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止咬器与二胡揉弦艺术>第62章 60.我没有不齿的欲望【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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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晚上放学,荀风提前去了X大,走到实验楼下放学铃刚响,两幢教学楼之间的过道上有股穿堂风,树荫比别处凉快些,他单肩挎着包站在这里,等靳原放学。

  教师拎包下班,学生陆陆续续地离开,一楼有两间教室完全熄了灯,短暂的喧嚣过后是新的寂静。

  先前在空调房里积蓄的凉气慢慢消耗殆尽,楼体外的空调机箱逐渐停摆,热气缓缓下沉,荀风开始感到有一点热,身上有汗沁出来,但他颈侧的吻痕还没完全褪净,只能敞着外套透气,快要受不住的时候,靳原下来了。

  他今天没有穿着荀风的衣服,自己的外套拎在手里,上身一件普通的黑t,很宽大,不显身材,身边跟着两个荀风不认识的同学,三人对话的空档很大,靳原尤其惜字如金,矮一点的女生拿着个册子写写画画,看起来是在讨论题目。

  这个时间点很微妙,大多人都已经离开了教学楼,要留下的人会留得更晚,校园里所有的道路都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人在走。

  荀风静静注视着那一行三人,垂在身侧的左手抄进兜里,捏住口袋里事先放好的扁平小钮,旋了半圈。

  靳原忽然定在原地不动了。

  他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瞬的颠颤,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体的感受骤然停止,那股直抵脑髓的痛感随着神志的清明缓缓下褪,在即将收回腰腹的瞬间又被下一次电击打上高潮,无人窥见的衣摆内,腰带勒住的肌群紧张到青筋浮动,好像被小兽叼在齿间狠狠咬了一回,野蛮赤裸,又带着鲜活的热烫,疼痛的余韵之后是火燎一般的酥麻,爽和痛相互折磨,挠得他神经打颤,又很快消散。

  同学察觉了他的异样,热心关切。

  “怎么了?”

  靳原隐忍地磨了磨牙,说不出话,几秒的死寂之后,缓过劲儿来,瞟见不远处藏在树影里的荀风,脸上的表情还是空的,喉咙里卡着口难抑的喘息不上不下。

  “没事……”

  荀风被他茫然的情态和失措的反应逗笑了,拇指轻动,又多旋了小半圈钮子。

  电流突袭的瞬间,靳原周身像是被冰水泼了一遭,搔痒与刺痛一圈圈地啄着皮肤,扎刺进去,肌群酸胀发麻,短促的刺激之后是令人战栗的剧烈快感,连接下腹的经络被挑动,他垂在身侧的手蓦然攥拳,指骨轻响,髋胯与腰腹本能地收缩,紧绷,神经的抽搐预示着下一步的条件反射。

  “没事儿就好,哎,你看这题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课代表说的跟裘老师不太一样啊?”

  同学的声音伴着习题册一并递到眼前,靳原压抑着喉头涌动不平的气息,接过笔划掉草稿纸上的一处算式,在对方扭头传话的间隙咬紧了后槽牙,竭尽全力抑制住下身乱窜的欲念。

  “不对啊,那这题不用那个算式怎么做?”

  第三次电击只触了一秒后腰,靳原的四肢百骸蓦地一酸,像是被搡着腰颠了一下,连脚步都虚浮起来,他匆匆扫了一眼那道题,不耐烦地留下一句“积一下”,强忍着酸楚的快感朝荀风大跨步奔去,抛下两个同学大眼瞪小眼。

  “哎?什么积一下?”

  “……我没理解错的话,是微积分?”

