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止咬器与二胡揉弦艺术>第74章 番外: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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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班长,搭把手,帮我把那个箱子踹过来好吗?谢谢你。”座位靠前门的小个子女生抬着桌子对门外的靳原叫了一声。

  靳原弯下腰,把门边的纸箱抱了起来,替她搬到讲台边,并且帮她抬了一手桌子。

  夜自修上课前几秒,教室内的格局已然斗转星移,因为靳原人不在,班主任就没动他的座位,他还是坐在后排中间的位置,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多了张空桌在边上。

  空是真正意义上的空,不仅桌面上没有东西,桌肚也没有,甚至没有椅子,就是一张彻头彻尾没人坐的空桌。

  秦开泰坐他前面,看他不解,转过身跟他透露:“老班刚跟我说咱们班明儿要进人,叫我先给人把桌子搬上,咱们班就你边上有空,我就给你撂上了,你要不喜欢下课给踹墙角去,成不?”

  靳原哦了一声,没有表态,拉开椅子坐下,掏出一份竞赛题,默默刷题。

  他的桌角贴着一张泛黄的便利贴,上面除了划痕和灰渍,只有一行行齐整的“正”,经常有人会猜班长桌角的“正”是什么,有说是竞赛倒计时的,也有说是刷题套数的。

  只有跟他要好的秦开泰知道,那上面写的是荀风休学的时间——去年这个时候,荀风替靳原领了殴打付豪致残的处分,被学校勒令休学,又被他父亲遣送出国,被迫和国内所有人断了联系。

  六十多个“正”,将近三百天,他们没再见过面,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见。

  2·

  教务处往教学区的路上。

  “温……翟?Wendy?你这名字挺洋气啊。”负责接洽留学生的年级主任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教师,竹竿似地撑着件旧衬衫和铁灰色的西装裤,胡茬青黑,脑门锃亮,人送外号“竹竿李”,此时他正领着学生往教室走,手上拿着人家的成绩单,出于职业习惯叨叨了几句。

  “还行吧。”“温翟”点头。

  “怎么想的回国?”竹竿李用余光看着身侧的学生,视线在成绩单和人之间来回扫动,似乎是为了确认对方的智力没有问题:“你这个成绩……在国内上不了国外那么好的学校啊。”

  “老师,那个……我是艺术生。”“温翟”笑了下,红润的嘴唇间两颗尖尖的小虎牙若隐若现:“学民乐的。”

  “艺术生你去火箭班干嘛呢?”竹竿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语气严厉起来:“胡闹!”

  对方显然不怕他的,嬉皮笑脸地说:“我也不想的,但我姐姐说了,买贵不买好。”

  言下之意就是我的钱到位了,你少逼逼。

  在金钱的威压下,竹竿李果然闭嘴了,但态度也差了,把成绩单往他手里一塞,对着教学楼四层最左的教室遥遥一指,说:“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年级办就在那儿,你自己去领书吧。”

  “成。”“温翟”也是个没脾气的,接过成绩单,拔腿就往楼上走,熟门熟路的样子哪里像个转校的留级生。

  3·

  “卧槽,荀风啊?!那他妈不就是荀风?”刚结束晚时段的高二1班爆出几声响彻云霄的惊呼:“荀风!荀风留级留到咱们班了?!”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班级里响起了桌椅挪动的声音,这群平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纷纷化身八卦积极分子,冲到教室后排,包围了一惊一乍的大喇叭本叭。

  懂行的问他哪儿听说的,不懂的问他荀风哪位。

  “我刚刚去年级办拿报纸看见的,那么大一人站那儿,不可能看错。”

  “荀风你都不知道?就咱们上届那个,把篮球队队长打残废的那个Beta啊,我的妈,二级伤残,腺体都打坏了,不过那队长也活该,据说他有那啥荀风的前科,脚环都上了,真要论对错还真不好说……”

  “哎,话说回来,荀风家里是真硬啊,我记得学校当天给的处分是勒令退学来着,没想到只是休了个学,留了一级,还到咱们班来了,造孽啊……”

  “我听办公室老师说,他还换了个名字,叫‘温翟’,咱就俩字儿:牛逼。”

  “换个名字有什么好牛逼的?”有人发问。

  “你不懂了吧,他表面上只是换了个名字,说不定背地里连国籍也过出去了……”

  “这么厉害啊……”

  “谁说不是呢,人上人的事儿你少问,我还听说咱们班班长就喜欢……”

  大喇叭话说一半,忽然感觉背后毛毛的,似有阴风吹过,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停下嘴,僵着脖子转过身。

  “接着说啊,你们班长,喜欢谁?”

