说，你根本就是饥不择食，只要是送上门的，你就无条件接受？”
话落。
空气倏然寂静。
听到自己说了什么，沈小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之前她跟沈妄川那一夜，之后两个人就心照不宣地谁也不提这件事，仿佛只要不提，他们相处起来就不会尴尬。
沈小玖咬住腮帮子。
丫的。
刚才被沈妄川气狠了。
现在咋办？
她耳根子发烫，清清嗓子，正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岔开话题，却听到沈妄川令人振聋发聩的话，“你说的对。”
“啊？”
沈妄川眸光深的像一口古潭，深不见底，“我得承认，你对我还是有吸引力的。”
“……”
沈小玖呆呆看着他。
两秒后。
她脸上涌上热气。
三秒后，她连耳根子也跟着一起红了。
她梗着脖子，颤抖着指着沈妄川，“你，你你给我好好说话。”
看她紧张，沈妄川倏然一笑，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啧啧啧，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啊，真不禁逗。”
“沈妄川！！”
沈妄川哈哈大笑，等身体的热度退下来之后，他抱着衣服冲进浴室。
……
回御景国际的路上。
沈小玖一直没搭理沈妄川。
沈妄川伸手戳戳她的肩膀，“还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