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止咬器与二胡揉弦艺术>第30章 28.狗狗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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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明泽没有温潜那么多愁善感,他对于自己把小儿子“落”在聚会上这件事没有任何的愧疚,一来是他觉得荀风早过了被拐卖的最佳年纪,偶尔落在外面并不会有什么危险,接回来随便哄哄,多给点零花钱就好,二来是他不爱小孩子,尤其是在心情糟糕的时候,分不出太多精力管制自己对孩子的厌恶。

  他所有的爱都给了温潜,没有一丝一毫的盈余给别人,抚养荀风和荀薫对他来说不过是点到为止的任务,任务的上限偶尔会因为温潜的表现提高一些,譬如说现在,他因为温潜昨晚的乖巧不再追究荀薫的任性,甚至打算亲自去接荀风回家。

  这个打算在秘书来电时取消了——秘书在电话里通知他,阮决的父亲没有直接撤资,而是提出合同里有几项条款是孩子的“嫁妆”,现在婚约不能履行,这些条款也需要重新议定,请他现在来公司一趟,双方面谈。

  这个结果是荀明泽意料之外的,他立刻让司机掉头去公司,顺便给宇杨发消息,让他差人把荀风送回家,哄老婆用的,越快越好。

  宇杨心情不好,话听一半就断了语音条,口信几经辗转,支离破碎,发到靳原手机里的时候就成了让他有空的话送荀风回个家。

  靳原看都没看就回了个没空。

  荀风当时刚做完血常规,捏着胳膊靠在卫生院看起来不怎么干净的交椅上,帽檐压得低低的,病恹恹地催靳原去买避孕药。

  他的生殖腔因为发育不全,比寻常人要稚嫩幼小,生殖腔口也更加敏感,精液灌进去的时候敏感,流出来的时候也敏感,微凉浓稠的絮状液体一团一团地从壶口里吐出来的体验清晰无比,如果不是被肏肿的内阴口起到了一定的阻碍作用,他每动一下就会有精液淌出身体,像失禁一样顺着腿根流下去……

  荀风对此难以启齿,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想把人打发走,好自己去卫生间处理一下,没想到靳原不仅不走,还小声告诉他,自己在吃A用短效避孕药。

  “上次……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吃了,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不会怀的,别怕。”

  这句话止咬器和抑制环的衬托下显得无比无辜,靳原站在荀风身边低头看他,纯良得像某种拆家后乖乖蹲在家门口等着主人回家的大型犬。

  荀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冷淡地偏过脸,默默绷紧身体忍受着精液一点一点流出的滑涩感。

  接着靳原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一眼,没有回,把手机揣回兜里后问荀风想吃什么。

  周围人不少,荀风不好当众甩靳原的脸,就用沉默蔑视他。

  靳原低声报了几个菜名,垂着睫毛观察荀风的眼色,说到番茄肥牛汤要不要香菜的时候看到他的眼神亮了亮,备受鼓舞,又接着报了一串,挑来拣去,定下了菜色。

  荀风不知道靳原会做饭,更看不透他的小心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吐报告单的自助机器,只想赶紧开药走人。

  卫生院病人少,检测结果出得相对快一些,报告单出来以后靳原并没有拿去给医生,而是自己先看了一眼,发现荀风的白细胞偏高,中性粒细胞正常,同时本该为阴的血液腺素指标呈阳性。

  白细胞高是发炎了,中性粒正常说明没感冒,至于血液腺素指标,不用多想,一定那是他的信息素残余。

  虽然荀风身上没留什么气味,后颈的咬痕也用膏药垫着纱布遮了,但血检骗不了人,医生一看就知道。

  靳原犹豫了几秒,还是跟荀风委婉地提了一下。

  荀风听见这个结果愣了几秒,没说话,过了很久才抬起头,伸手扳了一下靳原的肩膀,让他正对着自己,靳原不明所以,正要问,小腿忽然一阵剧痛——荀风恶狠狠地提起膝盖,一脚踢在了他腿上,鞋尖对着胫骨,卯足了劲奔着踢瘸踹他。

  但荀风现下实在虚弱,这一脚不仅没把靳原踢瘸,还让自己冷不丁失了重心,脚底打滑,一个趔趄摔到了靳原身上。

  荀风摔倒得突然,靳原虽然接住了但小腿疼得使不上劲,也站不住脚,连着退了几步还没停下,眼看两人就要一起摔个仰面朝天,路过的医护上前顺手搀了他俩一把,这才叫靳原悬崖勒马,挨着墙根站稳了。

  摔倒的预兆太强烈,荀风吓到了,闭着眼条件反射地缩起来,身体紧绷到僵硬,半天没缓过来。

  靳原小腿钻心的疼,但被荀风依靠的感觉太难得,他愣是一声不吭地忍到被荀风推开才抽了口气。

  “靳原。”荀风站直后叫了他一声,用食指拉下一截口罩露出嘴,好让自己的声音清晰一些,他没有抬头,表情变化不大,看不出恼怒或是屈辱,声音平和,话说得并不好听:“离我远点。”

  靳原应了一声,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又说:“等你输完液我就送你回家,现在不可以,你的身体……”

  荀风没等他说完,伸出手把人搡到了一边,闷头快步往卫生间走,出门前靳原给他穿的五分球裤,没有内裤,上面又套了长袖,虽然是透气的薄卫衣,但难免闷汗,所以荀风身上其实很湿,都是汗。