  只见一个瘦高白净的男生站在门口,肩上挎着包,手里玩似地拎了条椅子,正对着他人畜无害地微笑。

  才开春有点冷,他穿着一件Oversize的奢侈品毛衣,白色,脖子上围了条红色格纹围巾,怕冷似地窝了小半张脸在围巾里,乖巧明媚,漂亮极了。

  刚刚那两句话茬,都是他接的。

  而他,就是荀风本风。

  不论是身份还是拎着椅子的架势,都让大喇叭觉得自己脑瓜子不保。

  见大喇叭不说话,他笑了声,放下椅子,离开了教室。

  他走后,教室里的人才看见伫在门外的靳原,他们平日里斯文淡定的班长面无表情地走进教室,把手里整齐的书往自己同桌的位置上砰地一撂,动作不大,却有种无形的威压,大喇叭不由自主地噤了声,围在他身边的同学霎时作鸟兽散。

  靳原放完书没坐下,而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拿了柄裁纸刀剃桌角的便利贴,因为时间太久,纸胶和桌面黏得很死,刀锋刮胶时发出的声音略显刺耳。

  大喇叭心里发毛,凑到靳原身边找补道:“我没有说你的意思,靳原。”

  靳原掀起眼皮子瞥了他一眼,收起手里的刀,嗯了一声。

  大喇叭又添了一嘴:“你没生气吧?”

  靳原没应,反问道:“老班跟我说竞赛卷下节课就收,你做完了?”

  “操,没呢,靠靠靠靠……”

  大喇叭哀嚎着奔回座位。

  荀风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笑了声坐到靳原边上,软软地伏到桌上,借着堆积如山的书的掩护,转过脸,对靳原说唇语:

  想我没有?

  4·

  靳原没有理他,只冷冷地盯着那张皎白精致的脸,然后伸手,把他的围巾一把扯高,遮住了那张丰盈红润的嘴,不让他说话,但这样一来,荀风的颈子就裸出来了,飕飕的凉意让他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抬起手去捂脖子。

  冷死了。

  荀风窝在围巾里闷闷地想。

  明明他走之前靳原还不是这样的,没有这样高,也不这么冷,问一句“晚上要不要做?”会摇着尾巴说“一定要!”

  如果在以前,他还是那个隔壁楼的帅气学长,大可以落落大方地揪着靳原的脸问他:“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爱了,我的原原呢?把我的原原还给我。”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他是霸凌同学致残的少年犯,就算换了个名字,也换不了这层皮,大校霸是不可以在人前和品学兼优的年级第一太亲近的。

  这是校霸的自我修养。

  可是他真的有点想靳原了。

  想到瞒着荀明泽辍学回国,给自己改了个中西结合的名字,让荀薫把他暗箱进一中火箭班。

  可是靳原似乎并不想他,他看着他的时候,眼底的光好黯淡。

  他倒不怕靳原喜欢上别人,他怕靳原现在不喜欢人。

  问题很严重。

  情况很严峻。

  6·

  “我没有地方去的。”

  夜自修结束,靳原照旧留到最晚再离校,荀风早在第一批学生离开教室时跟着离开了,他们错开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

  靳原以为荀风在躲自己,却没想到荀风在他走出校门后,从保安室跑了出来,跟着他绕进小巷子里之后在路灯下轻飘飘地撞了他一下。

  好像一只轻巧的野猫。

  “我家里人不知道我回来了,我瞒着我爸回来的。”荀风的手抓在书包肩带上,指尖扣着尼龙,声音因为冷有点打颤:“回家和开房会有记录,我没有地方去。”

  靳原被他挤到了小巷靠墙的一边,半边身子抵着砖,早春的寒意透过薄薄的校服外套渗到臂膀上,他双手揣在兜里,侧过脸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由着荀风看自己,视线不回避,言语不回应。

  路灯下小虫在扑朔,小虫下他们在沉默。

  “……”

  荀风等了一会儿,听不见他说话,呼吸都滞缓了,他的面容本就有着天生的脆弱感,而当他失望地垂眼时,这份脆弱就发挥到了极致,他只消抿一抿唇线,就比哭上一场还叫人心碎。

  更不用提眼下的这个“人”是靳原。

  “你插班也会有记录。”靳原喉结攒动,不自然地撇开话题。

  “没有,我改过名字了……”荀风吹落眼睫,声音放得和身段一样低,

  像是把心放在铁烙上煎了一遭,靳原感觉自己的胸腔里有一处隐隐泛起尖锐的疼痛,他也是人,不是输入一段代码就可以运转自如的机器,荀风离开的每一天,他都活在自责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都怪你。

  日复一日的煎熬让荀风和那些不好的阴霾纠缠成了一体,于是当荀风澄明温柔地重现时,靳原感到彻底的无所适从。

  记不起亲吻的感觉,脑海里所有的记忆都被荀风不辞而别的那天倾覆,没有排山倒海的思念,也没有说不完的话,他此时好像对着一件被自己打碎过一次的瓷器,别说靠近,连伸手触碰的胆量都没有。

  他不知道荀风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他的外语那么差,性格又那么内敛,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吃亏,有没有被人欺负,学不会功课时有没有熬夜通宵……

  他想不到荀风吃过多少苦,也不敢想。

  “你……哈,算了。”荀风不知道靳原内心的矛盾,干笑了一下转过身,往学校的方向走。

  靳原愣了一秒,大步跟上去捉住他,热烫的手被冰凉的弯子冻了个激灵,语气还是冷冷的:“你去学校干嘛?”