  夏夜的空气像浇融的糖浆,甜腻粘稠,裹得人头脑发胀,树影婆娑,人影稀疏,年久失修的路灯一眨一眨地映着两道颀长匆忙的人影。

  靳原把荀风扯进教学楼角落废弃的杂物间,反拧上门,扣着腕子把他的双手绞过头顶,人罩在墙上,漆黑的房间里满是尘土的气味,闷闷的,唯一的光是纸糊窗户外透进的月光,朦胧又浑浊,像他溃散的神志。

  只是有一点点不清醒,但还没到失控的程度,因此凡事留着余地,让肇事者有了气定神闲的资本。

  荀风垂着颈子,睫毛也微微耷着,只挑起点眼珠子看向靳原,眼底的纯澈和口中浪荡的话反差极致:“他们都说校妓喜欢在这种地方接客,你确定要在这儿弄我?”

  “不是。”靳原嗓子里先前积蓄的那股潮润的热流随着字节断续涌出,低哑克制,明明是极性感的声线,却因为气音的掺杂有了些许示弱的成分,“我硬了,躲一会儿再走。”

  说完又没底气地承诺:“不弄你。”

  “那你先把我放开。”荀风的双手都被吊在头顶,这个姿势很酸,他晃了晃胳膊,挣不开,“再掐该红了。”

  听见他这么说,靳原把手放松了点,但没放开,撇开脸不跟他对视,以沉默代替拒绝。

  荀风干脆卸了力把背靠在墙上,脑袋一歪,眯起眼,整个人塌得没了筋骨和脾性,眨眼间换上了那副二世祖的皮囊。

  “不放算了,晚上老师问我为什么手上没劲儿,我就说你打我……唔,嗯。”

  靳原没有多的手,只能拿嘴堵他的嘴,黏黏软软的一个吻,把荀风亲得晕乎乎后盯着那张红晕泛滥的脸,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又拿人没办法,只能松开手。

  他第一次发现,荀风骨子里比他混多了,只不过藏得深。

  荀风得了闲,扭了两下手腕,十指交叉活络筋骨,动作间视线下移瞥见靳原胯间的帐篷,眼皮一挑,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小狗怎么叫?”

  “汪?”

  靳原正在想别的事转移注意力,一个没留神着了他的套,反应过来就看到荀风眉眼弯弯,人畜无害地把手抄进了兜里。

  那阵骇人的电流霎时席卷了他的身体。

  “good boy.”

  窗外昏黄的月光映亮的Alpha淋漓的汗水,荀风伸手拍拍他的脸,微微抬起点膝盖,插进他的两腿之间,隔着一层布料摩挲膝弯,绷紧裤料,显出那方突兀的小山包。

  “就这样出去,奖励你一个愿望。”

  靳原头脑发热,浑身的肌肉都死死绷紧,光是维持着稳定的身形就已经耗尽了心力,眼前的荀风被剧烈的刺激击碎成破裂的画面,重新拼凑成一个骄矜柔韧的形象,他咬着牙咽下粗喘,漆黑幽邃的眸子牢牢盯着荀风,现出许久未见的戾气与凶煞。

  他说:“我想你穿着裙子……和我做。”

  荀风对这个要求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只是淡淡地提了一个要求:“戴套。”

  靳原对此不置可否,眼底涌动着漆黑不明的情愫,默不作声地走到门边,拧开了锁。

  两人乘着黑夜从教学楼往外走,一路上都没遇见什么人,到了校门口,荀风揣在兜里的手拧合旋钮,关了玩具。

  一直在腰际流窜的电流戛然而止,靳原脊梁一僵,下意识抬眼,远远瞥见停车坪上那道亭亭玉立的身影,认出是季霖,片刻的松懈后迅速恢复了警惕。

  季霖今天穿的是古法旗袍,豆绿色,版型略显老气,反衬出她的风姿绰约,那头海藻似的黑发在脑后挽了个髻,簪的玉,古典又温良得趣,站在车边捏了柄小折扇款款摇风,气韵出尘。

  不管谁从校门里出来,第一眼看到的都会这个赏心悦目的美丽女人,靳原这点大概是随的她——好看就算了,身上还有股让人挪不开眼的气劲儿。

  在被她看见之前,荀风扯过靳原手里的外套系到了腰上,手指不经意间碰了下他的腰,靳原感到一点钝痛,像是被人按了一下淤青,下意识地退避开,回过神,下身的要害已经被袖子松垮地遮住了。

  “为什么不说安全词?”荀风知道他疼,直起身,盯着自己打的结看了一会儿,用一种很稀松寻常的语气问他,“小狗疼了都知道叫,你不知道?”

