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止咬器与二胡揉弦艺术>第11章 11.没有困难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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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风久违地做了一次噩梦。

  梦里的他还是小小一团没有长大的模样,捧着一个摄像机,视角很矮,周遭的环境都被噪点糊住了,黑黢黢一片,不远处有些微的光亮,光影之间隐约可以看出一道高大的人形轮廓。

  一阵眩晕和颠簸后,摄像机的画面里突兀地出现了一双戴着镣铐的筋骨虬结的赤脚,镜头自动迅速地向上扫, “咔擦”一声闪光灯炸开,一张俊美瘦削的脸定格在屏幕里——紧抿的薄唇叼着一根烟,白烟氤氲,星火明灭,细软的黑发有些凌乱,湿漉漉地贴着面颊,鼻梁高挺,目光锐利如刀刃,凌厉地透过镜头剜进荀风眼底。

  过曝使这张面孔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也使背景清晰起来,应该是个储物阁楼,毫无章法地堆放着杂物,但荀风还来不及看清,眼前就只剩一片漆黑。

  荀风凭空踏落了一阶楼梯,突然间摔出阁楼,在坠落的间隙,画面旋转,他看到刚刚那个苍白瘦削的男人站在外公家的花圃里,把外婆种的花一丛一丛地掐断,碾烂,连根拔起。

  摄像机摔在那个人脚边,碎得四分五裂。

  荀风也重重地落在不远处,却没有死掉,他的精神不受控制地想要冲上去制止那个男人,但身体被死死地黏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只能颓唐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无助地嚎啕大哭,无名无状的委屈汹涌地笼罩着他,淹没了他。

  他在泪光中眼睁睁看着男人捻死了所有的花,然后抬起头,把目光投向了自己身上,像是看到了花圃里最漂亮的最后一朵花一样,男人咧开苍白的嘴,露出了森森白牙,和一个成年人痴迷又疯狂的笑容。

  被男人碾死的花漫天飞舞,化成了雪絮,一场暴风雪在他的指示下朝着荀风席卷而来。

  冷。

  铺天盖地的冷。

  “!!!”

  荀风从噩梦中惊醒,惺忪地睁眼,交错的密睫之间浮现出靳原俊冷的戴着口笼的脸,他迷蒙地怔愣了片刻,有种时空错乱的漂浮感,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靳原也呆住了,他打算趁荀薫洗澡把荀风抱上楼睡觉,此时正倾身覆在荀风身上,一只手抄着他的膝弯,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背,把人半搂在怀里,覆着止咬器的鼻尖几乎贴上荀风的额头,亲密无间的距离俨然是荀风醒时会抗拒的。

  他像是偷糖吃被发现的小孩一样,紧张得连呼吸都停滞,浑身僵硬,不知道荀风会作何反应。

  荀风人醒了,意识还没缓过来,一时半会儿也没觉得哪儿不对劲,竟也就由着靳原抱,直到靳原收回了手,把他妥帖地放回沙发上,摆成正坐的姿势,连毯子都掖好,他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情绪应该是不开心加起床气,而不是走神。

  大约三秒的沉默过后,两个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我……”

  荀风哽住。

  靳原密匝匝的睫毛随着轻皱的眉头蹙了蹙,抿紧嘴,也不说了。

  荀风本来想问我睡了多久,但是看到靳原似乎很努力地措过辞,下意识觉得他要讲的事更重要,于是让了一步,让他先说。

  靳原没想到荀风这么轻易就愿意跟自己说话,一下定住了,事先想好的恳切辞令霎时烟消云散灰飞烟灭,他低下眼睫,定定地看着荀风,脑中只剩下最关键的几个字:“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这回轮到荀风定住了。

  好在他久病成医,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对靳原的表白作出了判断:雏鸟情结。

  分化对Alpha或Omega来说不亚于一次新生,或多或少都会产生印随倾向,也就是雏鸟情结,加上完全标记,在双重情结的作用下,靳原这样没有自制力的小孩子,确实很难不喜欢上分化后第一个操的他。

  但从心理学上讲,这并不是喜欢,只是Alpha圈属所有物的动物本能,像俄狄浦斯杀父恋母一样,是畸形的情愫,需要尽早矫正。

  “今天的事,我不会再追究,如果你说的喜欢不是为了推卸责任,那……”荀风沉吟片刻,在靳原忐忑不安的注视下,缓缓开口:“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你可能需要找他咨询一下。”

  “……我知道了。”靳原等他说完,收敛了眼里那点赤忱的期待,讪讪一笑,跟人说喜欢被嘲作心理有病,也是少有。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输得很不漂亮的败犬,有点丢人,有点可笑。

  荀风端起一边放着的水喝了一口,又坐了会儿,脑子里清明很多,再看看靳原萧瑟落败的模样,幡然发觉自己刚刚那话说得不太好听,又怕越描越黑,于是撇开话题,问靳原为什么戴止咬器。

  靳原想说,但他猜荀风一定不想听,于是喉结攒动,隐忍着沉默。

  周遭一安静,荀风又有些犯困,惺忪地眨眨眼,伸手想帮靳原把止咬器开开让他好去睡觉,但两个人一站一坐差了点距离,他便跪坐起来,左手撑在两腿之间保持平衡,右手去触碰靳原脸侧的皮革束缚带。

  “滴——”

  止咬器脱落,荀风勾着口笼往下摘,靳原被他牵得向前倾了几公分,视线下寻,又落在了荀风的唇上,上面有两块小小的破口,是犬牙尖的形状。

  “没人看着,我会忍不住亲你。”靳原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话。

  “什……?”荀风没反应过来他在回答自己先前的问题,发问的刹那撑在沙发上的手被靳原猛地捉了起来,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他下意识地闭上眼,攥紧了手里刚取下来的止咬器,紧接着脑后突然一沉,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靳原扣着头按进了怀里。