  荀风被他抓疼了,小声说了声“轻点”又道:“我睡教室啊,你要是早点出来,我还能问问今天那个背后讲我坏话的同学能不能收留我——他看着挺胆小的,估计会答……嘶,轻点儿。”

  细瘦的手腕被攥出了白痕,钳在上面的指节不松反紧:“你在国外也这样吗?”

  “哪样?”

  荀风刻意地问,靳原却不回应了,只是胸腔的起伏莫名剧烈起来,好像有一团火在里面燃烧着。

  7·

  荀风得偿所愿地被靳原带回了家,他早已已经做好了被扛进屋丢到床上的准备,但靳原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他在进门之后就松开了荀风的手,一声不吭地换了鞋去书房。

  荀风换鞋的时候发现鞋柜里有一双熟悉的拖鞋,是之前跟着季霖学琴时,她给他备的,他以为自己出国之后这鞋会被扔掉,没想到靳原居然还给他留着,也不知道怎么还带到学区房来了。

  回国之前荀薰帮他查过,这几天靳南山出差,季霖在首都准备独奏会,靳原一个人住。

  天时地利。

  人也可以和。

  荀风弯下腰把自己的鞋摆齐,视线落到了撂在门口的书包上,拎包起身的时候顺手从侧袋里摸出一板粉红色的心形小药片揣进了口袋里,然后熟门熟路地去卫生间洗了手,然后从锡箔纸里按出两片药,用指尖抵着,送进了嘴里,唾液浸润药衣,甜丝丝的凉意在舌尖沁散开。

  8·

  明天周六,一中不放假,但也不上课,全天都是刷题自修,靳原理科的作业在离校前做得差不多了,就留了门英语和半张语文卷带回家,好像吃饭挑食的小孩,把最不喜欢吃的留到最后一口吞。

  荀风开门进来时,他正悬着笔,在满面的宋体七号字里找“叙述‘多维和立体’在小说和散文中有哪些表现”。

  ——“现在”连接过去的屐痕,也指向未来的光亮。

  ——清楚或隐约地知道,一切,属于过去完成时态。

  ——视角,往往从终点望向来路……

  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如有生命般在他的视线里嗡嗡飞舞,作为一个好学生,即使偏科,靳原也很少有看不进语文卷子的时候,但他的心乱着,看什么都是乱的。

  荀风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停在了靳原身后两步的位置。

  “有睡衣吗?”他问。

  靳原转过脸看荀风,漆黑的瞳仁里映着他雪白的毛衣和雪白的脸:“……只有我的。”

  说谎。

  别说睡衣,荀风就是要自己的内裤,靳原都能给他找到。

  但他不想,他觉得那样有点变态,他不想荀风觉得自己变态。

  “那算了。”荀风无知无觉地走到靳原桌边,弯下腰轻车熟路地从书桌下抽出一条小板凳给自己坐。

  他身上的气味慢慢地沁进靳原的鼻腔,淡淡的香,不黏糊也不甜腻,却有种勾人的干净劲。

  像他这个人一样。

  靳原不动声色地往荀风的反方向坐了坐,给他挪位置。

  “你好像在躲着我。”荀风没黏过来,而是单手托着腮,转过脸很认真地定定看他,语气讪讪的:“宝宝,为什么躲着我?”

  “我没有。”靳原的脸被那个简单的叠词称谓一下撩红,他慌乱地在试卷上随便写了几个字,矢口否认:“我在写作业。”

  “好哦。”荀风笑着点了点头,轻轻地重复:“宝宝在写作业,没有躲着我。”

  靳原的耳根也烧红了。

  荀风笑得更深了,醋醋地说:“之前求着你写你都不肯呢。”

  靳原知道他说的是去年十一,那天雨很大,荀风从外面回家,浑身湿透,透薄的白T恤贴着肉,胸前两点粉嫩嫩地凸起,靳原作业写到一半,出来倒水看见这样的荀风,哪里把持得住?

  荀风那天被干得很可怜,糊着满屁股的精水伏在靳原的书桌上,像一张被泡烂的纸,绵软无力地求他别做了,去做作业。

  但靳原不知道荀风为什么忽然这样说,他匀出一点视线,偷偷地用余光打量荀风。

  荀风恰好没在看他,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另一只手的食指捏在下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嘴唇,他的嘴唇依旧是丰盈的水红色,软软的,指腹点上去的时候会浅浅地凹进去,好像草莓味的果冻。

  想亲。

  想代替那根手指。

  靳原的喉结不由自主地随着荀风点唇的频率上下浮滑,他感觉自己下腹有一条直通心脏的筋在颤颤地烧,欲望的火舌沿着这条筋缓缓地舔舐着他的理智,他自以为隐蔽地朝着他凑近了一点,偷偷地汲取着他身上软融融的香气。

  荀风忽地侧过脸看着靳原,真情实感地问他:“宝宝不做作业了吗?”