  靳原不想承认自己后面几次被电得有点爽,移开目光,混淆概念:“小狗不会说安全词。”

  “你是小狗吗?”

  “汪。”

  荀风语塞,不说话了。

  两人慢悠悠趟到季霖眼前,季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问了靳原几句有的没的,上车回家一气呵成。

  晚上练完琴,荀风上楼,靳原房间的门没关,顶灯大亮,书桌的位置正对着门,扫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足有半米高的课外习题和教材,靳原用一种荀风只在宣传海报上见过的标准坐姿写题,动作比较慢,但因为换算得快,所以整个过程并不让人觉得墨迹,相反地,给人一种严谨而敏锐的舒适体验。

  荀风扫了一眼,走回房间洗漱躺到床上,眯了很久还是没有睡意,拿起手机看时间,看到一通未接来电,来自靳原。

  他拨回去,秒接,但是没人说话。

  “……喂?”

  “嗯……”

  电话那端靳原的呼吸压得很低,掺着浅浅的喘,透过话筒喷进荀风耳廓里,嗡嗡的共振声热得像在烧。

  联想到自己碰到他腰时的反应,荀风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玩太过伤到了靳原,匆匆坐起身,一条腿垂到地上,足尖扫着地板找拖鞋。

  “靳原,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你别挂……嗯……”靳原在那边昏沉地嗫嚅,“多叫几次我的名字……叫我……”

  荀风动作一顿,握着手机的指节紧了紧,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

  靳原靠坐在床头,衣服下摆撩起一半,腰腹微弓,紧实的腹肌随着呼吸堆垒,绷出凹凸起伏的线条,纯黑的腰带横亘腰间,被手拉低,勒红的痕迹覆了层性感的汗光。

  他一只手搭在腿根处,握着手机与荀风通讯,另一只手伸在裤腰里,隔着内裤揉裹硬挺的肉茎,龟头浑圆饱胀,马眼在温吞的刺激下不停翕合,清液潺潺,黏润地沾湿布料,柱身盘虬的经络一寸一寸涨起狰狞的欲望。

  内裤挑开,空气中逐渐弥漫开冷感的信息素,混着腥膻的气味,缓缓充斥满整个房间,手机那头一阵沉默,接着传来荀风温和的责问:“你在想什么呢?”

  “你的嘴。”靳原闭着眼低低地哼了几声,对着荀风陈述自己的意淫,“你说我是小狗的时候,特别想……”

  ……插进去,顶到喉咙里,塞满再射进去,让你说不出话,只能跪在床上含着精液被我干。

  想象着荀风被自己掐着脸顶到深喉的样子,靳原用拇指揉搓着马眼,握着柱身狠厉地上下捋动,紫红色的包皮被撑薄,吐出浑圆上翘的伞冠,马眼蠕缩,噗地吐出一股前液。

  荀风不作声并不妨碍他自顾自地使坏撒娇,将没脸没皮贯彻到底。

  “姐姐,我好像被你玩坏了。”

  “……”

  “你要对我负责。”

  “……”

  “嘶……”

  回应他的是一次小频率的电击和一声冷淡的“行”。

  手机传来视频邀请,靳原无脑接收,黑黢黢的屏幕里出现了躺在床上的荀风,画面只到肩膀,纯色系枕套映着他脸颊的白皙,未扣高的领口裸出一片黯淡的吻痕,随着呼吸在皮肤上起伏,他好似清晨刚睡醒的那样,恹恹的,却也好看。

  “你好漂亮啊……姐姐……呃啊……哈……姐姐……喜欢姐姐……”