  加上他刚刚太紧张,穴眼里半干涸的精絮不小心挤出来一股,扒着腿根往下流,虽然量少但是粘稠的垂坠感明显,不用看都能感觉到精液和穴口之间牵了条长丝,更重要的是这条丝摇摇欲坠,再过会儿说不定就顺着汗水淌到膝弯了……

  靳原三两步就追上来了,在荀风拐进厕所隔间之前,拽了他一把。

  其实只是揪了一下他的衣角,但这一下显然坏了菜,因为就在靳原收回手的后一秒,两个人清晰地听见了一点细微黏腻的水声。

  这个声音对于靳原来说并不陌生,因为他每次射完荀风都含不住,一边哭一边痉挛着把穴眼里的精水往外挤,精絮裹着淫水一团一团涌出来的时候就会发出类似的声音。

  靳原觉得这声音很可爱,也很色情,爱得要命,但荀风不这么觉得,他在听见这个声音一瞬间感到极度的委屈和羞耻,一下子愣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攥拳又松开,反复数次,最后攥紧了转过身一拳直往靳原脸上擂。

  靳原没让他打着,偏过头避开,看到他眼底亮盈盈的泪花后立即服软,弯下腰把脑袋凑上去,牵起他的手摸到自己后颅的锁扣上,温声说:“你要不要摘了止咬器再打?不然手会疼。”

  荀风抬起眼睫,视线盯着他的脸,那是一张被止咬器覆盖大半都难掩优越的脸,靳原的好看是毋庸置疑的,那种乖张的漂亮让他在荀风这里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豁免。

  但这次是例外。

  荀风的指尖摸到锁扣,一连开了三枚,勾着口笼把止咬器从靳原脸上扯落,捏在手里,沉默着看了靳原一眼。

  靳原心领神会,驯顺地闭上了眼,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荀风揍他。

  大概过了几秒,无事发生,靳原掀起一丝眼皮,瞟见了荀风垂下的手和肩膀处极其隐忍细微的战栗。

  含糊不清的水声再次从荀风的下体处传出来,在空荡的卫生间里显得分外响亮。

  靳原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自觉,而是不知好歹地把荀风往隔间里逼了半步,低头贴着他的耳朵,用气音问他:

  “要不然,我帮你……舔干净。”

  他挨得足够近,像是交颈的天鹅一样垂下头贴着荀风的耳畔说悄悄话,这个近乎为零距离使他们置换了彼此身上的气味。

  靳原皮肤上的皂香味钻进荀风的鼻腔里,荀风身上若有若无的腥膻味也弥散开来,空气中还弥漫劣质的线香以及公共厕所中独有的水锈味。

  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让荀风觉得恶心,他推了一下靳原的肩膀让他离自己远点,然后侧过脸,捂着嘴,干呕了一声。

  靳原以为荀风是被自己的话催吐的,没想到他对于舔的反应这么抗拒,正要辩解,低下头,忽然看到荀风裤管之中露出一点水光。

  那是一小团浊白的精絮,半干涸,拖着一条长长的,由汗液和淫水汇聚而成的尾巴,在公共厕所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水润的光泽。

  靳原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这斑贴着荀风皮肉的稠精,下腹有股燥火在烧,不仅仅是因为它停留的地方和昨晚腿环的位置重叠,因为Alpha敏锐的嗅觉告诉他,那是他留在荀风身体里的东西。

  这也提醒着靳原,他和荀风之间“标记”的维系靠的不是信息素,而是精液。

  靳原注视的目光太晦暗,荀风察觉之后没有思考,飞快地伸手捂住了那点浊白,细瘦的手拢在膝弯上,掌根贴着腿侧,皮肉相贴的瞬间,精液潮湿粘腻的触感爬上他的虎口,像是一只蠕虫,荀风难受得头皮发麻,又不敢抽手,他的眼睛还湿着,刚刚的干呕扯得泪腺泛酸,生理性眼泪早就蓄了满眶,现在被靳原一盯,心理紧张,豆大的泪珠一下就滚了出来,顺着脸颊落到下巴尖。

  这一切都被靳原看在眼里,他默不作声地转过身,伸手拉上隔间的窄门,上了栓,然后扯着衣领把身上的T恤一把脱了下来,捏在手里。

  他背对着荀风,脊背肩颈贲张流畅的肌肉纹理分明,上面横着几道浅浅的抓痕,荀风单看着就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不禁联想到靳原以往的反复无常和性事上的暴虐,生怕靳原会在这里强迫他做爱,不动声色地向后挪退,隔间狭小的空间挤下两个人已经很难了,荀风才退没几步,脚跟就卡在马桶边缘上,没站住,险些坐进马桶里。

  之所以没坐进去是因为靳原及时地转过身,拉住了他,然后弯下腰把T恤铺在了地砖上,单膝跪下去,微微躬身,凑近他捂着腿的手,舔了上去。

  靳原的舌面偏薄,灵活,且长,撬开手和腿的缝隙绰绰有余,在粗糙的舌苔舔进手心的瞬间,荀风哑着嗓子轻叫了一声,没来得及换手,直接去推靳原的头,糊烂的精液在他的掌心和腿肉之间牵起一道水丝,随着他的动作啪嗒扯断,看起来骚浪得没边。

  偏偏靳原还爱看,捉着他的腕子拽近,掰着手把他掌心里的脏东西都抠出来揩到自己赤裸的肩颈上,然后抬起头看着荀风,说:“好脏。”

  荀风以为他在嫌弃自己,愣了一秒,随即听见靳原自言自语地道歉:“对不起,把你弄得这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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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风肯定不会直接答应啊,要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