  靳原咽了口唾沫,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随即很没出息,很小声地说:“不做了。”

  “那……做点别的?”荀风屈起食指,用指节蹭了蹭鼻尖,抿起唇线,笑着看靳原,抬起手,食指指尖在他高抬的眉弓和直挺的鼻梁之间游离,最终落在了那封薄薄的嘴唇上,抵着唇缝送进去一节,虚虚地压在舌苔上。

  指腹上残余的濡润很快就被吮舔殆尽,靳原吮着荀风的手指朝他探身,捉气他腕子固定住,然后垂着睫毛,像吃冰淇淋那样,一下一下地卷着舌面,自下而上地舔舐着那根自投罗网的细瘦长指,尖锐的犬牙时不时蹭到指腹,勾起荀风细微的战栗。

  唇舌与手指交缠,滋滋的舔吮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清晰响亮,荀风体内的药性也被这暗示性过强的声音勾高了,和自然的情欲不一样,药性催发的媚感比起痒更像是冷,那层薄薄的冷附在皮肉上,流在血管里,只有被靳原舔舐的指尖是暖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渴望热烈赤裸的爱抚和亲密接触。

  “作业……嘶,作业收一下,别弄脏了……”指尖传来一点刺痛,荀风抖了下腕子,没有抽手,声线因为药物的作用变得黏软,绵长,有股细腻的媚气。

  “……嗯?”靳原抬起睫毛望向荀风,眸子精亮,脸上的自恃早就被兴奋的潮红替代,他含着荀风的手指模糊不清地问:“在……这儿做?”

  “不可以吗?”荀风眯着眼看他,笑:“我以为你会喜欢……”

  “我喜欢。”不等他说完,靳原就抢答了这道题,怕他反悔似地。

  书桌太凉,荀风脱了裤子坐上去,冷不丁一激灵,罥长的眉轻轻蹙了一秒,又咬着唇忍下抽气声。

  靳原坐在他两腿之间,抱着他的腰,像个大烟馆里嫖妓子的二世祖那样把趴在荀风腿上,隔着一层羊绒吸他的肚皮,一双大手从衣摆下钻进去,掐着他后腰的嫩肉揉捏,掌心炙热的温度熨到骨窝里,烫得人腰线紧绷,腿根打颤。

  荀风一只手虚虚地搭在靳原肩上,另一只手抬起来,指节抵在唇边,舌尖上下搔动,像小动物一样啜舔着上面残余的唾液,靳原的体液里流淌着信息素,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在味蕾上蔓延开,吊起了媚药的春情。

  被靳原抱着的地方好痒,也好冷,像是叫情欲蛰了神经,酥酥麻麻的电流借着血液涌向四肢百骸。

  他们还没有接吻,荀风却已经开始缺氧了,他垂下睫毛,看着靳原毛茸茸的脑袋和那涡小小的发漩,视线微微涣散,需要不停地闭眼再睁开才能看清,动脉里暖流涌动的热量明晰可察,荀风开始发晕,发情,他情不自禁地去摸靳原,沾了两人唾液的手指从发顶滑到耳廓,靳原旋即圈紧了他的腰,从鼻腔里挤出一声霸道的闷哼,不想撒手的意味很明显。

  “宝宝,让我看着你的脸。”

  荀风的声音被药性催发开,好像起过酥的中式月饼皮,软塌塌的,松散没脾性,他揪了下靳原的耳朵,让他抬起脸,却不敢看那双沉黑的狼眼,视线晃得像曝过光,只能分辨出黑的是靳原的头,白的是他的大腿,剩下的色块全都模糊不清,湿漉骚情的酡红随着药性晕上他的两颊,潮欲通透,卷进那双迷离的招子里,和声音掺作一体,放荡又自知,坦荡的勾引,熟稔的挑逗。

  他像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婊子,大张着腿坐在书桌上卖肉等肏,靳原既是他的恩客,也是他的狗。

  抚摸过靳原耳廓的手渐渐下滑,收回到自己的腿间,拨弄起那根秀直的玉茎,坏心眼的蘑菇头啪地打到了靳原下巴上。

  靳原从善如流地张开嘴,把荀风修直的性器裹进了自己的嘴里,嘴唇包紧冠头,收住牙,舌尖细致地舔过龟头上的小眼,收紧喉口,两颊紧缩,嘴唇贴在阴户上,毫不吝啬地做了几个深喉真空吸,吮出一小股温热咸腥的前液,接在嘴里,喉结一滚,咽了下去。