  不由分说地,靳原埋头在他颈窝里蹭吻,用舌尖卷着锁骨上细密地吞吐,滋滋地卖力舔出一块旖旎的水痕,在他的颈项上铺满密密麻麻的吻,啃着下巴吻到他的唇角,唇舌碾出一片水光绵延,舌尖将唇瓣抵开一条细缝去舔他的虎牙,宽大的手掌也趁机钻进荀风的衣摆里,钳着腰窝向下压。

  纤韧的腰绷成弓形,深凹的骨窝躲无可躲,只能驯顺地容纳着指腹的揉按猥亵,一如懵软失重的荀风,他刚叫靳原住手就被叼住了唇,靳原刻意收了犬牙去嘬他褪作淡粉色的唇,柔软的嫩瓣被吮得翻出来,透亮水滑的口腔黏膜像是被肏软的穴肉,舌尖舔过小虎牙又去撬松合的齿隙,没费什么劲就钻到了底,刚喝过水的口腔凉丝丝的,热烫的舌尖在口腔里搅动勾吮,贪婪地舔扫吮吸着口腔壁上荀风未完全咽下的水液,顶得他的颊边凸起一小块,尔后抵着上颚凶狠地搔动,引得荀风呜呜咽咽地喘和颤,在他渴求喘息的间隙滑过舌面挤进齿臼末端去舔舌根喉头,堵住他的大半呼吸,劫取他的氧气。

  靳原的舌头成了他阴茎的化身,一次一次地肏着荀风的嘴,搔舔、顶弄、深喉……

  焦灼又漫长的缠吻过后,荀风已经顾不上挣扎了,失神地大口喘息,靳原空出手顺着荀风的胳膊向下摸,插进他因为缺氧而抽搐紧攥的指缝间,一点一点揉抻开他僵硬的指节,把那只几乎嵌进掌肉的口笼抠出来,抓在自己手上,贴着荀风发热的额头舔舐他唇角溢出的涎水,哑声陈罪:“就像这样。”

  “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荀风还昏沉着,但很用力地推了一下靳原的肩膀,让自己摔回沙发上,胸腔急促起伏,连声音都打颤,他抬手遮住眼,不让靳原看自己的情态,因为仰着脖颈,所以下颌线收得也极其紧致锐利,几乎可以看见皮下剧烈跳动的脉搏。

  太凶了。

  靳原的吻太凶了。

  他嘴唇上的破口只结了薄薄一层痂膜,一通蹂躏磨咬后,隐隐烧痛,像是信息素渗透进去的感觉。

  很微量,但是足以诱发应激症,在靳原吻到中途的时候,荀风就感觉到自己的生殖腔蠕缩着吐了一口汁水,黏液顺着肿胀的穴壁在向下流,被亲湿的体验清晰得令人羞耻。

  他越羞赧越庆幸自己是个Beta,如果他是Omega,被这样湿吻一次,现在大概已经浑身痒得发骚,媚态毕露,扒着靳原的裤子摇着屁股求他操了。

  没有一点尊严。

  潮红着脸喘了很久,荀风才稍稍缓解了脑内晕眩的缺氧感,晃悠悠地爬起来,可能是开了苞的缘故,这次应激生殖腔分泌的热液异常得多,动作间就涌出穴口流到了腿根,黏腻地夹在皮肤和绸质睡裤间缓缓地淌。

  荀风几乎是逃上的楼。

  靳原伫在原地,呆滞地望着荀风匆忙离开的背影,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是这个反应,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被亲了一口却还只害羞而不生气。

  他都已经做好了被扇一耳光或者被赶出门的准备,谁知道荀风只是软绵绵地推了他一把,连句重话都没有。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喜欢还是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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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薫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靳原背对着她,面对着沙发,站得端挺修直,俨然面壁思过的架势,她乐呵呵地蹦过去,打趣道:“罚站呢你。”

  靳原难得没冲她,只学着荀风摆架子不理她,余光都不给她半分。

  但他不知道荀薰是谁,更不知道荀薰生平除了数学,最擅长的就是对付弟弟。

  各种意义上的弟弟。

  各种意义上的对付。

  荀薰大大咧咧地跳到沙发上盘腿坐下,微微一笑,只说了三个字便让靳原破了功。

  她说:“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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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浴室。

  荀风浸在放满温水的浴缸里,艰难地用手挤开下身嘟肿的穴口,探进一点指尖,轻轻地挑动,就着温水,一丝一丝地把滑腻黏绵的淫水向外引。

  他的手瘦长漂亮,但因为练琴,指尖指腹都打了层茧,摩挲在嫩肉上,磨砂玻璃般的颗粒感就被放大了数倍,麻涩又刺痛,很不好受,好在他下午睡醒以后已经自己清理过一回了,有点经验,知道怎么清理比较轻松,不容易让水倒流进去。

  处理完自己,荀风开始谋策怎么让靳原尽早去找心理医生咨询。

  靳原好好说话和不做人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样子,他今天下午表现得太温驯,以至于荀风都快忘了他发情时的样子,也忘记了暴虐和占有刻在Alpha的基因里,不为任何人的意志所转移,包括Alpha本人。

  但一个Alpha老对着Beta发情算什么?

  他愈发觉得靳原需要看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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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原:“我喜欢你。”

  荀风:“你心理有问题。”

  小原:被老婆骂了QAQ

  阿野:不行,得想办法mua回去