  浪荡的称赞溢于言表,靳原本就在勃发的边缘,口干舌燥,看见荀风这幅予取予夺的柔和模样,克制不住脑中下流的臆想,抿了下嘴唇,将手机放到了腿间,屏幕正对着吐水的龟头,粗硕的伞冠恬不知耻地贴紧荀风的脸颊挤弄,透明的粘液溅到手机上,星星点点好似溅到了荀风的脸上。

  靳原没有开灯,屋内一片漆黑,荀风看不到视频那头的情景,但可以料想,所以惺忪着一双眼,下意识地侧过半边脸,肩颈牵长,下巴微抬,在靳原放肆的意淫中抬起手腕,盖住眉目半遮半掩,妄图逃避视奸,清晰细腻的下颌边缘因此现出来,轮廓朗润,衬得唇红齿白。

  适合舌吻和深喉。

  “唔……嗬啊……嗯,嗯……”

  靳原心底发痒,喉结攒动,死死盯着屏幕里的荀风发了狠地撸动,身躯紧绷,阴茎在手心里勃发弹动,脑海中是荀风正含着自己吞吐的画面,眼梢媚红,被前液呛出可怜的哼吟,口腔热烫地裹着肉茎与唾液,亮晶晶的舌尖舔过冠状沟下的系带,喉头吮吸伞冠,呼吸因为缺氧变得短促,鼻息喷在茎身激得肉棱勃发,喉管鼓起一道明显的形状,明明胀到吞咽不下还是无法逃脱……

  想让那张净白漂亮的脸被深喉灌红,插肿,清明的双眼逐渐失焦,涣散,最好能被玩坏,干到神智不清,便于承载他暴烈的性欲。

  意淫的快感层层堆积如同潮汐,一切关于荀风的臆想都刺激着靳原加快撸动的频率,汹涌的潮意在身体里冲撞,他微阖着眼闷哼一声,压抑的呻吟融进空气的潮润,粘稠的体液冲出马眼,将被揉到打颤肉柱润湿浸透,摩擦的声音和着水声咕嗞作响,传进声筒。

  “哈……呃啊……嗯,嗯呃……哈啊……”

  听到靳原逐渐失控的喘息,荀风放下挡在脸上的胳膊,那枚控制腰带的小按钮就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微微振动,他稍稍拉近手机,放大自己的面容,然后将手心的旋钮拧到峰值又骤然关闭,听见那声意料之中的黯哑低吼后,对着话筒,用气音喘了一声,温温柔柔地哄骗道:

  “射我脸上。”

  “……嗯……啊?”

  靳原还没来得及反应,视频切断,他瞬间失去视觉体验,对着黑黢黢的屏幕冲上高潮,掌心包裹住粗挺的阴茎疯狂撸动,拇指按着龟头揉搓,前液被揉得咕滋作响,力道说得上狠戾,细碎的电流游窜在四肢百骸,而他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瞬涌向下身,电极的刺激伴随着高潮的爽利席卷神经,射精的前一秒,他的大脑出现了断触,眼前空白一片,牙根酸涩,小腹痉挛,髋胯条件反射地耸动,回神的刹那,龟棱猛然暴涨,抖擞地胀开结体,马眼蓦地贲张,噗地涌出稠精,他像一头鲜廉寡耻的犬科动物,在荀风的撩拨中失控射精,被本能操控,竭尽全力标记那不存在于身边的猎物。

  浓稠的精液一股一股射到早已熄灭的屏幕上,精水团着精絮浊白一滩,并没有真正打在荀风脸上,靳原将脏得一塌糊涂的手机丢到一边,扯过放在床头的荀风的衣服,把未射尽的精液打在领口,变态地揉匀用指腹碾进布料里,然后把衣袖裹在阴茎上,机械性地上下撸动,磨着后槽牙回味荀风挂电话前那句“射我脸上”。

  时钟指向0点时,靳原射了今晚的第二次。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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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并了一下62、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