  “唔……行,行了……”荀风的手又搭回了靳原肩上,攥着衣领扯得他领口大开,因为紧张而用力,细瘦的指骨一棱棱凸起来,薄皮绷得像层白宣,只有指尖还泛着些旖旎的粉。

  他不像靳原,要是现在就射,过会儿做狠了流不出别的,靳原不会放过他。

  靳原深知荀风喊停的缘由,他听话,但不懂事,刻意收紧口腔,一面吮一面吐,性器和嘴唇分离的瞬间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啵”。

  “够了……靳原,起来……啊?!”荀风爽得脊背发麻,夹着腿,一只脚摇摇晃晃地抬起来,往他肩上踩,被靳原握住脚踝,捏在了手心里,往上抬。

  Alpha的嘴边还流着涎水和前液的混合物,说话时的声音也难免沙哑:“不够……”

  “怎么……唔?!”荀风话音未落就被靳原托着屁股端下了桌,臀部腾空的瞬间他吓得眼前一黑,胡乱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靳原一口咬在了臀肉上,高挺的鼻梁顶开臀沟,冒冒失失地往里钻,粗重的鼻息喷在敏感的会阴处,激得荀风后背发麻,腰肢后仰,紧紧绷成一把弓。

  这个姿势让荀风整个屁股都悬在书桌外,上身起不来下身坐不住,只能伸长了胳膊去搡靳原的脑袋。

  靳原的口舌热烫,舔得荀风耐受不住,他一只手扳着书桌边缘的凹槽维持平衡,另一只手插在靳原的头发里推他的头,连乞求都夹杂着娇媚的喘息:“唔,嘶……靳,靳原,坐……坐不住了……嗯哈……哈啊……”

  靳原不抬头,喉结一滚,囫囵吞了嘴里的水,舔舔嘴,伸手去抓荀风的腿,把他半截腰身都拖出了书桌外,让人彻底悬空,之后扬起手,凌厉地一掌抽在臀侧,在荀风又疼又爽的呻吟里指点他:“坐我脸上。”

  “唔……不行,啊!!嗯……”荀风挣一回他抽一掌,力道越来越没分寸,最后把人弄得直求饶:“靳原,靳原……别打了……别打了呜……坐……我坐……”

  靳原于是停手,托住他的屁股,舔得变本加厉,嘬他的穴眼咬他的臀肉,伸长了舌尖去拓他的内阴口,把那块敏感的嫩肉舔得翻肿,顶得弹动,荀风瘦了,屁股也不如以前肥圆,但依旧很软,一挨抽就颤巍巍地晃,还留印,坐在脸上的时候软软地瘫化开,温温热热的两瓣夹着他的脸,软乎乎肥腻腻,像是一滩晒化了的蚌,被他这只狗叼在嘴里,垂死挣扎着往外吐水。

  腥臊污浊的气味在嘴里弥散开,下贱肮脏的联想总能在性事里激起人类劣根性里最原始的欲望,靳原一面享受着坐脸的快感,一面摸索到荀风的胯骨,沿着皮肉一路向上,胡乱的掐捏。

  “唔……嗯哈……啊,靳原,唔……轻……轻点……”

  荀风颤着腰后仰,毛衣下摆被带高了,卖出一把细韧的腰,靳原立即换了把手,掐着他的腰窝控住他,舌尖顶在内阴口搅动,勾着腥臊的膈膜上下翻卷,喝他的水,荀风最不经嘬,又怕疼,喷了一回就咬着堆到胸口的毛衣哭了起来,又耐不住药性,呜呜咽咽地绞紧腿,喊靳原的名字,说痒。

  靳原乖张地舔着,腾出一只手,沾了满手的粘液去玩他的囊袋,滋滋啧啧的水声愈发响亮,荀风夹着靳原的头呜呜嗯嗯地呻吟,快感在小腹层层堆叠,剧烈的快感直白地撞击着神经,冲顶着他的理智,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那枚小小的宫腔在靳原的刺激下频频缩紧,痒得要命,穴道内壁猝然抽搐着绞尽,疯狂地蠕动了几秒,延时抵达的快感让荀风在喷水之后才意识到自己高潮了,他睁着眼却什么也看不清,纤长的睫毛上全是新渗的泪,整张脸都红得熟透,酥软着身体仰在靳原手里,两条腿紧紧绞着靳原的头,翕合的穴眼蠕缩着啜紧靳原的舌头,浇了人满身满脸。

  荀风第一次被迫坐脸,身体失控得厉害,又没有支撑,半晌才张开腿,把靳原放出来。

  靳原抬起眼看着他,也不抹脸,鼻梁和下巴沾满了黏腻的水液,顺着轮廓啪嗒啪嗒地往下滴,脏得像条落水狗,不等荀风开口,他先发制人:

  “坐脸爽吗?”

  “……爽。”荀风有点喘不过气,说话断续,艰难而坦诚地回应:“但是,有点……脏,下次不要了。”

  “不脏,就要!我喜欢,哥哥失态的时候好漂亮,喷得也好多。”靳原就这么湿着脸去舔他的腿根,毛茸茸的头发和濡湿的脸颊蹭得荀风一阵战栗:“下次可以尿我嘴里。”

  说完不等荀风吱声,就自说自话地接道:“但是不能白尿,哥哥也要喝我的。”

  “……”荀风不能理解Alpha诡异到变态的性癖,以沉默代替抗拒。

  靳原也不在意,伸出手隔了层毛衣捏他的奶,掌根压在硬挺的乳肉上碾轧,手指夹着乳珠搓捻,隔靴搔痒一般,一面捏,一面脱了自己碍事的裤子。

  “小了……”靳原把荀风抱回桌上,捏着那团软肉,拧了下奶头,死皮赖脸地跟荀风凑近乎:“平胸也好漂亮。”

  “……嘶,轻点儿捏……我,以前也不大啊,疼。”

  荀风以前当然不大,但总被靳原掐着玩咬着吮,三天两头肿起一团,像初乳,很好看。

  靳原不爱听他说以前,手上的力道一时没收住,弄疼了荀风。

  “啊?你……嘶,别掐!疼,真的疼。”

  荀风还有点晕,卸了力躺在书桌上由着他捏,眼神是散的,身体热烫,腿间全是泥泞稠黏的水,一条腿摇摇晃晃地悬在书桌外,一条腿被靳原抓着,剥了袜子,摁到胯下。

  没在一起前,他给靳原做过很多次足交,因此并不生疏,没费什么力就找对了方向,用脚心裹着那根骇人的肉龙,上下捋动,把性器扶硬,但他的腿软,脚腕也没劲,踩了两下就犯懒,不想费劲,憋了股气啪地拍开靳原越捏越狠的手,自己摸到腰间,抓起衣摆缓缓往上卷,白色毛衣停在胸乳下方,放荡地露出胸脯上新掐的红痕和漂亮狭长的肚脐眼,小声嘟囔:

  “毛衣会磨破皮……你伸进来摸行不行啊?”

  明明是那么浪荡的邀请,从荀风嘴里说出来却完全没有骚情,他刚热出一身汗,裸出来的皮肤润得像新雪,靳原的视线被他领着,挪不开,刚刚粗暴的那只手也变得乖顺懂事,听话地钻进毛衣下摆,轻易拢住了整团温热的软肉,掐紧奶头,揉捏起来。

  “嗯……唔,唔……哈啊……”

  荀风低低地喘,一只手遮住眼,另一只手伸到下身,拨开半勃的阴茎,两指压进臀缝里,掰开那枚合不拢的小眼给靳原看,嫩白的臀瓣上还悬着新淌的淫液,衬得穴眼湿漉漉骚淋淋,像新剥的山竹,一掐就能流出汁水。

  靳原也想摸,手凑上去被荀风挡了下。

  “玩角色扮演吗?”荀风仰着颈子问他,声音软软的,尾音丝一样绵长。

  靳原当然想,没有任何斟酌就嗯了一声。

  “那你凑近点,我告诉你玩什么。”

  靳原于是撑着桌子俯到他身边,荀风咬着他的耳垂舔了舔,搭在靳原胯下的腿抬起一点,用脚背垫下他沉甸甸的囊袋,一面轻喘,一面带着刚刚爽出来的哭腔假意央求:“学弟,唔,可不可以射在外面,流出来,会被看到的……嗯……求你了。”

  他的语调控制得恰到好处,既露骨又不至于骚媚,露着肚皮求肏都有种学生气的清纯,靳原只一秒就破译了剧本,从善如流地握住荀风的脚踝,低下头,吻在他柔软的颈侧,强硬的拒绝:“不可以。”

  紧接着又很出戏地贴在荀风耳边笑:“哥哥真的好适合做小婊子。”

  荀风配合地嗯了一声,掰着穴眼的手分得更开了一些,裸出鲜红的嫩肉,问他:“学弟喜欢小婊子吗?”

  “喜欢。”靳原凑到他嘴边吻他的嘴角,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腕子上,探出两指轻轻地抻开穴口,用指腹揉开刚才舔喷过的小眼。

  “不用扩张。”荀风捉住了他的腕子,压着喘息稍显急切地解释,像是为了应证他的话,那枚细软的小眼咕地冒出一股水,随即黏黏地吸住了靳原揉穴的指腹,吮着他往里吞。

  “唔……”荀风低低地喘了一声,冷不丁叫靳原用拇指捅进了肉穴,绞缠的肉壁虽然已经被媚药催得软滑如泥,但还是本能地抽缩了一阵,滋滋冒水。

  和舌头不一样,手指是硬的,几乎一顶进去就勾起了荀风的媚性,他感觉一股热烫的暖流烟花似地在身体里蹿开,随之而来的是神经末梢冷感的麻痒,他张着嘴,小口小口地喘息,明明还没挨操,覆在眼上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放松点,不可以不拓张。”靳原放缓了拓张的节奏,欺身伏到他手边,轻轻啄了一口紧蜷的指节,委婉地说:“我很久没弄过了,可能和你印象里的不一样。”

  荀风出国之后他连自慰都很少,被压抑的性欲助长了阴茎的蓬勃,虽然没量过,但靳原心里知道自己这一年的长势有多骇人。

  荀风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乖乖抱着腿,由他揉捏。

  拓张一直持续到靳原舔完荀风的小指,靳原握着荀风的腰把他抱下桌,问他可不可以后入。

  “可以。你抓紧一点。”荀风的脑髓被媚药融透,思维混乱,只记得自己要扮演一个合格的校妓,说话自成逻辑:“我……我会站不住,你要抱紧我。”

  “好,抱紧你。”靳原听话地抱高了那只糊满粘液的水臀,拇指掰开穴眼,握着自己胀痛的阴茎,弹动着,一下一下地往他穴口打,硕大的龟头一落进股沟就被小穴热切的吮住,软肉翕张,滋地吐出一小股稀释过的水液。

  他把荀风的屁股握得太高,荀风即使伏在桌上也要踮起脚,被抽了几下就受不住地往前爬,腰塌得低低的,哭吟也是低低的。

  “唔……嗯,嗯啊……放……放我下去……唔唔,别……站不住……别欺负我……”

  靳原也怕他抽筋,闹了一会儿就松了手,任由荀风伏回桌上,然后挑了个合适的角度,一寸一寸把自己顶进去,硕大的龟头顶开软腻的红穴,挤出滋滋汩汩的水液,荀风今天软得出奇,靳原挺进大半他才开始喘,挠着桌子小声地呻吟。

  靳原闹他:“不是你让我抱紧的吗?”

  “唔!是……是我,唔……慢,慢点,是我让你……是”荀风想不出反驳的话,下身叫靳原一点一点儿撑开,又胀又酥麻,天然的快感和药性的爽利激得他不住地打颤,还没被填满,上身就支不住了,直往桌上趴。

  靳原不扶他,刻意温吞地深入,时不时抽一掌,由着荀风被他肏得往前爬,荤话说得有些过分:“今天生意很好吗?都站不住了。”

  “啊?!没……没有,没……嗯哈,没有别人。”荀风疼蒙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手背到后面抓住靳原,牵到自己的小腹上按住,慢慢向上摸:“不要打了……可以,抱肚子……也可以,抱……嗯啊……抱这里……抱抱。”

  “这里是哪里?”靳原的手在荀风的引导下碰到了一粒凸起的软肉,捏起来拧了拧,然后反客为主地托着胸把荀风搂起来肏,坏心眼地问他。

  “……是,是!!!唔?!”

  荀风才张口就挨了一记重顶,坚挺的阴茎毫无征兆地尽根没入,破开尚在不应期的肉壁,直直顶到了生殖腔口,突如其来的狠肏让穴道抽搐,软腻的壁肉吮紧柱身,腔室深处失禁一般淌出水,双腿一软,仰着颈子往前扑,堆在腰上的毛衣一下卷到了腋下,被靳原摁着捏的奶头翘出乳晕,奶缝绽开,像颗透熟的浆果。

  “是哪里?”靳原抱着他不让他摔,食指抠进奶头里,用指甲刮奶孔,捅进深处的龟头顶着生殖腔外的细缝不松懈,一面温吞地磨,一面亲啄荀风耳后的嫩皮,故意重复地问他:“这里是哪里?嗯?”

  “嗯嗯,是——唔——哈啊!!!”每当荀风张开嘴想要说话时,靳原就会猛地顶胯,撞碎他的声音,让他除了呻吟什么也发不出来,这样的恶作剧持续了几分钟之后,荀风聪明了一点,不再求饶,而是娇喘着叫靳原的名字,讨他欢心:“……嗯……唔,轻一点……轻,呜呜,靳,靳原——靳原轻一点,靳原……”

  “……靳原是谁?”粗重的顶干伴随着低沉的质问捣入荀风的身体,荀风看不见靳原的脸,媚药让他此刻意识不清,神志更是恍惚。

  “是……呜呜……是我的……我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靳原放缓了肏干的力道,荀风呜咽了一阵,软着腔调,硬生生忍下哭嗝完整地说出了整句话:“靳原……靳原是我的男朋友。”

  “小婊子还有男朋友?”靳原捏着荀风奶头的手绕了半圈,从前面扳住他的肩,另一只手从后面握住他的腰,拇指扣紧腰窝,轻易地把他箍进自己怀里,贴着他的耳朵,一边肏一边问:“不要他了好不好?学弟疼你。”

  “嗯……嗯,好,学弟肏我。”荀风喘息着回应,话没说完被靳原推到了桌上,肿胀的乳粒贴上冰凉的桌面,磨得生疼,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靳原粗暴的动作让他本能地害怕起来,“不,不要,不要这样……”

  “就这样。”靳原俯身压到他身上,眼神晦暗,髋跨猝然发力,膨大的伞冠顶着紧绞的媚肉肏进深处,把软弹的宫口顶得深陷,“学弟肏死你。”

  “不,不行……学弟……嗯啊……靳原,靳,靳原……轻点……”极致的快感伴随着剧痛砸在神经上,荀风崩溃地哭出了声,穴道里层叠的嫩肉也跟着紧张抽搐,吸盘一样把粗长的性器箍在身体里,死命吮舔。

  荀风一连换了几个称呼,靳原都没有搭理,愤懑地揉着他的奶子疯狗一样顶胯猛肏,浑圆的龟头每一下都捣到生殖腔口,抵住细缝研磨几下就抽离,激得小腔不停喷水,

  “宝宝……呜,靳原……靳原……唔……嗯嗯……哈啊……”荀风恍惚间感觉很胀,但也知道靳原还没射,于是捂着小腹呻吟求饶:“好……好胀,出,出去……

  回应他的是一个抽在屁股上的巴掌,紧接着,他背后的Alpha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荀风无力反抗,下身一阵一阵地潮吹发烫,踩在地上的腿小幅度地痉挛,整个人都在奄奄一息地耸动,他感觉自己已经射了许多次,腿上都是精和水,靳原却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意思——Alpha伏在他背上,捂着他的嘴,舔弄他的耳垂和后颈,时不时吮一口腺体,却并不露牙咬,温情的挑逗与下身凶悍的顶弄对比鲜明。

  “呜呜……唔嗯!”

  “说点好听的,我很快就射了。”

  “嗯嗯……嗯哈……哈啊……”

  捂在嘴上的手离开,荀风一下喘不过气,哆嗦了半天才含着满眼的泪憋出一句呜咽:“要坏了……你出去一下……胀……”

  靳原咬着他的耳朵,动作缓了点,低喘着重复:“说点好听的。”

  “唔……啊……阿哈……”荀风换乱中抱住了靳原的手,艰难地在顶弄中叫了一声“阿野”。

  靳原贴在他后颈上轻轻咬了一口,说“好听”,荀风打蛇随棍上,抓着他的手往小腹上按,小声地说:“阿野……宝宝,射……射给我好不好……射进来……”

  下一秒,那只手就毫无分寸地摁死在小腹上,荀风还来不及反应,就挨了一记重顶,哑然失声,大张着嘴喘息,性器捣进深处,阴户撞在肉臀上,啪啪作响的声音一刻不停,高频率的抽插让淌出穴口的水液都被捣成了沫状,软腔被按压操干,红肿的肉环被龟头顶得深陷,颤巍巍地启开一道细缝,才喷了一股水就被一记猛干凿开了腔口。

  硕大的冠头塞进腔室,结状体堵在腔口膨胀成结,腺体被咬破的剧痛在成结的衬托下显得那样微不足道,荀风不受控制地踮起脚,腰身鱼一样上下扑腾,挣不开,被靳原反握着手感受小腹的鼓动,精液灌满热腔的体验被媚药放大到了极致,以至于靳原抽出后,荀风还浑然不觉地张着腿和嘴,浸在高潮里抽搐、痉挛,浊白的精液混着水喷了两股,然后从合不拢的腿心缓缓往下淌,热乎乎的,看着很脏。

  靳原把他从桌上抱下来,搂在怀里,舔着腺体哄,荀风坐在他腿上哭了一会儿,又缓过来了,媚药上头,摸了摸自己烧痛的小腹,埋在靳原胸前喃喃:“流出来了,这里还可以射好多……宝宝,再给我一点好不好?给宝宝生宝宝……”

  靳原被他撩得鸡儿梆硬,没忍住,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让他再说一遍。

  第二天,荀风让靳原开了病假条,躺在床上休息,快到中午感觉好点就打开了手机,想让靳原给自己带点吃的回来。

  没想到一点开手机就看见两个人的聊天记录里莫名多了一个音频文件,是他发给靳原的,叫“好听”,荀风好奇地点开,先是几秒的喘息和哭声,紧接着,开始出现几句有意义的对话:

  “继续……”

  “是……是阿野的小婊子。”

  “嗯。”

  “只给阿野一个人操……”

  “给阿野生宝宝……”

  “呜……要被干坏了……”

  “不对。”

  “还,还要……”

  “最喜欢谁?”

  “宝宝,最喜欢宝宝……”

  “啪!”

  “……”

  音频很长,荀风听到靳原回家都没听完。

  9·片场花絮

  靳原:因为药效太好在散场后偷偷记药名。

  荀风:“你在写什么?”

  靳原:“作业。”

  荀风:虽然不信但是又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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